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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
“这倒是至理名言,”施淑华感触颇深地点点头,“不要占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基本上就不会被骗了。”
话是这么说,施总心里还是有点感慨,一般的骗子好识破,打着体制幌子的骗子,就想要识破,也得有点胆子——斯嘉丽开业这么久,不止一拨人打着体制的幌子,来敲诈勒索。
“这个骗局,是她老板做的?”牛晓睿出声发问,整天见陈区长绷着脸说官话,想不到这个人讲起故事来,也挺有一套的。
“这个人死了,”陈太忠想起黄占城的死,禁不住又唏嘘一下,“死的时候,家人都不来收尸,刘丽出钱火化的他,抱着骨灰盒走了。”
“是个鬼才啊,”施淑华叹口气,她能理解陈区长的感觉,这种人才若是能握在手里,很多事情会变得非常容易,她点评一句,“这刘丽也算是重情意的。”
牛晓睿却是没有这份感觉,她琢磨的还是这桩骗局的因果,“她给骗子打过工,不能说她现在还是骗子吧?”
“有这么个人出现,就足够提醒了,”施淑华笑着摇摇头,“他对这件事情有了警惕,再一分析可不就真相大白?他要连这点水平都没有,那还真是让我失望。”
“一切都只是猜测,”奚玉笑了起来,不过是浓浓的苦笑,下一刻他重重地叹口气,“太忠,我算能理解你的感受了,不管怎么说,敬德这次是欠你一份人情。”
“是啊,真要想追究他们的责任,得在被骗了之后,”难得地,王媛媛居然接话了,不过现在不是在谈工作,倒也没必要那么讲究,“仔细想一想,这个骗局真的很高明啊,高明到给人一种无力反抗的感觉,只能尽量不要踩进去。”
“被骗了之后,也未必能追究,”奚玉铁青着脸回答,端起面前的小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就是埋头吃菜,好像要把怨气出到这些饭菜上。
“对,这才是最高明的,”陈太忠点点头,“有两个县区竞争,大家要比着塞好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得了谁来,谁又敢举报自己行贿?”
“而且这个实验基地一时下不来,不代表永远下不来,这就是拖延的借口,”施淑华不愧是官宦世家出身,看到了这个骗局可能的收场方式。
说到这里,她看一眼奚玉,“所以县里就算吃亏买教训,也只能默默地认了,被骗子骗走的钱,慢慢地补回来吧……没准还要担心骗子因为别的事儿被抓,咬出自己来。”
“我的施大老板,你别总看着我说话行不行?我们没上当,”奚书记受不了啦,他的一腔怨气还不知道想冲谁发呢,“最缺德的,就是弄了个副部出来吓唬人。”
“这就是你们所敬畏的体制,根本就是现代版的《钦差大臣》,”施淑华不屑地哼一声,施金鹏厅级干部下海,心里怨气自然不少,她这个做女儿的肯定会受到影响。
所以她的怪话也少不了,“其实姓胡的根本就是有意跟新动力撇清关系,就算你豁出去报警,查住新动力,也动不了人家……不信你问太忠,他愿意管云中那边吗?”
“太忠记得给敬德提醒,我就很感激了,”奚书记笑一笑,再次表示感谢,说实话,陈太忠已经明确表示过不跟新动力合作,完全可以坐看敬德的笑话。
所以他非常感激,也非常地庆幸:幸亏敬德的态度一直很端正。
“云中那边……管不管都行,”陈太忠斜睥施淑华一眼,“我不是害怕什么,实话实说,刘丽那女孩儿,我还是比较赏识的,那么云中有什么结果,完全是他们自找的。”
“他想帮云中,云中也未必领情,”奚书记伙同陈区长,共同回应施淑华的挑衅,“你帮了它,那就是挑破脓包了,凭什么你就认为:人家不愿意打落牙齿和血吞?”
“官场确实是这样,”牛晓睿这个体制外的主儿,也来插嘴凑热闹,“你是好心,别人没准会以为是恶意,帮人帮出仇家来,这种事儿又不是没有。”
这些事儿我比你明白,施淑华淡淡地看一眼牛晓睿,不屑地笑一笑,“没错啊,我就说了,太忠不可能管云中。”
此话一出,满桌寂然,好半天之后,才有人轻叹一声,大家侧头一看,正是陈区长的通讯员廖大宝,他的眼中满是无奈和茫然。
陈太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才沉声发话,“怎么,不管你的老家,你有想法?”
廖大宝的父母家在关南区,是市区的人,老家却是云中县的,那边也有不少亲戚。
“唉,”廖主任闻言,又叹一口气,低头默默不语,好半天才艰涩地回答,“其实云中现在的县长,是比较能采纳意见的,发展经济的决心也很大。”
陈太忠盯着他看了有十秒钟,才微微一笑,“肯念旧也是好事。”
王媛媛见到这情况,就禁不住为廖大宝担心起来,她不希望这两个男人有什么冲突,等了一等,她见廖主任不说话,才壮着胆子说一句,“被骗的,也是老百姓的血汗。”
陈太忠又看她一眼,沉吟一下,哈地笑了起来,“年轻真好啊。”
“是啊,年轻真好,”奚玉笑着点点头,敬德避免了损失,云中的死活其实跟他无关的——前一刻还是竞争对手呢。
然而,将来事情完结,云中早晚会了解到,敬德这边是得了消息没通报,恼羞成怒的云中会有什么反应,这实在不好说,不过最起码,芥蒂肯定是要留下的,极端情况下,不排除云中会生出反咬一口的可能,把敬德也拉下马。
对奚书记来说,隔岸观火固然很爽,但是能让云中少避免点损失,也是不错,所以他并不反对廖大宝说的话。
“正义感爆棚啊,”陈太忠笑一笑,感触颇深地看一眼奚书记,“看到他们,就觉得自己老了,官场里最难找回来的,就是年轻的冲动。”
“你要是老了,我算什么呢?”奚书记也笑得很开心,一边笑,他一边摸出手机把玩,“我这儿倒是有刘丽的电话。”
“大宝还不谢谢奚书记?”陈区长看着廖主任,微笑着发话,“你给刘丽打电话,就说是我说的,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过分。”
“谢谢奚书记,”廖大宝闻言,站起身深深地鞠个躬,然后看一眼年轻的区长,犹豫一下,方始鼓足勇气解释,“头儿,在我心里,北崇的利益,绝对高于云中,我不会做任何损害北崇利益的事儿。”
“没必要解释,我都说了,念旧不是坏事,”陈太忠一摆手,不以为意地发话,“这人呐,心里有点牵挂,总要好过无情无义。”
“谢谢您了,”廖大宝再冲着老板鞠个躬,从奚书记手里抄过号码,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你还真有一点担当,”施淑华看到这一幕,也禁不住笑着点点头,“不愧是小紫菱看好的男人,我对咱们的合作,信心更足了。”
斯嘉丽跟北崇的合作,固然是讲个利益优先,不过合作方很阳光、很有担当的话,合作者心里也踏实,这是人之常情。
“我早就想拉云中一把,就是担心老奚恨我,他坐在这里,压制了我正义的冲动,”陈区长笑眯眯地回答。
“你会怕我……说出去谁信?”奚书记听得也笑,“我早就想让你拉云中一把,就是担心你认为我多事。”
说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大笑了起来。
第3938章阴魂不散
廖大宝的电话,并没有用了多长时间,两个领导笑声未落,他就拎着手机走了回来,捂着送话器向领导汇报,“头儿,刘小姐想跟您对话。”
“哦,”陈太忠稳稳地坐在那里,他现在是越来越有领导范儿了,伸手接过手机,他淡淡地哼一声,“嗯,你说。”
这个电话,他接了足足有五分钟,一直在静静地听对方的说话,偶尔才会言简意赅地问一句,最后他表示,“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好自为之。”
见他挂了电话,牛晓睿先好奇地问一句,“她居然敢直接跟你交谈?”
“那有什么?我又没在她老板手上吃过亏,”陈太忠用一种理所应当的口气回答,然后端起酒杯喝酒,“不怕我举报,她就能跟我对话。”
“这帮人还真是肆无忌惮了,”施淑华原本是冲大家发泄着对体制的不满,可是眼见骗子如此地猖狂,禁不住生出了不服之气,“真不怕手机能录音?”
刘丽还是愿意相信我的,陈太忠心里明白这一点,于是微微一笑,“手机录音能扳倒副部?她答应尽快走人了。”
“那她一定要跟你对话,是个什么意思?”牛晓睿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他。
“解释一下她的苦衷吧,”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回答,想一想又补充一句,“她以前的老板,欠了别人不少钱,那些人找到她,要她还钱。”
“有没有搞错?”施淑华听到这里,还真是纳闷了,“她老板死了,账怎么能算到她这个打工的头上?”
“要不说那货的家人都不去收尸呢?想必也是怕这个麻烦,”陈太忠点点头,觉得自己有点后知后觉了,“这个刘丽不但是那家伙的秘书,还是小蜜。”
他这么一解释,别人就明白了,既然是小蜜,那就很可能掌握了老板的部分财富,被人追债倒也情有可原了。
只有陈太忠知道,刚才刘丽在电话里哀叹,说那些人本来是去黄占城家追债的,那边把人推到她这里,说她是安葬黄占城的人,于是讨债者才又找到她。
这个说法听起来薄情,但真可能是事实,不过陈区长也不是初次混社会,当然不会轻易相信骗子的话,这点小因果也就不说了,万一有人证明小刘是撒谎,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下一刻,奚玉猛地想到了什么,他骇然地睁大了眼睛,“这个骗局……不会是死了的那个家伙设计的吧?”
“啧,”陈太忠咂巴一下嘴巴,端起酒杯来抿一口,才感触颇深地回答,“要不我说,那是个人才呢?”
“不会吧?”施淑华骇然地叫了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抱住赤裸的双臂,不住地上下摩挲着,“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家伙死了几年了?”
“三四年了吧,”陈太忠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