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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儿…邪少诱妻
傲睨人世的他乃反清复明的“义会”少主
所有的精力全都花费在统筹事物上
日理万机、肩负重责大任,刻刻不敢稍有怠忽像她这种养在深闺、天真无邪的富家丫头
纯粹是纾解压力、闲来戏耍的对象罢了!
对她,他总以一贯放荡姿态逗弄语魅惑
惹得她潜藏的倔脾气终于爆发
也令自己驯服她时,气血沸腾、浑身着魔
嗯,口出戏弄、出手轻薄
果然是调剂身心之妙方。。。。。。
第一章
大清年间扬州
「格……小姐,我们该要回去了,不然……」
贴身侍女云香急切地拉住主子的锦袖,犹似不安地顿住脚步,而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拉一停,虽然成功止住快步前进的主子,却也在反作用力之下,让主子踉跄地往后绊了一下。
「云香,你那么大力扯我干嘛?」玉帨儿一对漾着兴奋之色的灵眸,正圆睁地瞪视坏她兴致的云香,娇柔细嫩的雪颜堆满不悦的神情。
这是她每月一次例行的出门逛街玩耍,非得要玩的痛快一点才要回去,否则她又要再等上一个月了。
「小姐,今天市集好像比往常热闹,闲杂人也比较多,所以跟在我们后头的副统领等人,一直在跟云香暗示。」云香小心地将玉帨儿拉往人烟较少的胡同里,轻声对嘟着小嘴的玉帨儿说道。
「那你也同他暗示回去,就说本格……本姑娘叫他们先回去候着,不要吃饱没事干的一直跟着我。」玉帨儿活灵灵的大眼斜睨追随在她后头,神色紧张地盯视她们主仆行踪的人。
「可是云香也觉得此地不宜再逗留。」一听到云香也附和副统领时,玉帨儿遂双眉横竖,轻哼一声,甩开她的拉扯,大刺刺地向前行。
「小姐!我们何不先回去,然后等过二天再出来?」明知小姐真的发火了,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云香遗是硬着头皮说。
「哼,过二天!你敢保证二天后,我就真能出得来?」玉帨儿走至卖头饰的小摊前,顺手拿起一支梅花簪把玩。
「只要小姐有心,当然没问题。」云香尽量以自身护着小姐,以免让一些怀有色心的份子,伺机碰触小姐的千金之躯。
玉帨儿瞬间娇笑出声,不禁让对面的小贩惊艳得咧开了嘴,一时半刻都合不起嘴来。
「你呀!真是太了解我了。」玉帨儿放下梅花簪,转身往下一家摊子走去。
其实,她也很想常常溜出来,不过要是她做得太过火,反而会吓到元统领,然后他会上报给津亢知道,再然后津亢又传到京城去,那她岂不更惨。
玉帨儿吐出一口闷气,不甘心地说道:「你去通知后头的人,说我再逛一会就好。」眼见云香跟元副统领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她也没这个闲情逸致了。
「是,我马上跟他们说去。」云香高兴地领命离去。 「姑娘,美丽的姑娘,我这里有很多珍品宝物,你要不要过来试戴看看!」眼尖的摊贩老头看到玉帨儿一身贵气的装扮,连忙露出谄媚的嘴脸。
玉帨儿瞥了一眼粗糙的珍珠项链后,便要朝向大街上人群汇集的地方前去。
「等一下,姑娘,这串项链配你刚好,只要二十两就好,你就买下吧!」那摊贩老头突然一把拉住落单的玉帨儿,硬是把项链塞进她的手里。
「大胆!快放下你的脏手。」玉帨儿脸色微寒,以犹带稚嫩的厉声斥喝着。
「不然我算你便宜点,十五两就好。」老头虽然被她突来的气势吓得松开手,但随即恢复一贯商人本色,改扯住她的衣袖,继续对她死缠烂打。
「哼!就算你要送我,本姑娘还觉得碍眼呢。」这个糟老头真是活腻了,竟敢巴着她不放,要是被她身后的人看见,准是一剑剁下他的手。
「姑娘,这样好了,就十两,不!五两……」老头执意要玉帨儿买下项链,遂将她的衣袖拉扯得更紧。
「我叫你放手,你到底听到没?」想不到这糟老头的力量那么大,她挣扎了老半天都无法摆脱他的手。
奇怪!她跟死老头奋战了这么久,云香他们怎么都还没来帮她?算了,她就不信自己搞不定这个死老头,就在玉帨儿死命要拉回自个衣袖时,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掌适时切向老头骨瘦如柴的手,霎时,只见老头捧着被打断的手骨,咿咿呀呀地大叫个不停:「呀!哎哟!痛……痛……」
「津亢,你怎么会在这里?」玉帨儿诧异地望着眼前容貌俊美但脸色十分阴沉的尊贵男子,离他上次来的时间才短短不到半个月,莫非是京城方面出了事,还是她装病的事让皇帝哥哥给识破了?
津亢贝勒眸光犀利地盯视一脸极端痛苦的老头后,一言不发地牵住玉帨儿细柔的纤腕,沉稳地携同她离去,留下哀号不已的老头及越聚越多的看戏人群。
春晓溯院
玉帨儿悠然地坐在大椅上,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拿着小甜点吃,完全不理会在大厅的一隅,逸出深冷气息的津亢贝勒与恭谨在侧但脸色泛白的元统领等人。
「今日格格遭刁民骚扰一事,总要有个人出来承担。」津亢贝勒眸光冷冷地盯视垂下头的元副统领。
「属下失职,愿受贝勒爷责罚。」副统领随即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伏首领罪。
「元统领。」
「喳!」津亢贝勒低冷的声调,令一旁的元统领心惊地向前一步。
「副统领一职,我会从京城调派人手过来接替,而这段期间,你要……」
「等一下津亢,你的意思是要免了阿隆尔副统领一职吗?」闻言,玉帨儿连忙咽下口中的甜点,讶异地走到津亢贝勒面前,指着依然跪地的阿隆尔说道。
才这么一丁点小事,需要让阿隆尔这样胡里胡涂地丢官吗?津亢也未免太过小题大作。
不过,他的作风一向都是如此强势,尤其是跟她有所关联时,他更是得理不饶人,所以阿隆尔还真是倒楣到了极点。
「格格,如果我晚到一步,那副统领将不会只是丢官而已。」津亢贝勒的语意,明显暗示阿隆尔运气不错,因为他的脑袋还安好地摆在他头上,并没有掉落在地。
「你说得太严重,何况当时人太多,我又四处闲晃,他们一时找不着我,是很正常的事情呀!」离京以来,她跟这些护卫她的属下,已经在春晓溯院住了二年多,彼此间也都有了一定默契,譬如……他们就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她偷溜出门,而没有死守津亢所定下一个月只能出去一次的铁律。
「格格不用替他们辩解,皇上将您托付於我,我就有权清除凡是对格格有所不利的人、事、物。」津亢贝勒不为所动的说。
玉帨儿是当朝皇帝的十七皇妹,又是皇太后最宠爱的小女儿,理应是要待在皇城中享尽荣宠,不过就在她十四、五岁之际,突然得到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这可把皇帝及太后急得如热锅上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皇帝广贴皇榜;终於寻得一名良医,在经过诊治之后,这名良医言明十七格格如要痊愈,必须远离气候属寒的北京城,移往适合她居住的江南一带才行。
在万般不舍下,皇帝忍痛将十七格格迁居扬州城,并指派和谨亲王府的津亢贝勒负责照料十七格格在扬州的生活。
「我没有要替他们说情,而是我习惯这里的每一个人,所以不许你遣走阿隆尔。」当津亢贝勒的处事方法有损她的利益时,她就会摆出皇格格应有的架子,藉以让他让步。
「格格……」津亢贝勒神色微敛地凝视她倔强高傲的娇容。
「格格,贝勒爷处罚奴才是应该的。」阿隆尔很感谢格格的说情,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了解,掌控整个春晓溯院的人,其实是有皇命在身的津亢贝勒。
「住口!我不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反正,我就是不许你走。」通常她要是坚持己见,津亢多半会依她,希望这次也一样。
「既然是格格的旨意,那我就饶了阿隆尔?」津亢贝勒旋身掩饰神情的悒郁,淡然地拂手说道。
「奴才谢谢格格,谢谢贝勒爷。」阿隆尔欣喜地频频叩首。
「你们全都退下去卜」玉帨儿遣退众人后,随即收起狂傲的姿态,抿着小嘴说道:「津亢,你生气了呀?」
撇开身分不说,津亢真的对她很好,尤其这二年多来,他在京城与扬州之间辛苦地来回奔波,她着实不该跟他唱反调。
「津亢怎敢生格格的气,」津亢贝勒回头注视抿唇的美人儿,沉声回答,「你明明就有。」在他俩独处之时,只要他恭敬唤她格格,就表示他还在气头上。「好吧!我下次尽量不要违反你的意思,这样可以了吧!」玉帨儿皱着小脸,调皮地举手说道。
「玉帨儿,我真拿你没辄。」津亢贝勒眸光放柔,语气含着一丝宠昵。
「不生气喽!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又回春晓溯院来了?」玉帨儿的灵眸充满疑惑及些微的紧张。
津亢贝勒瞬间凝了脸,冷哼一声。
她有说错什么吗?要不然,津亢怎么突然变了脸,半晌都不吭声。玉帨儿暗自不解地想。
「你难道不想见到我!」津亢贝勒一脸的挫败与难堪。
不想见到他?她才没有这样的意思呢。
「你不要误会,我怎么会不想见到你,我只是奇怪你的忽然到来,是不是皇兄那边出了事?」她的怪病早在一年多前就已完全痊愈,然而,她已经深深迷恋上江南的风光及这种半自由的生活,幸亏津亢一直对皇兄隐瞒她病情已好的事,她才能暂时不用回去京城,深陷在那华丽的牢笼里。虽然她这么做,是有点对不起关心她的皇额娘及皇兄,但她仍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好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惬意。
「是皇上派我来的没错,不过是为了消灭这一带新起的叛逆乱党,而不是你所担心的事。」津亢贝勒蓦然放下阴郁的心,「乱党!现在老百姓不都过着太平日子,哪遗会有乱党的出现?」玉帨儿不可置信地叫道。
「哼!乱党打着反清的旗帜,四处屠杀官吏,所以皇上才特地派我南下,务必擒住带头的反贼,」津亢贝勒的眼眸闪烁着嗜血的阴狠。
玉帨儿被津亢两道阴森的眸光吓着,惊骇地倒退了数步,她从来不曾见过他这副恐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