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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吸着鼻子,看着怒气且关切都丝毫不减的妹妹,先是沉吟数秒,道,“薇薇还记得高峻哥哥上次和我们说过的事吗?过阵子,姐姐打算带你到美国治病,到时我会争取让爸妈也一起去。”
“嗯,记得!薇薇可是时刻盼着呢!”凌语薇果然是“小孩子”,马上变得愉悦起来,“爸妈也去?可是我听说美国的房子好贵,东西也很贵,我们哪来那么多钱?”
“姐姐会找工作,会努力地工作!我们离开这儿,一家四口去那边重新生活。”凌语芊更加坚定了这个临时的想法。
凌语薇恍然大悟,也肯定地附和,“薇薇也可以工作赚钱!薇薇到唐人餐厅打工,帮补家用!”
会心的笑,顷刻在凌语芊绝美的容颜如花般绽开,她习惯性地伸手抚摸凌语薇的小头颅,亲昵和疼爱之情比以往都多都深。
少顷,她叫凌语薇先去睡觉,自己则去洗澡,洗完后,接到贺熠的来电。
原来,消息灵通的他已从贺云清那里得知她确定去北京的消息,当然也得知贺煜并没有去,不过他对贺煜只字不提,仿佛贺煜由始至终没参与这趟旅行,又像贺煜和凌语芊毫无关系。
电话里,他若无其事地侃侃而谈,说出安排,“听说你们星期三白天参加交流会,晚上参加大会主办的盛宴,星期四拜见北京规划国土局的负责人,故我决定,星期二下午先带你去后海,星期五去天安门广场与故宫,至于长城与颐和园,我建议你多留几天,星期六先让其他人回去,你再另外订机票,可好?”
凌语芊略作思忖,反问道,“你不用上班吗?你可以腾出这么多时间陪我?”
“嗯,我把今年剩下的年假都预支了,整整十天呢,到时我还可以陪你们一起拜访那个国土局的人。”
凌语芊听罢,心中更是感动,最后,在贺熠的再三殷切请求下,于是答应了,她还放开心怀,干脆利落地道,“好,一切由你安排,我都听你的!”
贺熠马上被她这个回答震到,整个人无比雀跃和狂喜,也不知是真的呢或别有用心,说话变得有点语无伦次,好几次都逗得凌语芊忍俊不禁,娇笑连连,悲切的心情随着消退了不少。
但是,由于痛得太深,缓解也只能暂时,当凌语芊与贺熠结束通话后,整个身心重新被剧痛包围,不得不又借助安眠药来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凌语芊都在家呆着,每天晚饭后都会到楼下散步,踏遍小区各个走道和角落,特别是那夜碰到贺煜的地方,更走了两三遍,可惜,结果都是月上半空也没等到她想见的人,然后,她满腹苦涩和自嘲。
那天晚上,他突然出现,她感到很生气和无奈,对他反抗挣扎,哀求他别再出现她的面前,别再搅乱她平静的生活,如今,他照做了,再也没有出现,她却转为苦苦等待,痴心妄想地期待。
凌语芊,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还是放不下,那不是挺好的吗,不是正如你所愿吗,所以,别犯傻了,别再浪费时间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回去吧,快回去吧。
每一次,她都这样自我规劝和责备,但却依然傻傻地等待奇迹出现。若非害怕母亲担心,她估计会这样游荡到天亮吧。
母亲兴许清楚她下来是做什么,可都从不过问,每次她夜深回到家后,母亲会放下手上的活儿,拉住她的双手,不做声,只是不停地揉抚着她的手,暗淡的双眼定定注视着她。她也一言不发,满怀内疚地回望着母亲,好一阵子后,才道晚安回房。
时光就此流逝,这天早晨,是凌语芊出发去北京的日子。
凌母送她下楼,握着她的手,最后叮嘱,“坐飞机多加小心,记得穿好衣服,到达后第一时间给妈打电话报平安,还有,去到那边遇上什么烦恼事,都可以随时跟妈说,明白吗?”
凌语芊泪花闪闪,点了点头,“妈您别太惦记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倒是您,注意作息,别太晚睡觉。”
“嗯,你不用分心给妈,妈会安排好时间。”凌母顿了顿,语气变得更柔,“记住,不管遇上什么挫折和磨难,家里永远是你最安全的地方,妈的怀抱永远为你准备,还有薇薇和你爸,也永远都是你的亲人!”
凌语芊喉咙又是一阵哽咽,更加握紧母亲的手,随后看向凌语薇,也一番怜爱和叮嘱后,终收回目光,提着简单的行李,坐进贺云清专门派来的轿车,直奔机场,准时在候机大厅与公司其他同事集合。
除了在公司已经服务过二十多年的部门经理良叔,一起同往的还有另外三名同事,他们都尚未知晓凌语芊和贺煜之间的矛盾,都很客气如常对待凌语芊,还说了不少恭维话语。
凌语言也分别回他们礼貌性的微笑,倒是良叔,借着候机期间与她谈及一些公事,且再度提及此次行程的注意事项。
凌语芊都虚心受听,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广播开始呼唤大家入匣登机。
同事们均让着她,她却摇头,叫他们先上,然后又是朝着候机大厅四处张望。
大伙见状,顿时明了,便不惊动她,但也没有先入匣,而是走到有点距离的前方等候。
抱着最后一丝希冀的凌语芊,并没再留意大家的动向,注意力仍在各处扫掠着,最后当她彻底失望放弃,转身准备走向匣口时,猛听一声急切的呼唤在背后响起。
“Yolanda!”
是振峯!
她狂喜,迅速回头,果然见到池振峯朝她跑来,气喘吁吁,看来赶得很急促。
顾不得先喘气,池振峯激动地道,“幸好还能赶到送你!”
凌语芊冲他嫣然一笑,美目下意识四周寻求,依然见不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后,不禁讷讷地问,“振峯,你一个人来的吗?”
池振峯颌首,沉吟地道,“总裁他……今天有事忙。”
有事忙?凌语芊不禁苦涩地应了一句,“嗯,今天是他和李晓彤拍拖两周年纪念日,他忙着与她庆祝。”
池振峯立刻目瞪口呆,她……她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总裁亲自告诉她的吧?又或者,Michelle跟她示威?
“振峯,谢谢你来送我,我进去了,你也快回公司吧,今天你应该很忙的。”凌语芊又道,仍忍不住加上最后这句充满酸气的暗示,而后,毅然转过身去。
“Yolanda,请等等!”恢复过来的池振峯急声喊住,往前几步来到她的面前,打量着她隐藏眼底的伤痛,他也心如刀割,痛声叮嘱,“一路平安,有事,记得随时打给我。”
凌语芊美丽的脸容还是极力强装出来的冷静淡然,再次道出一声谢谢,然后继续迈步,与他擦肩而过,走向匣口,登上飞机。
公司为其他同事订的是特等商务舱,她的则是豪华头等舱,她是昨天才知道,即便不想搞独特而抗拒,但由于机票已订好,结果也无从更换。
这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坐豪华头等舱,果然名不虚传,舱内以蓝色为主色调,整体风格显得富裕而沉稳,布局和设置都非常豪华,俨如一个空中俱乐部。所有的座位都设有屏风,让乘客尽享私人空间,带有按摩功能的扶手豪华皮椅,不但可以坐,还可弹出成为单独的床铺,既宽敞又舒适。
至于饮食方面,从G市到北京即便短短两个多小时的飞行过程,但乘客可以在任意时间点任意食品,从菜谱提供的五道大餐到小零食,样样俱全,还有世界知名厨师创意的特色菜式。
当然还少不了娱乐设施,电影、音乐、各种报章杂志等应有尽有,供乘客随意点播。
如此奢华的招待,却丝毫激不起凌语芊的兴奋点,她一坐下就往窗外看,天空阳光明媚,正适合出海巡游,辽阔的海面,豪华的游艇,舒适的海风,郎情妾意,尔侬我侬,那是多么浪漫美好的一副景象!
想罢,她哭了,泪水无法控制地冲上眼眶,如洪水崩堤汹涌而出,哗哗哗地淌下两边面颊。
贺煜,你真坏蛋,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恨你,恨死你!
飞机已经起飞,持续往上腾起,慢慢穿破大气层。窗外顿时变得更加光亮,亮得有点儿刺眼,光芒折射在窗玻璃上,直刺人的眼球。
凌语芊并不因此而收回视线,她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看着外面通透明亮,看着身下如雪花般洁白的云层,脑海不由自主地勾出一幕画面——他搂着李晓彤,站在甲板上,含情相对,深情激吻……
“凌小姐,请问您要喝什么饮料?”蓦然,一声极具礼貌的轻唤,扰动了凌语芊。
她下意识地回头,只见模糊的视线里,美丽的空姐巧笑倩兮,略微弯腰地站在她的身边。
空姐见她泪流满面,不由惊慌起来,“凌小姐您没事吧?是否哪儿不舒服?”
凌语芊迅速抬手抹去眼泪,摇了摇头,“没,我没事。”
空姐怔了怔,渐渐地大概想到某些可能性,便不多事,回到刚才的工作上,“请问凌小姐想喝点什么?”
凌语芊也没为自己的失态而呈现任何不自在,泪痕未干的美眸扫向餐车,漫不经心地道,“给我一杯热茶。”
空姐即时照做,很快为她呈上,且职业化地又问,“凌小姐还需不需要别的食物?或试试我们的小点心?刚刚出炉,味道挺不错的。”
乘坐头等舱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空姐奉命狂推飞机餐,无非也是航空公司想借此提高知名度、从而引来更多乘客的一种运销办法。
可惜,空姐今天碰到的是情殇中的凌语芊,结果只能怀着些许郁闷和好奇离开。
周围恢复了宁静,凌语芊将座位放平,缓缓躺下去,闭上眼,不久过后,泪水再次沾湿了她的睫毛,从眼角无声地滑落出来……
同一时间,G市郊外的大海,一艘豪华游艇在辽阔碧绿的海面稳速行驶着,激起一层层美丽的浪花,甲板上并肩站着两个人影,正是贺煜和李晓彤。
贺煜高大挺拔的身躯上,由Adidas名牌休闲服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