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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na:梨子!梨子!
最美的时光:不但有礼物,还有这麽多留言,哭着抱抱,你真好。我决定後面少虐一点,沈络会帮着囡囡虐渣男的,嗯。
谢谢cast990123的礼物,其实我看不到你送的是啥因为我刷开网页都是白框
kateUK:我也看不到你送的是啥……不过还是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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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囡囡:我爹很渣。
沈络:摸摸,宝贝儿,其实我爹也很渣,我这不是弄死他了?你爹我也可以帮你……(一个砍脖子的手势)
囡囡:默……
☆、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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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帝一点一点成长,年华飞逝,韶华倾覆。
金銮殿上的帝王在脱离开儿童的稚嫩後,一日日抽长,而他身侧的丞相,仍然是一身碧水衣衫,长发如瀑,雪肤花貌的模样。
苏倾容的时间好像停止了。
时光在臣子们的脸上刻画出不容辩驳的痕迹,可是苏倾容,再也没有一丝变化。
不仅仅是容貌,他的每一根头发,每一片指甲,都不再生长,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凝固,只是那女子一般惊人的美貌,日益艳丽。
帝相日日相处,沈络在丞相的教导下益发现出了圣君之像,北周国力日盛。
只是私底下,有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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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芙蓉池边,御书房内,苏倾容领着幼帝,言传身教,寸步不离。
沈络眉目初绽,终於长成少年。
而他突然发现,丞相的样子和自己幼年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说起来,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苏倾容生病什麽的,宫里已经有传言说,苏倾容恐怕是个妖物。
苏倾容并不解释什麽,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嚼舌根。
沈络无所谓苏倾容是什麽,他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於他而言,苏倾容永远都是萧华宫外惊鸿一瞥,将他带出废宫,走出三寸天地的人。
其他官员早在十几岁就成家,而苏倾容在这个年纪,也早就应该儿女绕膝了。
可是,苏倾容仿佛对於女人没有丝毫的兴趣,无论多少高门贵族前来试探议亲,都没有结果。
关於这一点,沈络很高兴。
他不喜欢苏倾容娶妻,至於原因,他不清楚。
“络儿,这三人你为何如此安排?”
正在出神间,苏倾容淡淡出声。
沈络眉目一整,扭头看去,苏倾容正在逐一检查他批过的奏折,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关於吏部、户部和兵部的调度。
当初,苏倾容拥立沈络时,许多人都以为苏倾容会趁机篡权,将幼主当个傀儡。哪里知道几年过去,苏倾容逐渐将大权向沈络转移,毫不藏私,皇权渐渐集中。
他倾尽一切,教导着沈络。
沈络只是不明白,苏倾容想要的是什麽?
他於权势无意,对财富无望,但谁也不能说他生性淡泊,苏倾容所做的一切,都有一个极强的目的性。
他想要得到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谁也不知道,沈络也不知道。
“丞相,”沈络过去,倚靠在苏倾容的身侧,他指头白皙修长,指尖有常年习字练剑留下的茧子,“这三个人的调度有什麽问题麽?”
“没有,”苏倾容神色不变,但是眸底带了一点笑意,“臣只是想知道,陛下为什麽如此安排?”
沈络看向奏章。他将户部交给晋侯江华,将兵部交给飞虎将军,将吏部则交给了一个曾经没落的世家进士。
“络儿是想,管钱的、管人的、管兵的,一定要完全隔离,这三家在朝堂上势力向来不曾交融,而且各自有罅隙,吏部尚书更是朕一手从底层提拔上来的,绝对不可能结党,动摇御座。”
有钱的没有兵、有权的没有钱,有兵的没钱也没权,无论谁有异心,皇帝都可以立刻联合另外两派势力打压其中一个。
兵部尚书他更是选择了一个老将军,过几年就会告老还乡,到时候妥妥的换一批自己的心腹上去。免得选个年轻的上去,一把椅子坐到死,要拈下来还得费工夫。
至於户部尚书的人选,则是他在朝堂上和一派世族们拉扯了好几个回合之後的折衷选择。
北周最令人头疼的便是这一群高门世族,个个都有百年的根基,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拔除。
这些世族自诩百年望族,连皇帝都不怎麽放在眼里,抵御外敌的时候比老鼠还胆小,内斗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精神。
户部交给江华,则是他左思右想之後下的决定。
晋侯江华原先一直活跃在兵部,掌管了京城的七大营。数年前瓦剌一战,七大营死的死残的残,而目前北周的主要军队都是由苏倾容私兵发展起来的,沈络自然绝对不会允许晋侯接手这些军队。
但他也不好驳了晋侯的面子,於是将他由兵部挪到户部,算是平调。
苏倾容点头,整肃衣冠,突然在沈络面前单膝跪下。
“丞相?”
少年天子一头雾水,连忙起身去扶,只见苏倾容别开他的手,仰头笑道,“看来制衡、用人,陛下心中已然有乾坤,将会是我北周的明君圣主。”
苏倾容目光明亮清淡,看的沈络一阵沈默。
“陛下,臣已经没有什麽需要教你的。”
“从明日开始,臣不会站在皇上御座旁,臣将和百官一样,立於丹陛之下,听凭皇上差遣。”
沈络握住苏倾容的手,丞相的手指冰凉而清冷,看那一头青丝乌檀木般,睫毛如同呼吸的蝶翼一般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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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络登基十年後,摄政丞相走下御座,独留少年帝王在皇位上俯瞰。
那相伴了十个春秋的丞相,转身下了丹陛,和百官一起对他跪拜折腰,如同高洁傲然的鹤。
沈络坐在上方,能看到丞相低垂的额头,一点丹红朱砂,美貌凉薄。
属於苏倾容的那种远山淡绿色,像一团薄薄的烟雾一样,拖曳在地上,只是一层外衫,遥远而模糊。
比雪还要白皙的的锁骨被他耳畔低垂的黑发轻压,蝴蝶振翅一般,苏倾容漆黑的眼睛微微弯折,清幽而媚惑,他抬起头,对着御座上的帝王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沈络觉得冷。
从此身侧,再也没有悄悄伸过来的手指,再也没有耳侧的低声嘱咐。
从此以後,师尊便是他脚边的臣。
苏倾容苏倾容,你是故意的。
沈络淡淡的想。
你用身份的差别,划开一道多麽深的鸿沟。
这个鸿沟,没有人能够跨越。
从此,御书房里丞相不再涉足,禁宫之内,再也不见苏倾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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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身体康健的丞相苏倾容,在一个渺然春日中,突然号称病倒,连续七日不曾上朝。
这几天,少年帝王的脾气冷的吓人,贴身的太监周福全将全体近侍脑袋都别在腰带上,小心翼翼的为御案上的龙泉青瓷添香。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空气清凉,梨花一片一片的折落了。
沈络穿着薄薄绯色寝衣,漆黑长发如同绸缎一般在春光中铺开,丰美华丽,春色中帝王托着下巴,青梅落,水光帘影,小翠立横枝。
早早处理完了政事,沈络不愿意去寝殿休息,展开一匹洒金白纸,随意写字。
铜壶滴漏,沈络无意识的写,困了就将额头枕在臂弯间沈沈睡去。
梦中,是一片大雨初晴的青天碧色。
朦朦胧胧。
碧色之间,落着一片一片的白色花瓣。
梦中,他回到了萧华宫破落的红墙内,他孤身站在萧华宫的空荡庭院里,指缝里隐约看着挑高的飞檐上摇曳昏黄光芒的宫灯。
这时远远有人走来,一身清绿山明水净的纱衣,下摆丰盈饱满,如同花瓣的裙摆漫不经心的铺开满地,上面盛开着银色和金色交织,妖娆转折的玉簪花,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丞相。
他的丞相从九重宫阙处慢慢行来,蹲在地上对他伸出手,对他说,臣苏倾容。
臣苏倾容。
梦是最深的思念,最深的渴望。
睫毛轻颤,沈络猛然醒来,低头瞪着桌上的白纸,瞪得脸色苍白。
纸灯墨冷,笔画清晰,刚劲一转一折,一勾一挑,笔锋凌厉,全写的是一个人的名字。
苏倾容。
苏倾容。
苏倾容。
那个人是他的丞相,更是他的师尊,从六岁开始,手把手的将他带大,成就一代英主。
他为什麽会才几天见不到他,就烦闷暴躁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麽会在纸上写满他的名字?
沈络浑身发冷。
这时候周福全急急领了钦天监监正何坤来,说是要紧事禀报。
何坤正衣跪地,大礼参拜之後开口,说昨晚夜观天象,荧惑守心,有大不吉利之象。
沈络嘲讽的扯唇,“天象不吉就说明帝王无德,难道,监正是来让朕下‘罪己诏’的?”
何坤吓得背後冷汗淋漓,连忙磕头。
“回禀陛下,陛下治世圣明,荧惑守心自然和陛下无关,只是……”他抬头悄悄瞥了一眼沈络的脸色,“只是,丞相大人八字属水,荧惑守心,火性大增,只怕对丞相大人的身体有损。”
所以,苏倾容称病,是因为被荧惑星克了麽?
何坤犹豫了一下,紧接着说,“陛下,此次天象很凶险,如果放着不管,恐怕丞相大人会有血光之灾。”
“这麽严重?”沈络微微颦起了眉头,就听到何坤小声嘟囔,“若是、若是能得陛下龙血护身,丞相大人应当能避过这一劫罢……”
沈络闻言毫不犹豫的,命人取来一只甜白釉瓷瓶,割开手腕,灌满整整一瓶。
“送去丞相府邸。”他淡淡吩咐,然後在周福全和何坤惊吓的表情中起身,“摆驾丞相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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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周福全的反对,沈络命令立刻准备帝辇,前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