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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谈下来吗?陈太忠听得也是有点愕然,不过想一想这么大的一桩交易,双方的责任、义务划分以及利益需求都要商量,久拖不决也正常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就给阿尔卡特中国公司拨电话,那边接起来之后,先是说了一通法语,然后才是中文,“阿尔卡特中国公司,请问你要接哪里?”
“听说缪加先生来了中国,我想问一下他的联系方式,”陈太忠沉声发话,对方明显是个中国人,对于外资企业在国内的傲慢,他是深有体会的,所以他也懒得多事,直接报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天南省凤凰市原驻欧办主任陈太忠。”
“你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缪加先生来了中国?”果不其然,那边一听这是中国人,登时就变得非常冷漠了许多,语气上听不太出来,但是那种感觉是实实在在的。
尼玛你这什么态度嘛,陈太忠整天琢磨的就是怎么说话,一听这种居高临下的发问,他就不爽了,“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消息,这本来也不是秘密,再说一遍,我叫陈太忠,你可以跟缪加或者其他人求证一下,以前在巴黎……”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电话啪地一声就挂了。
我艹,陈主任登时大怒,我都自报了身份,你还敢不等我说完就挂电话,原本他是不想找井泓打听这事儿的,气急败坏之下,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缪加的电话,我帮你问一下,”井部长接起电话,很痛快地表示,只听得听筒那边有人轻声吩咐两句之后,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陈你找他干什么?”
“是这样,我们省里要搞个黄酒文化节,上面的领导要我多多邀请嘉宾,”陈太忠没好气地回答,“本来我不想打扰您,是打到阿尔卡特问的,接电话那小姑娘,态度太差劲……回头一定投诉她。”
“嘿,自己人嘛,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井泓听得就笑,可以想像得到,有这么一个解释,井部长心里会舒坦一些,“你跟缪加很熟悉吗?”
“还行吧,他去过我驻欧办,我也去过他办公室,”陈太忠知道,自己跟那个董事长的关系,真的很一般。
“嗯,号码来了……”井泓念了一个手机号,“这是他的助理拿的电话……对了,你顺便跟他表个态吧,说语音交换设备的生产,涉及到中国的国家安全,阿尔卡特想控股,那是不可能的。”
这才是的……陈太忠道谢之后,很无语地挂了电话,这个态度你们肯定强调过无数遍了,还要让哥们儿再说一遍,有意思吗?
我只是想邀请人家做个嘉宾嘛,他悻悻地嘀咕着,拨通了那边的电话,考虑到是缪加的助理接电话,他就直接用上了法语。
电话那边有点喧闹,不过接电话的人听说此人跟董事长在巴黎见过几面,沉默一阵之后,缪加在那边接起了电话,“哦,陈……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
“我想邀请您参加个活动,”陈太忠开门见山地发话,随后他略略解释一下黄酒文化节的性质,“……如果您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发出正式邀请的。”
“哦,那种酒啊,我品尝过,不是很合我的口味,”缪加不说敬老的性质,只是单纯地点评一下黄酒,然后话题一转,“但是我们跟贵国政府的谈判不是很顺利,我想,也许没有那个心情去参加,真的非常抱歉。”
第3223章曲阳黄危机(上)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嘛,陈太忠对这个理由很是无语。
要是缪加说自己在中国已经呆得很久,不能再呆下去,或者说他不可能短期内两次访问中国,这些理由更加合理,也更能令人接受。
但是你跟中国政府谈得不好,迁怒于我们天南,这就没意思了,陈太忠正琢磨该如何转述井泓的话,听到这话之后毫不犹豫地表态,“这个事情就没可能顺利,语音交换设备的生产,涉及到国家安全,有人托我强调一下这一点……阿尔卡特不可能控股。”
“哦,那真是遗憾……你说什么?”缪加才说要中止这个话题,猛地听到最后一句,终于是不能再保持平静了,你不就是请我做个嘉宾吗?怎么又会牵扯到别人托你传话?
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说法,董事长先生敏锐地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他急切地发问,“陈,你能告诉我,是谁托你强调的吗?”
“谁强调的并不重要,关键是……这是原则,”陈太忠没好气地回答,原本他就不想说出井泓来,眼下心情不爽,自然更不会说了。
“陈……这只是一个误会,”缪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不过最后,他还是叹一口气,“好吧,让我来了解一下日程安排,没准会发现什么惊喜。”
当然,董事长先生这话,只是借口而已,他非常清楚的是,自己的这次谈判又陷入了僵局,不出意料的话,他又要一无所获地回去——已经是考虑下一轮谈判技巧的时候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这个电话,由不得生出一些猜测来,所以挂了电话之后,缪加先生沉吟一下,抬手招过来自己的助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问自己的行程安排,“去了解一下,谁对这个陈的情况比较清楚。”
助理转身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回来报告,“据说这个陈太忠,跟文化和通信部副部长科齐萨比较熟悉,科齐萨和亨利·古诺曾经多次去他的单位。”
“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原来是科齐萨,”缪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事实上,他以前就知道,科齐萨跟陈太忠关系不错,只不过陈太忠实在不算多大的官,又是离开了巴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地将此人抛到了脑后。
现在经人提醒,他自是想起了此事,于是点点头,“帮我接科齐萨先生……”
陈太忠打了这个电话之后,对缪加就不做指望了,事实上前文说过,他跟缪加的关系很一般本来就是打算碰一碰运气,到现在把该传的话传到,也就没事了。
正经是英国那里不容有失,不过尼克也很仗义,接了电话之后,议长大人很明确地表示,我去没问题,不过,“很久没有见许纯良了,他还好吗?”
你总共也只见过许纯良一面吧?陈太忠知道尼克想的是什么,那家伙原本就是个双性恋,喜欢男人多过喜欢女人,而纯良长得又是那么地……漂亮,做为一个英国人,能记得一个只谋一面的中国人的全名,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许纯良很好,他马上要结婚了,”陈主任手起棒落,打掉某人不切实际的想法,“你会赶来参加婚礼吗?”
“也许吧,”尼克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失落,不过对性取向不正常的人来说,类似的打击也是常态了。
“我就奇怪了,男人和男人,也能有爱情吗?”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禁不住悻悻地哼一声,然后他就想到了刚才说的,纯良的婚礼。
许纯良结婚的日子也定了,明年的三月九号,阴历正月二十六,三六九齐全大吉,这半年之前就预定下日子的婚礼,就是很隆重很正式的了。
大婚是在京城,许家根本之地——也是中国官场的根本之地,陈太忠对这个举办地点没有什么争议,他琢磨的是,许纯良娶的竟然不是李英瑞?
许主任的个人生活,一向严谨得很,在陈太忠和许纯良两个人的交友圈子里,他俩对女人的态度,绝对是另类——从来不叫小姐。
其中的陈某人也就罢了,丫不是个随便的人,随便起来却不是人,只要看得入眼的都直接收回家,那些主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身极品装备,就算不建公会,也是没人敢惹。
可是许纯良身边,不出现女人则已,一旦有女人,必然是李英瑞,两人相处从来不避讳别人,而两家又是世交,这样的情况下,许纯良要结婚——新娘居然不是李英瑞。
陈太忠心里奇怪,嘴上却是不说——纯良也没问过哥们儿的后宫,倒是许纯良自己按捺不住,就要找自己的兄弟抱怨,我现在是真的不想结婚,问题是家里人催得不行了。
说起这个事情,许主任也真的是很恼火,他不是想跟现在这个对象结婚,但是此女跟他家门当户对——所谓的天生良配。
严格来说,李英瑞跟许纯良也算门第相当,虽然她的父亲下海了,可是在南方也闯出了一方局面,不过按许纯良的话来说就是——大家真的太熟了,她第一次来月经,用的都是我家的卫生间,弄了一地血还是我妈帮着收拾的,这样的夫妻……有啥过头?
但是令许主任郁闷的是,他现在这个未婚妻,跟他也没什么感情,只不过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家门当户对而已。
据说这肖姓女子,样貌也还算中上,只是脾气略略大了一点,到得现在,也没有谁能容忍下去,这一点上来说,纯良的脾气和善,倒也确实是她的良配。
陈太忠觉得该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去北京,按说以两人的关系,他该去,但是许纯良回到素波,还是要办婚礼的——许家父子都在天南讨生活,不可能忽视了这里。
但是许纯良那个老婆,我真的不熟啊,他正琢磨呢,手机又响了,来电话的是殷放的秘书王群,“陈主任,领导跟高院的人在一起,抽不出时间……请您稍等一下。”
“算了,也没啥事,我正好也有安排呢,”陈太忠笑一笑挂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郭建阳来到了办公室,“头儿,妇联的跟刘主任打招呼了,说是社区关怀,交给红十字会的人,不合适。”
这个社区关怀的思路,起源还是在小思怡身上,小思怡的案件,真的是闻者惊心听者落泪,大家就觉得我们该采取个什么行动,制定个什么措施,以确保类似的悲剧不再上演。
这个事情,海角抓得最紧,但是天南这边也在抓,细说起来,海角那边失职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关于李思怡的事件分析已经很多,笔者就放弃这个大好的灌水机会了。
文明办之所以能关注到此事,是因为海角的事情发生之后,宣教部马上就做出了积极的假设,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在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