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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成夸张的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一脸无奈:“我不是神仙,我也不知道。”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案子,但是沈子成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一家在路上的店铺,夜里看门的应该是一个老板才对。他不会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带在这间小小的店铺里。那么说来,劫持老板的人并非是为了求财,因为店铺里的钱还在。不是为了求财,可要是为了求气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打了老板一顿就算了,另一种是杀了他。可要杀人的话,直接在店铺里杀就得了,又何必舍近求远要把老板带走呢?
忽然之间,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出现在沈子成的脑海里:“我知道了。”
假如凶手不知道老板的家在哪里,那抓走他就是为了对付他的家人的话,这也是一个理由。既然找到了一条能够说得通的理由,沈子成马上拉着蝶衣跑了出去。这儿在十字路口,没有什么左邻右舍,也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个店老板住在哪里。沈子成问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终于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个挑着一担柴火的中年人,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小店铺的前面,左右打量着,看到沈子成在那跑前跑后的,便开口问道:“小哥,这家店的人今儿个去哪了?”
沈子成大喜,急忙抓住那中年人问道:“你认识他们,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这一下可算是找到人了,原来那人是这店铺的长期供应商,每天中午以前都会挑一担柴来这儿卖。跟老板已经合作了好几年,算得上是熟人了。那人知道出了事,也颇为紧张。带着沈子成和蝶衣朝另一条岔路走去。走了不算太远,就看到一个小小的村落,其实也不过是十来户人家,住的颇为零散。几乎就看不到能挨着的两户人。
沈子成心中焦急,找到那老板的住处之后,急急忙忙就推门进去,果然,这门也是虚掩着,外边没有上锁,里边没有上门闩。进去一看,这儿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只不过床铺都很散乱,没有整理过。家中的茶壶,厨房里的锅都是空空的,冰凉的。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居然有人对这两个与世无争的夫妻下手?”沈子成百思不得其解。在屋里缓缓的踱着步。
那挑柴来的汉子见老板失踪了,虽然也很是有些难过,但是毕竟生活是要继续的,柴不给卖掉,自己的衣食就没了着落,便跟沈子成告了个别走了。
沈子成越想越是奇怪,蝶衣也不敢打扰他。两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始终没有头绪,只得离开这儿,又朝小饭店走去。一家三口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不仅如此,这还是一个平平淡淡的人家。
“走!”沈子成说道。
蝶衣软绵绵的问道:“去哪啊!”
沈子成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也无从证实,便说道:“咱们现在马上去杭州跟常千户他们会合,这儿就报官好了。等锦衣卫的人都来了再调查也不迟。既然那些人八成不是来要命的。他们暂时就没有生命危险。”
蝶衣已经累了一天,听说还要赶路去杭州,心中老大不情愿,磨磨蹭蹭的跟在沈子成身后走了出去。两人骑上马,朝杭州的方向跑去。这一路上,沈子成打马飞奔,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压迫的他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两人走到一处小路,这儿非常僻静,狭窄的土路两侧长出了黄色的野花,在绿绿的草丛中显得是分外醒目。但是现在的沈子成连一丝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只管朝前跑去。
“站住!”一声暴喝,两条人影在路中显现,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条长棍,斜刺里往土路上一插,沈子成的骑术本来就很糟糕。那马儿跑得久了,收脚不及。迎面撞在那棍子上,悲鸣一声,跪倒在地,却将沈子成甩了出去。
“糟糕,莫非是遇到剪径的强人了?”沈子成心头一阵虚,整个一下午的不安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验证。
蝶衣的骑术可要比沈子成高明的多,轻轻一提缰绳便跳了过去,急忙翻身下马扶起沈子成。她小小年纪不过也是有些本事的,倒也不惧那两个汉子,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路?难道是剪径的强盗不成?”
“哈哈,还真让你说对了!”那汉子哈哈大笑,提起长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我管你是什么人?”蝶衣从腰中取出那块腰牌:“锦衣卫的缇骑在此办事,识相的束手就擒,否则的话,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官兵我们听过,衙役也听说过,就是没有听说过什么缇骑,那是干什么来的?小小丫头片子在这儿装什么官差,手中的那个破牌子,爷儿们去路边一文钱就能买两个。”
蝶衣又气又急,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从马背上抽出一根分水峨眉刺就照着两人刺了过去。为那汉子冷笑道:“没看出来啊,小丫头的手底下还有两下子,来,爷们跟你亲近亲近,打得疼了就哭……”
蝶衣听他说得轻薄,心中更是着恼,一根分水峨眉刺招招不离那汉子的要害。可是说来也奇怪了。蝶衣本来就是飞天大盗出身,学一些防身的本事那是很正常的。可是这两个剪径的汉子居然功夫也不算弱。一人用棍,另一人用一柄短刀,跟蝶衣乒乒乓乓打在一起。一会儿功夫就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逼得招架不住。
“怎么可能?”沈子成虽然摔得头昏脑胀,但是这点问题还是看得出来的,蝶衣的功夫并不算差,至少跟许芝兰比的话,也不落下风。这两个汉子虽然是二打一,但是他们每个人算起来也比打行里的那些一般武师要强一点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来拦路抢劫?要是以他们的本事想要钱的话,怎么样都能捞到一些。
再说了,在现在这个时候,能骑马直奔杭州的,自然不是寻常人。抢了这样的人岂不是跟自己过不起?沈子成越想越是不对,拉起摔倒的马,翻身就骑了上去,高声对蝶衣呼喝道:“别打了,快走!”
蝶衣倒是真的想走,可是走不了啊,本来就落在下风,可是那两人的兵刃招招不离要害,更是势大力沉,自己要是现在想走的话,一个不留神说不定就会被他们打中。看那根木棒的威势,再看看根本就帮不上忙的沈子成,蝶衣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沈子成的心中也是天人交战,趁着这小姑娘跟那两个汉子搏斗的时候,自己纵马逃走,想必那两人也追不上来。可是自己要是真的这么一走,只留下一个小女孩面对两个武艺高强,穷凶极恶的匪徒,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一犹豫间,忽然听到蝶衣叫道:“大人,你先走吧,别管我了!”
沈子成差点就真的掉头就跑了,还好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声:“咦?前面莫非是沈公子?”
这什么地方啊?穷山僻壤,荒无人烟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认识我?沈子成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蓝衫书生,背着一支长剑,可是肩上又挎着一篓书。正缓步朝这儿走过来,沈子成这边正对着阳光,还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可是那人却是惊呼一声:“什么人居然在这儿行凶?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子,可是习武之人的道理?”
那两汉子听到有人要打抱不平,冷笑道:“你那小子少管闲事,不然的话,老子把你的脑袋都给拧下来。”虽然那人在说话,可是手中却是不停,各式各样的招式层出不穷,蝶衣一个不留神,胳膊上被木棒重重的敲了一记,疼的差点就举不起来。
那男子怒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我来也!”
一听到这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沈子成顿时就想了起来,急忙叫道:“是唐公子么,快来救我,这两个是强盗,谋财害命呢!”
“沈公子不必惊慌!”来人正是在兰溪遇到的唐一鸣。只见唐一鸣取出长剑,挽了个剑花,从那两人喝道:“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绣花枕头!”那男子呸了一声,看也不看唐一鸣。唐一鸣大怒,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顽固不化的人?手中长剑平平递出,直飞那人肩头,却是又快又狠。那汉子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书生,手底下功夫还真如此了得,他本来心高气傲,没把唐一鸣当回事。可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猝不及防之下,肩头被唐一鸣挑了一剑。急忙退开两步,横刀胸前,护着要害,喝道:“那书生,你是什么人?”
沈子成急忙叫道:“唐公子别跟他们废话,先拿下再说!”
“知道了!”唐一鸣看了看疼的脸色惨白的蝶衣,温言道:“姑娘,你且一边歇着,看我收拾这两个恶徒!”
蝶衣巴不得不用自己打了,却学着沈子成一样,走去牵着马,跃上马鞍,将分水峨眉刺放在马背上,这才松了口气,料想就算是唐一鸣打不过的话,三个人两匹马总是跑得掉的。
看到蝶衣已经走得远了,唐一鸣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搭话,手腕一抖,长剑霍然圈出,将那两条汉子裹在剑影之中。真是不看到都不敢相信,这一次唐一鸣分明是故意拿这两人试剑的。剑光就像是一条游龙一般在两人身边游走,按照常理来说,两人围攻一人颇为正常,什么时候见过一人一剑围住两人的?可是这一幕偏偏就在沈子成和蝶衣的眼前上演了,不仅如此,唐一鸣还好整以暇的对那两条汉子的武艺评头论足。
当真是不在圈中就不知道压力,那两条汉子汗流浃背,几乎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自己得心应手的兵器,练得纯熟的招式,在人家面前连施展开来的机会的都没有。只见剑光点点,所攻必是自己必防之处,时不时还牵引着手中的兵刃攻向自己的同伴。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是险象百出了……暗恨当时没看出来这个文弱书生是扮猪吃老虎的,现在就算是想走,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苦苦支撑。
沈子成是何等机灵乖巧的人物,一看唐一鸣占了上风,便叫道:“唐公子,尽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