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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抬脚踩在一根钢管上对我道:“秦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去掉酒了。”当他起身离开后只见脚下踩着的钢管已经成了扁扁的钢纸。
这不声不响的一招更加震惊了慕容御带来的这些人,再也没人敢轻举妄动了。
我叹了口气道:“带着你们大哥走吧。”
没想到王大海居然是个练家子,这又算是哪家的道士?难道是茅山宗的?
到了晚上上人的时候王大海一如既往的忙来忙去,从这一点就可知道他根本不亏心。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找了个空闲的时间对他道:“王哥,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吃亏了。”
王大海呵呵一笑道:“我没吃亏啊,吃亏的是你朋友。”
“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我不该怀疑你的所作所为。毕竟你是酒吧里的老员工,而我对你没有丝毫的信任。”
“也正常,毕竟你对我的底细毫不了解,怀疑我也不为怪,但郑队长是认识我的,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找他了解一下我的情况。”说罢他又笑着对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尽管放心,我从来没有沾过毒品。”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打烊之后我回旅馆准备休息,在大门口见到了宁陵生打过招呼我正要上去,就听宁陵生道:“小宝怎么说?”
“他没怎么说,昨晚想要打人,结果把自己手给打断了。”
宁陵生点点头道:“吃点亏也是好的。”
我心念一动道:“宁哥,难道你知道王大海的底细?”
“不知道,但从面相上看,他脖子和脑袋几乎一样粗细,而且青筋毕露,这是典型的练家子外形?只有常年修炼武功,锻炼身体抗击打能力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体型特征,还有他的双手五指又短又粗,骨节处全是老茧,指甲都已呈现钙化状态,这说明他练的掌上功夫,也是外家横练的武功,和他交手小宝骨折都算是轻的。”
“宁哥,既然你都看出来为什么不拦着我们?”
“小宝性格刚猛勇烈,我担心他继续这么下去将来肯定是要吃亏的,所以现在让他吃点苦头也未必是坏事。”
“可万一王大海动了真功夫把小宝打死那就……”
“他要真是一个性格如此暴虐的人,以他的武功能在你的酒吧里当一个打工仔?所以他不可能下狠手,但肯定会教训小宝一顿,而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说罢宁陵生带着馒头朝江边走去。
想想宁陵生说的话也有道理,确实应该给这小子一点教训,否则任由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做出无法收场的事来。
一觉睡到大下午,起来后我给郑春雷打了个电话,想了解一下王大海的身世,郑春雷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事情了?”
我道:“他的武功很厉害,所以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人的身份背景。”
“没问题,这两天我正好比较闲,晚上咱们去吃火锅,边吃边聊这事儿。”
到了傍晚郑春雷准时出现,开着带我去了附近一家火锅店便涮火锅边聊天。
“王大海这个人牛逼可大了去了,其实十三年前他就是警察了,那时候王宽松还在单位上班,后来临江出了一个大毒贩子,上面就派他执行了卧底任务,结果他为了救一个线人,把七名警方跟踪一年的贩毒集团成员包括老大在内全部拧断了脖子,所以有人说他贩毒,说的就是他当卧底时的事情。”
“明白了,这么说王大海是好人了?”我惊讶的道。
92、天生对头
“废话,他当然是好人了,从辈分上说他是我的大大师兄了,虽然他现在不在警局里做了,但他就是我们警局的传奇。你想徒手扭断了八名持枪悍匪的脑袋,这是什么概念?有谁能做到这一步?反正我是佩服他佩服的要死。”
“确实很强悍,那么他为什么又跑到我酒吧干活了呢?难道也是卧底?”
“当然不是了,因为警方是准备抓捕这名毒枭的,但却被他给拧断了脖子,虽然以毒枭犯罪程度来看肯定是要被枪毙的,但抓捕后判死刑和卧底警察动私刑杀死他根本是两个概念,无论一个人罪行有多深,私人是绝对无权处理他的,就算他是为了救人也不成,况且他救下来的这个人还是个毒虫,只能算是半吊子的警方眼线。”
“所以上头便对这件事展开了调查,但他毕竟是完成了一件大任务,我估计应该是有人暗中保了他,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一场卧底破获了建国以来最大的贩毒案件之一。但结果却是功过相抵,王大海可能觉得对他不公正,于是就提出了辞职。”
“只能当好警察的人离开警察局日子可想而知,其实我也知道这中间有不少人找他想要合作或是雇请他当保镖,但王大海都没同意,一直在外面靠打零工赚钱,后来他手下的线人因为消息泄露被人乱枪打死在街头,留下一个女儿,王大海知道后就从孤儿所领养了这个孩子,之后就以养女为主了,一直到他进了这个酒吧,干到经理位置整个过程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对了。你问这个干吗?”
“王大海是条汉子啊,怎么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事儿,如果早知道我会……”
“你可千万别无缘无故给他钱,王大海从来不要劳动之外的所得,一分钱都不会要的。这人自尊心是很强的,百分之百的纯爷们。”说这番话时他满脸都是钦佩之色。
听了这些我也对王大海充满了敬佩之心,于是道:“真是条好汉。”
“是啊,你能有这么一个员工替你做事,没事儿偷着乐吧,你把所有钱交到他手上不会出一分钱经济问题的。”
“那肯定是了,不过他的叔叔王宽松你有没有了解过。这人是个十足的罪犯。”
“说到这儿就得说王大海为什么不愿意回家投靠亲戚的原因了,他这一大家人从上到下每一个好人,包括他爸爸就是个黑社会老大,所以王大海为什么要当警察至今没人知道。但我猜想应该是痛恨家里人的所作所为吧,所以要彻底划清界限。”
“至于说他叔叔王宽松,我们一直在秘密抓捕中,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闻不问,警察可没那么傻。”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句话是不是敲打我,让我明白慕容御的事其实也早在他们的掌控中?
应该是有可能的,因为慕容御确实太出格了,而临江又是一座大都市,不可能任由这样的害群之马肆意生长,按他行为做事的风格来看,动他是迟早的事。
我们正聊天喝酒就听一人粗着嗓门道:“吆喝,这不是郑公安吗?能在这儿看到你真是稀客。”
郑春雷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人长得矮矮胖胖,大概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笑容有点复杂,说不好那种感觉。
总之这个人给我的第一眼印象极差。
“哦,原来是王八孙子。”郑春雷对他没一点客气,张嘴就骂。
奇怪的是这人居然没有半点不愉快,嘿嘿笑道:“郑公安吃饭也不叫上我,你还欠我一顿呢。”
“想吃行啊,绝对没问题。”说罢郑春雷将烟灰缸里的烟蒂废纸全部倒进了滚开的火锅里道:“吃吧,还给你加了料。”
“那我要是把这吃了又怎么说呢?”他歪着脑袋问了一句。
郑春雷想也不想掏出皮夹拍在桌子上道:“我今天刚发的工资,一千五百六,就全是你的了。”
王八孙子端过一张椅子蹲在桌前,将外套脱了。
这是周围吃饭的见有热闹看,围过来一圈人。
只见奶白色的浓汤里烟灰、烟蒂和我们擦嘴擦涕的纸片在汤里翻翻滚滚,看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然而这胖子根本无所谓,将我们剩下来的涮菜堆在一个盘子里,随后一股脑倒进汤锅中,在一片惊叹声中,一点点将沾染着杂物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不说别人郑春雷都看傻了,吃完了一抹嘴巴,这哥们从郑春雷的皮夹子取光所有的钱道:“你这辈子拿我就没个屁办法。”
胖子走出火锅店后,郑春雷恼火的一拍桌子道:“这个混账王八蛋。”
“值了啊,一千多块钱让他吃了那么多的垃圾很合算的买卖。”
“我倒不是心疼钱,唉!这个混蛋就是个小偷,我知道他是贼,从我在反扒大队的时候就盯着他,但从来没有抓住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作案就是在人的眼皮子底下都能把东西偷走,之后这梁子就接下来,我给过他几次难堪,他也给过我几次难堪,就这么针锋相对的也十来年了。”
“那你们算是老冤家了。”
“真是老冤家,有时候我真想一枪把他给毙了。”郑春雷恨恨的道。
“算了吧,今天这事儿我没觉着你吃亏了,这么恶心的食物……”我话音未落就见汤锅里的烟头纸屑这类东西逐渐变的越来越细小。
我越发觉得奇怪,用勺子捞了几个烟头起来看,乍一看还是看不出特别之处,我凑到子上闻了闻,隐约能闻到一股麦芽糖的气味。
我叹了口气道:“和你说个不幸的消息,这个所谓的烟头应该是用染成黑黄两色的麦芽糖做的假烟头,麦芽糖中间用空隙,所以能漂浮起来,至于纸屑……”说罢我用筷子挑起一片。
滚开的汤水煮了足有将近十来分钟,纸片居然没碎,挂在筷子上就像是一面小型白旗。
我用手捏了捏道:“这他妈是布条。”
郑春雷更加恼火了,踢出桌子下的废纸篓,果然里面装了一团烟头垃圾。
那人拿起烟灰缸时不知道用了怎样的障眼法,居然在所有人的眼睛下施了掉包计,将脏东西换成了假的脏东西。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道:“要这么看他早就知道你今天发工资,故意跑来坑你的,否则怎么可能带起装备呢?”
郑春雷气的脑门青筋都鼓了起来,那模样像极了磨牙的慕容御,我估计他快气疯了,于是赶紧叫来服务员道:“你把桌上的火锅汤底换一份新的,再按原来的餐单上一份菜,先上五瓶冰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