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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怜借。
嵇沛歆只能无力地摇着头,悲伤与喜悦不断地充斥着她娇弱的躯体,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这种生活多久?他怎能在如此仇恨她的情况之下,还对她做出这种亲密的举止?她不懂,而且可能永远都不会懂的……好不容易才抑住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滑落,洛斯心疼地为她舔去朵朵泪花,却抹不去自己心头层层的黑云。
她终究得离开他吗?为什么她就不能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痛?他不断地抹去心头一阵又一阵的不舍、不甘,不断地说服自己他不在乎,不在乎她的泪、她的心、她的决绝。
他一次又一次地带领她尝尽性爱的欢愉,反覆不休地侵占她秀色可餐的娇躯,然而,心头的不安却逐渐扩大,大到令他忐忑难安、无力负荷──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路易,我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嵇沛歆双手藏在背后,显然身后有些东西没有拿出来。
「什么事!」路易蹙着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日益消瘦的身子。
这阵子,嵇沛歆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日日消瘦,之前穿起来还算合身的衣服,此刻却像挂在她身上似的,完全失去往日的丰盈,这让路易觉得忧心,不忍见她再如此说淬下去。
「你可不可以先答应我?」她期待地问。
「拜托!」嵇沛歆可怜兮兮地要求着,她一定得确定路易愿意帮她,不然她怎能说得出口?
路易冷静地看着她,随后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瞧她这么委屈的模样,就算是顽石也会点头,如果帮了她会被洛斯给大卸八块,那么他也认了,谁教自己没事帮洛斯瞒着她签了那些「卖身契」,他活该倒楣得受到报应。
见他答得乾脆,嵇沛歆露出多日来难得见的笑容,她连忙将身后的手移到路易面前,摆在手上的是一叠厚厚的信封。「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信寄出去,好不好?」
路易愕然地看着那叠熟悉的信封,心里冒出声声哀号,这不是他从邮差手里,好不容易一封封拦劫下来的信件吗?当然,幕后指使者是她的丈夫一一杰利德。
乔。洛斯。
「呃……」这时他有种拿石头砸自己脚的苦楚,开始后悔自己因一时冲动,答应帮她这个忙。
「不行吗?」嵇沛歆见他神色不定,悄悄隐去唇角的笑,眼角不争气地泛起水光。
「没关系,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再狠心的人都要投降,路易认命地接过她手中的信件。「我说了帮你,就一定帮你。」
「谢谢你,谢谢!」移沛歆兴奋地展开笑颜,一时忘情,她紧搂住路易,表达她深深的谢意。
「沛歆……」路易有点受宠若惊,他慌张地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
「呃……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发觉自己不宜的举动,嵇沛歆忙放开路易,脸色微红地道歉。
没看见附近有任何可疑的人影,他这才放下一颗摆荡的心。
「路易,我想我必须先告诉你,这些信……」嵇沛欲觉得应该把之前被回收的事交代清楚,免得路易又白忙一场。
「我知道,是我帮洛斯拿回来的。」路易叹了口气,阻断她的话。
嵇沛歆讶异地张大了眼,她没想到这件事路易也有分!
路易清了清喉咙。「你别怪他,你知道他一向没什么安全惑。」嵇沛歆沮丧地低下头。「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他一点都不在乎我,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大费周章地把信追回来……」「他是这么告诉你的?」路易看了看她,顿时觉得无力。
她摇了摇头。「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路易翻了翻白眼。「你呢?你怪他这么对你吗?」嵇沛歆木然地摇着头。「事出必有因,如果不是哥哥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跟他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交集,更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你讲话……」
路易膘见她落寞的眼神,心中燃起一线希望。
「沛歆,你爱他,对不对?」嵇沛歆一阵心惊,她抬起头,惊恐地瞪着路易。
「没……你别胡说……」「承认爱一个人这么困难吗?」路易叹了口气。她是这样,洛斯又何尝不是?两个为情所苦的人,为何就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非得将彼此逼人如此不堪的绝境?
嵇沛歆控制不了地掉下泪来,她狼狈地以手背拭去脸上的水珠。「我跟他不会有未来的,既是已知的结果,何必自掘坟墓,逼着自己往里头跳?」「你没把你的心事告诉他,又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路易急得头快冒烟了,怎么好死不死,这两个人都固执得令人头痛?
嵇沛歆愣住了,他想起洛斯强硬的态度,一时间,无言以对──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千算万算,路易还是没算到那尴尬的一幕真的被洛斯给瞧见了。
洛斯走出二楼的阳台,才拿出菸正想点上,无巧不巧见到嵇沛歆扑到路易怀里的那一幕,他眯起眼,霍地捏断手中的香菸,转过身步入房里。他将自己抛进偌大的床上,倦意一下子袭上他脆弱的心头。
「妈,不要走,我好爱你,我不要跟你分开啊!」「放手!」「不要!不要离开我!」「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妈!拜托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跟爸爸!我们跟你一起走,好不好?」「不行!我不要带着你这个小拖油瓶,你只会给我惹麻烦,带着你,我要怎么去追求我的幸福?放手!」「妈!妈──」儿时的记忆毫无预警地窜进脑海,他蜷起身子,双臂用力地抱住头,却挥不去母亲字字伤人的话语。
爱,注定让人受伤的,他爱母亲,可是母亲却可以毫不留情地抛下年幼的他,跟着别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
记得小小年纪的他,每日靠在窗边直盯着大街,一心企盼母亲能突然回头,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温柔的亲吻,但日复一日,他终究还是失望了,她没有回来,留给他的,只是挥之不去的伤害……从那时起,他拒绝再付出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对女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拥有他真心的对待!只有她,嵇沛歆。
她竟拥有了伤害他的力量,每每趁他不注意时,狠狠地捅他一刀,让他心头痛楚、鲜血淋漓。该死!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她!她宁愿投入路易的怀抱,却吝于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
洛斯握紧拳头,狠力地敲打着床头柜,发出「砰、砰」的巨大声响,手上传来阵阵酸疼,却怎么也比不上心头那股椎心的痛……
「第九章」
「洛斯,他来了!」路易连跑带跳冲进书房,一脚还没踩进去,声音就先到了。
洛斯看都没看路易一眼,一劲儿盯着窗外的蓝天。
「洛斯!」路易冲过去转动他的旋转皮椅,语气透着紧绷。「我说'他来了',你听到了没有?」洛斯照了路易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谁来了都不关我的事。」「你见鬼的发什么疯?」路易发觉他的怪异,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洛斯狠狠地给他一记白眼。「昨天……她跟你说了什么?」路易愣了愣。「昨天?
谁?」「你别跟我装傻,我都看见了。」洛斯深吸了口气,镇定自己焦躁的情绪。
「喂!你帮帮忙好不好?说话说清楚点,谁晓得你在说哪件事?」一天之内跟多少人讲过话,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谁知道他在说哪位啊!
「她都主动抱着你了,你还说没有?!」嫉妒的火焰一下窜至头顶,洛斯忍不住提高音量,对着路易大声咆哮。
这一吼,可把路易当时的记忆全给吼出来了,他干笑两声。「你说沛歆啊?
也没什么啦,她……」「说重点!」洛斯不耐地打断路易的话,他要知道的不是这个,他要知道她为什么主动抱住路易?
「喂!如果不是你硬要把她的信给全收回来,她也不会来找我!」路易的口
气也忍不住冲了起来。真是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自己说话不清不楚,还敢大声吼他,说话大声就赢吗?啐!「她要我帮她把那些信寄出去,当然,不能被你发现。」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路易并没有隐瞒;而且,事到如今,寄不寄那些信都无所谓了。
室内出现短暂的沉默。
「你寄了?」过了好一会儿,洛斯僵硬地问。
「还没。」路易闷闷地回答。
洛斯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路易举手阻止。
「洛斯,你清醒点好不好?我说'他来了',你听清楚了没?」洛斯茫然地盯着路易,突地一个人影闪过脑海,他瞬间瞠大了眼,蓝色的眼眸迷惘地询问着──是「他」吗?
路易叹了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恐惧揪紧了洛斯的心,他惨白着脸,迈开大步,急躁地想冲出书房。
「洛斯!」路易用力地抓紧他,不让他离开书房。
「放开我!他是来带她走的,我不能让他这么做──」他像只无头苍蝇般地慌乱,极力想推开路易的箝制。
「洛斯!你冷静一点!」路易不忍见他如此仓皇,大声地吼他。
「你要我怎么冷静?」胸膛像是被刨开一个大洞,无情的冷风直窜他疼痛难耐的胸口,即使天气酷热难当,却丝毫无法阻止那股椎心的冰冷。「她就要走了,像我妈一样永远的离开我,你要我怎么冷静?!」「该是你的,怎么也逃不掉!」
路易用力地将他按在皮椅上,真要命!洛斯发起疯来,力气可大过蛮牛。
「好歹也让他们兄妹聊一聊,毕竟他们分离了八个月!」洛斯被路易这么一吼,全身像泄了气般,他颓丧地垂下肩膀,两只手掌颤抖着捣住脸庞。「八个月,才八个月她就要离开了……」「别这样,洛斯,她不会走的……」路易不忍见他如此痛苦,忍不住出言安慰。
「她会走,一定会……」洛斯闷声说道。「她恨我,她恨死我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怎么可能……」路易无言了,感情的事任谁也插不上手,两个自我封闭的人,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没办法帮上忙。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