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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芳老脸一红:“真心痛这病,我可治不了!”
沈子成重重的一跺脚,指着王德芳:“好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王德芳简直有些莫名其妙:“老夫如何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了?”
沈子成数落道:“如今是太子殿下身体违和,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你身为大明子民,不愿让自己的女儿就救治未来的皇帝就是不忠;王家历代行医,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就算是无钱支付诊金的人,老丈遇到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可是现在太子殿下命在旦夕,老丈却不闻不问,这就是违背你们王家列祖列宗悬壶济世的祖训,是为不孝;有道是嫂溺,叔援之以手。事急从权的道理你懂不懂?为何不能让女儿去为别人诊治,照你这么说,易安居士,巾帼英雄花木兰、梁红玉都是不知廉耻的女人了?你顽固守旧,是为不仁;你……我……我把你从大内亲军都督府救出来,现在求你女儿去救太子,你居然不同意,你这是对我不义!你怎么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王德芳被骂得冷汗直冒,虽然沈子成有些话说得未必是对的,但是他口口声声扣着皇帝、太子、圣人的话、巾帼英雄,而且自己的命的确是沈子成救的,就算沈子成要王德芳倾家荡产给他钱财,王德芳也愿意给,这一下子被扣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的帽子,王德芳还真受不了。
“沈公子……”王璨急忙走过去扶住了满脸通红的王德芳。
沈子成斥道:“王老爷子,你倒是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王德芳嘴唇蠕动着说道:“对……”
沈子成脸色一松,忽然听到外院高声叫道:“圣谕到!”
第七十六章 偷吃
明朝的太监最初是不识字的,到了宣宗之后才能认字。朱元璋如今定国不久,还有些太监是认得字的。方才给朱棡传旨的便是太监中难得的文化人了。如今给王璨传圣谕,其实只不过是一道口谕而已。饶是如此,沈子成一样备下了香案,更换了衣服,满府上下一同出来接旨。
那太监宣读了朱元璋的口谕,令王璨明日一早准备妥当,到时候自有司礼监的太监前来接王璨入宫。因为王璨是要给太子看病的人,所以那太监语气中也颇为客气,沈子成又塞了些银子给那太监,太监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得了沈子成的钱财自然是颇为高兴,兴高采烈的回宫去了。
沈子成悄悄拉过王璨来:“明日入宫,有几件事还需你帮忙!”
“什么事?”王璨问道。
沈子成叹了口气:“第一件事便是我也要入宫去,还拜托王姑娘到时候就说需要助手,将我也一同带进去可好?”
王璨天鹅般的脖颈微微一转,看了看王德芳,笑道:“这件事简单,反正我也需要一个为我背药箱的人。却不知道沈公子是否愿意委屈自己呢?”
沈子成耸了耸肩膀:“这有什么委屈的啊!”说着,沈子成附耳过去,在王璨的耳边低声又说了几句话,这倒叫王璨的脸色渐渐变了,失声叫道:“沈公子,这……这……岂不是欺君之罪?”还好沈子成急忙掩住了她的小口,低声叫道:“我的姑奶奶,你这么脱口而出,是怕别人不来砍我的脑袋么?这件事是有些凶险,只不过也只能指望你了。要是你帮了我这个忙,就算将来让我做牛做马报答你都行!”
王璨脸上一红,推开沈子成的手:“谁叫你去做牛做马啊……反正我们王家欠你的。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好了。只不过,今天晚上却要麻烦沈公子了,原本我是想和爹爹一起进宫的,如今沈公子要去的话,就要真个当我的助手,起码需要用的药要能认得出来,今天晚上,沈公子就要留在书房,小女子拿些药品来,公子好好认认!”
沈子成笑道:“这有何难!”
这可真不容易,沈子成对着一碟又一碟药看得忍不住要抱头痛哭,这些药长的虽然不一样,但是要记住他们的名字、功效还真不容易。
王璨笑盈盈的托着腮,看着沈子成愁眉苦脸的样子,脸上时不时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其实王璨哪里是要他记什么药品,只是想找个借口和沈子成多相处一会儿罢了。自从她见到沈子成以来,沈子成帮了她们王家许多,对她们一家人也颇为照顾,更是从大内亲军都督府里救出了王德芳。对于一个十六七岁的怀春少女来说,一个年少英俊多金仗义,上能通到王爷,下有万贯家产的男子,是不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呢?
昨天晚上,王璨忍不住告诉了沈子成自己的闺名,可是这家伙居然装傻充愣,假装不懂自己的意思,实在是太可恶了。
王璨的嘴角泛起一丝恶作剧的笑容,将一个碟子推到沈子成的面前:“沈公子,这味药颇为重要,你要记清楚它的气味,先闻闻吧!”
沈子成半信半疑的端起碟子,用力吸了一下,顿时脸色惨白,目瞪口呆,跟着手一松,那碟药品全都洒在桌子上。
沈子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什么玩意啊!这么难闻,简直要了少爷的命了!”
王璨一本正经的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好药材的气味自然也不好闻。公子可千万要忍耐啊!”
沈子成被呛得头昏脑胀,一抬头看到王璨那掩饰不住的笑意,顿时恍然大悟,抓起一片药就要往王璨的鼻子底下送。
王璨大吃一惊,急忙掩了口鼻避开,沈子成恶狠狠的抓着药穷追不舍,这房间能有多大?王璨绕着桌子快步躲了一会,沈子成索性一下跳上桌子,直接跳了过去,一把抓住王璨的手腕,狞笑道:“居然敢设计耍我,本少爷今儿个可就要你看看苏州沈三少的厉害,来……乖了……你也闻闻!”
“不不……”王璨拼命躲着,无奈手腕被沈子成捉住,躲了几下,却被沈子成拉到怀里,动弹不得,沈子成嘿嘿笑着,将那片药缓缓的朝王璨的鼻下递了过去。
“好吧,你真忍心就拿过来吧!”王璨一撅嘴,索性昂起了头,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
方才追追闹闹的时候察觉不到,沈子成此刻心中一荡,一个俏生生的如花少女就在面前,虽然容貌不及苏坦妹那般秀丽,虽然气度不如楚方玉那般脱俗,却别有一番少女风情在内,乌黑亮丽的长从饱满圆润的额头掠过,雪白娇嫩的脸庞微微泛起一丝潮红,一双秀美的双眸彷如蒙上了一层水雾,丰润的红唇隐隐闭合,一股淡淡的香气冲进沈子成的鼻中,沈子成随手将手中的药片往地上一丢,双手一紧,将温香软玉抱在怀中。
“公子……”王璨惊呼一声,忽然呜呜做声,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沈子成已经低头找到了她丰润的红唇,就像饥渴难耐的旅客在沙漠中找到一口甘泉,贪婪的啜吮起来。王璨还未反应过来,沈子成的舌头已经攻破牙关,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她按在沈子成胸前的双手渐渐无力,缓缓地滑落到沈子成的身后,笨拙的迎合着沈子成如火的热吻……
沈子成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在她曲线玲珑的背臀处缓缓游走,这一刻,如痴如醉……
“相公……”门外传来许芝兰的声音。
两人急忙分开,王璨娇羞无比,快步走到书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医书翻看起来,却没注意,书已经拿倒了。沈子成就像做贼一样,缓步走到门口,开了门。只见许芝兰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一个粥壶,两只小碗。
许芝兰并未看出什么端倪,笑道:“相公今晚用功,做娘子的自然要服侍相公了,这是厨房炖的燕窝粥,特地送来给相公还有王姑娘当宵夜来的!”
沈子成做贼心虚,笑道:“多谢娘子,放下吧!”
许芝兰走进书房,王璨已经站起身来,帮着许芝兰一起将碗勺摆好,倒出两碗粥来。
沈子成喃喃的说道:“你不吃么?”
许芝兰笑盈盈的说道:“我在厨房就已经尝过了,燕窝虽补,也不能吃得太多。”
沈子成笑了笑,端起碗来稀里糊涂就给喝了个底朝天,只听许芝兰说道:“苏州那边已经有书信先到了。我爹命人收拾好了车辆,不日就将沈家老少都送到应天府来。咱们的宅子应该能安顿得下。我爹说了,应天府开分行的事情,我一个人是打理不来的,既然相公出钱,那我爹就要出力,他要带着我二哥一起来应天府坐镇。”
“这是好事儿啊,打行的具体事务我也不清楚,你爹来的正好,年后咱们的饭店、打行一起开张,多气派啊!”沈子成把空碗递给许芝兰,看着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接过来继续说道:“宅子吧,咱们还是再买一套,到时候大伙儿来了住的也宽敞,这几天多劳烦你带着小疙瘩到处走走看看,哪儿有合适的房子,先别管价钱,买下来再说。钱赚来就是要花的,别替相公省钱。”
许芝兰淡淡的笑道:“还是节俭的好!”
忽然许芝兰看向王璨,笑道:“王姑娘,你的粥已经喝完了!”
原来王璨看他们夫妻说话,显然是恩爱夫妻伉俪情深,自己虽然对沈子成也是一片痴心,可是这种事也不能自己对父亲开口,总要沈子成提亲才好。
可是沈子成已经有了一个妻子,虽然是妾室,可也是明媒正娶过来的。王德芳最反感的就是男子三妻四妾,他自己一辈子就一位夫人,虽然一直没能再生儿子,可是也不愿意再娶,,到时候要是沈子成开口朝王德芳提亲的话,只怕会被王德芳一口拒绝。
王璨越想越远,一时间竟然想得痴了,碗中的粥早已吃的干干净净,可是她还不自觉的拿着勺子往碗中挖一下,再送入口中。燕窝是什么味道,现在问王璨,她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一颗芳心都飘飘荡荡的到了那个冤家身上。
听到许芝兰这一说,王璨才惊醒过来,小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的将碗勺放好。
许芝兰奇怪的看了看王璨,对沈子成说道:“相公,看王姑娘的样子应该是很累了,不如早些去歇息吧。明日你们是要入宫面圣的,要是到时候无精打采的,皇上看到了说不定要怪罪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