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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去杀了,想毁灭应该负责任的这个人,而且我知道我并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想法,而且我还知道,以往我也都进行了复仇。不只一次。
我凝视着窗外,看着枯萎的叶子飘落。
我到达纽约后的第一件事,是找了一个便宜的小理发店刮胡子和理发,然后在男卫生间里更换了衬衫和内衣,因为我无法忍受有头发落在后背上。那个在格林伍得属于无名氏的32汽车,如今在我右手边的口袋里。我猜想假如格林伍得的人或者我姐姐想匆忙地把我带走的话,那将爆发一场大的冲突。但是我决定等待着。他们应该先发现我,我需要一个理由。午饭我吃了快餐,然后乘了一个小时的地铁和公共汽车,然后搭了出租车到伊夫林在温彻斯特的住址。她是我所谓的姐姐和使我重拾记忆的希望。
在抵达之前,我得想明白我该怎么做。
因此,敲了那座巨大的古老建筑的门以后,30秒以后,门开了,这期间我也想明白了我要说什么。我前面的那条路悠长曲折,由白色石子铺成,路的两旁是暗色的橡树和明亮的枫树,落叶在我脚下沙沙作响,风吹进我的立起的衣领中,脖子感到阵阵寒意。在路上我也一直在思考这说什么的问题。我头发的味道,和那爬满了这座建筑的古老砖墙的长青藤的枝干散发的腐朽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这里没有一点我感到熟悉的感觉。我想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我敲门,有人应门。
我把手插进口袋里等待着。
门打开以后,我冲着那个长这雀斑,皮肤黎黑,操这波多黎各口音的女仆点头微笑。
你是?她说。
我想见一下伊夫林。富劳玫夫人。
那么您是?
她的弟弟卡尔。
那进来吧,她说。
我进入门厅,地板由小块的粉红马赛克和青色的瓦铺成,墙壁是红褐色,我左手边有一种有这大叶子的绿色植物占据着一间屋子。头顶上,由玻璃和珐琅组成的天棚投下黄色的光。
女仆离开了,我在周围搜寻着是否有什么东西是我熟悉的。
什么也没有发现。
所以我等待着。
很快,女仆回来了,微笑,点头,并且说:请跟我来,她将在图书室接待您。
我跟着她,走上三层楼,进入一条走廊,经过两扇关着的门,我左边的第三扇门开着,并且女仆指示我进去。我进去了,然后在门口停了一下。
像所有的图书室一样,里面到处都是书,还挂着三幅画,两幅画的是安静的陆地风光,一幅市平静的海上风光。地板上铺这厚厚的绿色地毯。一张书桌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地球仪,我正面对着非洲那部分,后边是落地窗,还有一个八级的玻璃活梯。但是这些都不是我在门口暂停的原因。
书桌后的女士穿着一件宽领的,V 型领口的蓝绿色裙子,留这长发和,在这落日的余辉和相对较暗的屋子中的烛光中,是那么的自然。虽然她戴这眼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她其实并不需要眼镜。她那镜片后面的眼睛,就像无风的夏日午后三点的伊利湖那般碧蓝,而且她那镇定的微笑和她的头发很相配。
可是这也不是我暂停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我认识她,虽然我说不出是在哪里。
我走向前,保持这微笑。
你好!我说。
她说:请坐。她指着一把高背,有着突出的大扶手的橙黄色的椅子,那把椅子以我喜欢的角度倾斜着。
我坐下了,她观察着我。
很高兴看到你站起来并能够行走。
我也是。你这些日子怎么样?
很好,谢谢!实话说我可不希望在这里见到你。
我撒谎说:我知道。但是我来了,来谢谢你姐姐般的体贴和照顾。我语带讽刺,籍此来观察她的反应。
正在这时,一条大狗进入房间,那是一条爱尔兰猎狼犬,它蜷缩着卧在桌前。然后又进来一条,围着地球仪转了两圈,然后卧下。
她回答着,同样语带讽刺:喔,我能为你做的就那些了。你以后开车应该更小心一些。
我说:“以后我会加倍小心的,我保证”。我不知道现在我在什么游戏中,不过既然她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决定装做什么都知道。“我向你会急着看看我成了什么样子,所以我来让你看看。”
对,没错。她说,你吃了吗?
我说:吃了快餐,几个小时以前。
她摇铃叫来女仆吩咐准备食物。然后她说:我想你可能会自己离开格林伍得,当你能离开的时候,不过我没想到有这么快,而且,我也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
我说:我知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她给了我一支烟,我拿了过来,先给她点燃,然后给我自己点燃。
她最后告诉我:你总是让人出其不意。虽然这点在这之前对你是很大得帮助,不过,你今天可是指望不上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
“赌注下的太大而不能耍什么手段啊,而且我想这正是你在尝试地,像这样就来这里。我一直佩服你地勇气,柯文,不过别做傻事,你知道怎么会事。”
柯文?归类地话,是在科里一下。
我说:也许我没做什么傻事。记得吗,我睡了一段时间呢。
你事说你失去了联络?
我醒来以后还没找到机会。
她把头转向旁边并眯着她美丽地眼睛。
她说:太卤莽了!不过也有可能。仅仅是可能罢了。也许你想说。你也许是这样的。我会假装你是这样的,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做点聪明安全的事情,让我想一想。
我抽着烟,希望她能说多点,但是她什么也不说了,因此我决定利用在游戏中我掌握的优势,那就是我的对手不知道我没有任何线索。
我说:我来这里表明了一些东西。
“是的”,她回答。“我知道。但是你很聪明,因此这可能意味这很多。让我们等等看。”
等什么?看什么?事情?
仆人送来牛排和一壶啤酒。我暂时忘记了要套她的话和体会她的话。我的牛排不错,是粉红色的,有很多汁。我像很饿似地,使劲地咬着新鲜地有着很硬表皮地面包,并大口地喝着啤酒。她一边笑着望着我,一边用刀切下一小块牛排。
“柯文,我喜欢你在生活中那种兴致勃勃地劲,这也是我憎恨你离开的原因。”
我咕哝着:“我也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我打量着她。她穿着低胸的长袍,长袍绿的像大海一样,还穿着衬衫。我们的身后有乐声,舞蹈声和人声。我穿着黑色,银色衣服——影象消失了。不过我知道,那是我记忆种的一段真实的记忆,并且我诅咒着我几乎完全想不起来了。那各晚上,穿着绿衣服的她,对穿着黑色和银色衣服的我说了什么呢,在那乐声,舞蹈声和人声之后?
我又从壶里倒了啤酒,然后决定考验一下想象力。
我说:“我记得一个晚上,当时你穿着绿衣服而我穿着我喜欢的颜色。那是多美妙的事情啊——而且那音乐——”
她脸色凝重了,停止了咀嚼。
“是的,”她说:“那些日子!——你真的没有联络吗?”
“以名誉发誓,”我说,不管怎么说都值得。
“事情变得更糟了,”她说:“阴影包含着比原来能想象得更多得恐怖——”
“而且——?”我询问到。
“他也还有他得麻烦,”她说完了。
“喔。”
“是的”,她继续,“而且他想知道你在哪里。”
“就在这里,”我说。
“你的意思是——”
“就目前而言,”我告诉她,也许是太快了,她的眼睛都睁得有点过分的大了,“既然我仍然不知道事情得整个过程,”这句话得意思随她想吧。
“喔。”
我们吃完了牛排,喝完了啤酒,把两根骨头给了狗。
然后我们啜饮着咖啡,我真感觉到有那么点兄弟得感觉,不过我又把这种感觉压了回去。我问:“其他的人怎么样?”这可以理解为任何事情,不过听起来很周全。
我害怕了一会,怕她问我什么意思。不过,实际上,她靠在椅子上,盯着屋顶,然后说,“和往常一样,没有听说有新的人。也许你的是最明智的。我自己很欣赏。但是以个人怎么能够忘记——荣誉?”我低下眼,因为我不能确定那包含着什么。“当然不能,”我说,“永远不能。”
然后是一段长长的,令人很不舒服的沉默,然后她问:“你恨我吗?”
“当然不,”我回答,“我怎么会呢——所有的事情你都想过了吗?”
这句话好象让她高兴了,她露出她的牙齿,非常的白。
“好,谢谢你,”她说:“不管怎么样,你真是个绅士。”
我鞠躬并得意地笑了笑。
“你这样说会让我得意忘形的。”
“很难,”她说:“考虑所有的事情。”
这时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很愤怒,而且我想知道她是否知道谁应该对此负责。我感觉她知道。我和想直接问她的冲动做这斗争,最后我压下去了。
“那么,你想怎么做?”她最后问,我立即回答,“当然,你们不相信我——”
“我们怎么会呢?”
我决定记住她说的“我们”。
“那么,从一开始。我很愿意在你们的看管之下。我很高兴呆在这里,在这里你可以随时监视我。”
“然后呢?”
“然后?那要以后才知道。”
“聪明,”她说,“真聪明。你置我于尴尬的境地。”(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地方可去,而且我敲诈来的钱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不过,你当然可以留下来。不过我要警告你,”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