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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不缺雍容。
她忍不住的惊叹,不知道这件裙子是谁设计的,随后又感慨顾毅君也太奢侈了,买来了又没人穿,实在浪费。
她把裙子铺平,想把它原封不动的叠起来,倏地手指抚到了一块有些突兀的地方,她心里一动,手指穿进群内,摸到了一张小纸条。
摊开纸条,上面是清隽挺拔的字体,‘第四年五个月的第十二天,给晓儿设计的第一百零八套’。
她睁大眼睛,目光呆滞的注视着这行字,内心的情绪顿时激昂澎湃起来,大脑轰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第一百零八套?
他亲自设计的?
为她?
这五年从未停止么?
戚晓颤抖的手指一寸寸的拂过柔软的布料,眼眶骤然酸涩,她几乎有些不能自控,感觉胸口闷闷的疼着,一滴清泪顺着眼睑滑落,落在白色的意料上,晕开一小滴水迹。
她突然捂住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手指缝流淌,眨眼间就打湿了手背,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
汹涌的复杂情绪咆哮着,奔腾着,瓦解着她的理智。
虽然顾毅君一再声明这五年他从来没有一天曾忘记她,但她心里却是不信的,像他那样的人,身边围绕的女人太多了,莺莺燕燕,数不胜数,为了一个离去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女人,他能抗拒其他女人的诱惑和投怀送抱,专心的只为等她的归来么?
她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可眼前的东西却击败了她的怀疑。
不感动是假的,可惜除了感动,她更多的是复杂和不知所措。
戚晓抱着顾毅君的衣物回到了楼上,推开浴室的门,偏着头把衣服递给他,声音带着哭泣后的沙哑,“给你。”
“晓儿?你怎么了?”顾毅君接过衣服,敏感的察觉到她眼眶微红,不由开口询问,“你哭了?”
“你想多了。”戚晓瓮声瓮气的回答,随即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卧室。
顾毅君把已经换好了睡衣的戚小小抱了出去,然后换上戚晓拿来的衣服,戚小小人小鬼大的领他进了客房,神秘兮兮的说了一番话,“老爸,你半夜的时候去敲卧室的门,然后我悄悄的给你开门,或者,你可以爬阳台,翻到那边去,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如果你怕老妈生气,你还可以悄悄把老妈抱到你的房间来,这样等老妈发现时,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指控她,是她梦游跑到你房里来的。”
戚小小手舞足蹈给顾毅君出主意,倒打一耙的办法他用过许多次,每次老妈都无计可施,拿他没辙,这次他可是大出血了,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老爸的份上,他才不会把这个好主意分享给对方。
顾毅君无语的低头看着才到她大腿的小矮人,爱怜的揉了揉他的黑发,“这个等会儿再说,我先给你吹头发。”
戚小小找来吹风机,顾毅君让他躺在沙发上,半蹲着为他吹头发,暖热的吹气打在戚小小的头上,脸上,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享受着老爸的服务。
戚晓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她愣了一秒,然后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坐在卧室里发呆,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陆琛?你到纽约了么?事情麻烦么?”她接了电话,轻声询问。
“小事情。”电话那头的陆琛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疲倦,他掐了掐眉心,“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查到杰钰似乎去了华夏,他很有可能去B市,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小心。”
“他来华夏做什么?”戚晓心中警铃大响,立即追问。
“目的不为人知,不过他最近的生意有一大半部分都是和华夏的企业打交道,不排除只是为了谈合作。”陆琛翻了翻眼前的资料,缓缓的说着,“但你在五年前就和他有过冲突,三年前在纽约我们也和他搏斗过,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你要小心他会去找你的麻烦。”
戚晓赞同的点点头,“我会的,你放心。”
“我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回来,这一周时间你切记要谨慎些。”陆琛再三的嘱咐。
戚晓心里一沉,“不是说三五天吗?怎么要一周?”
“事出突然,虽然不是特别麻烦,但却极为的耗费时间。”陆琛声音温和,“你无需担心,好好照顾小小。”
“对了,你要不要和小小说话。”
“不用了,等我一个星期后回来给他带礼物。”陆琛说完就挂了电话。
戚晓半靠在床头,双眸眯成危险的弧度,杰钰…他才是真的阴魂不散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当初离开了B市,在遥远的纽约也能遇到他,好巧不巧的他还和陆琛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陆家是个大家族,传承了上千年,一个大家族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大树周围总有数不清的分支,而杰钰的祖辈就是从陆家分出去的比较强大的一个分支。
论起血缘关系,陆琛和杰钰算得上是表兄弟。
wk集团日益壮大,和陆家的支持也脱不了干系,在陆琛以前还没有接管陆家时,陆琛和杰钰的关系也勉强能过得去,在五年前杰钰绑架她的那次所用的枪支都是从陆家得来的。
她也是偶然得知了陆琛和杰钰的关系,在陆琛的逼问下,她就说了五年前的绑架事件,陆琛顿时不爽了,当年他的脾气还在反复无常又阴晴不定的阶段,立即就派人炸了杰钰的一个窝点。
自此,这对表兄弟便结了仇,三年前杰钰约陆琛谈一项交易,发生了流血事件,她听到了杰钰的名字,便跟了过去,救了陆琛一次。
但后来的三年里,杰钰和陆琛屡次发生冲突,结果自然是陆琛大获全胜,但杰钰的祖上好歹也是陆家的分支,同宗同源,不好下死手,陆家的几个老古董也勒令陆琛不得再和WK集团交手,毕竟,每年陆家都能从各分支拿到一笔庞大的钱财数目。
这对表兄弟的针锋相对由明面转为暗面,梁子越结越大,几乎到了难以转圜的余地。
陆琛毕竟是陆家的掌门人,对杰钰动手,等于是自砍膀臂,落在陆家其他人的眼中,难免会让人寒心,长此以往下去,说不得会给人一种卸磨杀驴的感觉,这样一来,谁还敢替陆琛卖命?
这也是戚晓让陆琛要对付杰钰也只能暗地里使绊子,不要明目张胆和他对着干的原因。
有时候,身份越高,顾忌的东西也越多,束手束脚。
戚晓深吸一口气,刚抬头就看见戚小小顶着一头干爽的头发走了进来,自动自觉的爬到床上盖好被子,清澈水润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先睡,我和你老爸还有公事要谈。”戚晓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推开客房的门,顾毅君正慵懒的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响动声,抬眸瞥了她一眼,笑着点头,“可是要和我商谈工厂的事情?不用谈了,你自己拿主意就好,风行那边没问题。”
“你干嘛一早不这么说?”戚晓郁闷坏了,“还非得多跑这一趟?”其实工厂的事儿本来就是小问题,不管是明月,还是风行,都有自己合作的老牌工厂,这几家出了问题,换几家可靠的,信得过的就是,实在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商谈。
“我如果早说了,还怎么来看晓。小。”他无辜的笑了笑。
戚晓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涩,心下有些心酸,别扭的转过了头,淡淡的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戚小小是你的儿子,你有权利来看他,不用知会我,想来随时都可以。”
“…好。”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戚晓莫名的觉得有些局促,见他点头,她转过身,丢下一句话,“你头发记得擦干了再睡,不然会感冒的。”
“好。”顾毅君注视着她身影的离开,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和戚晓竟有如此相顾无言,如同陌路的时候。
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花园里的景色,如今已然是初春,花园里也不再是前段日子的白花凋零的萧瑟,一片生机勃勃。
他打开了窗子,冷风一吹,他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在没有戚晓陪伴的日子,不借助药物的服用,他很少能睡一个安稳的觉。
虽然今日他依旧没能和她共处一室,但同在一个屋檐下他已然满足了。
抽完了一支烟,他摁灭烟头后,才上床躺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梦到了在浴室里撩人至极的戚晓,她风情款款的走过来,热情奔放的献上她的红唇。
他只觉身体越来越热,浑身的血液都是滚烫的,身体既难受又愉悦,想睁开眼,但‘晓儿’压在他身上,他喘不过气,就连呼吸也变得粗喘起来。
在这种痛并快乐的折磨下,倏然他感觉额头覆上了一只清凉的小手,稚嫩的童音惊慌失措的叫着他,“老爸…老爸?”
他大半夜的没有等到老爸敲门,就偷偷摸摸的跑了过来,见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即使在睡梦里,乌黑的眼睫毛都在轻微的抖动着,不由害怕了起来。
旖旎画面被打破,顾毅君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戚小小紧张的小脸,他抬起头摸了一下他嫩嫩的脸颊,声音嘶哑。
“怎么了?”
“老爸,你好像发烧了,我没叫你用苦肉计啊。”戚小小嗓音都带着哭腔,“我去叫老妈过来,你先等等。”
他话音落地,戚晓冷静的声音自门边传了过来,“不用叫了,我已经过来了。”
戚小小缩了缩头,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看她,戚晓原本跟过来是想看看他到底打了什么鬼主意,却不想顾毅君竟然发烧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被戚小小淋了水又吹了冷风,才会如此。
她走到床前,手探了一下顾毅君的额头,果然热度惊人,粗粗估计一下,也还有39度的样子,算是高烧了,她刚想把手收回来,冷不丁的顾毅君捉住了她的手,“晓儿…”
戚晓挣了两下没能挣开,见他一双眸子乌压压的,脸色却带着病态的潮红,顿时皱眉,也没有再挣扎,只对戚小小说了一句。
“小小,你去把卧室里的医药箱拿过来,那里面有退烧药。”
戚小小应了一声,迈开小腿麻利的就跑了出去。
戚晓坐在床边,还没坐稳,顾毅君的手突然一个用力,她低低惊呼一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