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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单位的名字吓人;国字头;航空航天信息采集中心云云;两人指指点点;却噤若寒蝉;回到车上;安安生生坐着;心里却是起伏难平了
“哎我说;戴姐到底于嘛的?怎么觉得老神秘了?”包小三问。
“我说;你又说我吹牛。”耿宝磊道。
“那你说个不吹牛的;不就行了。”包小三道。
“你不会自己问啊?”耿宝磊呛道。
“又不是没问;一问人家嘻嘻哈哈就应付过去了。”包小三道。
也是;本来就忌讳;人家要不准备讲;恐怕问也白问;可越是这样;让两人的疑惑越大;不约而同地脑袋凑一块了;耳朵咬上了;包小三道:“她还没给钱;不会就吃顿饭;把咱们卖了吧?”
耿宝磊一想肯定不是;他说了:“不可能;咱俩卖了还不够那晚的饭钱呢;别说人家还开了三间房;知道房价么;186起。”
“仇笛有点担心他们来路不明啊。”包小三道。
“不可能;来路不明的人;能进了这种地方?”耿宝磊道。
包小三想想点头了:“也是哈;这岗哨加得吓人呢;收破烂的肯定都进不来。”
“啧;别提你的老本行……我是说;这两跑的地方;都是国家机关;而且还是需要通行证;不能随便出入的地方;你想啊;肯定不是一般人啊。”耿宝磊道;心里未必没有想攀个高枝的想法。
包小三肯定更有了;不沾点便宜都舍不得走啊;他说了:“这不说得就要走了;怎么没见老董啊?”
“你千万别叫人家老董、董哥啊……我觉得肯定是某个单位的领导;说不定看上咱们;还真能管点用。”耿宝磊道了。
包小三懵了;对于咸鱼翻身的事顶多是梦想;可做了这么多年梦;还是没想;免不了要持怀疑态度;于是耿宝磊就跟他讲在酒店听到的那些一步登天的故事了:某某开车的;就因为车开得好;领导一高兴;把他一家户口给留京了;某某小伙;在路上扶了晨练的大爷;嗨哟;回头才发现是个退休的部长级领导;一个电话;把工作问题给解决了……你还别不信;没准你在公交上看见位嘴眼歪斜;长得呵碜的货;还就是多大的官呢?
包小三听得神往无比;期待地问:“嗨;你这样说;像我这么丑的;是不是也有可能当个大官啊?”
呃;耿宝磊一梗脖子;被刺激到了;敢情三儿不傻;想飞得更高更远啊。
结果还没有商讨出来;戴兰君已经出来了;是两位中年男送的;握手寒喧;阶上相送;一般有人的时候;戴兰君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绝对高冷妹的样子;加之又身穿正装;总是给人好大的压迫感觉。
但一出单位就不一样;眉眼一绽;就成亲和姐了;她笑着和两人道着:“车开到五里桥那块……今天就没事了;我就不送你们了啊。”
“没事;我们自己坐公交回去。”耿宝磊道。
“那位呢?明天能赶上么?”戴兰君问;自然是说仇笛了;这个货最不好指挥;两天都没露面。
“能赶上;他在家收拾东西呢;出去不是一个月么;退了房;省得点呢哎领导您别见笑啊;我们挣钱不容易;能省点就省点。”包小三幽怨地道。
耿宝磊在暗笑了;要说到钱上;谁也不比包小三精明;这未必没有提醒戴兰君的意思;而且效果很明显;她恍然大悟了;赶紧地拿着自己的包;齐齐三摞钱拿出来了;直递给包小三道:“拿着;不说我差点又忘了;一人一万……直接存了吧;路上我们有准备;开支不用你们操心。”
“哎;好嘞。感谢领导。”包小三乐滋滋地直揣好。
“别叫领导;叫戴姐就行了;咱们之间千万别客气啊;出远门;路上得多靠你们了。”戴兰君道。
包小三喏喏应声;耿宝磊却是随意问着:“戴姐;我能问个不该问的问题么?”
“想问我们是于什么的?想问我们去于什么?想问去什么地方?对吗?”戴兰君直接道。
“是啊;明天就要走了;我们连目的地都不知道啊。”耿宝磊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一路往西走就行了……要想知道啊;你们回去自个看看地图;凡名山大川、美食出没地方;差不多就是董主任要停留的地方;放心;绝对让你们不虚此行;对了;第一站我知道;保定的驴肉火烧、豆腐丝。”戴兰君笑着道。
两人的疑问瞬间又没影了;就董主任那好喝会吃爱玩的得性;估计顶多也就这类事。
到的目的地;两人告辞下车;做最后的出行准备了。
戴兰君驾着车又行十数公里;在一处高校区泊定车了;拔着电话;一路进了校园。
好像是个特殊的时间点;校园的小广场张灯结彩;主席台上坐着一溜排队讲话的领导、台下人头攒动着;不时地响起一阵掌声;戴兰君在人群外围瞄了良久;循着手机的定位才找到目标。
董主任;正悠闲地夹着烟;靠着棵树滋吧滋吧抽着;他穿着身凉褂子、长裤、老布鞋;乍一眼;这扮相和扫楼的大爷有得一拼。戴兰君默默地站到他身侧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问:“怎么样?”
“还可以;三个人都能开了车;我没见仇笛开;不过他天天开着面包讨生活;水平应该差不了……体力更不用说;都可以。”戴兰君道;恐怕这是三人唯一的长项了。
好像要求也就这么高;董淳洁一问过后;再无出声了;那思考的样子像在侧耳倾听着台上的讲话;此时戴兰君才注意到;是这所高校支援西部的欢送仪式;应届毕业生里报名支边的;都戴着大红花坐了一排;代表上台讲话了。
“董主任;您是不是有点风声鹤唳了?这个不可能是个途径吧?”戴兰君小声道。
“呵呵;问题是你能想到的途径;肯定不是啊……我盯了他们很多年啊;除了商务;高校和境外来往是相当频繁的;互派留学生、学术研讨、文化旅游、观光;反正能想到的名目基本都有;其实已经有了这种先例啊;唬弄这帮涉世不深的大学生;那是最直接的办法。”董淳洁道;很严肃;不像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那这个事;是不是应该向上汇报一下?万一有意外;我们担不起责任啊。”戴兰君又一次小心地提醒。
“等批复最快得半年;咱们的规则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出事;领导永远不会高度重视;我在体制里当官已经二十多年了;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无聊得我都想从办公楼上跳下去;那怕就听个声响;也比一潭死水强啊……我恐怕再没有二十年可以熬了;啧。”董淳洁落寂地道。
这个表情让戴兰君意外地想起了仇笛的评价;志大才疏。她眼光里似乎还有几分同情地看这位跃跃欲试;却毫无建树的上司。
“怎么了?你想临阵退缩?”董淳洁问。
“没有;找不到就当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了。”戴兰君笑了。
“相信我;你会不虚此行的;中华地大物博;再活一辈子;你都吃不尽、看不完。”董淳洁道。他瞥了眼戴兰君;看她有点担心的样子;知道她的担心何来;小声问着:“你是对咱们的随从;不太相信吧?”
“有点。”戴兰君道:“我不太确定;您不是先前也有怀疑;现在怎么肯定了?”
“不肯定也来不及啊;只能将就着用了。”董淳洁道;转过身来叫着戴兰君说着:“走吧;没什么看的了;支边的明天也上路了;和咱们走的不是一道。”
“我得提醒您几句啊;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您斟酌一下。”戴兰君边走边道着。
“你是说他们身上的毛病吧?”
“对;他们不具备任何专业素养;当过商务间谍也业余的;可能一点都指望不上。”
“那不正好;省得太聪明了;连咱们也降不住。”
“还有;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警惕性可言。”
“那不也正好;长相傻点;谁也不会防着他们……”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我们不能告诉他们真正的目的;这一点他们能接受吗?或者半路露了馅;或者他们有所发现;出了岔子怎么办?半路撂挑怎么办?”
戴兰君几句无效;来狠的了;往最坏处打算了。
董淳洁想了想;这似乎是最难的地方;片刻大手一挥道着:“应该不会;就我这酒囊饭袋的草包样子;你告诉他们;他们也未必相信……其实不用装;本色演出就ok了。你甭太上心;反正我在大家眼里也就是个酒囊饭袋;啥也办不成更好;一路领略下地方风光;吃喝着就回来了……”
老董说着;却是回复到胸无大志、吃喝玩乐的模式;那咂吧嘴、见喜眉、腆肚子的样子;除了草包;你还真给不了他一个更好的评价。
两人悄然无声的离开了校园;上了车。悄然无声不是因为安静;而是因为太喧嚣了;没有人注意到这普通的一对
傍晚时分;唐瑛在租住地翘首期盼着;看到仇笛驾车来时;她上前指示着停车的地方。
后厢开了;两箱东西;唐瑛奇怪地问着:“就这么点东西?”
“啊;可不就这么点。”仇笛道;他扛着箱子上膀;唐瑛提上了那个旅行包;直向单元里来了。
租住的地方;仇笛要远行;房子退了;行李暂且放到这儿;唐瑛今天早早下班;就等着他来;租住的五层一开门;唐瑛给说着放的地方;开了她的房间;和别人合租的;另一位据说也是位白领;这个点是肯定回不来的。
“坐下;给你……”唐瑛拿着听饮料;仇笛接到手里;眼睛却在看着环境;唐瑛笑着问:“是不是寒酸了点?”
“和我们那儿比就好多了。”仇笛道;一幢一百平的两人合租;空间要大多了;还有个小阳台;屋里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一点也不显得拥挤;仇笛笑道着:“唐姐;麻烦你了啊。”
“客气什么呀;你这人真是的。”唐瑛嗔怪了句。
仇笛一笑;然后发现这个环境;似乎能产生尴尬一般;让他语言不是那么顺畅了;而唐瑛;却总是那么笑吟吟地看着他;越那样;越让仇笛显得手足无措;几次欲言又止;唐瑛却像故意逗他一般;热切地看着他;像在等着他说话;憋了半天;仇笛说了:“对了;还一块吃饭呢?要不走吧?”
唐瑛噗声笑了;她看看表道着:“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不急。”
“哦。”仇笛羞郝地一笑;顺着唐瑛的视线;突然发现自己随意地正坐在人家床上;枕头边;他不好意思地挪开了。
“不会吧?我让你很紧张吗?”唐瑛哭笑不得地道;平坦看仇笛大大咧咧的;荤素不忌地开玩笑;怎么独处的时候;反正这么差劲。
“有……有点;头回进女人的闺房。”仇笛不好意思地道。
“这都什么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