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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起来就忘记一切,包括差点忘记自己的生日。
其实过不过无所谓。过生日是需要兴致的,现在的湛明澜真没什么兴致。
工作很忙,和言敬禹的关系也越来越淡。
言敬禹对华筠的事解释是,他只是帮忙,没有其他企图,但湛明澜并十分信他。但信和不信,又怎么样呢?她湛明澜就是死脑筋,念着他言敬禹,爱着他言敬禹。从九岁到现在,整整十七年,他们生活在一起,他对她而言,太重要。
她对他说过,如果有其他女孩喜欢你,先让她攒够十七年再来,否则凭什么和我争?
对她而言,感情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放弃的。
那般洒脱,利落,对感情拿得起放的起的女人,在感情出现一些杂质时就弃如敝屣,昂首挺胸地离去,湛明澜真心佩服。她们可能是穿着香奈儿套装出入写字楼的女白领,可能是在法庭上口若悬河的女律师,可能是挥斥方遒的女企业家,但不是她湛明澜。
她湛明澜不过是一个庸俗的女人,爱得用力,爱得又傻又笨,爱到不愿舍弃。
戴好眼罩,将干净的毛毯拉到脸上,她侧头,在飞机商务舱的座位上沉沉睡去。
在J市忙碌了四天,又飞回S市。
回到家,却看到了意外的惊喜。
母亲殷虹,弟弟湛博俊还有言敬禹都围在圆桌前面带笑意地看她,而桌子上搁着一只两层蛋糕,天花板上还贴着几只红绿黄的气球。
“澜澜。”言敬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微笑,“生日快乐。”
他英俊的脸在她面前骤然放大,她有些短暂的晕眩,随即嗅到了他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才慢慢回到现实中。
“是敬禹坚持要帮你过生日的。”殷虹笑说,“他很用心,一周前就提醒我们要一起吃饭。”
“老姐,生日快乐。”湛博俊侧过身子,脑袋搁在椅背上,“我拼装了一个别墅模型送你。”
言敬禹拉着湛明澜回到座位上,吩咐佣人阿姨上菜。
“吃饭之前先拆礼物?”言敬禹问。
“好啊。”湛明澜说。
于是拆开三份礼物,殷虹送的是一套翡翠首饰,湛博俊送了亲手拼装的别墅模型,言敬禹送了一只意大利手工制作的包包和一对音乐蜡烛。都是挺不错的礼物,湛明澜很喜欢。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聊了很久,气氛从温馨到热闹。只是中途,殷虹提到了湛弘昌,眼睛微红,气氛有些伤感,言敬禹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湛博俊也转而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抚情绪。殷虹擦了擦眼睛,慢慢恢复了笑容。
饭后切了蛋糕吃,吃完后,殷虹找了个借口带湛博俊出去,房子里只剩下湛明澜和言敬禹。
言敬禹放好了音乐,坐在湛明澜身边,而湛明澜正一手托下巴,一手把玩着漂亮的音乐蜡烛。
“在不开心?”他问得很直接。
“没有,今天挺开心的,一家人帮我过生日。”湛明澜说。
她低头,长发如瀑地披散在肩膀上,宽松的薄毛衣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漂亮的锁骨,显得悠闲又优雅。他看着她,伸臂将她抱在怀里,低头亲昵:“澜澜,生日快乐。”
N年前的生日,他带她出去玩,答应她的条件,如果考试成绩取得年纪第一,就和她恋爱。
N年后的生日,他还留在她的身边,给她一个拥抱。
她伸手攀附上他的背脊,隔着薄衬衣,她触摸到他背后的肩胛骨,那么硬朗的两块。
“真的没有不开心?”他低声确认。
“没有,比起那些孤零零过生日的人,我很幸福。”湛明澜说,“拥有健康,平安,亲人,金钱,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他垂下眼帘,贴近她,两人之间只有一个眼睫毛的距离。他低头很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和唇,手指在她的背脊游曳,慢慢绕过来,划过她浑圆的边缘,不禁地张开手掌,轻轻压住。
有些不够似的,他的手掌往下,从她的毛衣下摆进去,触碰到了她微凉的肌肤,一直上走,精准地按在她的内衣前扣上。
他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可以轻易解开她的束缚,与她柔软迷人的肌肤彻底相贴,但是他没有,他只是隔着她的胸衣,流连在她胸部四周许久,然后停止,将手抽出来。
转而抚摸上她的脸蛋,像是对待瓷器一般温柔地亲吻她。亲吻她的眉眼,鼻尖,唇,持久而缱绻。
最后,她贴在他的胸口,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
“博俊是你弟弟,不要去伤害他。”湛明澜说,“如果你伤害他,我会厌恶你。”
“嗯。”他应了一声,手指缠在她的长发里。
她抬眸,对上他有些莫测的眼睛,反问:“我从来没问过你,在你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想赚钱,想将启铭的规模越做越大,想越来越有权势。”他浅浅地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柔柔的光将他的脸庞轮廓勾勒上一层光晕,显得很迷人。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揉揉,惬意十足。
“除此之外呢?”湛明澜平静道,“对你而言,只有这些吗?”
“还有和你在一起。”他补充,低头,拿自己的额头碰在她额头上,亲昵地摩挲。
还有和你在一起。
*
华筠的事情像是一阵风沙吹过,吹进眼睛里,用力眨一眨,又没了。
虽然在湛明澜的心里投下了阴影,但是随着紧凑的工作,忙碌的生活,也逐渐淡忘。
只是有一次送水果到湛博俊的房间,他正神情平静地盯着电脑屏幕,见她进来,立刻挪动鼠标关闭了右上角的叉,她却分明瞟见那是他和华筠的合照。
她知道湛博俊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受伤了,毕竟那是他的初恋,他很喜欢华筠,也认真,积极地投入这段感情,但还没有好好享受爱情的甜蜜,他就被判出局。湛博俊骨子里是个骄傲的男孩,湛明澜很清楚,他的自尊因为这事受到了很大折损。
作为大哥的言敬禹也就此事和湛博俊聊过几句,湛博俊故作潇洒地笑:“没事,男人嘛,失恋算什么。”转而移开了话题。
生活和感情回归正常的程序。
晚上,言敬禹应酬完毕,从会所出来,接到了电话,有关于之前他委托对方调查取证的事情有了进展。
“经过我们专业的调查,取证,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一起单纯的交通事故,车爆的时间点,强度和辐射范围上都有疑点。”对方声音很专业冷静,“您需要我们继续追踪下去吗?按现在的状况而言,因为离事发时间太久,调查进展很难,在费用上也许……”
“费用不是问题。”言敬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面色紧绷,“我需要真相和证据。”
说完合上了手机。
当年言舜清和向楠的交通事故果然有猫腻,他的父母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蓄意谋杀。
他必须获得真相,再打算下一步该做什么。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言敬禹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静默了一会,才慢慢响起:“敬禹哥哥。”
“有什么事?”言敬禹问得很直接。
“敬禹哥哥,我想见你。”华筠的声音轻柔,“可以吗?”
“你在哪里?”
华筠报了地址。
言敬禹移动方向盘,掉了头,径直朝华筠的地址开去。
夜色逐渐变浓,天飘起了雨丝,蒙蒙地罩住了整个世界,暧昧而模糊。
他的车停在华筠所在的位置,华筠从餐厅里出来,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我送你回寝室。”言敬禹说。
“我不想回寝室,挺无聊的。”华筠低头,双手掰着挂在包包上的吊坠。
言敬禹看了她一眼,说:“不回寝室去哪里?”
“我不知道。”华筠声若蚊呐,等了很久没等到言敬禹的回复,才说,“那还是回寝室好了。”
言敬禹点头,又问了她的近况,华筠乖乖作答,然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敬禹哥哥,最近很忙吗?”
“的确很忙。”言敬禹想了想说,“上次那个会所好玩吗?”
“挺好玩的,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点心。”华筠笑得很甜。
“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带你去。”言敬禹停顿了一下,“黄书记昨天还给我电话,问起你。”
“黄叔叔人挺好的,一点架子都没有,人很亲切,说话也挺有趣的,不嫌我幼稚。”在华筠印象里,黄书记就是个和蔼可亲的叔叔,第一次见面就送了她一张价值不菲的购物卡,她惊讶之余,受宠若惊。
言敬禹的眼眸暗了暗,手指轻松地扣在方向盘上,语气变柔:“官位越小的人越爱摆谱,像黄书记这样的,反而不喜欢别人逢迎拍马,你单纯直接,他就愿意交你这个小朋友。多出来认识些朋友,提前建立社交人脉对你也好处。记住,无论什么场合,你都不需要太紧张,做自己就可以。”
“嗯。”华筠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只要有你在就好。”
车子开到华筠的宿舍楼门口,言敬禹亲自帮她解开安全带。她开门下车之前,突然回过身来,凑过去亲吻了他的俊脸,得到他的默许和纵容,又转去亲他另一侧脸颊,然后脸上红红的,羞涩带着些许得逞的狡黠,像个小精灵一般跳下了车,快乐地跑回宿舍,跑了几步又转身朝他挥了挥手。
言敬禹抬臂,隔着玻璃窗回应了一下,示意她赶紧进去。
*
年末前的董事会上,就启铭几个项目进行了投票,言敬禹宣布了结果,总结陈词后,终于尘埃落定。
会后,言敬禹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湛明澜就叩门进来,呈上市场部上一季的工作总结,言敬禹微笑点头,示意她将报告放在桌上,待会再看,抿了口咖啡,让她过来。湛明澜走过去,他拉住她的手,问她最近累不累。
“累也习惯了。”
“听起来有些抱怨的意思,看来是我关心不够。”言敬禹边说,边把玩湛明澜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