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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并且有大量的学生在等着取得你的位置。”
“那就给他们,”阿克图拉斯说道。“我在那没能学到任何东西。”
安格斯因为儿子表现出的敌意而怒发冲冠,但还是强迫自己记住他还在成年的边缘。他是生命中的长者,并且感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了解了这个世界,而阿克图拉斯也一样。他现在开始赏识自己的父亲在所表现出的耐心了。
他在再次说话前深吸了一口气。“听着,儿子。你在这过着优裕的生活,但时候了解这些墙壁之外那个严酷的世界了,你还没有准备好。”
“我会生存下去的。”
“不,”安格斯直言不讳。“你不会。不可否认,你今晚的作为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那样的花招迟早会见证你的死亡。”
阿克图拉斯笑道。“你真是草木皆兵。”
“不,”安格斯说道。“我没有。这是事实,并且现在我不得不惩罚你。”
“为什么?”阿克图拉斯问道。“如果不是我,这些人会把我们都杀光。”
“我认为是费尔德抓住了你,并警告了我们。”
“那只是个玩笑,”阿克图拉斯说道。“不管怎么说,今晚不是没有发生什么吗?这不都是你自己的经验使然吗?”
安格斯放下杯子,倾身桌上,双手交织在他面前。“你有辩论家的天赋,孩子,但你必须受罚。允许年轻人不受控制的乱来,会让鲁莽深入他们的灵魂。不守规矩,只会被逐出这个有序的世界。”
“你就是其中之一,”阿克图拉斯说道。“你一直不守规矩。我在学院都听说了,你如何在克哈上兴风作浪,如何发表那些曝光联邦腐败的言论,如何煽动民众针对联邦。你为什么要这样自找麻烦?”
安格斯坐回到椅子上,在对阿克图拉斯的爆发感到惊奇,同时更为他的儿子只透过自己小小的幻想了解到多么少的现实感到愤怒。
“你并不了解真相,孩子,”安格斯说道。“联邦正在克哈上肆无忌惮的犯罪。腐败与受贿无处不在,如果你有钱,法律就只是个玩笑。几乎克哈公民所挣的每一便士都流入了某些联邦旗下的傀儡公司里,我们自己的独立工业则半路夭折。你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守规矩?”
“我不知道,”阿克图拉斯答道。“我只想成为一个探勘者。”
“一个探勘者?就像科尔…莫里安海盗那样在泥土和岩石里挖掘?不,你是一个参议员的儿子,阿克图拉斯,你命中注定要做些比探矿更伟大的事。”
“我不想做伟大的事。我只想做我喜欢做的事,并非你认为我应该做的事。”
“你太年轻了,甚至无法真正了解你想要的。”安格斯说道。
“但我知道我不想跟随你的脚步,”阿克图拉斯恶狠狠的说,“见鬼,我甚至愿意去参军。”
“你不会这么想的,你只是很生气,”安格斯说道。“你不了解世间的真相,不了解联邦都干了些什么,不了解如果没有人站出来会发生什么。在超级航空母舰砰然坠落后的数个世纪里,古老的家族用力量和诡计接管了一切。很快,将没有什么能逃脱他们的支配了。”
“那又怎样?有人说那是件坏事吗?”
安格斯努力抑制着愤怒,但很快他感到由于儿子的顽固而燃起的怒火熄灭了。面前的这个男孩不了解联邦的腐败程度吗?他无法预见到如果人们不站出来对抗这个掌控着一切的无情政府,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吗?
看了看阿克图拉斯的脸,安格斯能明白他不了解,顿时心灰意冷了。
在巴拉汀议会,安格斯·孟斯克能通过他的雄辩动摇敌对的议员。但他无法使他自己的儿子相信联邦威胁着自由的克哈人民所珍视的一切,无法使他相信联邦是一个强大而可怕的恶魔。
安格斯·孟斯克,这个极富热情的参议员以及克哈之子,也许能拯救他的星球——但同时会失去他的儿子。
讽刺的是,一切都并非白费。
第二个早晨,太阳刚升过山顶。阿克图拉斯在听见房门被打开时打了个哈欠,他翻了个身对着门口的多萝西笑了,浅蓝色的小马庞提乌斯正夹在她的胳膊上。
“有什么事吗,小不点?”他说着坐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和爸爸吵架?”多萝西问道。
阿克图拉斯笑了。“这对你这样的小女孩可是个难以理解的问题。”
“但是为什么?”
阿克图拉斯将双腿放下床,张开双臂,然后多萝西跑了过来,跳上了他的膝盖。
“噢,每天都在变大,”阿克图拉斯说道。“你正在发胖哦。”
“不,我没有!”多萝西尖叫着,用指尖戳着他的肋骨。
“好了,好了!你没胖!”
“告诉我,”多萝西对自己的胜利感到满意。她正注视着他,阿克图拉斯了解到她还没有忘记他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
“我不希望你总和爸爸吵架,”多萝西说道。
“我也不希望如此。”
“那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
“这很难解释,小家伙,”他说。“父亲和我。。。好吧,我们在很多事情上看法不同,而他总是倔强的认为自己是对的。”
“你总是对的吗?”
“不,不总是,但——”
“那你怎么知道爸爸不是对的呢?”
阿克图拉斯想要开口应对她那孩童的逻辑,但始终无法找到令他们双方都满意的答案。“我认为我无法知晓,但他总是要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
“例如?”
“不许我成为我想做的那种人,”阿克图拉斯答道。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想像爸爸那样吗?”
阿克图拉斯摇了摇头。“不。”
“为什么不?”
阿克图拉斯由于一阵温柔的敲门声而免去了回答,他抬头看见母亲就在门口。凯瑟琳·孟斯克穿著雪白的长裙搭配着深蓝色的紧身上衣,好像她是经过了一整夜的休息,而不是被武装士兵追击过一样。
“多萝西,到早饭时间了,”凯瑟琳说道。
“可我不饿,”多萝西说道。
“别跟我闹,小姐,”她的母亲警告道。“去厨房让苏娜给你弄碗粥,别不把我放在眼里,快去。”
多萝西倾身吻了吻阿克图拉斯的脸颊,然后滑下他的膝盖跑开了,庞提乌斯拖在她身后的地板上。
多萝西离开后,阿克图拉斯站了起来,穿上了他的衬衫和暗色的裤子,并将被带拉上肩膀。
“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母亲说道。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不想像你父亲那样?”
阿克图拉斯双手抚过自己暗色的头发,并从床边的银制水罐中倒出一杯水,在回答这个问题前痛饮着。
“因为我想为自己的生命做点事,我的生命是我自己的,不是他的。”
他的母亲优雅而有力的走进房间,将一只手放在了阿克图拉斯的肩上。触感充满着母性与安慰,阿克图拉斯希望自己能像亲近他的母亲一样亲近父亲。
“你的父亲只是想你做出对自己来说最好的选择,阿克图拉斯,”她说。
“是吗?我有时甚至认为他只是想弄一个自己的翻版。”
凯瑟琳笑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的父亲,是真的,但你更像我,所以感觉不到那部分。”
“那可太好了,”他笑道,但他看见母亲痛苦的表情时,笑容从他的脸上坍塌了。
“对不起,”他说道。“我知道他是个不错的人,但他不了解我。”
“不,我不这么认为。”
“你是个杰出的孩子,阿克图拉斯,如果你放手去做,有能力做成大事。一切落入你手中,你都能很快成为大师,而你的父亲只是想确保你能发挥自己的才能。”
“记得当我还在小不点的年纪时,你告诉我,我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领袖,”阿克图拉斯说道。“但我在很长的时间以来渐渐失去了那样的能力。”
他的母亲紧握住他的双手,直直的看着他。“不,那是真的,而且它仍是真的。”
对母亲宏大的料想感到有些不适应,阿克图拉斯转变了话题。“我真的必须回学院吗?”
“是的。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儿,但完成你的学业对我来说意味着全部。你从斯蒂格曼校长电脑上撤销了那条带有通讯病毒的信息,是吗?”
“的确”——阿克图拉斯露齿而笑——“尽管光是能看到病毒将他的私人文件夹发送到学院每个学生的家长手里时他脸上的表情,就值得被开除了。”
他的母亲气愤的摇了摇头,但他看出她也在想象斯蒂格曼出丑的样子,并以此为趣。“我甚至不想去猜那个面目可憎的矮子的‘私人文件夹’里有些什么。”
“埃林·帕斯特和他的女儿会暂时和我们待在一起吗?”由于听见了隔壁房间的动静,阿克图拉斯问道。
当她了解到他正在对什么事感兴趣时,凯瑟琳的双眼变得狭长了。“是的,他们将暂时在这做客。你的父亲认为在他能调回更多的卫兵护送我们回斯提尔林以前,待在这是最明智的。”
“听上去,的确如此,”阿克图拉斯点了点头,不去打探太多他感兴趣的事。当然,他的母亲马上看穿了他的冷漠,笑了笑。
“她非常漂亮,”母亲说道。“我是说朱莉安娜。”
“是的,的确,”阿克图拉斯同意道。“而且,我认为她喜欢我。”
他的母亲倾身吻了吻他的脸颊。“谁又能不爱上你呢,我英俊的儿子?现在,和妹妹一起吃点早餐。我敢保证她正在诱劝苏娜给她一大堆糖果——那会让她几天睡不着觉的。”
阿克图拉斯沿着那个昨天晚上还充满着硝烟和战火的走廊走向楼下。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