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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贺一然!一定是他们把薇薇绑架了!他们想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先是绑走薇薇,然后用大火对付自己和琰琰、母亲,一定是这样!
“贺燿,你立刻载我去贺宅,我要找贺一然,我要找他算账,我妈的,薇薇的,都要他给出个交代来!”
“大嫂,你说什么?找大伯算账?你认为薇薇出事与大伯有关?可是……”
“你不是问我昨天找你有什么急事吗?我找到了证据,证明爷爷死于非命,害死爷爷的人,是贺一然一家!”
轰——
刹那间,贺燿陷入另一个震动,不……不可能的!
“他们在爷爷的药里加了一种慢性毒药,长久服用会促使心脏衰弱,最终心肌梗塞致死。他们肯定是发现我找到证据,于是起杀心。既然他们兽性疯狂,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去贺宅找他们算账,我要把他们告进公安局。”凌语芊简单扼要地跟他说明情况,说罢,抱起琰琰,先行奔离卧室。
贺燿依然震惊不已,但也急忙抬步跟上,驾车带着她们离开芊园,踏上回家的路途。
这一路上,他详细追问情况,凌语芊也一五一十地告知,她还说,虽然证据被毁掉了,但那个检验的医生答应过需要帮忙时会出来作证。
整件事,贺燿由震惊到不解,然后,恍然大悟,于是也愤怒不已,誓言旦旦地保证会陪她与他们抗衡到底,势必将他们绳之于法,为爷爷和凌母报仇!
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就这样在愤怒中过去,进入贺宅大庄园后,贺燿把车子直接驶到贺一然居住的华阳居,怒气腾腾地冲进别墅内。
那儿,肖婉仪和李妮娜正带着小孙子玩耍,见到贺燿,略觉惊奇,再见凌语芊和琰琰,更是起了极大的反应,那是难以相信。
“怎样,想不到我还活着吧?不,我是鬼,被你们烧死的鬼,现在来跟你们索命的!”凌语芊不禁后悔,自己刚才应该去买件白色的衣服,应该披头散发,把自己打扮得要多恐怖就多恐怕,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不过,由于她一直顾不得梳洗,此刻头发也刚好是散开着,当时抱住凌母,衣服被弄得一团团黑,憔悴苍白的容颜也一块白,一块紫,一块沉的,加上悲愤痛恨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点儿可怕,心虚的肖婉仪和李妮娜已经无法自控地抱头尖叫起来。
“贺一然和贺炜呢?叫他们出来,我要手刃这两个害死爷爷的凶手,为爷爷报仇!”贺燿也一步步趋近,怒问出声。
好一会,肖婉仪和李妮娜镇静下来,看着他,又看了看凌语芊,渐渐意识到凌语芊不是鬼,而是人,惊恐的内心不觉更加淡定,冲贺燿冷叱,“疯言乱语!”
“你简直就是含血喷人,小心我告你诽谤!”肖婉仪恢复了以往的狠绝和泼辣,恶狠狠地瞪着贺燿。
贺燿没半点惧怕,沿着整个屋子疾走起来,边走边大叫,“贺一然,你这丧尽天良的不孝子,赶紧给我出来,还有贺炜那狗娘养的,通通都给我出来,我要打死你们,替爷爷报仇!”
肖婉仪追了上去,恼羞成怒,“混账东西,你才是没娘养的畜牲,谁让你来这里撒野的,你的家,在那头,要吠回家去吠,有你这样当侄儿的吗?对长辈如此不尊重,任意诽谤,局里的人要是知道,恐怕立刻把你革职查办吧!”
“侄儿?我呸!我才没有那么歹毒凶残的大伯!我革职查办有啥好怕的,有种你叫贺一然别躲起来,他胆敢毒死爷爷,就该出来承认!”贺燿喊不到人,于是把气出在家具上,推、踢、打,转眼之间那些家具烂的烂,倒的倒,歪的歪,噼噼啪啪,满地狼藉。
肖婉仪怒不可遏,不禁出手去推贺燿,大声嚷着要贺燿赔钱,贺燿也不客气,用体力对她还击,肖婉仪趁机闹起来,大呼着这儿疼那儿痛,哭着要去见医生!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处传来一声威严沉怒的吼叫!
贺一然!
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照样先是大觉错愕和意外,皱起眉头,面色阴霾,眸光凌厉直盯着凌语芊。
凌语芊毫不畏惧,直奔到他的面前,悲愤质问,“是不是你派人放的火?你烧死了我妈,我要你血债血还!还有我妹妹,你赶紧把她放了!”
“你这没人性的畜生,胆敢害死爷爷,我要告诉三叔和四叔,还有我爸,铁定将你绳之于法!”贺燿也怒气腾腾地冲过来,两眼泛红,恨不得就此结果了贺一然的性命。
贺一然深邃的眸瞳,飞速闪过一抹诡异复杂的精芒,很快,若无其事地冷哼,“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神经病发作就去医院看看,别来这里撒野,我华阳居不是任何人说来就能来的。”
“你他妈的,敢做不敢认,我揍死你!”贺燿懒得跟他废话,揪住贺一然的领口,抡起拳头便是一记狠捶。
贺一然猝不及防,往后打了一个踉跄,肖婉仪见状,迅速跑过来。
凌语芊出面,阻止她,结果她只能哭天喊地,极其夸张和大声地呐喊,把保姆保镖们都喊了过来。
大家都认得贺燿和凌语芊,无不被眼前的情况震到,想出面,却又有所顾忌,后来,在肖婉仪的施压之下,唯有用劝架的方式把贺燿从贺一然那分开。
“你们都抓住他,抓他去公安局!”肖婉仪得势不饶人,立刻做出命令。
保镖们,再一次表露犹豫和为难。
就在这个时候,季淑芬与贺一航赶来了,刚才贺燿把车子停在华阳居外,正好被华韵居的保姆看到,便回去禀告季淑芬,季淑芬觉得事有蹊跷,与贺一航双双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爸,你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个杀人犯抓紧监狱,是他害死爷爷,是他们下药把爷爷毒死的。”
☆、【衷其一人,爱 ta 一生】002 十万火急
贺一航和季淑芬面色皆赫然大变,来回看着众人,然后,贺一航拉住贺燿准备往外走。
“爸,我不走,账还没算完呢,你听我细说!”贺燿使劲挣扎,怒气不退。
贺一航牢牢抓住他,压低嗓音沉声道,“回家再说!”
贺燿听罢,稍作思忖,决定遵从,义愤填膺地朝贺一然等瞪了一眼,走近凌语芊和琰琰,一手分别拉住一个,怫然离去。
贺一航也神色复杂地投以贺一然一瞥,拉上季淑芬,一言不发跟着贺燿朝屋外走去。
整个客厅,回归沉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别样的紧张和凝重,贺一然、肖婉仪和李妮娜等面面相觑,满腹思绪,紧接着,肖婉仪把保姆保镖都令退,且叮嘱他们不经允许不得出现,然后,事不宜迟地商量起来。
正好,贺炜也回来了。得知刚才的情况,他再也按耐不住,喊打喊杀要将凌语芊和贺燿都铲除掉。
肖婉仪终究是个女人,心思比较细腻,想法也比较保守,忧心忡忡地提醒道,“贺燿那臭小子回去后肯定把整件事告诉贺一航与季淑芬,到时越来越多人知道,三叔与四叔也会知道,咱们应该如何是好?”
“婆婆您不用担心,没凭没据他们奈何不了咱们,所有的人证物证咱们都销毁了,他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来!”李妮娜不禁给出安抚,趁机表现自己,“我们大可以把一切责任推到凌语芊身上,说她心里痛恨咱们,于是污蔑咱们,大家想想,咱们是爷爷的子孙,怎么会害爷爷?所以,没人会相信她的话!再说,那季淑芬一直对她有偏见,我敢打保票,她们两绝不会站在统一战线上!”
“那个贺燿呢?他对凌语芊的着迷和爱护,丝毫不亚贺煜那短命鬼!”
听到此,李妮娜哑然,下意识地看向贺炜和贺一然。
这时,贺一然对贺炜问了一句,“当时下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进去确认一下?怎会让她跑出来了?”
“当时夜深人静,我以为她睡着了,生怕进去会打草惊蛇,哪知道这女人三更半夜跑出去的。”避免被其他人知道,这桩杀人灭口的凶案,他们选择了亲自执行,料不到还是出了意外。
不想丈夫被继续责备,李妮娜放出狠话,样子凶残地道,“其实没关系,一不做二不休,既然第一次不成功,咱们索性来第二次,这次有了前车之鉴,必能杀他片甲不留!”
“第二次第二次,你以为是杀鸡啊?现在是杀人!这次的大火,警方肯定会介入,再说我们这次败露了,凌语芊必定有所提防,以后想再对她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事到如今,与其想着如何收拾她,不如先想想怎样堵住她的嘴,别让她说出那些真相。”
大伙儿,再一次陷入沉默。
碰巧,贺一然的手机响起。
“芊园的大火,是不是你们弄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动她,不准动她!你们却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敢情不想活了?!”
是高峻,一开口便劈头大骂。
贺一然稍作沉吟,辩解,“她知道了我们给老头子下药的真相,她还有证据在手,我们必须把她干掉。”
“那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还有,除了杀人灭口,难道你们不会想别的办法?不会把证据毁掉?”
“毁掉她,才是最直接最干脆的办法!否则,她会死咬住我们不放。”
“不管怎样,我不准!现在我再说一遍,她要是有任何闪失,你们,都等着给她陪葬,我,说到做到!”
咔嚓——
电话挂断。
“爸,谁打来的?高峻吗?”贺炜迫不及待地询问,“他说什么?为了那小贱人?他知道这件事了?”
“他不是在美国吗?怎么会知道?还这么快?难道是凌语芊跟他告状?”李妮娜也急忙询问。
接着,是肖婉仪,“应该不是凌语芊主动跟他告密,这黄毛小子一直都神出鬼没,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对了老公,他刚才都说什么了?”
贺一然继续沉默片刻,做出宣布,“关于这事,以后我们着手毁灭证据,别再动她。”
贺炜一听,忍不住驳斥,“她知道咱们的事,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