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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走到餐厅看看桌子上的两菜一汤和那被于萧涵咬剩的半只小馒头,直接便拿过于萧涵的碗筷夹来吃,赞道:“嗯,好吃。看来我来蹭饭这个决定做对了。”
于萧涵好笑地说:“这些菜我炒了两遍,都炒干了,还好吃?”
陈浩会心道:“除了在你这,到哪去都吃不出这种味道。”
于萧涵定了定,问道:“你确定你没有吃过晚饭?”
陈浩的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说:“没有,我真饿了。”
于萧涵点点头说:“不如我给你做一份意大利面吧。”
陈浩欣喜道:“好。”好整以暇地看于萧涵系好围裙从冰箱里取出材料走入厨房,然后他跟了进去,说,“一起。”然后她做面,他配菜。她忽然问,“这几年你都过得顺利吗?”
陈浩的手停了停,展开笑颜说:“除了你不在,一切都还好。”
弄好这些,于萧涵走到柜子前拿出两瓶红酒来,对他灿烂地笑了笑,“今天突然想喝点酒助兴,陪我喝几杯吧。”
她看到他明显犹豫了一下。可陈浩盯着她难得对他这样灿烂动人的笑容,却仍是情不自禁说了句:“好。”于是接过高脚杯,看她为他们的杯子斟上红酒。
“Cheers!为一直守候在我们身边不曾离去的始终坚持爱我们的人!”她撞一下他的杯子,仰起头将一整杯红酒一仰而尽,滴酒不剩。
陈浩却一恍然,迟疑地将杯子对在唇边,硬着头皮随她一样一口气将红酒灌进肚子里,品着口中残余的酸涩有些出神。
☆、这样爱你
酒入腹中没多久立刻开始不舒服,他说:“这两年我的胃不太好;不能喝太多。”
于萧涵对他拉开笑脸;拿过他的杯子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好了;吃饭吧。”
人世间太多的事;已经发生了,又怎么可以强求呢……
既然不能强求;为什么每个人却仍是念念不忘地渴望求到呢?
……
次日起,于萧涵的生活就被纠缠了。
出了小区的门,就有两辆黑轿车在那停着,里面的人见她出来便截住她礼貌地说:“于小姐你好;我们是展总派过来的。从今天开始于小姐想去哪里都可以以车代步,由我们车接车送,有什么需要都尽管吩咐我们效劳。”
于萧涵一愣,看两辆车上下来四个人,站成一排在她面前依次打招呼,霎时让她无语了。展亦这是搞什么,派出一堆人来算是怎么回事。
“于小姐现在要去哪里,请上车。”
于萧涵不理他们自己走人行路,他们便上车开车跟着。她上公交车,他们开车跟着。她去哪,他们就阴魂不散地跟到哪,她去商场购物,只要摸过试过甚至多看几眼的东西他们就给她付款买下来。她去书店看书,他们就跟着进书店不离两米的跟着,然后她摸过翻过的书又被一摞摞地买下来,夸张到最后她连东西都不敢碰了,迈出书店的时候脚被人绊了一下连门都不敢扶,好像自己一碰门那些人搞不好会把书店的门也给卸了一样。
“不要再跟着我,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走?”她终于忍受不了爆发了,气冲冲地对他们喊。
他们也终于说了几句让她立刻想哭的话:“展总吩咐我们,当于小姐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告诉你,除非你答应让他上门教他意大利语,否则就让我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高薪无假期地跟着你。”
她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呵呵,那你们就跟着吧,有本事的跟一辈子。”一甩头,于萧涵怒气腾腾地跑向公交站跳上刚来的公交车,烦躁地瞪他们一眼扭过头不再看过去,眼不见心不烦。可等她到家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提前到了,把一整天所购置的物件东西全部堆在她的门口堆成了一座山。而那美滋滋的凌兰正在乐此不疲地和其中两位小哥把那些东西往房子里拖,抬,拿,扔……
这个情况一连发生了半个月,房子里的物品变得堆积成山,最后害的她不敢出门不敢逛街,连买菜都要凌兰出去买。
“够了展亦,你还有完没完?”她抓狂地打电话过去,“拜托你不要再让那几个跟屁虫跟着我!”
展亦却在那边漫不经心地拼了一串意大利单词问她这个单词怎么念!她气得一把挂了电话。
一连半个多月的失眠,反反复复在床上烙饼,望着窗外阴雨天暗沉沉的夜空隐隐风云翻腾,她的视线并没有焦点,暴露着她内心的烦乱。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可展亦是想怎么样呢。重新讨她的欢爱?他现在的行为就和当年跟进她的行为一样令她手足无措,无措得不知如何把握才好。他现在的表现就像当年对她不经意展露的感觉一样,微微透露着不经意的好感。
好感……
多么可怕。
这迟来的似乎难以躲闪的好感,比罂粟还要可怕。
于萧涵鬼使神差地摸索到手机按了展亦的电话,实在太纠结了,有些东西必须当机立断立刻说清楚,她再也受不了这样东想西想左猜又猜的失眠了,今天更加严重,瞪着眼睛硬是熬到了天亮。
展亦在晨练的过程中接到电话有些意外,时侯这么早,于萧涵竟然给他打电话过来。可这个突来的清早铃声却比最美的早安还动听,让他的耳朵微微有些陶醉发痒,胸中隐隐骚动。但他清楚地预料得到,这个清早打来的电话大概、可能、应该是个恼羞成怒的讨伐电话,他磨好耳朵做了准备兴味盎然地接听起来。
电话贴在耳畔,他刚开口玩味,“是什么风吹来了早来的电话?”从阴云里钻出脑袋的静静放亮的朝阳把他的脸勾勒得格外柔和。
对方陷入冗长的纠结当中,他听见于萧涵那里的呼吸沉重、缭乱。
“展亦……”于萧涵吐出来的气息似乎有气无力,更多的是无奈之感。
“作出决定了吗。”他不禁露出快意得逞的微笑,唇角弯出一抹弧度,从她的声线里谙查出茫然而无措的味道,以为她即将妥协了。
可下一秒她却恍恍惚惚好似精神已经游离地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想怎样?”
这一问,展亦懵了。然后,继续噙笑,貌似半真半假虚情假意一样地说:“教意大利语而已,难度很高?”
于萧涵疲惫地嘲讽,“全上海只有我一个人懂意大利文吗,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展亦表情敛住,忽而又是一笑,却难掩住一丝冷凝:“那你以为我的意图在于什么?”
于萧涵的容色间隐隐爬上一层懊闷之意,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可避。她偏了偏头,柔弱秋水的眼波荡了一荡,想不通,想不透。
她为什么要这样,躲来躲去能躲一辈子吗,人的生活难道要靠逃避来过吗?全世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在失恋分手,难道每个人都像自己这样窝囊吗?她现在的脸色比刚才更糟了。
她握拳,给自己施压心理暗示,过去的过去了别再来,笑一笑放一放别再慌。她想过得抬头挺胸,活得明白清楚,活得敢去碰撞。她不想继续做被动的一方,于是,她挤出最灿烂的笑脸,“你已经是有家的人了。”
是的,他已经是有家庭的男人了。五年前她就说过,她不要他了。那泪目楚楚的神情在这五年之中却数不清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他没有不想她。
别墅那日之后,他没有不找她,却全然被她拒绝。她说她接受了陈浩,从此请他走出她的世界。展亦很想告诉于萧涵,虽然没有记忆,但他对她依然有感觉,想再和她试一试,只要她点头,他就放弃结婚。
她不答应,拒接电话,短信不回,做无声的诀别。他查她的资料查她的住址,却发现她住在陈浩的别墅,与陈浩同居。他买通陈浩的月嫂询问他们的生活,得到了令他大动肝火的消息。
月嫂说,他们朝夕相处,恩爱情深,可以吃一只碗里的饭,喝一只杯子里的水。陈浩甚至亲手伺候她洗澡,日日哄她睡觉。
这个答案竟令展亦苦痛难忍,从未有过的受挫和失落。
他悄悄买下陈浩别墅对面的别墅,拉上别墅的窗帘,透过可怜的缝隙手执望远镜站在落地窗前亲自观察,看他们在那个大房子里有说有笑,看他们一起用餐,看他们一起看电视,看他悉心陪她锻炼双腿,看他抱她,吻她,看她安然接受不抗拒不排斥,面泛桃红笑颜如花,看她偶尔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一个地方出神,被他轻声召唤便转瞬展颜,继而被他缓步走来从身后拥着喃喃细语,而她乖巧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任他宠溺。
展亦无法忍受,他们在谈情说爱,无法忍受他们的甜蜜温情。
于萧涵真的放弃了他,放弃了失去记忆的他,即将成婚做父亲的他。而他呢,他又有怎样的资格带着空白的记忆去让一个绝望之后投奔到另一个男人怀抱的女人回心转意。
展氏婚姻大事被媒体集体曝光关注,他按部就班奉子成婚。
原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他却未从脑海里她的身上醒来。
周伯后来才把他和于萧涵的事情讲给他很多,但他听起来真的很少,讲得再多也不过是旁观者所认知的有限的条条框框,他和于萧涵过往之中被失忆错过的东西也许将会变成永恒的遗憾。
可却从未有人告诉他,他们曾经有过孩子。可见周伯终归有所隐瞒,是怕影响他如今家庭的和睦么?
展亦讽刺地一笑。
接着又过去一年,那个月嫂忽然打电话过来好心告诉他于萧涵不见了。是良心发现还是怎样,她竟然坦诚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