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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得在场的专家面面相觑,这个谁能说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回答,“很可能下一刻就醒过来了。”
“也就是说,可能两三天也醒不过来?”李强眼睛一眯,他对词汇的使用非常敏感。
“希望不会那么糟糕吧,”有人谨慎地回答,说明李书记的假设,是有可能的,同时他强调一点,“他早晚会醒过来的。”
“这话你敢对窗外的人说吗?”李书记叹口气,指一指院子里越来越多的人,“天越来越热,来的人不减反增……我希望你们在保证陈太忠同志康复的前提下,采取一些积极的措施,让他尽快地醒来。”
“理论上讲,让他自然醒来是最好的,”这次,大夫可就不听书记的指示了,“否则会有一些负面影响,或者说阳州就是这样的水平了……可以考虑转院到朝田试一试。”
“啧,”李强咂巴一下嘴巴,又轻叹一口气,“怎么敢让他转院到朝田?”
北崇人围了市医院市政府,那也就围了,真把陈太忠转院到朝田,万一北崇人跟过去,省里肯定要找他麻烦,而李书记也没能力阻止北崇人去朝田。
他转身走出门,看到一大堆北崇大大小小的干部,禁不住眉头一皱,“都回去工作去,陈太忠醒来之后,发现你们都把手边的工作扔了,聚在这里……他会怎么说?”
“是啊,”隋彪站出来劝说大家,“陈区长的身体一向好得很,小廖留下就行了,要不……小王你也留下?”
“我要回去工作了,”王媛媛的眼睛肿得就跟两个桃子似的,她很坚定表示,“区长醒来的时候指示了,要大家安心工作。”
她都这么说了,别人也就纷纷转身,李强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对了,留两个老同志,开导一下北崇的群众。”
“廖主任就可以的吧?”说话的是主持区财政局日常工作的副局长崔重山,他笑眯眯地表示,“他常陪着区长下乡镇,大家都认识。”
“我的任务是看护陈区长,”廖大宝淡淡地回答,心说你这是脑袋进水了?我只是陈区长的通讯员,这时候出来抢镜,是想捧杀我吗?
人最难认清的,就是自己的位置,不过廖主任曾经落魄过,对这些东西分外地敏感,李强听到这话,略感意外地看他一眼,心说年轻人你倒把持得住。
事实上,陈太忠在北崇有这么高的威望,他的通讯员在群众中,影响也不会太低,不过人家刻意低调,李书记也只能在心里徒呼奈何——换个人来安抚,还真不太方便。
“那就麻烦林桓林主席了,”说不得,李强只能点将了,林桓再不出头,北崇的群众很容易失控。
“李书记指示了,那我就豁出去了,”林主席大大咧咧地回答,“不过区政府的事情那么多,得有人坐镇啊,要不……李书记你辛苦一下?”
也只有林桓这种老资格,才敢如此跟市党委书记说话,李强也被这个建议弄得哭笑不得,“你们区不是有常务副的吗?葛宝玲先把工作抓起来,超出葛宝玲能力范围的,可以直接找我。”
“嗯,区里的事,还是要咱区里自己做主啊,”林桓大喇喇地点点头。
要不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廖大宝看得暗暗点头,陈区长昏迷不醒——关键是大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这时候有人强行往北崇插一杠子,也是正常的。
林桓看到了这个可能,倚老卖老地将李强一军,李书记也不傻,直接表态要葛宝玲抓工作,解决不了的问题来找他——外面人就别瞎惦记了。
“李书记,我们有个请求,”朱奋起看到大家都要走了,就站出来请示,“希望能将犯罪嫌疑人,交给我们北崇分局审讯。”
“胡闹!”李强冷冷地看他一眼,在整个阳州警察系统,北崇分局现在是恶名昭彰了,目前责任还没搞清楚,在对方嘴里就已经成了犯罪嫌疑人,而肇事者是烟草局的一个科长,车上还坐了一个副局长,真要交给北崇分局,可就太容易出事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也不便严词呵责,只能和蔼地解释一下,以求淡化矛盾,“你们的心情,市里能理解……这样吧,你们可以旁听,可以提出一些建设性的问题。”
肇事司机现在也坐蜡着呢,他实在无法解释清楚,自己当时怎么就撞上陈太忠了,更糟糕的是,他通过警察的嘴巴,知道北崇已经因为他这一撞,折腾得天翻地覆了。
就在刚才,北崇分局的副局长带了七八个警察来,要把他劫回北崇去,幸亏是市局这边够强硬,双方拉扯好一阵,才被人说开了。
所以无须李书记指示,北崇分局就有人在旁听,然后朱局长打电话过来,警察出去接个电话之后,回来跟市局的表示,“李强李书记说了,我们可以提一些建设性的问题。”
“那你提吧,”市局的人一听是市党委老大发话了,自然不能拦着。
“你再三强调,跟陈区长没有个人恩怨,调查也证明是这样,”警察看着肇事者,和颜悦色地发话,“可是你又讲不清楚事发时的经过,那么,你还是交待一下幕后指使者吧……”
第3895章不是威胁
“哪里有什么幕后指使者?”肇事者一听,断然否认这个说法,他求助地看向市局警察,“我认为北崇的警方,有故意误导的嫌疑,这只是一件普通的交通肇事。”
市局警察并不做声,外面同事正在落实,李书记是否有那么个指示——让北崇人提问。
“没有人指使,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小岭乡?”北崇警察冷笑一声,“别跟我说那是你的工作,没有加班费,陈区长叫我加班,我也不去。”
“那就是我的工作,”肇事者一口咬死这一点,他身为千部,接受讯问时,也有一点点千部的傲气,“加班费什么的,我没你那么市侩。”
“唉,”北崇警察叹口气,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看着他,好半天之后,才微微一笑,“你得罪的北崇人太多了,就算这次你躲得过,但是……一年、两年之后,你自己、你家人出点意外,连凶手都很难找到。”
“他在威胁我,”肇事者一时大怒,看向市局的警察,“在威胁我的家人……你们市局的警察,就不管一管吗?”
“那啥,差不多点,”面对这样的抗议,市局警察也不得不出声提示一下。
“你也就是这点智商,是我在威胁你吗?”北崇警察不屑地冷笑一声,“我只是告诉你,有这样的危险……别为人卖了命,给自家惹了祸,凭良心说,我没有见过比你更蠢的人。”
“他还在威胁我,”肇事者再次向市局的警察求助。
“我的同事说得很明白了,这不能理解为威胁,”这次,就连市局警察都不支持他了,身为警察,也有义务指出一些潜在的威胁,“这种可能性是客观存在的……”
“你可以说他措辞不当,但是你不能放松警惕,如果你有警察朋友的话,可以向他们打听一下,有些案子的起因,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一般人看来根本不值得计较,而有些人的心眼,小得你想象不到……云中红邳的灭门案,可不就是因为十年前的一句玩笑?”
“那我该怎么办?”肇事者的脸有点发白,其实警察说的,他都想到了,只不过他下意识地不去考虑,现在被人掰开了揉碎了放在眼前,他登时就扛不住了。
“你先把今天早晨的事说清楚吧,”市局警察挺讨厌跑题的,不过想一想之后,他还是做出了回答,“以我个人的建议,还是调出阳州吧,最好全家都搬走。”
“不至于吧?”肇事者登时目瞪口呆,他虽然是烟草局的,可省内调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别说全家都走了,这怎么可能?
“那你就当我没说,”市局警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见多了案子,他们最知道防范意识的重要性——没谁知道自己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二货,不过别人不领情,他又何必多说?
“还是同行明白事,”北崇警察笑着发话,“闯这么大的篓子出来,不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谁会放过你?”
北崇的警察来之前,就得到了朱局长的指示:想尽一切办法,把事情往大里搞,至不济也要把烟草系统拉下马——烟叶收购一事,原本就令北崇耿耿于怀,眼下陈区长又因此而被撞,大家有此想法,并不为过。
“本来就是明明白白的公事,”肇事者也是久经考验的,肯定不会轻易松口,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真的动摇了,眼下这么强撑着,无非是期望组织上的救援。
陈太忠并不知道,分局的警察折腾得这么厉害,对他来说,被车撞只是个由头,有了这个由头,他就可以去烟草局无事生非了,等后来知情了,他也只能感叹: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不管怎么说,他是思念小萱萱思念得紧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回凤凰一趟,所以他无视众人的哭哭啼啼,一捏法诀就走人了。
来到三十九号的时候,唐亦萱居然不在家,陈太忠看一看时间,是早上八点十分,心说这早锻炼也该回来了吧?
不过他也没多想,从阳州万里闲庭到凤凰,用掉了他一半的仙力,还是先收敛心情,恢复一下的好。
打坐了一阵,他自觉情况好一点了,才收了功,看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不过令他郁闷的是——小萱萱还没回来。
这就有点不对了啊,他放出神识感应一下,周围也没有熟识的气息,打开冰箱门一看,发现里面还有新鲜蔬菜,心知她没有出远门,想一想之后,他用屋里的电话拨通了她的手机。
“来了?”唐亦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淡淡地、非常自然的感觉,好像是两人一小时之前才分手一般,她甚至没有问是谁打的电话,“我在湖心岛钓鱼呢……中午想吃点什么?”
“怎么有了这种爱好?”陈太忠轻声嘀咕一句,“等着我,马上就到。”
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湖心岛,湖心岛的面积其实不小,约莫有三百来亩地,唐亦萱身着浅黄上衣,亚麻色长裙,正斜靠在一张躺椅上,翻看着一本书。
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