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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煜一听某个字眼,眉峰一蹙,缓缓坐下之际,沉声道,“妈,她有名字让你直接叫,刚才那个称呼,我不想再听到。”
季淑芬顿时更气恼,“妈为什么要叫她名字,她本来就是个狐狸精!哼,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难道你真的爱上了那贱人?不,妈不准,不准你爱上一个不知廉耻的残花败柳!”
称呼尽管换了,但还是令人感到特不舒服,贺煜俊颜不由得再深沉了些许。
季淑芬则继续难以接受地尖叫,“你血气方刚,一时受不住诱惑,妈理解,可这狐狸精到底好在哪里,不就是年轻一点,长得好看一点甚至身材好一点吗,你有需要,妈不反对你找别的女人,再或者,可以找彤彤,她很愿意和乐意的!她并不比这狐狸精差啊,至少,彤彤是干净的,不像这狐狸精,全身上下都是肮脏一片。”
贺煜仍默不作声,冷峻的面容,持续阴沉。
“她人尽可夫也就罢了,但她竟然不要脸到傍上你爷爷!那是你爷爷呐,阿煜。你看古代帝王家,有些皇帝祖孙或者父子共用一个女人,都已成为后人的话柄,更何况现在是文明的21世纪!正所谓纸包不住火,这事终有一日会揭穿,特别是你大伯家,他们可是都知道的,难道你能遭受这样的大笑话?”季淑芬劝解和教训得越发痛心和愤然,不时打量着儿子,一半真心,一半是为了激怒,“你当上总裁,妈替你高兴,可一想到这个总裁之位是那样得来,妈又感到强烈的羞耻。本来凭你的能力,将来继承家业是必然的,结果却是来得这么不光彩和龌龊,妈不禁怀疑,你爸那件事是你爷爷故意那样,故意逼你就范的!”
字字句句,刻薄秽俗,不堪入耳,然又却是不争的“事实”,宛若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插在贺煜的心窝上,刻意忽略和压制的伤疤顷刻被挑出来,曝晒在空气里。
他顿时赤红了眼,高大的身躯腾地站起来,并非上楼,而是奔向门口,拿起放在柜子上的车匙,怒气腾腾地冲出了家门。
季淑芬下意识地追上去,看着儿子疾风般消失的身影,忧心忡忡,但也有目的达成的轻松和得逞,这可总算是,让儿子回头是岸了!
另一边厢,凌语芊回到卧室后,先是心情雀跃地在房内转了一圈,继而窝在沙发上,回想贺煜对她的温柔与呵护,整个心田更像是吃了蜜糖似的,甜滋滋,软腻腻,满怀欣喜,心花怒放。
正好这时,冯采蓝来电,关心她的情况。
凌语芊先是答自己没事,接着问道,“采蓝,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冯采蓝便也毫不犹豫,娓娓道出昨晚的情况,不过,刚说到被两陌生人非礼时,凌语芊马上惊呼打断,“啊,那我有没有被他亲到了?”
“没有,幸亏池振峯及时出现,那登徒子无法得逞。”冯采蓝说着,顺势揶揄了她一把,“放心吧,你还是干净的,全身上下都只有你的天佑碰过!”
凌语芊立刻羞红了脸,大大呼了一口气,“多亏了振峯!后来呢,我怎么被贺煜接回家了?”
“池振峯见你醉得一塌糊涂,劝你回家,可是你不肯,嘴里直嚷着不回去,说贺煜SM你,你才不要回家……”
“啊,不是吧,我……我真的那样说?我在振峯面前那样说?”
“当然,我也想不到你喝醉了会那个样子的。池振峯估计看摆平不了你,唯有把贺煜叫来,谁知你继续酒言疯语,痛骂贺煜是大色狼,说他很坏,脱光你的衣服把你绑在门上,然后又将你扔回床上,继续欺负……你都不知当时贺煜的样子有多搞笑,我头一次碰上这样的画面,语芊,你真是个活宝!”说到最后,冯采蓝哈哈大笑出来。
凌语芊则羞红到耳根脖子去,简直无地自容。天啊,怎会这么丢人,采蓝听到也就罢了,还让振峯听到!还让贺煜听到!
“对了,你们回去后,贺煜有没有对你怎样?”冯采蓝停止笑,认真严肃地问。
凌语芊再窘迫羞赧了一会,如实相告。
冯采蓝听罢,欢欣不已,“你说真的?那家伙有这么温柔?还说爱你?天,我没听错吧!难道他昨晚被我的教训点醒了?”
“嗯?你教训他?”凌语芊震惊,听完冯采蓝的解释后,刚提起的心这才又放下,且对冯采蓝由衷感谢。
“呵呵,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老天爷总算被你的痴情和坚持打动了,让你苦尽甘来。语芊,好好把握机会,等时机成熟了就将过往告诉贺煜,然后,你就彻底幸福了哦!”冯采蓝持续雀跃着,真心替好朋友感到高兴。
凌语芊也满怀欣喜和希望,频频点着头,接下来两人又是聊谈了好一阵子才意犹未尽地挂线。
凌语芊把玩着手机,整个心思仍沉浸在方才的喜悦当中,许久回过神后,发现贺煜还没有回来,不由有点纳闷,试着拨打他的手机,可惜无人接听状况。
他怎么不接电话?婆婆把他留下到底说什么说这么久?凌语芊眉心微微蹙着,又打了一次,还是得不到他的回应,随即起身,走出卧室。
到了楼下,却见大厅空无一人,根本没有贺煜和季淑芬的人影,她于是更觉困惑,找保姆询问,保姆回复说刚才出来时,只见到季淑芬,并没见到贺煜。
凌语芊听罢,更是无限沉闷和纠结,绕着屋子找了一遍,还出去大庄园寻找,奈何都找不到他,她又是不停地打他电话,还发短信,内容都是问他在哪,说她很想他,在等着他。
到了将近中午,她重返屋内,正好碰上季淑芬,赶忙询问,“婆婆,贺煜呢?”
季淑芬冷冷地看着她,面部神情,有点儿得逞和幸灾乐祸,但二话不说,提着手袋趾高气扬地往外走了。
凌语芊跟出去,只见到她高傲的身影钻进轿车,由司机载着离开了家门。
保姆突然出来了,恭敬地问道,“语芊姐,你中午想吃什么?请告诉我,我们给你做。”
凌语芊稍顿,低问,“婆婆有没有说去哪?”
“没有哦,她只说中午不在家吃饭。”保姆说着,补充另一件事,“对了,煜少的车不在车房,估计他也出去了。”
凌语芊顿时又是一怔,他出去了!出去做什么?不换衣服就出去了?
“语芊姐——”
“我没什么胃口,暂时不用煮了,谢谢。”凌语芊应罢,心不在焉地回屋,上楼,回卧室。
她又在飘窗依墙而坐,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重温自己发出去的好几条信息,俏脸变得更加暗淡无色。
贺煜,你去哪了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怎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你不是说等下回房上床的吗?我依你,都依你,你快回来,可不可以快回来……
另一头,驾车离开大庄园的贺煜,一路快速驰骋,跑过无数道路,停下来时,映入他眼帘的是G市法院。
他黑眸深沉,神思恍惚地盯着巍然庄严的法院大门口,数秒,从车头拿过手机。
看到那一连窜的未接来电,还有好几条短信,他略怔,毅然忽略过去,拨通李晓彤的电话。
突然收到他的来电,李晓彤惊喜交加,又听他正在单位外,还约她午餐时,更是大喜过望,连忙应答立刻出来,而正式碰面后,那素来镇定的面容更是毫不隐瞒地呈现出激动狂喜的神色。
贺煜却平静如常,示意她上车。
李晓彤不自觉地走向副驾驶座那边,坐稳后心情也随着慢慢平复下来,大脑这才开始正常运转,看着他身上的休闲服,她怔了怔,若无其事地问,“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吃饭?还特意过来了?”
贺煜不语,启动车子。
李晓彤于是更觉困惑和好奇,但她了解贺煜的个性,便决定不做声,自个继续揣摩和思忖。
车子走了几分钟又停下,两人进入一间法国餐厅。
贺煜尽管只是一身休闲服打扮,但浑身散发的贵气和霸气让人不容忽视,加上以前曾经和李晓彤来这吃过好几次饭,结果依然是受到贵宾般的招待。
他像往常那样,先问李晓彤吃什么,然后开始点菜,完毕端起温开水漫不经心地喝,俊颜也一如既往的沉着,高深莫测。
李晓彤心思敏锐,明白这只是假象,她总觉得,他一定有事发生过。
昨晚,他送她回家的路上,忽然接到一宗电话,对方说什么她不清楚,只听到他恼怒地跟那边说了两句,一句是“谁带她去的”,另一句是“该死,你看好她,我马上过去”。
她当即问他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答,只是寒着脸,加快车速把她送到家后便刻不容缓地离去,不顾她的挽留。
她猜想,当时他口中的那个“她”,估计是凌语芊,凌语芊昨天出去了,连晚饭也不回来吃,恐怕是又使了什么手段令他紧张和着急,他今天没去公司,一身休闲居家服,恐怕是在家吧。那不要脸的女人,年纪轻轻,心计倒是不少,而贺煜,竟然就这么给迷住!
不过话说回来,他在家好好的,怎么忽然间跑来找自己,还约自己吃饭,她可不信他是专程来为昨晚绝然离去而道歉的!
那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李晓彤内心困惑不断加深,正思忖着如何追根问底时,手机蓦然响起,是季淑芬打来。
“彤彤,在干吗呢?”季淑芬温柔的嗓音透着笑意。
李晓彤也笑脸即露,快速应答,“我和煜在吃饭,伯母你呢,吃午饭了没?”
“嗯,刚和朋友吃完。原来阿煜去找你了呀!”
李晓彤稍顿,看了一下依然面无表情的贺煜,迟疑地问,“伯母,他……怎么了?”
“他受那狐狸精诱惑,今天本来在家休息,幸好我点醒他,他一气之下跑出去了,想不到会去找你,看来他心中还是有你,你好好把握机会。”季淑芬告知实情,语气由气咻咻到喜悦。
李晓彤恍然大悟,同时,也微微震颤着。
季淑芬则提出了告别,“彤彤,伯母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