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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就山上的;比这儿险恶多了。”耿宝磊道。
“那就一牲口;跟咱们不能比。”包小三道。
四人喘着走着;耿宝磊看看前面领路的老鳅;好奇地问着:“戴姐;老鳅…是什么人啊。”
“怎么了?”戴兰君随口问。
“看着老吓人了。”耿宝磊道。
“对;那眼睛……尼马看着人心里就犯怵。”包小三道。
“呵呵……自己人;怕什么?他左边脸受过伤;颧骨整个换了一块填充物;没看他笑的时候一边脸不会动吗?一边不会动;拉得眼皮也不会动;面部神经整个有点问题了;所以怎么看;都像凶巴巴的;其实是个好人。”董淳洁笑着解释着。
包小三小声问着:“也是你们……同行?”
“嗯;当然了;是个很优秀的侦察员。”董淳洁道。
“那开什么饭店?”耿宝磊道。
“笨啊;退役了啊……车祸受伤;躺了大半年;后来就退役回老家了;哎;说起来真是有点亏待这些为国献身的人啊;就那么点怃恤;一家子不管怎么生活都紧巴巴。”董淳洁慨叹道;不由地想起了仇笛的事。
那两位;可是还沉浸在对这一对国安来人的神秘向往中;耿宝磊小声问着戴兰君道着:“戴姐…你们是不是经常抓间谍?”
戴兰君一愕;笑了;随手揽着耿宝磊道着:“没那么玄乎;国安前身也是公安;九十年代才单列建制;严格地讲;我们和大部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差不多;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调动专业队伍我们和信息打交道的时候更多。”
“这么简单?”包小三有点意外了。
“听着简单;其实不简单;反颠覆、反邪教、反间谍;那一件事都不简单;国外那些势力啊;就不兴看着咱们好过几天;他总要想办法给你制造点麻烦。”董淳洁气喘吁吁地道;他刚停下来;眼前一黑;惊得叫了声;却是仇笛伸着脖子凑到他身边了;他惊惶地道着:“于什么?吓我一跳。”
“累不?”
“累啊。怎么了?”
“看您快撑不住了;要不;咱们回去?”
“切……”
“给……”
“不要”
仇笛给老董折了根拐杖;老董扭着脸不理会他了;还是戴兰君接过来了;仇笛笑笑走了;喘了半天的董淳洁还是屈服;拄着这根杖;继续向前。
到地方一屁股坐下开始休息了;戴兰君布置了;沿库沿开始找;烟头、痰迹、架设三给维仪可能留下的印迹等等;反正是一切可疑形迹;都在查找范围。
老鳅带着耿宝磊、戴兰君带着包小三;相向而寻;老董坐着歇着;仇笛却是脱了鞋子;坐在岸边洗脚了;这清洌洌的水;看着人都眼馋;要不是人多;他都有跳下水游一圈的冲动了。
“这地方;不像有人来过啊?”耿宝磊亦步亦趋跟着老鳅的步子;老鳅且行且看;头也不回地道着:“找找看吧;也就这种定点可能找到……测绘道路桥梁;恐怕都没机会发现……小耿;你去帮帮小戴吧;我这儿一个人就成。”
耿宝磊想了想;相比这位不阴不阳的;还是选择去和戴兰君一组了;一边一个;一边三个;围着库沿慢慢行进。仇笛却是已经躺到了岸边;翘着光脚晒太阳;老董歇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棍子戳戳问着:“喂;你给谁脸色看啊?我把你怎么了?”
“没怎么;没给你脸色看啊。”仇笛道。
“那你这是成心喽?”老董怒了。
“我就不成心;你这不是白忙乎。”仇笛不屑地道。
“怎么叫白忙乎;你乌鸦嘴。”老董生气地道。
“抓间谍可比当间谍要难多了啊;据我所知;目前有针对、有目标、有计划的抓非法测绘间谍;几乎没有先例;大部分都是意外落网;不是被不服水土被当地给举报了;就是误闯军事区了……现在靠这个非法测绘交易的商业间谍不在少数;真要在这种地广人稀的大西北碰上;您说得多大缘份呐。”仇笛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跟在屁股后;随时准备泼凉水了是吧?”董淳洁不悦了。
“我就不泼;您也得凉啊。”仇笛颇有深意地道;看着老董有点气急败坏地样子;他笑着问:“你别忽悠我啊;敢说;你这是组织上交给的任务?我就不信;那个领导脑袋让驴踢了;能交办这种任务;没名没姓没目标;跨几省找非法测绘的间谍。”
老董脸色徒变;张口结舌;他得瑟了半天;还没想好怎么反驳;远处却有人在喊着:“嗨……过来;都过来……
“事实胜于雄辨;小子你等着;别落我手里。”老董兴奋了;循着声音快步走着。
是老鳅有发现了;不一会儿都聚到他身边时;几双眼睛眨了半天;愣是从青草殷殷、灌木成片的地方;看不出有什么痕迹。
“啥也没有啊?”包小三道。
“是啥也没有啊。”耿宝磊道。
老鳅笑了;眼睛示意着:“再看仔细点。”
戴兰君蹲下了身子;细细看看;当她看到一棵倒伏的草棵时;恍然大悟道:“这儿有人来过;而且时间不久?”
“对喽。”老鳅笑了。
不像啊;耿宝磊和包小三一边蹲一个;看不出所以然来;戴兰君解释着;这些人每到一地;肯定是小心翼翼消除留下的痕迹;在抓到的间谍里;根据他们的交待;他们的行程都是尽量避免住店、避开监控、以及避开人多的地方;即便在野外留下的痕迹;也会被他们小心翼翼地清除。
而这个地方;草倒伏了几棵;肯定是被踩过;如果是刻意人为的;那么周边就肯定有其他东西了。
这边在想着;那边已经动手了;老鳅像只猎犬;手握着一把匕首;在周边一寸一寸寻着;不时地把匕首插进土里试试;终于插到一处松软处时;他笑着道:“就在这里了我说嘛;肯定要留下点东西。”
他用匕首划了一个圈;慢慢的刨土;土质很松;明显不像其他地方那么紧实;挖着挖着;就成黑色了;挖着挖着;一小撮木炭出现了;一个烧残的塑料袋子出现了、都是黑乎乎的。
董淳洁这时候已经喜于形色了;他兴奋地问着老鳅道着:“老鳅;能确定么?”
“走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短了;五六天左右吧……嗯;这种塑料质地;好像不是普通的塑料……那;这个呢?”老鳅用匕首尖挑起了一样东西;指甲盖大小;放到董淳洁眼前;仔细辨认之下;老董蓦地一抽愕然道着:“雪茄?”
“那应该就没错了。”戴兰君道。
“对;肯定没错;这边人穷得裤子都穿不起;谁抽得起这玩意………我敢保证;不是国产的。”老董兴奋;叫着诸人:“快快;东西收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一样一样分类;包起;老董和戴兰君已经兴奋地讨论可能是什么情况了;根据老鳅的判断;这里经过的时间不大于的一周;那这样算的话;原先设定的路线;很可能和非法测绘的路线;有多处重合点了;基于这个判断;老董又求教着老鳅判断人员;老鳅围着水库边走了两圈;却是无法下定论了;但从火堆大小看;应该不超过三个人。
这个点停留的时间最长;拍照;收集东西;到重新启程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要走的时候;戴兰君不经意回头;却是不见仇笛了;她快步奔上去;喊着仇笛;喊了两声居然没反应;等她跑过去时;才发现仇笛和老鳅一样;正盯那个埋火炭的地方发呆;手里拿着一根烧焦的木炭;放在鼻子边是嗅。
“哟;你也有发现?”戴兰君好奇地问。
仇笛被惊醒了;看了看她;一言未发;反而把小炭条叼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点了几下没点着;那傻眼一下子把戴兰君逗笑了;她问了:“你犯什么傻?”
“哦……叼错了。”仇笛一愣;然后把耳朵上夹的烟换下来;点上;悠闲悠哉地抽了一口。
“走啦;还抽。”戴兰君不悦地道。
仇笛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一手夹烟;一手夹炭条;神神秘秘地看了戴兰君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戴兰君背后追着说着:“你是不是有病啊?”
“怎么;你想对症下药啊。”仇笛反问道。
“信不信我下山就把你撵走啊。”戴兰君恶狠狠地道;想想又加了一句:“尾款一毛钱也不付。”
“这么恶毒啊;我怎么看你像有病了……我又怎么你了?”仇笛道。
“没怎么;就是看着你就来气;想踹你。”戴兰君斜斜一觑;没来由的有点生气。
仇笛停下了;笑了;郑重地把木炭条放到戴兰君手上;奸奸地笑道:“我看你却有不同感觉了;就像它一样……
“什么意思?”戴兰君问。
“不;外面很硬;里面湿了不信你掰开看。”仇笛笑道;话音一落就跑。戴兰君顺手一甩就追;大喊着站住;敢调戏老娘;砍死你。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看得老董那叫一个胃疼;此时倒觉得;真不该留这货;早知道打发走了倒清静。
休整一天;次日进入若尔盖县境内;这里已经是青藏高原东南脚;海拔三千多米;沿路处处可见保持原生态的森林、河流;不过就是少见人迹;顶多有几个驴友小团;或者放羊的牧人;甭指望和他们说话;这些人差不多像块木头;你问半天才发现;他根本就听不懂。
本来准备到若尔盖县的;可车行半途就出事了;轰隆隆地下起了大雨;这边的雨可非同寻常;刚下起雨起;老董就招呼着两辆车疾驰;往山路的外开阔地走;走了不远就停车;很快新的问题就来了;这种地方别看夏天穿着单衣;可大雨一倾盆;外面的温度急剧下降;一开车窗就冻得发抖。
看来老董真是不止一次来这种地方了;早有准备;后车厢一开;雨棚一架、机制的木炭一点;不一会儿;变戏法似地变出一个温暖的小空间;六个人挤在一起;难得还有两瓶白瓶;早在火盆上烧温了;一手一手递着;就着灌两口取暖。
“这要住野外啊?”包小三喝了口;紧张地道。
“这地方不比其他地方啊;这么大雨;指不定出去遇上了泥石流什么滴我三年前来这儿;就路上;落了块石头;有半间房子那么大;你没治;只能绕回去。”老董道;催着各人喝上两口御寒。
“那今晚怎么办?”耿宝磊问;这特么的鬼地方;明明是上午;现在像天黑了。
“我看看地图……没事;距离这儿十几公里;有所小学校………雨要小点就能走了;我是怕路上碰上泥石流……辛苦大家了啊。”老董客气着;看到仇笛一口一口抿酒时;他报复似地伸手抢过去道着:“不包括你啊;你不辛苦;就给人添堵了。”
“这么大领导;这么小肚量;呵呵。”仇笛笑着道;好像他是大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