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知道这套翡翠乃是滇国的进献的贡品。皇后得了都没有戴过几次,怎么就赏赐给了骁王的侧妃了呢?
太子妃也在一旁看着,虽然面上依然是温婉大气地微笑,可是心内的酸楚,却是快要满溢了出来。
太子妃傅林秀与尉迟飞燕都是前朝的旧识。以前也是称得上算是和睦的闺中好友。只是自己无论是容貌还是谈吐,到底是比着飞燕差了些,这些个细小的比较虽然不足以为人道之,可是心内的计较还是有的。
后来飞燕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无所依靠,又是以妾室的身份嫁给骁王。而她却是嫁与太子为正妃,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真是同情着幼时的闺中好友。
可是,面上的风光有人知,内力的酸楚无人尝。
那太子霍东雷虽然在圣上和百官面前倒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储君模样,可是在那府宅之中,却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府宅里除了两名正妃以及正式纳入府里的姬妾之外,那通房的丫鬟,舞女歌姬更是懒得去数了。
傅家的祖母耳提面命地嘱咐她,她乃是堂堂大齐太子妃,以后的中宫皇后,待太子即位后更是要面对六宫粉黛和众多妃嫔,所以第一要务就是要有容人之量,万万不可生出寻常小妇的嫉妒之心。而她也一直恪守着娘家人的谆谆教导,尽心料理着太子府上的事务,同时又不忘在皇后面前克尽孝道,对待乐平公主这个行为放荡的小姑子,更是勤加劝诫。可是,自己尽心做的这一切却并非落得半个好字。
那太子嫌他太过端庄木讷,一个月中若是一天在她房里过夜便是多的了。而皇后与乐平似乎也是不太喜她,甚至有几次乐平公主当着皇后的面顶撞于她,皇后却是假装听而不闻。
可是在看这飞燕,明明只不过是皇子的妾室罢了,在成礼时得了皇后本来要赏给她的宫中特供的头面不说,又是得了那骁王的独宠。偌大的骁王府里,竟是干干净净,连个通房的丫鬟都没有。
而当皇上为骁王指定正妃之时,她竟是隐约听说飞燕一人面见圣上,竟是搅黄了骁王与那虞二小姐板上钉钉的亲事。这般的魄力,真是大大超乎了傅林秀的想象。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竟是尽得了乐平公主与皇后的欢心,此番离京,皇后更是赏赐了名贵的翡翠头面。这番的厚待的却是她这个正儿媳从未得过的殊荣。
此时再看向那飞燕,哪里还是当初在京城重逢时略显憔悴的粗布民妇模样。窈窕的身段,在一身淡烟色的水踏流波的拖地长裙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妖娆迷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那水滴形的勒额翡翠头饰更是衬托得那对凤眼如皎月一般明亮。那皮肤的莹白安闲的气质,无不是在无声地向人宣示着她的日子是何等的畅快。
想到这里,太子妃的心内竟是生出了对着昔日旧友的说不出的嫉妒之情,便是勉强地一笑,对着飞燕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还没待得说完,便看见那乐平将飞燕拉到一旁的小阁内又是亲亲密密地嘀咕着什么。看得她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暗流翻涌。
其实如果可以飞燕是愿意与旁人易位而处的。
这个乐平也不知是从哪里听到了她借钱给三殿下置办寿礼的事情,便是拐弯抹角地也要来打一打秋风。
飞燕倒是没有吝啬,本来入了京便是要使银子的,毕竟骁王不在京城,总是要打点了帝后身边的人,也好以后办事。但论起来,这乐平便是皇后身边最亲近之人了,她既然开了口,飞燕便爽快答应直接送了她五万两的银子,这下乐平可是高兴坏了,只觉得自己到底是没看错人,这个尉迟府里出来的女子,可真是有些武夫的豪爽之气。
只是送了钱财,飞燕笑着道:“你的二皇兄宠你,可惜又是不在京城,便是将这一年的体恤全折成了现银给你,只是年后皇上要改革盐路,只怕你的二哥以后囊中羞涩了。来年再返京,若是没有这番出手大方,公主可是别挑理啊!”
乐平公主也是一撇嘴:“父皇的这个点子,难啊,我那舅舅也不是好相与的,你看着吧,这年后便是要不太平了……”说完这句,她自觉失言,便是急急地收了口。
可是飞燕心里却听得咯噔一下。乐平的这番话肯定是有一番典故的,但她又不能细问,只待说与骁王听,让他多加留意才好。
在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宴席之后,骁王的车马终于踏上了回转淮南之路。
只是这次回转,并不像第一次奔赴淮南时的那般忐忑了。
在路途之上,她与骁王一起又仔细研究了那从太子宝剑里取来的密图。飞燕对前梁历年来的各版地图颇有研究,几番比对之后,确定这地图所用的版式乃是前梁崇光年间妙徽先生所绘制的北国孤本。只是自己手中的这份藏宝图只是孤零零的一份,辨别不出其中描绘的路线,一时也是无计可施。
骁王的主意已定,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圣上重整盐路之心甚坚,而那沈家必定不肯就范。至于他的杀手锏无非便是沈家经营了几代的商路与漕运。若是沈家欲与圣命对抗,十有*会出现罢运的事端。骁王觉得这倒是个取而代之的好时机。
无论沈家使出什么招式,必定是要拖拽着自己一起行事。骁王不欲登上一条注定要下沉的破船,所以人还未到淮南,便命令各大盐场仔细核算,将明细账目一并由专人快马加鞭一路送往京城,直达皇上的龙案之前。
同时,命令淮南的船厂建造更多的货船,编制船队,以待时机。替代沈家的漕运。
对于赚钱的事情,飞燕一向是不多操心的。用骁王的话讲,便是拼了力也不能让我的燕儿的梳妆匣子匮乏了。每每听到这话,飞燕总是抿嘴一笑,心道自己一时的气话竟是被他逮住不放了。
由于骁王要去受灾的几个郡县去巡查,又不放心飞燕一个人回转淮南,所以飞燕陪着他一并赶往受灾的郡县。
便是在临近的郡县暂时停留。当地的官员提供的府宅倒是不小,骁王每天外出巡查,飞燕便在这县城之外的旷野里设了些粥堂,赈济灾民,同时请了当地的郎中在粥堂附近开设医馆,为灾民诊治病情。因着每日都要来着粥堂医馆检视一番,杜绝了有人中饱私囊,吞没了银子。
只是,每日寻常时,飞燕都是特意脱下那些锦衣华服,换上寻常人家的女子服饰,头上的钗饰尽卸,低调的很。
这日,飞燕见初春咋暖还寒,许多体弱孩子皆是感染了风寒,便令宝珠在自己随身的箱裹里取了两只上好的人参,切成细片,泡发好了后,倒入的粥锅之内,再配上些生姜佐料,亲手熬煮着药粥,打算分给那些老人与孩子。
因着飞燕不欲扬名的,免得骁王的名头削弱了圣上的龙威,所以她一向不展示自己的身份。就连贴身的侍卫们也是寻常人的打扮,分散在飞燕的四周,做些杂活。
当粥锅热气腾腾,冒着香味时,一辆华丽的马车横冲直撞,差点将一个孩子撞倒。多亏飞燕的侍卫眼疾手快,一把将孩子抱走。但是那拉车的马屁受了惊,将马车带入了路旁的沟里。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那马车后面的几个侍卫便是急速赶来,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抽打还抱着孩子的骁王府侍卫。
飞燕见此情形,扬声喊道:“住手!”
就在这时,从那马车里出来了一名妙龄的女子,被侍女搀扶着下了车。飞燕抬头一看,竟是不觉一愣。没想到在此处遇到了故人。眼前的女子正是通古部的公主——樊景的妻子。
因着樊景从京中回去后,并没有提及飞燕嫁给了骁王为妾这般让他每每想起便痛心疾首的恨事。所以这通古公主并不知她已经嫁人之事。
而此时后,飞燕又是一身粗布罗裙,粉黛未施的模样,虽然天生丽质却是容易让人误会,她如今已经沦落成了街边的村妇,
那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伦多便是这样想的,认出了昔日的女诸葛后,便是微微嘲讽一笑:“夫人,您看这村妇可是像一位旧人?”
109|7。18
这侍女说话甚是刁毒,不说故人而说“旧人”,内里的深意也只有明白其中情爱纠葛的才懂。
飞燕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与这樊夫人再相见的一日,心内着实一愣,不由得微微蹙眉。虽然皇帝有意招降那白露山的叛军,以抵御北方的蛮族,可是阿与公主为何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来到中原腹地呢?
还没等她想明白,那阿与公主便缓缓地开口了:“尉迟小姐,别来无恙?”
飞燕觉得自己与她没有什么旧情可续,便不卑不亢道:“此乃乡间村道,不比驿站官道,常有村人行走,还望尊驾能稍微慢行,免得伤及了无辜。
阿与公主的那个侍女伦多却是看不过飞燕那冷淡的模样,还没等阿与开口便扬眉说道:“如今我们白露山已经归降了大齐,我们主公樊将军的侯印也已经送达,就差册封的圣旨,还请尉迟小姐在跟我们定北侯夫人说话时,用上敬语。”
一旁帮忙盛粥的宝珠闻听立刻此言,立刻放下了锅勺,走了过来,正好开口说“大胆,哪来的刁奴”时,却被飞燕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白露山招降这么大的事情,她却半点没有从骁王的口里听说过,不过既然这阿与公主不像是偷偷潜行的模样,十有*是正式拿了通关度牒入了中原内地。骁王虽然俱已经知晓了她在白露山的往事,可是这等隐情也是不宜张扬,免得横生枝节,想到这里,便淡淡说道:“这倒是好事,恭喜定北侯夫人了,我还有事,就此别过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可是那阿与公主却是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转头对着多伦说:“还不快快跪下,怎么与尉迟小姐说话的!”然后便笑着说道:“姐姐,你那日在白露山上不告而别,阿与的心内一直寝食难安,此番相见,竟是有一肚子话要说,你我二人可否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容我与姐姐说说这些时日的离别之情。
飞燕冷眼旁观,再次觉得以前的自己可真是小瞧了这位看起来娇娇弱弱的阿与公主了。以前每次有樊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