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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吃早餐。
“美知子小姐怎么啦?”晴美说。“哥哥,你去叫她如何?”
“悉听尊使!”
“福尔摩斯也不见踪影。”石津说。“难道还在睡懒觉?”
他的脚畔顿时有回应,“喵”了一声。
“哇!”石津吓了一跳。“早……早安!”
不知何时,福尔摩斯来了,她端端地坐在桌子底下。
“哟!小猫咪醒啦?”贞子愉快地走过来。“来,请你早餐。跟我来这儿吧!”
福尔摩斯跟在贞子后面,翘起尾巴悠然自得地迈步就在那时,几位少女鱼贯地走进餐厅,山边美知子走在前头。四名少女一字排开走进来,刹那间散发出华丽的艳光,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哥哥!”晴美用肘碰碰片山。
“什么事?”
片山正在跟硬邦邦的德国面包格斗,没留意到少女们的出现。不经意地抬起脸来,看到四名娘子军往自己的方向直直走过来,几乎反射地站起来。
片山最怕这种朝气蓬勃的少女。不过是几小时以前的事,与美知子同行的三名少女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当门打开时,响起砰砰的爆炸声,原来是跟美知子一起旅行的三名少女弄响的花炮声。
“片山先生,不要逃!”美知子说。
“没有哇!我只是坐在这里而已。”片山逞强地说。
“大家向你道歉。我也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对不起!”其余三个像合唱团似的说。
“不……我没什么。”
晴美站起来,对石津说。
“石津,我们走吧!哥哥好像想跟她们好好聊的样子。”
“是。”石津立刻赞成。
二人马上搬到另外一张桌子用餐。剩下片山脸青青地站在那里,跟四个女人瞪来瞪去……“我们想来教训教训你。”一名胖嘟嘟的少女说。她是那种一边说“我这么忍耐着减少不吃爱吃的东西,怎么还是瘦不下来?”一边大吃大喝的类型。
“她叫大崎幸子,我的老朋友。”山边美知子说。
“听说你勉强美知子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我觉得不能原谅!”大崎幸子说,飞快地瞥美知子一眼。“不过,刚才美知子表示很喜欢你……算了,各有所好啦。”
片山有点不太高兴。“所以上演花炮骚动?”
“我们想趁你睡熟时威吓你——没想到那么顺利。”大崎幸子的说法很奇特。“也许片山先生的反应能力太强了。”
“嗯,大家也这样说我。”片山直性子地说。
“我曾经反对的。”这回说话的是对照地又瘦又高的少女。
片山的个子也算高的了,这位少女却有一七零厘米左有。也许长得太瘦的缘故,显得更高。
“她叫棚山由纪。”美知子介绍。
“棚架的棚,山水的山。我是反对那个计划的。”
“撒谎。”大崎幸子说。“最初反对而已。做的时候岂不是你最热心?”
“可是我反对过。”棚山由纪反唇相讥。“我说用花炮太可惜了,改用气球,砰一声弄破它!”
换言之,她是站在经济的立场才反对的。
这时,片山发现一名酒店职员,慌里慌张地走进餐厅来。往贞子的面前奔过去。贞子向他说了些东西,多半是叫他不要在客人面前奔跑。
但是,当贞子听他说了什么以后,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跟他一起走出餐厅去了。
当然不是奔跑。
“你赞成吗?”
美知子的问题,使片山的视线收回来。
美知子问的是剩下的那位少女,有股独特的味道,或者应该说是飘着独特的气质。
她是四人之中比较不特出的,却是最美丽的一个。
美知子的轮廊也很可爱,但若称作“美人”,则数这一位。她的脸上有一股难以捉摸的神态,木无表情,而且予人怔怔出神的印象。
“我叫衣笠裕子。”少女向片山打招呼。
然而,她的招呼有点生硬不自然,似乎不清楚她打招呼的对象的哪一位。
“我没赞成也没反对。衣笠裕子说。“我只是服从大家的意见去做。”
“裕子每次都是这样。”大崎幸子说。不过可以听出,她的语气很亲密。
“总之,这样惊扰别人是不对的。”片山不说地说。
“没想到会引起那样的骚动。”瘦竹竿棚山由纪说。
“昨晚发生了好些事件,别人听起来是枪声并不奇怪。”美知子说。
“我什么也不知道嗦。”大崎幸子呆呆地说。
“算了。”片山打个哈欠。“希望今晚可以睡个安乐觉就好了。”
“这句话对美知子说如何?”大崎幸子促狭地说。
侍应过来写莱单。在座的少女全都用德语叫菜,片山觉得很不是味儿。
对片山而言,也许连日文的餐牌都不一定完全看得懂。
自从在高级法国莱餐厅发生过连叫三道前菜的笑话以来,他就丧失了叫菜的自信了。
片山己经吃完早餐,准备离开。这时发现衣笠裕子没有打开餐牌,不由溜出一句多余的话。
“你什么也没叫吗?”
总是忍不住说出心里想说的话,正是片山的性格。
“叫了。”衣笠裕子用稳重的调子说。
“可是,你没看餐牌……”
“看了也没用。”
见到片山困惑不解的样子,棚山由纪吃惊地说。
“你没留意到么?裕子的眼晴……”
“算了。”衣笠辩子压住棚山由纪的手。
片山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刚刚进来餐厅时,衣笠裕子轻轻勾住美知子的手臂。
“抱歉,我没留意到。”片山说。
“不是没有道理。”美知子说。“裕子的直觉敏锐得惊人。”
“你没留意到,是我的光荣。”裕子终于展露欢颜。
片山这才明白她和其他三个女伴予人不同印象的理由,包括她不直接注视自己的眼晴的理由……“我们想跟你商量以后该怎么办。”棚山由纪说。
“对。我们是四个人一道来旅行的,现在突然少了一个,麻烦极了。”大崎幸子点点头。“噢,首先填饱肚子再说!”
欧陆式早餐的面包和咖啡很快送上来。刚才石津还特别多叫了火腿和鸡蛋。由于这间酒店住的客太以美国人和日本人为多,叫这种餐的似乎并不稀奇。
“片山先生准备怎样?”棚山由纪边吃边问。
“是否应该称呼美知子的先生较好?”
“我有工作,还会在这里待一阵子。”片山说。
“喵?你不是刑警吗?难道在这里打工做侍应?”
“也许很适合。试想一下他穿上制服的样子吧!”
这班小妮子畅所欲言,令片山啼笑皆非。
不过,在四个女人的围攻下都没闹贫血,显示片山的女性恐惧症也痊愈不少。
“我跟他留在这里。”美知子说。“你们继续旅行去吧!”
“不行。”大崎幸子说。“必须共同进退。好吧!反正不急,且等片山先生一不,等你先生的工作做完再说好了。”
片山气得直吹胡子。这四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能够出国到欧洲浸游,大概有点钱吧!但是,美知子受到什么人袭击,意味着别有内情。
表面看来是女子大学生或年青女职员,似乎不是那么单纯。
“我们准备做蜜月随行吗?”棚山由纪说。“结果说来,这趟旅行变成美知子的蜜月之旅了?”
“已经离婚了。”片山怄气地说。
“我倒不认为这样。”衣笠裕子说。她用熟练的手势端起咖啡杯,外人不留意的话看不出她的眼睛有毛玻“片山先生是个好人。我想,美知子找到一个很好的对象。”
片山莫名地震荡了一下。听衣笠裕子这样说,使他觉得有点惭愧。
“可是……”
片山说到一半,但见贞子回到餐厅来,往他的方向直直走过来,立刻打祝“对不起。
片山先生。我想跟你谈谈!”贞子说。
“好。”片山如释重负,站起来,跟着贞子走出餐厅。
“其实,事情变得麻烦了。”贞子停下来说。。
“什么事呢?”片山问。
这时,晴美、石津和福尔摩斯一行鱼贯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晴美问贞子。“看你好像行色匆匆的。”
“糟糕。我以为不会引起客人注意的。”贞子不安地说。
“我这么慌里慌张的吗?”
“没有。只是这家伙对这种事的鼻子特别敏感罢了。”片山说。
“好不礼貌,我又不是狗。”晴美斜睨片山一眼。福尔摩斯不服气地喵了一声。
“噢!抱歉。我应该说我不是猫。特此修正!”
“到底发生什么事?”片山催促贞子。
“请跟我来。”贞子率先开步走。“其实是昨晚那个女儿被人抛进喷水池的……”“梅原伸子女士吧!”
“嗯。她失踪了。”
“失踪了?”片山皱起眉头。“可是……她的孩子呢?”
“客房组的人听到孩子的哭声,敲门询问,不见回音,孩子继续哭个不停,所以跑来找我,我就带着总钥匙去看个究竟。”
“孩子在房里……”
“对,孩子在里面。也许哭累了,还在嘤嘤啜泣……不过,就是不见母亲的踪影。”
“那就奇了。”晴美说。“刚刚发生了那件事,怎么单独把孩子留在房内……”“不是的。请你们看一看。”贞子说。
恰好来到梅原伸子的房门口。贞子打开门锁。一边开门一边说。“一切照先前的样子,我们没触摸过。至于孩子,她在会客室。”
走进房内,片山四处张望一下。除了有点杂乱之外,看起来没有特别之处。
“问题在浴室。”贞子说。
片山走过去,打开浴室的门。蓦地吓得呆在那儿。
“喵!”福尔摩斯叫了一声。它闻到味道了。血的味道。
晴美走过去,越过片山的肩膀窥望里头,禁不住叫起来。
浴室里满地是血,发出臭腥的味道。
“发生什么事呢?这些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