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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可效高祖之大业也!”刘协身边的另一位臣子出言安慰道,而这位臣子就是治书御史刘诞,刘焉次子。
“可是,李傕势众,朕与众卿家受困城中,也是无可奈何?”刘协知道外援不过是外援,自救的力量才是核心。
“无碍,大夫种邵、侍中马宇都会帮助陛下,我们只需要等待益州牧的救兵,当李傕率众出城,就是陛下重掌朝政的好机会。”不过刘范与刘诞还是迷信自己父亲刘焉兴兵从蜀道入关中,就能救帝于危难,他们父子就可效仿周公,再造佳话。
然而刘协身边的力量的确太过薄弱了,如何能真正里应外合。
待刘范兄弟离开后,刘协幼嫩的脸上依旧忧愁,一直在旁的长史刘艾才走近天子身边启言道:“陛下,眼前并不仅有刘益州,且闻徐州牧陶谦联合各方义士,于中牟合兵,推朝廷宿将朱隽为大帅来迎圣驾,也是一个机会!不过,臣认为此事还需与贾先生仔细商议!”
刘协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伏在地上的刘艾,伸出幼嫩的小手把这位臣子扶起,点头说道:“依卿家所言,请召尚书贾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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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袁绍口中得知孙坚得到全国玉玺,并为此丧命……呵呵……若孙坚是真命天子,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呵呵!事实自董卓进入洛阳就一直失去玉玺的下落,而孙坚在那井下发现的玉玺就是假的,那是奴才等人故弄玄虚,就是为了不让玉玺落在狂徒手上。”张让对于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非常得意。
“胆敢私藏玉玺,你等阉党该当何罪?”刘虞斥责道。
张让自认为那是为了汉皇室而做的,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情,却没有得到宗正的赞赏,反而成为一种罪,于是辩解:“奴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然并未私藏,那全国玉玺一直都安放洛阳,即使洛都已经变成废墟也无损之。”
刘虞听得此消息,心中意念转瞬,但也不太敢相信张让的话:“一面之词。”
“换做别人奴才是死也不会说,而大人贵为宗正,但说无妨,不日大人救天子于危难之中,玉玺总有一天要回归天子手中……但奴才若死,从此天下就无人知道真正玉玺的去向了!”
刘虞还为张让的说话深思时,白楚峰就识趣地说道:“关于玉玺的去向,请大人与公公择日商讨吧!此刻在下有些事情想单独与刘大人商量商量!”
刘虞看见张让已然烦恼,对张让所说之真伪更添烦恼,便顺着白楚峰的意思,来人把张让带了下去,独留白楚峰问道:“有话请讲?”
白楚峰尴尬一笑后,正色道:“张让的不可大信话,但也不能不信!”
“说下去!”刘虞示意继续。
“张让在赫氏邑落也有一段时间,却没有擅自离去,直到今天,显然是预料见你一面。其次这些弄臣虽奸狡,道德扭曲,但自入宫开始就是灌输如何侍奉皇帝。像张让这样的人,侍奉两位先帝数十年,坏事干了不少,只是对于汉帝的忠心,我认为是可以肯定的……他们的一切什么的都离不开皇权,没有皇权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刘虞听罢也自然而然地点头。
白楚峰接着又说道:“但玉玺一事,按张让说法,孙坚在洛阳废城找到的是赝品,是因为孙坚等人没有见过真正的玉玺才故以为真!若无法从洛阳拿到真品,只能取得那块赝品进行比对才有分晓,目前我们也十分为难!”
“真正的玉玺虞见过,自然清楚……可惜我们无法得到赝品……而且……唉!”刘虞也不得不感叹起来,因为幽州离开洛京实在遥远,即使跟袁绍开打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能打回去,而就为了一块象征性的石头而打仗,牺牲那么多性命,刘虞自然也不肯首。
“那只能在张让身上另想办法,不过就算真的玉玺在洛阳,张让为了保命也一定会有所保留。不过无论真假,我们目前未能救天子而还都洛阳,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白楚峰此时建议道。
“嗯!白楚峰,哼哼!你替张让说话是何意思,我心中明了。玉玺而已,真真假假也不必迷信,张让口口声声是尊先皇之命要立刘协为天子,但无论董卓、袁绍,还是张让,最心底的目的还不是利用天子满足自己的私欲,根本不值得同情。杀了也是解一时之气,我也不过是给他下马威罢了。”
刘虞道破了一些事情,白楚峰犹豫一下只好说:“大人明察,属下其实也是想利用张让满足自己的目的!”
“呵呵,你让简宪和前来求见时,我就隐约知道,你是为了那叫千羽的姑娘吧!”
“大人英明,万望答应!”
“此事……你必先回答我的话!”
“属下定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年前,袁绍等人酸枣会盟,出兵讨伐董卓,我已察觉其中不妥。如今诸侯相互攻伐的局面更印证了当初的看法,但我乃汉室宗亲,那时才不得不令玄德前往助阵。如今陶恭祖于中牟起兵之事,你说此刻我又该如何?”
刘虞说罢,拿起一卷竹简递给白楚峰,里面都是徐州牧陶谦的一些慷慨言辞,白楚峰自然对陶谦熟悉,不必多说。而从中也可以看见一系列响应陶谦的名士,虽然许多人白楚峰十分陌生,但因为孔融、郑玄这两个名字,白楚峰已经能估算出这支人马的战斗力到底有多高。
“莫说朱隽为主帅,就是家师卢植亲自带兵,单凭这支人马也难成大事,更何况,袁绍袁术在黄河南北争锋,这些徐州军根本过不去,我们作为他的盟友却无法过袁绍而去,那是白费心机。陶谦最后就是赚一个好名声。而我们最实际的就是在此处继续韬光养晦,效光武之事!”白楚峰直率地说。
“这是你的想法?”刘虞反问道。
“莫非大人认为我要赞成出兵会盟?属下估计朱隽将军也知道此事乃不可为,我既非公孙瓒,若请兵出战岂不是在大人面前笑话!”白楚峰也反问道。
第二十五掌 易军易县
燕国南疆,赵国北界,中央不合大如砺石,只有此中可以避世。
上述一句童谣说的正是幽州与冀州地界之间,那河间国东北边境的一个小小县城——易县。
冀州各郡许多都处于河北原平当中,土地因黄河的支流穿插而肥沃,不过只有像中山国、常山国、赵国等有太行山地势与平原相结合,或像魏郡等有战国秦汉所遗留下来的坚厚城才算是有险可守。
而河间国就是那种一马平川的地方,然而易县却在燕赵之间高高隆起一块大大的高地,南面又有易河为护,位置上可以是个幽冀之间的扼要据点,不过,其实仍然是一个光靠地形也不容易据守的地方。
在界桥之战前夕,袁绍刚接管冀州,人心未稳,而公孙瓒在北疆威名已久,冀州北部许多地方都闻锋而降。尽管袁绍在界桥之战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收复了不少冀州失地,但河间国的一部分地区仍然掌握在公孙瓒手里,而现在公孙瓒的兵团就选定在河间国的易县驻军,要以此对袁绍进行军事压迫,并与渤海及平原等城郡联合,对冀州进行包夹。
“这地方视野的确开阔,但不修筑高楼守备,当敌军攀上这个高地,我们就如同脚下的平原一样,毫无优势可言!”白楚峰望着高地下方流淌的易河水,想起真正的公孙瓒会在此修建许多高大城楼遥相呼应,并存下三百万斛粮食,最后坐以待毙,难道如今自己要代替公孙瓒的书写历史。
“可是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地方了!”长史简雍说。
“是刘伯安的好介绍,总算避开了单经、王门这些公孙瓒旧部,可是使他们驻守后方,真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公孙瓒在北疆百姓及外族的心中就是战神,界桥虽败,但龙凑小胜,无损威名,若他们有什么图谋,只要将军你挥军回去,国让在渤海呼应,那些人只能闻风而逃,当然,单经等人对公孙瓒敬畏有加,是不敢随意添乱,不过……时机成熟也得与他们讲清楚真相!”
“就怕他们太崇于公孙瓒,彼时不服你我……”
“反正那个时候他们知道了秘密,也不能留下!就看他们的选择!”简雍干脆地说道,反正能摊牌的时候,自然是有了相应准备。
当然,那是简雍说的最坏结果,但上到刘虞,下到田豫等人也希望时间能使事情变得顺利些。
不过对于白楚峰来说,驻扎在这个易县有一个利好,就是靠近黑山军。中山国、常山国、赵国、上党等地有太行山之利,也是成为了昔日黑山军最活跃的地方,如今张方借助匈奴的力量回到河北,那些昔日的黑山据点也再次扬起旌旗,不仅仅如此,张燕之名也再次闻达于诸侯之间。
但白楚峰和简雍清楚,那绝不会是张燕死而复生,只会是张方假张燕之名使黑山军重生,如同现在的“公孙瓒”一样。
易县西去两百多里处,就在冀州中山国的一个叫庆都山的山寨里,一张牛角尖背大椅上,半躺坐着一位髯须汉,髯须汉手上正拿着一张锦布写的书信认真地阅读起来。
“杜叔,这信上都写了些什么?”然而髯须汉最终无奈地向身边的人求教。
“大帅要多读书,连字都不多认识,岂不让其他渠帅见笑!”
髯须汉乃张燕之子张方,半年前那位清秀的小伙子蓄起了胡子,就成了如今这个粗犷的汉子,而他身边的人正是杜长。
“又是练武,又是读书,两难兼顾,如今黑山各部正当聚集,我还哪有心情读书?”张方躁动地说道。
“这些人物你也不需要操心,他们如今都是奔着你父亲的大名来,只是将来你没有足够优秀,又凭何让他们信服?”
“可父亲都死了,黑山军早就四分五裂,无论我怎么厉害,他们都一样不会看得起我,何必最后让他们来嘲笑。”张方显得不太开心,黑山的集结号吹响,给他带来的压力不少。
杜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张方劝道:“大帅,张楚陈王胜聚众起义反抗暴秦,开始也是借项燕之名,后来一样得到各方的认可与支持。我们必须走好这第一步。”
“我知道我知道,但……算了,你还是告诉我这信里到底写的是什么?”张方不胜其烦,只好说点别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