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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碰她一根寒毛,下一刻断的就是你的手。”他奉命守在贺兰钰身旁,原因无他,就是花缇璐怕姚采凝偷偷找贺兰钰麻烦。
姚采凝回过头,见到厉战铁那张阎王似的脸,吓得浑身发抖。
没想到贺兰钰在这茶楼里,竟然受到大伙如此保护,纵使她心有不甘,却也没办法出气。
她最想得到的北辰阳都被贺兰钮抢走了,此刻她恨不得将这碍事的女人给杀了。
厉战铁上前,冷眼瞟她。 “滚!以后不准你接近她三步内。”
姚采凝狼狈的离开…心里满足不服气。
贺兰钰望著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伤了她吗?”
“妇人之仁。”厉战铁嗤了一声,迳自在石椅上落坐。
她无奈的一笑,重新坐回石椅上,为他倒了一杯茶。
对于姚采凝的伤心怨愤,她除了默然以对外,别无他法。
毕竟,她什么都可以退让,就只有北辰阳,她是绝对不会再让出去了。
姚采凝动了杀机,心想若是贺兰钰自世上消失,北辰阳便不会再那么执著,坚持非她不可。
届时,他们就能够一同回到青州城,接著她再乘虚而入,取代贺兰钰在他心中的地位。
其实,老夫人会这么对贺兰钰,有一半也是她的主意。
是她故意找老夫人去看那出戏,故意诱导老夫人用这种手法陷害贺兰钰,然后又找了青州城内有名的仿字书生,做出伪造休书这种缺德的事。
人是她找的,计谋也是她拟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北辰阳在这两年内,竟然比过去更少待在青州城内,即使一整年不回家也不值得讶异。
这情况,使得老夫人根本没有机会逼他再娶。
眼看著两年又过了,她的年纪愈来愈大,她爹也开始逼她出嫁,但是她一心只想嫁给北辰阳……
如果今年还不能让北辰阳娶她,她便要嫁给另一名富家公子。
但她不爱那人,根本不想嫁!
为了实现自己的心愿,她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
她听说大厨每天都会帮贺兰钰炖补,所以特地到药铺抓了一帖打胎药,以及分量足以让人拉上二天的巴豆。
她趁著茶楼最忙碌的时刻,偷偷溜进灶房。
除了眼中钉贺兰钰之外,她决定连花缇璐那刁蛮的女人一并陷害,让龙凤茶楼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灶房很大,每个人都专注的干活儿,似乎没有发现她踏进。
她若无其事的走到一个锅子前,掀起陶盖,瞬间香气四溢。
急急忙忙的将药粉倒进去之后,她立即奔跑离开,还以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她前脚一走,花缇璐与贺兰钰便出现了。
“他娘的姚采凝,连老娘的茶楼也敢动!”花缇璐低声咒骂,气得直往灶房冲去。
两人一进门,就见到一名高大男子皱著眉头,十分不悦的望著那锅汤。
“大熊。”花缇璐来到他身边。“她刚刚在这锅汤里下药了。”
“老子眼没瞎。”被唤作“大熊”的厨师,满脸的大胡子,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眸子。
“那你还愣在原地做什么?”花缇璐平日虽然没什么责任感,但茶楼毕竟是她开的,若出了任何意外,她还是得出来扛罪。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自姚采凝来到茶楼后,就派人监视那蛇蝎女的一举一动,将她的计谋摸得一清二楚。
哼,那种小孩子把戏,她花缇璐才不放在眼里咧!
“他奶奶个熊!”熊霸生气的搬起整口锅子。“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让我阻止她?浪费老子煨了一夜的鸡汤!”
“吵死了!”花缇璐觉得头好痛,这只大熊每次说起话就像在打雷,震得她耳朵发痛。“我自有主张。”
“熊爷,为了客人的生命安全著想,汤一定要倒掉。”贺兰钰忙不迭的帮著他将汤倒在另一口锅子里。
“你这孕妇少碍手碍脚了,一边去。”熊霸刀子嘴豆腐心,怕自己粗手粗脚,会不小心伤了她。
贺兰钰知道他是一片好意,微笑著让到一旁。
“浪费食物,你会有天谴的。”熊霸低咒几声,整夜的心血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倒掉了。
花缇璐不管他,将贺兰钰从灶房里牵了出来。
“你看到没?这种女人就是蛇蝎心肠,你还有什么好心软的?”花缇璐数落著。
“同样身为女人,我能明白她深爱著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心酸。”这是贺兰钰唯一能解释的。
“爱到要你的命?呿!”花缇璐冷冷的讽笑道,这种事情她听多、见多了。 “男人是祸根,女人一碰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贺兰钰跟在花缇璐后头,听著前方的姑娘叨叨念念。
“是她怂恿老夫人这么做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她轻声回答。 “其实我每半个月都会寄封家书给老夫人……我打算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与夫君一同回到青州。”
花缇璐停下脚步,回头瞪著她。 “你想忘恩负义?”
去他的,那她的茶楼谁来管?
“我还会回来的。”见老板那么生气,她急忙改口。
“不成。”花缇璐哼了声。“叫那个死老太婆自个儿来凤天城。不准反驳,就这么决定。”
贺兰钰又轻叹一口气。她总是没办法改变固执老板的想法。
“你放心,你是龙凤茶楼的人,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花缇璐嘿嘿笑了两声,脑中已经有了想法。
贺兰钰心中一惊。“别……我已经不气了。”
“不管,我已经决定了。”花缇璐又转过身,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哦呵呵,好不容易找了个新玩具,不好好玩弄,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尤其,还是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三天后,发生一件重大的事。
一早,凄厉的哭喊声便划破了宁静。
躺在北辰阳身旁的贺兰钰,也被这样的哭声给吓醒了。
北辰阳当然也醒了,连忙安抚受惊的妻子。
“这声音,好像是姚姑娘……”她不安的下床,拿起外衣穿上。
北辰阳虽然不想管,但姚采凝毕竟与北辰家有一段渊源,他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理。
夫妻俩一同踏出房门,来到传出哭叫声的厢房前,一堆人早已聚集在门边围观。
北辰阳一眼就认出姚府的老爷,此时他正拖著一名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女子——姚采凝。
她哭得浙沥哗啦,看起来凄惨又狼狈。
“怎么了?”贺兰钰挤进人群中,忙著询问身旁的人。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姚老爷破口大骂。 “你不是说你来青州城游玩吗?玩一玩倒是睡在男人的身边了!”
“我、我没有……”姚采凝摇头哭喊。“昨晚……我被人挟持,接著他捂住我的鼻,后来我就没有知觉了。”
贺兰钰皱眉,觉得这戏码有些耳熟……
“躺在你身旁的男人,你要怎么解释?”姚老爷低吼。“要不是有人密报到府里,我还不知道你搞了什么鬼……”
“有人故意陷害我——”姚采凝跪在地上,情绪几乎崩溃。
她见到北辰阳及贺兰钰,手脚并用的爬向他们,“贺姑娘、北辰哥哥,你们帮我说说话……我真的不是这种淫乱的姑娘……”
“哎哟!”花缇璐一边嗑著瓜子,一边来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望著姚采凝。 “我说姚老爷,这事情不是明摆著吗?”
姚老爷吹胡子瞪眼。“你这外人懂什么?”
“我听说姚姑娘将要许配给青州一名富家子,她肯定不喜欢人家,才会离开姚府,来到凤天城会情郎。所以姚老爷怎么能说她不知羞耻呢?他们只是两情相悦啊!”哼,就不信整不倒这个坏心的女人!
贺兰钰本想开口,却被北辰阳摇头制止。
谁要是对花缇璐有意见,明天换那个人倒楣。
“是这样吗?”姚老爷皱眉,问著姚采凝。
“不、不是……”
“哎呀,都到这个地步,你就别嘴硬了。”花缇璐皮笑肉不笑。“你来龙凤茶楼住了这么多天,就是要跟情郎见面嘛!”
“我没有——”姚采凝否认。
但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话,谁教她站在花缇璐的地盘上呢?花缇璐说黑,没人敢说白。
“姚老爷,女孩子家就是脸皮薄,加上她的情郎又是个没钱没势的小伙子,当然会怕了。”好个口才伶俐的花缇璐,真能把乞丐说成状元。
姚采凝根本插不上话,便被姚老爷命令家丁将她架住。
“你啊,以后怎么做人啊!”姚老爷觉得颜面尽失。
“姚老爷何不让他们拜堂成亲?”花缇璐将一名瘦小男子往前一推。“我瞧他虽然穷,但还有点志气,将来前途无可限量。”
“回府再谈。”姚老爷皱眉,摆摆手道。“花老板,这事儿只有你们茶楼知情,能否将消息封锁……”
“当然、当然。”花缇璐如同笑面虎般说著。“各位听好了,大家今天可要把嘴巴闭紧一点,千万别将这消息传出去,我会好好赏你们的。”
言下之意,谁去外面八卦,她大大有赏。
姚老爷与北辰阳随意的寒暄几句之后,便架著女儿离开了龙凤茶楼。
贺兰钰这时才上前拦住花缇璐问道:“花姑娘,你对姚姑娘做了什么?”
“哈!”花缇璐心情特好,忍不住大笑。“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对你做过什么,我就对她做什么。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坏心眼,那男人可不是随便抓来的阿猫阿狗,而是青州城里对她单相思的男人。”
“可是她不喜欢那个男人……”
“你管她那么多,至少那男人爱她。”花缇璐冷哼一声。“好了,现在没有人会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