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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跟我绝交,我就曝你的裸照,还有你睡觉流口水的照片,”叶晓慧哼一声,挂了电话,心里却是暗暗叹口气:事儿没成……我怎么可能去宣传?
她正感慨呢,手机再次震动,来电话的是年级辅导员,“小叶,上八一晚会了?恭喜。”
“我花了五十万,买了个领舞,”叶晓慧很干脆地回答,她对年级辅导员,是相当地不感冒,那女人不但丑,而且变态,有事儿没事儿就跟学生们呲牙,“韩老师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
“嘿,我还以为你是凭真本事呢,”变态的辅导员听到五十万,直接就挂了电话。
这一晚上,小叶同学享受到了幸福的痛苦,直到十一点以后,还有人打电话进来。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就已经回到了下榻的宾馆,马总和刘总,则是陪着陈区长留在了车上。
车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不过女孩儿都是从京城来恒北赚钱的,京城里过分的事情,比这多得多了,倒是有女孩嘟囔一句,“一对二……他行吗?”
“你要真的关心,可以上去帮他扶着,”有女孩儿冷笑着反驳。
陈区长当然行了,第二天一大早,才七点半,他就拨通了叶晓慧的电话,那边等了好一阵才接起来,他直截了当地发话,“我要回了,你要继续留着还是跟我走?”
“你等我收拾一下,”小叶同学迷迷糊糊地回答,不过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等她出现在大厅的时候,陈太忠才发现,虽然她化了点淡妆,发型什么的也梳理了,可是她的眼中,却满是血丝,整个人显得有点憔悴。
“没睡好?”陈区长一边随口发问,一边拦住一辆出租车,节目组住的地方,跟北崇人下榻的宾馆,距离一公里多。
“也不是,她们拉着我打牌,我输光了,”叶晓慧有气无力地回答,昨天她实在兴奋,正好其他小姑娘也是过惯夜生活的,就拉着她打扑克。
她是很少赌博的,偶尔跟同学们玩一玩,输赢也就是十来八块的菜钱,可是小姑娘们昨天领了薪水,每人都是七八千的,说大家玩得小一点,小叶一起玩吧。
叶晓慧一看赌得这么大,下意识地不想玩,但是她又怕别人小看了,而且她也兴奋得睡不着,就凑上去玩,结果随身带着的两千多全输光了,只剩下几十块钱。
“嘿,”陈太忠听得哭笑不得,你一个学生家,跟人家久混社会的赌博?“到点就睡觉,跟她们瞎折腾什么?”
来到金龙大巴停着的地方,已经有人上车了,然后洪部长走过来,笑着跟陈区长打招呼,“昨天赵老大还问你去哪儿了呢。”
“实在是太忙了,一会儿打电话跟赵老大道歉,”陈太忠笑着回答,“昨天招呼那帮小女孩儿去了,没办法……这是人情。”
“嗯,”洪部长点点头,心说那点人情,能抵得过赵司令的关注?真是没有办法说你。
然而,人家陈区长大牌,做事有底气,这也不是他能置喙的,不过下一刻,他目光扫过叶晓慧,看到女孩儿眼中的血丝,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事实上,不止他一个人注意到了小叶的憔悴,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
车到北崇,就是下午三点了,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叶晓慧被谭区长的车接走,去北崇电视台做访谈去了,陈太忠走进办公室,“这两天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廖大宝站起身回答,“主要还是缺电引发的各种损失,有人炕烟的时候中暑,还有鱼塘因为缺氧导致大面积死鱼,还有……供电局反应,报复性的盗割电缆的现象大增。”
“唉,”陈太忠听得叹口气,对这些现象,他也真是有心无力,“欣鑫的发电机运过来了吗?”
“到了,五十多台,还有二十多台明天到,”廖大宝犹豫一下,又苦笑着发话,“徐区长为了领这个发电机,还跟刘区长吵了一架。”
“嗯?”陈太忠听得眉头一皱,刘区长才上来,就跟老同志吵架,这可是不好,“他俩为什么吵?”
“刘区长说,有些发电机是归您指派的,不能随便拨下去,”廖大宝耷拉着眼皮,小心翼翼地回答。
第3887章伏天桑塔纳
“嘿,看这事儿闹的,”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确实曾经说过,欣鑫有五十台发电机,是要由自己来拍板的。
照这么来说,刘海芳做得也不能说错,对一般干部而言,执行组织意图——事实上是领导意图,是第一顺位考虑的,尤其他这个区长强势得离谱。
可是局面都已经是这样了,她还如此坚持,甚至不请示一下自己这个区长,陈太忠听得也是有点无语,当然,他能想到,刘区长不请示,无非是怕留给自己一个“胡乱插手”的印象。
做事先做人,唯上不唯实,真是随处可见啊,陈区长笑一笑,走进办公室给刘海芳打个电话,“海芳,已经到了的发电机,你可以帮我做主发放一批,主要是针对农业口。”
“我有个想法,那五十台发电机是只出租,不要拨付使用,”刘区长在电话那边回答,“区里掌握适量的发电机以应付突发事件,是很有必要的……这个想法没来得及向你汇报。”
“机动?”陈太忠沉吟一下,发现她说的还真是有点道理,现在区里的发电机拨付,只向申领的单位收取采购成本的两成费用,就算是把发电机给了行局或乡镇,区里可以监督使用——毕竟大头是区里出的,但不能随意征用和安排。
“你说得也有道理,”陈区长没想到,刘区长还有这样的思路,“不过你先发放吧,到了最后的五十台,再谈这个问题。”
处理完此事,陈太忠又将手边的事处理一下,眨眼就四点了,他站起身走出去,“走,去一趟东岔子。”
“东岔子?”廖大宝迟疑一下站起身,“开桑塔纳去吗?”
“不开桑塔纳,还能有别的车?”陈太忠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廖主任再度犹豫一下,然后才笑着发话,“就是前两天您不在的时候,大家听说二号车在区政府停着,都是长出一口气,说不用担心您突然出现了,像这三四点钟的时候,天气最热,您的车不见……全区的干部谁都不敢歇着,还不如建筑工人。”
“那让他们跟建筑工人换嘛,我看谁愿意?”陈太忠不满意地哼一声,“当干部的不能以身作则,还怪话挺多……唉,算了,这两天电力供应有问题,我懒得跟他们计较。”
说完之后,他又转身回办公室了,眼下正是伏天,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领导干部固然要起带头作用,但是他的车一旦消失,全区的干部都要惊恐不安,似乎也有点过了。
事实上,呆在办公室里,时间过得也很快,凉爽的空调吹着,陈区长随便看看文件,又写点东西,再接见两个人,就到下班时间了。
不过今天他没回小院,而是拎着一袋米和两桶油,去了一个军烈属家慰问,这家是独子,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区里都会组织慰问。
老两口对区长的到来也不是很热情,陈区长亲自下厨,炒了个鸡蛋,又炸一盘花生米,再凉拌个西红柿,坐下来跟老头喝起酒来。
到这个时候,老头才有了点说话的兴致,跟陈区长打听,能不能把烈士的表弟的儿子招进部队——就是他老伴的哥哥的孙子,“武装部说,这不是直系亲属。”
“确实不是直系亲属,”陈太忠点点头,他并不介意帮这个忙,但是部队和地方,根本是两码事,随随便便插手别人的业务,坏规矩。
老两口登时默然,天气虽然热,但是这俩年纪真的大了,并不怎么怕热,老太太抓起一把油炸花生米,嘎嘣嘎嘣地嚼着,似乎要发泄什么火气一般。
“回头我跟军分区问一下吧,成不成的,你们也别太指望,”陈太忠终是受不了这份压抑的气氛,轻声嘟囔一句,他不便向洪部长了解此事,但跟宗报国问一下,倒也无妨。
不过下一刻,想到宗参谋说的色盲汽车兵,他就又做一句补充,“不过我先声明,各方面条件要达标……你们别马上回答我,回头再说。”
“有啥回头说的?”老太太终于发话了,“没灾没病,结结实实的大小子。”
“真符合条件的话,那我就好张嘴,”陈太忠点点头,却终是不肯给对方一个肯定答复——在陌生领域里,不要随便做承诺,做不到会让人笑话的。
在回小院的路上,他问廖大宝一句,“在北崇,走兵很难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廖主任摇摇头,犹豫一下他又补充,“不过没有关系的话,总得万把块钱……起码阳州市区是这行情。”
“啧,”陈太忠听得嘬一嘬牙花子,也没再说什么,对他而言,万把块钱真不算个事儿,但是这笔钱对于北崇人来说,数额就不算小了——廖大宝在没有成为廖主任之前,一年也攒不到这个数儿。
不过就算钱不多,他也不可能代出,值得同情的人很多,但是有些头是不可能乱开的——总还是交情没有到了那个地步。
由于来去的路上耽搁了,回到小院,连中视的天气预报都播完了,由于陈区长今天不在家,也没有闲杂人来走动,他把廖大宝打发走,就打算上楼休息。
不成想就在此时,有人敲门,陈太忠无奈地叹口气,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刘海芳和王媛媛,于是转身往回走,“我已经吃过了,你俩吃了没有?”
“我们在农业局吃的,”刘区长笑着回答,“下午交付了十台发电机给他们,唉……说来说去,吃的还是咱自己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农业口儿上,用电确实紧张,”陈太忠点点头,“这两天不能再撑了,小王,我听说小赵和浊水的养鱼场,有鱼大面积死亡?”
“小赵那里是这样的,”王媛媛点点头,“目前也不清楚到底是有人投毒,还是缺氧导致的死亡,不过乡里死鱼的不止一家,祝杰华说……缺氧的可能性很大。”
“祝杰华说的啊,”陈太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