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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第到底接管了多少军队,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了。但高第说在册十一万军队,他只接管了五万人;显然绝不是为了陷害孙承宗而说的。
因为军队到底有多少人,政府随便派个高级官员到前线就可以知道。高第在这种问题上,敢信口开河吗?
所谓高第有魏忠贤支持,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的陷害孙承宗,那更经不起任何推敲。
所谓高第是“阉党”那纯粹没有任何根据,崇祯初年,崇祯皇帝决心要把“阉党”一网打尽;但东林党为的官员却只找了四十多个“阉党”交差;(当然了,这四十多人中肯定没有高第)。崇祯皇帝对此大怒,因为找到了“阉党‘太少了。于是以东林党为的官员又多找了几十个“阉党”交差;(当然了,又加上的这几十个肯定也没有高第)。皇帝对此仍然大怒,因为“阉党”还是太少。于是东林党为的官员咬了咬牙一共抓出近三百个“阉党”,但就是如此也没有把高第给列入“阉党”之中。注第真是所谓的“阉党”,为什么会在这种背景下都没有被列入“阉党”名单之中呢?
难道面对这样丧心病狂禀承“阉党”意志陷害孙承宗的坏人,东林党人还有什么客气的?
事实上,所谓的“阉党”有几个人比高第的罪行更大呢?据说他秉承“阉党”意志大肆破坏帝国边防(如果没有袁崇焕,敌人军队就差一点长驱中原了);当然了,据说他更秉承“阉党”意志陷害孙承宗,而且态度恶劣的让人指;孙承宗明明交给他十一万军队,他却说只见到了五万军队,如果孙承宗真被扣上这种罪行,那孙承宗有几颗脑袋够让人砍的?
高第上述罪行,在当时只要有一种说法被人们认可,那高第就是给主持清查“阉党”的官员一百万两银子,也没有人敢把他剔出“阉党”名单中!因为一个人如果干了这种事都能剔出“阉党”名单中,那崔呈秀还自杀个什么劲呢?
显然后来对高第的这种种说法,只是后人为了美化东“林光辉革命史”编造出来的。因为高第上述罪行如果被人们普遍认可那高第在“阉党”名单中,肯定得列在最前排,肯定马上就会被正法的。
但?只有把高第打成了“阉党”,才可以证明在辽东边防问题上,始终存在着“阉党”与东林党两条路线斗争;在这种背景下,东林党成天不干实事就知道党争,遂也变得非常伟大了。
帝**队普遍贪冒军饷,这代表的绝不是某个将帅的利益、甚至都不只是军队各级将领的利益;甚至都不只是上层利益群体的利益;他所代表的是盘根错节的、普遍人交织在一起的利益。
我们知道,将领可以在这里吃空饷、私役军士;各级官员可以在这里收取将领给的贿赂;而依靠军队混饭吃的底层民众也是非常之多的。如果你针对这个问题去大做文章,那么所得罪的人,肯定是成千上万、人山人海。
这从刘懋清理驿站系统的结果可以看出来。
对于这种利益,是没有人敢触及的;孙承宗在辽东没有引得天翻地覆、举国一片哗然;本身就证明他没有敢大刀阔斧的砍杀这种利益。孙承宗的成功,仅仅是这种利益群体容许范围内做了非常有限的改革。“时,关上兵名七万,顾无纪律,冒饷多。承宗大阅,汰逃将数百人,遣还河南、真定疲兵万余”(《明史、孙承宗传》
高第说军队实际兵力与在册兵力相差很远,也许仅仅是为了推卸自己责任罢了(因为如果他失败了,可以把责任推在这上面);但很可惜他利令智晕,竟然犯了政坛大忌!因为他这样一句话,所得罪的人实在已成千上万了;最简单面对孙承宗那一句话,他马上只有“亲自上书,以妄言引罪”。因为孙承宗那一句话实在震耳欲聋啊!既然你说只有五万人,你以后就按五万人领饷吧。不论这枝军队有几个人,他一直都是按十一万人领饷的,如果你下个月就给拿回五万人的饷银回去,这枝军队恐怕能生吃了你!
高第还算识实务,所以他马上“亲自上书,以妄言引罪”。大家看他如此识实务,所以也就没有追究他这种错误了。在万恶的“阉党”统治时,没有人追究过他这种罪恶;在崇祯初年彻底清算“阉党”罪恶之时,也没有人曾追究过高第这种罪恶。
所以一个叫陆万龄的学生,只因对魏忠贤拍马屁拍的过于离谱(除此这位老兄什么错也没有),于是就被列入“阉党”砍了脑袋。而高第这种禀承“阉党”意志一心破坏帝国边防的恶人,一心往死里整孙承宗的坏人,竟然没有被列入“阉党”,更没有因此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是什么逻辑?
东林党人在查办“阉党”时,就报着这种逻辑?
既然想诬陷高第是“阉党”,就应该把谎编得圆点;一方面说高第是“阉党”,更为他栽了耸人听闻的罪名,在帝国皇帝让东林党主持清查“阉党”之时,却不去把高第清查出来,这叫什么事?
当然了,所谓王化贞是“阉党”也是这种经典的历史谎言。
东林党控制着话语权,所以他们所说的话通常肆无忌殚,当然他们所说的话通常都是破绽百出;但谎话千遍成真理,于是后人常常只能以他们的视角去看历史。
高第与孙承宗这段故事,人们自然会倾向于相信孙承宗代表正义、高第代表邪恶。更以高第“亲自上书、以妄言引罪”,证明高第那是丧心病狂的陷害孙宗宗。
但?这不过是一出中国版的《皇帝新装》。但?这无非是明末政府存在的一个公开的秘密。也正因为如此,高第在史书上虽然是一个丧心病狂的、肆无忌惮的“阉党”小人;但在当时却显然没有人这样认为。
最简单的证据就是:崇祯当皇帝后,清查“阉党”的工作是由东林党主持的;崇祯皇帝更一再逼东林党务必把“阉党”清查干净,而高第却显然没有被列入“阉党”之中;如果高第真如历史上那种形象,那东林党何以在皇帝再三逼迫下,却仍然保护高第在这种清查中逃脱噩运呢?当然了,所谓的王化贞是“阉党”,也是如此的!
孙承宗在这里面所扮演的角色,并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伟大;而高第也绝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样邪恶。
孙承宗在这里只是一个洞悉了帝国官场潜规则、并且能在这种恶劣环境下还试图干好自己本职工作的高级官员、统帅;帝**事系统的这种混乱,绝不是孙承宗造就的、也不是孙承宗所能改变的。孙承宗只是一个必须适应、并能适应这种环境,还要尽力干好自己本职工作的高级官员、统帅。
高第则是一个为了推卸自己责任太过心切,而一时忘了帝国官场潜规则的官员、统帅。高第所说的话,可信度应该是非常高的;但这种事实,是帝国公开的秘密、一种代表着众多利益群体的帝国潜规则。所以高第说出这种话之后,马上就得“亲自上书,以妄言引罪”,因为他如果敢坚持自己的观点,恐怕死都不知是怎样死的。而人们也因为高第的“亲自上书,以妄言引罪”,所以并没有因此过份苛责过高第过错,在万恶的“阉党”统治年代里是如此的,在崇祯初年清算“阉党”罪恶之时,也显然没有一个因此过份苛责过高第。
实际上,帝国朝堂之上人们大呼小叫、高谈阔论,都在做着一幕幕类似于此的表演罢了。因为决定帝**事、政治、经济的是永远登不上台面的地、却是无处不在的潜规则;而帝国官员们需要说的话永远是大义凛然的、忧国忧民的、冠冕堂皇的官话。
在这种背景下,我们看到的历史;永远是拥有话语权的东林党的光辉革命史。历史不是童话,他永远也不是正义与邪恶争斗的历史,但我们所看到的历史通常都是这样的。
注1初,逆当死后,上欲因台谏言定「逆案」,大学士韩爌、钱龙锡不欲广搜树怨,仅列四、五十人以请。上不悦,再令尽列以闻;且曰:『皆当重治,轻则削籍』。阁臣复以数十人呈进,上怒,不称旨;命分三等:曰称颂、曰赞导、曰化。且曰:『忠贤一人在内,自非外廷逢迎,何遽至此!其内臣同恶者,亦当入之』。
于是案列甚广,几无遗矣。
三月辛未,廷臣上钦定「逆案」,诏刊布中外——共二百十八人,以七等定罪。(见《崇祯实录》)
第二百三十三章 干脆点
昏暗的囚室之内,萧明朗光着膀子亲自审问这个名叫凌阳的犯人。
凌阳的嘴巴很硬,不过,再硬的嘴巴也没有用,他满口牙齿都已经被打落,身上遍布伤痕,远远看过去,只是一团模糊的血肉而已,真是不知道,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活着……但是,锦衣卫就是有这样的办法,凌阳真的活着。就算他自己现在想死,都死不了,沈子成没有开口叫他去死,他就只能活着,忍受着无边的剧痛,忍受着撕心裂肺的刑罚,苦苦的活着。
“镇抚大人,还打吗?”一个番子递上手中的钉鞭,这条鞭子是特制的,鞭头钉满了寸许长的铁钉,抽人一鞭,钉子便会深深的刺入皮肉之中,然后鞭子脱落之时,又会狠狠的带下来一大块血肉。
萧明朗接过钉鞭,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凌阳,微笑道:“没事,他撑得住的。到底是军中有名的弓箭手,这副身体练的不错,咱们还可以问一会儿。”
按照惯例,萧明朗抖了抖钉鞭,犀利的风声在囚室之中作响,萧明朗大声喝问道:“凌阳,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凌阳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抬起头,却有没有力气,脖子只能台到一半就已经跌落下去:“给我一个痛快吧……”他用几乎都已经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萧明朗皱了皱嘴唇,不屑的说道:“现在想要痛快了?同知大人已经答应了你,要是你痛痛快快招供了,就给你留个全尸。是你自己执迷不悟,到了现在还替那些主使者隐瞒。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刺杀同知大人,我劝你还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你以为我熬夜打你,我不累吗?家里有老婆,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