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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光,张着双腿。
陈太忠一边端着啤酒喝着,一边挺着小太忠,转着圈地挨个戳几下,给人感觉,更像是一只浑身散发着雄性激素的公虎,每棵树上蹭一蹭,宣布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林莹被一块毛巾蒙了眼睛,手里拿着一支口红,“笃笃”地在梳妆台上敲着,听着身边传来的喘息和呻吟,她心里感觉很不公平,我才舒服了一会儿,就让我击鼓。
就在此刻,陈太忠的手机响了,小林总听到这个铃声,直接停手,“嗯,轮到谁了?”
“不是这样吧?”刘大堂面对体内的小太忠,正要使出锦鲤吸水的功夫,听到鼓声停了,就有点着恼,“这会儿了,谁打电话?”
“我看一下,”陈太忠远远地看一眼手机号码,直接抽身而退。
听他接起电话之后,嗯嗯两声挂了电话,刘望男懒洋洋地将双腿又往外撇一撇,才说要继续享受,不成想他转身向门外走去,“出去一下,有要紧事。”
“你这是搞什么?”凯瑟琳都有点火了。
“你们就当看了个广告,”陈太忠转头微微一笑,“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他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罗雅平打来电话,说已经掌握了农业部那个人的行踪——这个叫李良权的家伙,目前正在丽泽桥附近的一家宾馆里,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儿。
这个机会是必须要抓住的,陈太忠顾不得解释那么多,穿好衣服走出别墅,身子一晃,就没了踪影。
万里闲庭之后,约莫用了三四分钟,他找到了那辆奔驰越野车,走过去敲一敲窗户。
车里除了罗雅平,还有王媛媛,罗区长听到有人敲窗户,先是一惊,待看清楚是他,才放下车窗,打开车门保险,探出头笑一声,“头儿您来得真快,门开了,先上来吧,外面冷。”
陈太忠一拉车门走上车,“那货在哪儿?”
“就在这个宾馆,1603,”罗雅平看着不远处的宾馆,低沉地回答,“他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哼……”
那个副厅长打听消息就有两下,而罗区长自家的父母,也是在农业和水利上卓有成效的专家,京城的同行和校友,那真的是到处都是。
听说独生女儿受了委屈,老两口也不答应,马上就发动朋友打听,于是就得知,这个叫李良权的副司长,屁股其实不干净——他包养情人。
这个事情,部里有一些人知道,李司长也不怎么瞒人,不过他的妻子平日虽然不怎么管,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他就不能做得太明显了。
反正罗区长的消息相当灵通,居然能打听到,此人在什么房间,她咬牙切齿地发话,“他肯定不敢留宿在这里,迟早要出来,咱们就等着,狠狠揍他一顿……头儿,您帮我出这口气,我请您吃饭。”
“你当陈老大稀罕一顿饭?”王媛媛听得就笑,却也没多说——罗区长好歹也是领导,她不能多说。
“光打他一顿,未必解气,”陈太忠听明白因果之后,笑着发话,然后一推车门,“我上楼去看一看……”
不等她俩阻拦,他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捏个隐身诀,陈太忠穿墙进了1603,发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赤裸相拥着,不得不说,李良权这货的艳福不错,那女人真的不错,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五,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皮肤细腻。
然而,女人的声音比较中性,她拥着李司长,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地缠着他,低沉地发话,“三年了,我第一次回家,你怎么也要给我一百万过年钱。”
“我哪儿有啊,”李司长苦恼地回答,“五十万吧,剩下五十万,过年回来给你,行吗?”
“骗我上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女人有点恼了,“良权,我不想影响你的家庭,但是你别逼我。”
果然是这厮,陈太忠一边持着相机拍照,一边默默点头,果然没找错人。
两人又说一阵,女人才待原谅这厮,莫名地心头火起,抬起白洁的长腿,狠狠一脚踹过去,“你走吧,不留你了。”
李良权很纳闷,这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花五十万买个过年清净,也还是值得的,他放下一张卡,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其实我一直想着娶你,就是家里黄脸婆太厉害。”
小子你真是敢说,没想到有人拍照吧?陈太忠一边拍一边乐,那女人的心绪波动,就是他影响的。
其实他是想报警抓卖淫嫖娼的,但是再一想,不够解气,而且这好歹是一副司长,京城警察抓起来,也未必会怎么处理。
李良权走出宾馆,正左右打量,想着怎么拦辆车……这下雪天挺冷的,不好打车。
就在此刻,路边走过一个男人来,带着遮住面部的绒线帽子,从头到脚捂得结结实实,李司长原本没在意,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冷。
不成想这位在错身之际,抬手就是几个重重的耳光扇来,又是抬脚狠狠一踹,他只觉得左腿上喀喇一声闷响,登时就疼得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他隐约听到一句话,“让你再犯贱,下次断你两条腿……”
冬夜无人,蒙面人踹倒李良权之后,拐个弯消失了,然后打个电话让奔驰车来接人,罗雅平很快驱车赶到。
这时候,陈太忠已经取下帽子,一拉车门上了车,“快走……看到了吧,够不够解气?”
“该往他裤裆里踹一脚,”罗雅平低声嘀咕一句,驱车离开。
“我踹出毛病来,你承担?”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白她一眼,“其实我玩正击鼓传花呢,小罗你要知足啊。”
“我很感谢您的,看到您打他,我特别舒坦,”罗雅平一边小心翼翼地开车,一边笑着回答,“只是想着,他要是迁怒咱北崇,就不好了……光打他不解气,最好来点更狠的。”
“迁怒北崇……他有那个胆子?”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他凭什么怀疑,是咱们动手的?换句话说,他做了什么事情,逼得咱们动手?”
第4473章缺乏规划
这就是官场的逻辑,李良权真敢毫无证据怀疑北崇,并且对外宣称的话,首先就要面临一个问题——北崇人为什么会这么恨你?
他知道北崇为什么恨自己,但是他在部里做的那些小动作,拿得到桌面上来吗?
就算他说得出口,别人也得信呢——下面来跑部的,哪有这些胆量?
除非他把自己恶劣的嘴脸,忠实地体现出来,可这么一来,他不是自找没趣?
陈太忠将此人的处境看得明明白白,所以动手打人的时候,没有半点的心理压力——只要没有被当场抓住,事情就算过去了。
当然,此人若是怀恨在心,还要继续刁难北崇的话,陈书记不介意再揍此人一顿——别以为你会恶心人,别人就没招对付你,大家都玩盘外招好了。
罗雅平听他这么说,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她大仇得报心情舒畅,“找个地方吃点宵夜吧,这大冷天的……对了陈书记,你在哪儿玩击鼓传花,带上我俩行不?”
你这不是胡扯吗?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以后做这种事,提前说一声,你这又是十一点给我打电话。”
罗雅平一听“又是”两个字,脸就是一红,她顾左右而言他,“咱们现在去哪儿?”
“陈书记应该就在附近住吧?”王媛媛出声发问。
“行了,你们直接回去,”陈太忠果断发话,“这大晚上的,还乱跑什么?”
“现在回去,人家一查我们回来的时间,这还真有嫌疑了,”罗雅平苦笑一声。
“这……你们出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做好规划?”陈太忠无奈地翻一翻白眼。
“我打算在车上死等来的,所以叫上了小王,”罗区长低声解释。
“祁泰山知道这个事儿不?”陈太忠觉得脑袋有点大,果然是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你看这点规划能力吧。
“他每天晚上就是喝小酒、看电视,不来我们屋,”罗雅平回答。
“那算,再带你们找个住的地方吧,停车,我来开,”陈太忠叹口气,现在也就只能把她俩带到南宫毛毛那里住宿了。
车开到宾馆,三人走进大厅之后,前台冲他点一点头,“陈书记来了?”
“开个标间,”陈太忠吩咐一句,“登记入住的时间……写成下午六点。”
“这个……就要重新誊抄了,六点以后还有人入住,”前台犹豫一下,苦笑着回答,“这是违反规定的,您跟我们老板说一声吧。”
这是为了防止前台在某些事上动手脚,陈太忠能理解,他更知道,前台不便在这种事情上自作主张,于是点点头,“南宫还没睡吧?”
南宫毛毛当然没睡,两分钟后,他就走了出来,笑着打招呼,“太忠你这是……介绍朋友入住?”
“我北崇的两个同事,”陈太忠赶紧把话点明,“遇到点事情,要有个不在场的证据,你就当她们六点住进来的。”
“好说,”南宫毛毛笑着点点头,然后又问一句,“遇到了什么事儿……要帮忙不?”
“打了个副司长,”陈太忠做事讲究,知道南宫存疑,他主动解释清楚,“那丫应该不敢找事,以防万一……农业部的副司长。”
“哦,农业部的,”南宫毛毛笑一笑,多少有点不屑的意思,“二位尽管住着,你俩就是今天下午六点来的,有我作证。”
“南宫老总,谢了啊,”陈太忠笑一笑。
“咱哥俩说这个见外了,”南宫毛毛笑着回答,“正经是你回头把罗区长给我介绍一下,我还想着多弄点娃娃鱼呢……听说那也是美女。”
“这就是罗区长,”陈太忠笑着一指罗雅平,又一指王媛媛,“这是我计委王主任。”
“原来是你二位,幸会,”南宫毛毛走上前,笑眯眯地跟两个美女握一握手,“敢欺负你俩……那家伙就活该挨打。”
他这行为举止挺客气,但是两位女士感觉出来了,这南宫老总估计也是爷字号的人物——人家只是单纯的客气,属于礼貌范畴,并不含有任何谄媚的味道。
“那打扰你了,我得先走了,”陈太忠就要转身离开。
“不去打会儿麻将?”南宫笑眯眯地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