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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逸和傅子焓的车依旧没有开上来。两人坐上傅宅专门的防弹车,一路驶向山上。
香山别墅,傅宅。
“大少爷,老爷的心情并不太好,您悠着点作。”傅三打开车门,看似恭敬,语气不屑地说。
“呵……”傅景逸轻笑出声,“我做什么需要你一个下人提醒?”
男人虽然面色含笑,笑意却不见眼底。
傅三站在一边,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握住。
下人?!
他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下人这两个字,仿佛就是人生中的污点,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一样。
而此时此刻,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不用奋斗就可以光鲜亮丽的活着,偏偏他还从来不懂珍惜,每每回来都要把傅家搅的一团乱。
有时候,他想命运为什么这么的不公,给了傅景逸那么好的家庭背景,熊熊的怒火已经涌上心头,若不是多年的隐忍,他怕是已经掏出手枪朝着傅景逸开了一枪了。
傅景逸眼眸中染着对他的不屑,在他眼里傅三不过就是拿着傅忠国的鸡毛当令箭的属下,不过似乎每次都不自知。
“认清你的身份,否则立刻从傅家给我滚蛋。”
男人声音陡然变冷,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牵着傅子焓的手走进傅宅。
刚进别墅,就见刘副官站在一处候着。
“大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刘副官迎上前,焦灼开口。
“刘爷爷好。”傅子焓站在傅景逸身侧,礼貌地开口。
“哎,小少爷好。”刘副官说着,弯腰把傅子焓抱起来,压低声音说:“老司令刚刚发了好大的火,他说什么您等会就听着,气话当不得真的。”
傅景逸走进屋内,扫了一眼客厅。
傅显山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傅景嫣看着电视,白姝玫正站在一边修剪盆栽,模样都挺悠闲。
这幕落在傅景逸眼中,倒是让男人眼中的不屑加深。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心里怕是乐开了花,等着自己被傅忠国训斥了吧!
“爸爸……”
傅子焓见傅景逸要上楼,担忧地喊出声。
他是见过太爷爷发火的,他记事很早,就亲眼见过太爷爷直接把花瓶砸向爸爸,如果那个时候爸爸没有躲开,怕当场就头破血流了。
傅景逸回过身,伸手捏了捏傅子焓地脸,“爸爸很快就下来,你先和刘爷爷玩一会。”
刘副官看着傅景逸走上楼,抱着傅子焓跃过客厅,欲要准备去后院溜达。
“你这孩子见到长辈都不知道叫人吗?你爸爸没有教你什么是礼貌吗?”
白姝玫见刘副官抱着孩子过来,从一侧快速走了过来,语调上扬尖声开口。
傅子焓那双眼睛盯着白姝玫,眸中含着倔强。
“小少爷,快叫奶奶。”刘副官刻意向后退了两步,和白姝玫保持安全距离。
最后,傅子焓极为不情愿地叫了白姝玫一声“奶奶”。
他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个女人很善变,当着太爷爷的面就故意装作对自己很好的样子,而只要太爷爷不走,他就会板着脸,冷嘲热讽自己没有妈妈,就如现在一般。
白姝玫冷哼了一声,白了傅子焓一眼,“一点都不可爱。”
这个孩子几乎和傅景逸小的时候一模一样,特别是看向自己时候的眼神,倔强、不服输,却让她讨厌。
书房。
傅忠国端坐在躺椅上,他前面是笔直站立的阿华。
傅景逸走进去时,明显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出声喊了声“爷爷”。
“你还知道回来?”傅忠国挥手,直接把手里的拐杖扔向了傅景逸。
男人敏捷地抬手握住拐杖,成功地避开了。
“说说,你从部队回来后都在哪待着呢?”
傅忠国胸口起伏明显,心中的怒火下不去。
早在今天早上,他就已经通知了阿华,让傅景逸今天待着孩子过来,哪知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一直到中午时分他亲自打了电话过去,本以为这下他该回来了,却依旧等了很久。
在刘副官地陪同下,他去了倚绿山庄,见别墅里只有阿华,他就明白,傅景逸一定是去楚安然那里。想到那丫头就是傅子焓的妈妈,怕她早就知道了。
有了这层关系,想让她知难而退,怕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爷爷,交友、生活以及去向都是我自己的自由,我至于去哪里都要向您汇报吗?”
“你……”
傅忠国见傅景逸顾左右而言其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傅景逸,你别和我打马虎眼。”
傅景逸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阿华,见他额头上有乌青,面色猛然冷下来,“爷爷,你看我不爽,难为阿华做什么?!”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傅忠国看自己做的事情不和他眼了,就会找阿华的麻烦,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变过。
“哼,我不这么做,你下次会乖乖听话吗?”
傅忠国冷哼一声,他还不知道傅景逸的牛脾气性子。
认定的事情到死都不会回头,也压根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体,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每当他倔的时候,找个他会在乎的人受罚,以此来牵制他。
傅景逸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握拳,青筋已然暴起。
他今年二十六了,不是六岁,竟然还用这样的办法对付他。对于傅忠国这样,他也正是服了!
“阿华,你先出去。”
男人的嗓音隐忍着怒意,示意阿华先出去。
“少爷……”
“出去!”
傅景逸猛地提高音量,眸中充着血色。
“是,少爷。”阿华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说完转身离开书房。
其实他就被拐杖敲了一下,虽然伤口可能看上去可怕一点,但是他已经避开了要害。从小到大,老司令好像都会用自己来威胁少爷,虽然每次都会弄出大大小小的伤口,却都不严重。
待阿华离开,傅景逸抬眸看向傅忠国,眼眸中满是冷意,还夹杂着对他的嘲讽。
“不服?要想下次阿华不是因为你受伤,就乖乖的听话,少和楚安然来往。”傅忠国自然是看出了傅景逸的变化,厉声开口说。
“爷爷,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悔意吗?阿华姓刘,他是刘副官的儿子,他也有父母,你就这么践踏他的身体,难道不为他们考虑吗?!”傅景逸说着,额头已经青筋暴起,面上有些狰狞。
小时候他只当是让他听话、不惹事,那么现在呢?
他已经成长到完全可以脱离傅家而生活了,竟然还用这么……卑鄙的方法限制他。假使他一点都不在乎阿华的命,是不是傅忠国就会直接杀了阿华了?!
“你还知道他姓刘不姓傅,阿华都能这么听从我,你还是我的孙子,怎么就不学学他呢?!”
祖孙两人的谈话陷入了僵局。
明明只是迟来了傅宅半天而已,似乎已经到了严重要危机生命的事情了。
书房内,傅忠国依旧坐在藤椅上,胸口起伏逐渐减弱。而傅景逸依旧站在桌子前,目光直视落在一处,其中的情绪并不是很明显。
直至刘副官抱着傅子焓敲门进来,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太爷爷好。”
傅子焓从刘副官身上滑下来,走到傅忠国面前,礼貌地喊了声。
他在经过傅景逸的时候,刻意用余光扫了一眼,见他并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刚刚在楼下,看到刘叔叔带伤下来,他心里就一直很不安,很害怕爸爸也会被爷爷揍,况且他在一楼,都能听到书房里争执的声音,真怕就这么打起来,好在没事。
刘副官把傅子焓送进去的时候,见傅景逸没事,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退出了书房。
“爸,少爷没事吧?”
刘副官刚出来,阿华就凑了过去,开口问。
“没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刘副官没好气地开口。
他这个儿子啊,就是太耿直了。老司令发火的时候就不能躲远点吗?竟然傻兮兮地就让他砸,本来就笨了,这要是再砸笨点,以后媳妇儿都不一定能讨到了!
“我啊……”阿华摸了摸额头,憨厚地笑了笑,“爸,我皮糙肉厚,这点伤没事的。”
刘副官无奈轻叹,和阿华并肩离开书房门口,语重心长地说:“阿华,以后老爷子和大少爷的事情你能不躲远点就躲远点,知道吗?”
“那可不行,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帮少爷和安然小姐说话,我要是躲远点、再沉默了,少爷就一个人孤军奋斗了!”
撇开少爷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到。
从小,他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跟着傅景逸、保护他。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和呼吸一样,似乎已经分离不了了,他怎么可能做到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呢?!
“阿华,你听我说,你贸然跑到老司令面前说这些,非但不是帮少爷反倒是害了他们,你知道吗?”
阿华听得有些蒙,摇了摇头,“爸,我不太懂。”
“现在老司令对楚家小姐根本不感冒,可以说听到她的名字心里就会烦,你再去这么一提,就更加让他烦躁,不是火上浇油吗?!”刘副官对着自家儿子解释,“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躲远远的,不要让少爷在处理自己事情的同时还要担心你是不是被老司令责怪、惩罚了?”
话落,刘副官停下来,看着阿华。
他能说的就是这些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领悟。
刘副官离开,后院只剩下阿华一人,似乎还在消化刚刚那一大段话。
书房内。
气氛在傅子焓的到来下,缓和了不少。
“太爷爷,你想下棋吗?我可以陪你下棋。”傅子焓站在傅忠国跟前,仰头对着他说。
傅忠国揉了揉太阳穴,开口说:“下棋太费脑子了,太爷爷现在有些累,不如你和我说说在部队里的事情?”
傅子焓看了一眼傅景逸,见他没有发表意见,点了点头,“太爷爷想听什么呢?”
“就说说你对部队的看法吧?”傅忠国随意问道。
“我觉得部队给我的感觉和在电视和书籍里看到的有点不一样。”傅子焓歪头说。
“哦,怎么个不一样?”傅忠国像是来了兴趣,出声问。
紧接着,书房里就听傅子焓嫩嫩软软的声音响起,不时还有傅忠国的问话,偶尔还让他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