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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要开口,也是为了别人的事情,实在有点不值得——可是他自己能提什么要求呢?反正受困于学历和资历,短期内实在没有办法再上升了。
“本科的学历拿到手之后,还要拿硕士的学历才成啊,”不知不觉间,他有了这样的念头,可见做官还真是有瘾的,他居然忘记了自己进入官场的初衷,是要锻炼情商的。
正琢磨呢,大门轻响,陈太忠抬头一看,却是雷蕾进来了,一时间有点奇怪,“咦?你知道我回来了?”
“你不回来,我就不能来这儿了?”雷蕾白他一眼,笑吟吟地回答,她披着雪青色的风衣,风衣里面是宽松的白色羊毛衫和紧绷绷的浅色牛仔裤,整个人显得异常精神。
“你看看屋子里有多干净?”她将手里的包放下,一边挂风衣一边回答,“都是我在张罗呢,要不你住得这么舒坦?”
“呵呵,那正好了,我正嫌长夜漫漫呢,”陈太忠见她弯下腰去换鞋,那浑圆挺翘的臀部让他看得有点不克自持,走上前一把揽住她,“今天不会不方便吧?”
“不方便的时候,我不会来这儿的,”雷蕾身子僵一下,才低声回答,“既然来了,就随时打算让你开心的……”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不开心似的,”陈太忠就是这毛病,虽然听到她如此说,心里明明已经有些感动了,嘴上却是不服输,他探手轻抚她白皙的脸庞,“嗯,我也憋了好久了,先洗个澡?”
“不会吧?”雷蕾听得就是一愣,她可是知道他的欲望,心说今天这一关,还真的不好过了,犹豫一下,才迟疑地说一句,“今天逛美豪商场,我碰到……碰到张梅了,她来素波出差。”
陈太忠听得也是一愣,心说雷蕾什么时候也喜欢上这个调调了?犹豫一下笑着点点头,“呵呵,那最好了,你把她叫过来吧……嗯,别对我太好,我这人容易被惯坏的。”
只有惯坏你,你才会舍不得离开我,雷蕾笑一笑,却是没有说话,因为她也有点奇怪,自己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第1552章滑向深渊
张梅接到雷蕾的电话,还真的吃了一惊,“咦?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两人下午逛商场的时候虽然撞到了,却只是相互微笑点头,并没有搭腔——都是良家妇女,上次的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迎头撞上的时候,难免有点尴尬。
“你说会是谁告诉我的?”雷蕾本来也是有点羞意,可是听到张梅的声音隐隐带着一点颤抖,禁不住就生出了点恶作剧的心思,也算是掩饰自己的情绪吧?
“哦,我跟张所长来办事的,”不得不说,女人掩饰自己情绪的能力,比男人强太多了,张梅只是没想到,这个陌生的电话是雷记者打来的,最初一刻的惶恐过后,她的声音马上恢复了平静,“已经回招待所休息了,雷蕾姐你有事情吗?”
“她跟张建林在一块儿,”雷蕾捂着话筒,转头对陈太忠笑一笑,然后才放开话筒,“太忠说很想你,要你马上来一趟紫竹苑。”
自打下午撞到雷记者,张梅就知道,自己心里一直隐隐期盼着什么,或者说担忧着什么,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心里的担忧就越发地明显了,所以才显得略略有些失态。
等到亲耳听到雷记者点出主题,身为情妇的漂亮女警官并没有发现,她的呼吸甚至都轻松了很多——没错,是轻松而不是沉重。
“蕾姐,现在都十点了,有点晚了,我就不出去了,”她轻笑一声,“我跟同事们住在省厅招待所,这会儿出去,会影响明天的工作。”
“这个张梅真的有点手段哦,”雷蕾再次捂住听筒,看着陈太忠狡黠地一笑,“居然敢要求我开车去接她……还说得一点不漏痕迹。”
说完这话,她也没等他回答,就放开了听筒,“好了你不用说了,蕾姐我开车去接你,在门口等着……省厅招待所在哪儿啊?”
“招待所就在省厅旁边的院儿里,蕾姐你不用来了,”张梅的声音略略地大了一点,她穿着一身便装,正坐在大厅里的茶社跟几个同事聊天呢,“我都要休息了,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开车也不安全。”
“好了,十分钟准到,你在门口等我……嘟嘟,”听到雷蕾挂了电话,张梅犹豫一下,还是站起身,“我有个朋友要来接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言毕,她转身向楼上走去,五分钟后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警服,张建林晚上喝了不少,见她这样子,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换衣服了?”
张梅听到这问题,脸上没地就是一热,不过还好,她也早想到了借口,于是微笑着回答,“我蕾姐一个人住,大半夜的,我们两个女人,还是穿着警服出去保险一点。”
“蕾姐?”一旁有个素波车管所的警察发话了,“她是干什么的,一个人住还有车开?”
“她是《天南日报》的记者,爱人长期不在家,”张梅笑着答话,“她是一个人在家无聊,找我就个伴儿。”
说笑间,雷蕾就出现了,这次她甚至没披风衣,只穿着羊毛衫和牛仔裤,素波早春的夜晚还是很有些凉意的,她这装扮,一看就是有车一族。
在场面上,雷记者还是拿得出手的,她笑着冲茶社的几位打个招呼,扯了张梅转身就走,有个小警察挺好奇的,站起身悄悄跟出去,不多时转回来,“做记者的真有几个钱啊,年纪轻轻开的是捷达车。”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不乏羡慕的意思,说句实话,大家虽然都是车管所的警察,见的好车也不少,不过九九年年初的时候,三十岁以下开得起捷达车的人真不多。
反正哪个单位都不缺乏这种不稳重的年轻人,别人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张建林打个酒嗝,迷迷糊糊地嘀咕一句,“这个记者,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接下来的荒唐,自是不表,紫竹苑小别墅的战况,直延续到半夜两点,也亏得是独门独院的别墅,否则肯定会被邻居们敲墙壁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又早早地醒来,看一看雷蕾,发现她背对自己,蜷得像一只小猫一般睡得正酣,倒是昨晚一开始不太放得开的张梅头枕着他的臂弯,手搭在他胸前,腿也搭在他的腿上,大腿内侧还挤压着他某个早晨会充血的部位,几乎是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大腿外侧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毛。
这就是所谓的喜欢依附强者的表现吗?想到初识张梅时,她还完全是个紧张到连录音机键都按不下去的良家妇女,而今天凌晨却是疯狂到反客为主,骑在他身上歇斯底里地挺动喊叫——一个人想要堕落,真的很容易啊。
而我就是那个勾引她堕落的人,陈太忠撇一撇嘴巴,有些说不出的的情绪在胸中逐渐蔓延开来,哥们儿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身子微微一动,两女顿时醒转,她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睡得都极轻,事实上,若不是凌晨的时候他丢了两个昏憩术,这两位怕是连睡都睡不着。
看到雷蕾转身过来,睡眼惺忪地看向自己,陈太忠又有点蠢蠢欲动了,“再来一次晨练吧,”他感觉到张梅的心跳加快了,不过人还是那个姿势,搭在他身上的手,甚至微微地加大了一点力道,似乎是舍不得松开。
“不来了,都快磨破了,”雷蕾笑着白他一眼,打个哈欠欠起身,探手去拿床边的手表,任薄薄的棉被自她身上滑落,“几点了?”
“嗯,六点十分,”她正念叨呢,猛然觉得床垫微微动了几下,转头一看,却发现陈太忠已经一个翻身将张梅压在了身下,张梅虽然眼还闭着,两条腿却是很自然地分开,手也探了下去引导昂扬的小太忠,雷大记者禁不住一拍额头,“天啦,我还要上班呢……”
再结束的时候,就是七点了,陈太忠精神百倍地去叫外卖,雷蕾也起来穿衣服,张梅却是瘫在床上软做一团,微微地喘息着——最后小太忠的激情,是释放给她了。
等外卖送来的时候,陈太忠已经打扮停当、洗漱完毕了,接了外卖进来,才说要喊正在化妆的两女来吃饭,猛地听到一声惊呼,“这警服……还怎么穿啊?”
张梅穿警服来,自然是因为知道陈太忠某些轻微的爱好,想将就他一下,谁想昨天三个人玩得极疯,一件上衣她穿了以后雷蕾又穿,那是肆无忌惮的放纵。
眼下美女警察看着自己的衣服,傻眼了,上面不止是皱皱巴巴的,还东一团西一片的,净是那些激情中产生的伴生物,有的地方板结了,有的还将干未干,更要命的是,衣服上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男女欢好之后的气味。
“真要命啊,”张梅着急得眼睛都红了,这样的衣服穿出去,一晚上干了什么,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小区里有没有半小时洗衣的?”
“哈哈,”雷蕾看得就乐了,她还跟丁小宁一起服侍过陈太忠,对这样的事情要放得开一点,“还不都是你的东西,怪的了谁呢?”
张梅跟她恰恰相反,是语言的矮子反倒是行动的巨人,疯的时候极疯,但是平日里温良恭俭让得很,只不过她也着急了,“谁说都是我的?不但有你的,还有太忠的……你快帮我想办法啊。”
“你急糊涂了吧,这东西合适拿出去洗吗?”雷蕾白她一眼,拎过警服转身递给刚进房间的陈太忠,“太忠你处理吧,快点啊,梅梅急得要哭了。”
“这也是个事儿?”陈太忠哼一声,接过衣服转身就走了,不多时拎着衣服回来了,上面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皱,却是无妨了。
张梅仔细地看一下,发现衣服并没有熨烫过的痕迹,有心开口问一问缘故,却又觉得有点张不开嘴——雷蕾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这让她觉得有点没面子,“谢谢你了啊。”
“真想谢我的话,以后叫你的时候,你不许推三阻四,”陈太忠笑着答她,人心确实是个挺奇妙的东西,刚才醒转的时候,他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好人,可是现在却又想将她拉得越发地堕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