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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哭够了,稍稍理了理衣衫,擦擦通红的眼睛,情绪稳定了很多,拾起长椅上的背包和书:“我下午有考试,先走了。”
悲痛中能想起考试,该说她什么呢?好学?书呆子?不,是理智,她走开时的眼神,很平静、坚强……或许不是真正的坚强,而被另一种东西覆盖。那种东西,尹剑眼里也有——是仇恨。
考试周,学校沸腾了,花痴涨潮了,小离金盆洗手了(原因:他是实习讲师,实习期结束,就不想干了,在家宅),尹剑重出江湖了(失踪大半个学期的尹大少归来,让花花们的喜悦之情如长江泛滥)。
佳颖的心情上了云端,以姗话本不多,自被小离救回来之后更沉默了,严俊和杜安卓脸色不太好,像很劳累,提不起精神。可他们都不愿解释,杜安卓只敷衍说考前突击晚上熬过了头,很正常。
我想,他俩八成又乱来了,五行阵已布好,纵使有那份心想做点什么,暂时也不需他们如此奔波……五行阵么?借着御灵师的阵法,谷江——终将成为我的舞台。
这几日天天躲着尹剑绕道而行,避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小时的考试,我二十分钟搞定,且题目答满,史无前例的……快,满座同学与监考老师怀疑加惊羡,要知,许多同学才刚做到四分之一。
最后一场,照旧,踏出教室:呼——从没哪次考试能考得这般得心应手,这么……惊世骇俗,爽啊!是的,我喜欢考试了。
教学楼底,被逮个正着,远远树底下英俊挺拔的清泠贵公子……和安静韶颜的……以姗同学!似专等我出现,看到他们的刹那,恰好对上两道直射而来的目光。呃,怎么感觉像要找我算帐?
我扯扯嘴角,摆上微笑,慢慢悠悠地走过去,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内容肯定和我有关。面对着疑问深重、寒风凛冽的视线,我更加肯定了。
“嗨,阿剑,姗姗。”佯作若无其事地打招呼,“你们考完啦?”
“嗯,等你。”以姗直截了当。
“……”我语塞,表情好严肃!
“小风,”尹剑眸中软和了一些,抬手抚上我的脸,“你……身体还好吧?”眼底有丝不明的意蕴。
“啊?”风铃的正常反应,应该是这种雾水感,我如是扮好无辜者角色,“挺、挺好。”
“尹剑,”以姗切入正题,“我跟她聊聊。”
“出、出什么事啦?”我心虚。
尹剑的手落在我肩上,力道越来越重,肩部传来隐隐的疼痛,灌注着丝许苦涩恨意。我心里吃痛,假装无事地提醒,“阿剑?”
他恍然回悟,瞳仁渐转清明,慢慢松了手……
我随以姗走开,听见身后一句很轻的问话:“小风,你是风铃,是吗?”
是,我是风铃,然而,又不是风铃。
以姗带我来到一座实验楼前,高大茂盛的梧桐树遮天蔽日,实验楼离教学楼有段距离,期末考试期间,四周几乎无人,凉爽而冷清。
我很少观光与自己专业无关的授课地点,但是这栋楼,蛮眼熟!无意瞟见附近的食堂……嗯,明白了。
“夜落。”以姗突然叫出。
“啊?”完全的条件反射。
“你真是夜落?”一双犀利的眸子紧逼。
“呵呵……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向尹剑承认了,不敢对我承认吗?”
“……”
“那次你跟田佳颖闹僵,我们在食堂碰面,你接了个电话走了,我就在后面跟踪,一直进到这座实验楼,发现你消失了,那一刻我确信了自己的怀疑,你不是普通人。”
确信……怀疑?她不是说产生,更早之前便起疑了吗?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真正对你起疑是后来你出现在教堂的钟楼里,我没亲眼看到也没听到夏汀说了什么,但这并不重要,你去钟楼的原因足够让人在意,还有,”她顿下,正肃看着我,问,“小风,你的心脏病不是医学上的疾病,是受了什么诅咒吧?”
我徒然一个寒战,以姗同学,你的聪明会叫人无地自容,干笑:“哪有那么多诅咒啊?”
“心电图测压各项检查都正常,你的心脏没有病变,疼痛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故意装的,另一种就是……诅咒,而你表现出的痛苦显然装不来,答案只有第二种,诅咒,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小风,你不想告诉我吗?”
“告诉什么?”我很平静地装傻充愣。
她也不急不躁,继续说:“安卓昏迷时,我叫你去医院,说希望你能唤醒他,其实你我都明白,说是唤醒,实际上是要封印他体中的力量,在他灵魂上加诸封印,以防那股可怕的力量冲破牢笼,极度危险。我把赌注下在你身上,觉得你能做到,果不其然……我做不到的事你真的做到了,还轻而易举。”
“姗姗,”我淡然问,“你今天是来揭穿我的?”
“我只想了解事实,并希望,”她长吐一口气,颇有无奈,“你能帮助安卓。”
“他?”刹那,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加在安卓身上的封印减弱了,那股力量越来越不稳定,如果他自身无法压制……安卓将会……”
是我疏忽了,我的灵力大减,势必会影响到杜安卓的灵魂封印,因施术者与受施者之间存在的灵力连属关系——若我消亡,我的封印便不再对他起作用,不过,“你这么相信我?”
“因为,你去钟楼救了欧凝和林希儿,你封印安卓的力量救醒了他,你弟弟……那晚救了我,而你接受尹剑……”她定定凝视我,话锋一转,“所以,我想用自己的眼睛去证明,用自己的心判断,”语调放缓,沉沉说,“夜落。”
我轻笑,“你没说,我接受尹剑是为了什么?”
“你心里清楚,何必都要我说出来?”
“姗姗,谢谢!”你的理解。
“别谢得太早,我说过,但愿我们不是敌人。”
一道夏风拂过,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天地间,徒剩一片青黄梧桐叶旋然落地的声音——
决战之夜梦由生 第一话 庆祝
敌人,什么是敌人?仇恨、敌对,为何仇恨?为何敌对?利益、立场,为谁的利益?为谁的立场?
以姗说这些天以来,他们发现了庄园里的那只树精,那只扬言要报仇的妖精,为制服她费了不少功夫,所以杜安卓和严俊才会看起来很累。她知道御灵师对谷江做了应对措施,不然那树精也不会突然失去妖力,轻易被降伏。
我欣慰于她的能力,有这么敏锐清晰的认识,即使卷进腥风血雨,也够自保了。相信小离对自己的玩具会有升级概念,起码要受得住他的暴力打压吧。
和以姗回到教学楼前,已临近考试结束,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地出了考场,佳颖奋力朝我们招手:“小风——”
树底下就她一人,直抱怨等了好半天。掏出手机一瞧时间,足足半个小时。我疑惑,结束的铃声还没响呢,她提前交卷啦?尹剑上哪儿了?
佳颖的解释:因严重受我影响,班上的同学集体被刺激,一大半人提前一个小时交卷,他们也无例外,埋头奋笔疾书,终于,她、严俊和杜安卓提前四十分钟解放。
我汗滴,一周下来,煽动力如此之大了,年轻人,别经不住刺盲从啊!金融的高材生们,注意羊群,羊群!那啥,微观老叔,录成绩时一路飘红不干我事啊。
佳颖继续解说:几人临时起意吃顿大餐庆祝考试周顺利闭幕,她恬不知耻加厚颜无耻又自然而然地把买单的事推给尹剑,然后杜安卓去找欧凝了,尹剑和严俊去找吃饭的地儿,她自告奋勇留下等我们兼带通知。
我觉得,她故意的。临时起意……呵呵……佳颖,你逮着谁是谁啊?
谷江市一家数一数二的豪华五星大酒店楼下,我望着金光闪闪的华丽门面,无限感慨:尹大少爷,您出手真阔绰!平时不挺低调的么?再感慨:人比人真的会比死人!再再感慨,社会的贫富差距啊!你让平民阶层羡慕嫉妒恨呐!再再再感慨:佳颖,不要乐不可支地把我连拖带拽的押进去好咩?我自己会走路的。
进入富丽的包间,四人都在等着,佳颖积极拉我到尹剑邻座的空位坐下,她顺着坐我旁边,余下是以姗。尹剑另一侧是杜安卓、欧凝和严俊。
服务员鱼贯而入上菜的同时,桌上已开了两瓶香槟,佳颖刚给我倒的一杯酒被尹剑伸手接过去,换成了一杯热腾腾的菊花茶。
“她身体不好,以茶代酒了。”他随意说着,一句关心的话,语气有点凉。
本渐入佳境、热情高涨的氛围无故冷却——
“明天放假了,这是我们这学期、也是大二的最后一餐,大家先干一杯。”杜安卓来句开场白。
“好,干杯。”严俊附议。
“叮叮”声后碰完杯,我轻轻喝下一小口茶,捧着杯子,手心汲取瓷面暖暖的温度,问:“大家暑假都留在谷江吗?”
“嗯,我继续在谷江修行。”以姗轻淡地说。
欧凝自是跟着杜安卓留下,我看向严俊:“小俊呢?”
“我……留下来,和安卓一样。”他简短回答,眼里藏着不明的扑朔。
“哇,全员齐了,想法这么一致!”佳颖喝过酒,脸颊微微泛红,兴奋劲一来,趴到我肩上,开始八卦,“哎,小风,你跟尹大少进展得怎么样了?”
没进展,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干干地笑,如果变成仇人算是一种进展的话……
“还不错,”尹剑旁若无人地从桌底下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膝头,越握越紧,骨头几乎要被捏碎,“暑假我们就会在一起。”
我很悲哀,为我可怜的小手悲哀,为他“善意”的谎言悲哀,内心忍痛含泪呼吁: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大家!
“哈哈……恭喜恭喜,恭喜两位,”佳颖尽显八卦风采,凑到我耳边,“小风,你超级无故幸运哦,是不是病中的悉心照料一举把他擒获了?难怪天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