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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物流中心。”
“区里成了代管?”陈太忠眉头一皱,旋即微微一笑,“想收回去可以,拿钱来……她说一点钱都不给?”
要不说,官场中人的思维,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陈区长跟隋书记的反应别无两样,隋彪闻言笑一笑,“没钱就没钱吧,谷市长的家也不好当,物流中心发展上去,收益的是北崇人。”
正像隋书记想的那样,陈区长一听到北崇人受益,那就很好说话了,他沉吟一下表示,“翻车那段的路,市交通局得出钱……没多有少,二三十万意思一下。”
“行,我去跟谷珍说,”隋彪点点头,搭档的要求不高,也名正言顺,不提这个要求,反倒是显得陈区长可欺了,反正这么一点钱,他相信谷市长是会出的。
想一想自己说的这些话,基本上都是谷珍的原话,隋书记心里不由得鄙视一下常务副,你自己跟陈太忠说不行?非要给我打个电话。
搭档既然点头了,他就不怕再问一句,“那这些待修的路,就是区里出钱了?”
“不出钱怎么办?”陈太忠悻悻地叹口气,他本来想讹诈一下交通局的,但是谷珍都被他逼得去找隋彪了,可见受到的压力不小。
事实上,他也知道阳州穷,但是他不能容忍以穷为借口,就不作为,下面自费修路,还要被人当作傻叉,所以他才公然如此表示。
但是他才一表态,谷珍马上就送个政策来,这态度就算不错了,有了这一番因果,北崇自费修路,也不会成了别人的笑话,就可以满意收场了。
至于说修路的钱,本来是能向市里要一些的,现在区里全出了,陈区长也没有办法,“咱们能等着要钱,老百姓等不了,北崇的发展也等不了,只能自己出。”
“太忠你的魄力,我一向很佩服的,”隋彪笑着发话,又看一看不远处的马媛媛,“省工商庄局长下来,市里也该有领导下来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区长摇摇头,无奈地撇一撇嘴,“其实省里的这些领导,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咱北崇的苎麻产业,还用得着引外资吗?”
“肯投资总不是坏事,”隋彪干笑一声,心说上次是韩国人见血了,这次日本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看陈太忠这说法,似乎前景不太妙啊……
第二天上午,隋彪接到正式通知,由于这次陪同三松公司的有庄局长,所以市里下来的副市长是分管工业的归晨生,次日上午,大市长陈正奎会到场,陪日本客人考察一个上午,共进午餐之后离开。
两个市长,都跟太忠不对付啊,隋书记咂巴一下嘴巴,考察领导跟当地官员不对付的情况不少见,大家还要做戏做足,但是两个市长都跟某人不对付,这也太那个啥了。
下午五点半,在高速公路口,北崇的党政一把手迎来了考察团,三松公司毕竟是鼎鼎大名的,省里也高度重视,三辆小车一辆大巴,前面居然还有警车开道。
“这规格也有点太高了吧?”陈区长看得撇一撇嘴。
不多时,车队抵达北崇宾馆,省工商局庄局长走下车,看一看欢迎的条幅和彩带,扭头冲归晨生嘀咕一句,“应该强调日本客人嘛,上级领导可以放在后面。”
归市长笑一笑,心说陈太忠眼里哪有上级领导?写上去的东西,当不得真的。
接下来就是接风宴了,考虑到客人们赶了一天路很累了,宴会之后,北崇也没再安排什么节目,不过日本友人的敬业精神也不是吹的,当下就有人跟北崇要苎麻的资料,晚上好翻看。
第二天上午九点不到,阳州市大市长陈正奎的车队赶到,陈市长同庄局长热情地寒暄几句,又亲切接见了三松公司以经营课长野田次郎为首的日本客人。
有意无意间,他忽略了北崇当地的班子,不过这也正常,两陈的恩怨,知道的人不少。
接下来就是先去脱胶厂调研,一下车,日本友人就拿着相机、收集袋工作,不得不说确实比韩国人专业,陈市长看一眼身边的野田课长,才待说几句赞扬话,猛然间只听得“呜”地一声闷响,整个脱胶厂被巨大的呼啸声笼罩住了。
陈市长和庄局长交换个眼神,听着这似曾相识的声音,心里生出点不妙的感觉,陈市长沉得住气,但是庄局长就不满意了,他扭头看向隋彪,沉声发问,“怎么回事?”
隋书记也不说话,只是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陈太忠,陈区长抽动一下嘴角,面无表情地回答,“空袭警报演练,今天是九月十八号。”
第3941章勿忘国耻
“什么?”庄局长眼睛一眯,他真没想到,能收获这样的答案,一时间禁不住嘴角连着抽动几下,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谁让你这么搞的?”
“早就安排好的,”陈太忠面不改色地回答,声音不高,但也绝对不算低。
“你……”庄局长好悬没把鼻子气歪了,我们好不容易把日本友人请过来谈投资,尼玛你给我拉防空警报,还说什么九一八?
此刻他是真的出离愤怒了,见过不靠谱的,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不知道特事特办吗?不知道大局为重吗?这个警报推迟一天拉,会死人吗?
他是如此地愤怒,气得身子都哆嗦了起来,有心再说点什么,但是影响已经造成了,然后他努力定一定神,侧头看向身边的陈正奎——不会是你小子跟我捣蛋吧?
陈市长沉着脸,一脸的肃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到庄局长转头看自己,他也没什么反应,等翻译给日本人低声翻译的时候,他才向一边走几步,又看一眼庄局长。
庄局长想一想,走过去面无表情地问一句,“今天整个阳州都拉警报吗?”
“没有这个安排,”陈市长微微摇头,他以前在团省委工作,跟庄局长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事实上,两人之间还有点渊源。
所以他很明确地否认,“是北崇自己搞的,这个陈太忠做出什么,你都不要奇怪。”
“可是,这也,这也……”庄局长“这也”两声,发现自己实在找不出合适的措辞,最后狠狠地哼一声,“这根本是乱弹琴。”
凄厉的警报还在响着,将庄局长的话压制得只能传到几米远,陈市长也不接这个话,而是冲着隋彪招一下手。
这个动作的幅度很大,其实隋书记都想好了,陈正奎要是冲着自己扬下巴或者使眼色的话,他就只当看不见了,但是这么大的动作他若是还没有反应,那就等同挑衅了。
于是他快步走过来,“陈市长有什么指示?”
“你说呢?”陈正奎面无表情地反问一句,又等了四五秒钟,他才又发话,“你们搞这个空袭警报演练,怎么不向市里汇报?”
“这是武装部洪部长搞的,建军节之后,他就提出了恢复基干民兵训练的一系列建议,其中应该是包括空袭警报演练,”隋彪不动声色地回答,“八月初,区政府就通过了。”
这话回答得很有理有据,同时也隐隐有点顶人:区政府就能决定的事,为啥要报市里?
“不是临时决定的?”陈正奎的脸色越发地冷了,似乎要隋书记检举揭发一般,不过他这失常的态度,大家也能理解,本来陈市长跟北崇约定,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市长大人来捧个场,北崇这边应个景儿,合作演一出戏也就完了。
而北崇这次在日本友人调研的时候,居然公然拉防空警报,这就太不给在场的领导们面子了,陈市长暴怒很正常。
“当天的北崇新鲜事上都播了,”隋彪很确定地回答,他对此事真的有印象。
不过呢,也仅仅是有印象,他当时想的就是,嗯,九一八拉防空警报,这很正常,然后就将此事丢到了脑后——有什么需要特别关注的理由吗?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在听到防空警报的时候,猛地反应过来,九一八了啊——当然,若是响防空警报的时候,不是九一八,他才会去了解发生什么事了。
所以他在接待日本友人的时候,完全就忘了这个碴,倒是有小年轻说过,九一八接待日本人,实在是有点那啥,隋书记就要他们闭嘴,这是省里的安排,区政府的业务,咱们党委多什么的事儿?
刚才听到警报声响起,他才反应过来,合着区里还有防空警报的演练,不过这个时候响起,再说什么、做什么也来不及了,他只能心里暗暗感慨:陈太忠这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什么人都敢招惹。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提醒考察团?”陈正奎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你跟谷珍一个德性,惹不起陈太忠,就知道欺负我,隋彪撇一撇嘴,轻叹一声,“忘记了,这是政府和武装部协商操办的。”
忘记了……陈正奎登时就无语了,想一想也是,九一八拉防空警报,需要记住吗?
就在这时,日本友人也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帮人登时就愣在了那里,九一八是什么日子,日本人当然也知道,虽然他们对八一五的印象更深刻。
一堆人站在那里,却没什么人说话,这一点上,日本人跟韩国人截然不同,有上级在,大家就不会有强烈反应,断不会各抒己见。
带队来的经营课长野田次郎也傻眼了,他在中国已经工作了八年,自然知道九一八对中国人意味着什么,事实上他在刚来的两年里,有人听说他是日本人,还要给他讲一讲九一八,并且表示,以史为鉴,中日做为一衣带水的邻邦,应该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最近几年,他由系长升为课长,又成为经营课长,随着位置一步步上升,也就没人再跟他说这些了,甚至他们在九月十八号出来工作,都不会感觉到任何的不自在,现在猛地听到防空警报,一时间真的有点始料不及。
等他发现公司职员都在等着自己的决定,于是一摆手,“大家各自准备吧,这只是演习,不必这么奇怪。”
安慰完职员,正好防空警报告一段落,野田课长找到招商局刘局长,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局长哪里肯多事?于是就指一指陈太忠——你去找他说。
陈区长见到这货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