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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提醒”莫辛欣然接受,转过话,“关于夜?落和天咒纹的事查得怎样?”
“前些天谷江市内发生了几桩少女谋杀案,遇害者后背印有天咒纹,和C市情况相同,”Iris汇报,“我在香薇别墅附近抓获一名犯罪嫌疑人,女,二十,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患,一年前曾因疯狂地残杀了她的同学被当场逮捕,据此检查出她精神上有极为严重的攻击倾向,判不了死刑,只能终身关在精神病院。可不知为什么,这名患者在病房里无缘无故失踪了,紧接着发生谋杀案,死者均为十七八岁的女孩,死状惨不忍睹。”
“她被抓获后,谋杀就停止了?”
“目前为止是这样。”
“谋杀停止,可这座城市仍不安定。”楚潇然把玩着手里的国王棋子。
“天咒纹的谋杀事件起源于A市,不久传至C市,又从C市转移到谷江,A市与C市恢复了平静,谷江却隐患不断,”莫辛靠在椅背上舔着糖棒,“那个精神病犯应该是夜?落故意放出来的,并引导她去杀害被烙上天咒纹的女孩子,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像前两市谋杀案的复演,可为什么它停息了,还要在谷江逗留?不去找下一座目标?”
“难道和二十年前梁师父占的卦有关?”Iris解悟。
“是有关联,但比起卦象,我更在意夜?落是什么,杀害那些女孩的目的何在,”美丽的少女含着棒棒糖沉思,“我有种感觉,这两点弄清楚了,所有谜题将不攻自破。”
“夜?落,”楚潇然像自言自语,“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单体,有那么强大的妖魔吗?”
“再大的妖魔也大不过魔王,如果能找到魔王的灵魂,阻止它重生,虾兵蟹将就不足为虑了,群龙无首,谅它们掀起再大的风浪我们也能摆平。”Iris眼里闪出异光。
“魔王让尤尼去找,尹剑留给楚潇解决,我现在对夜?落最感兴趣,”莫辛晃出口中的糖棒,唇边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既然它留在谷江,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值得它留恋的东西。”
“我猜这才是大小姐此行的目的。”楚潇然笑得很迷人。
“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莫辛吸允着糖上的甜味,瞄了他一眼,“小心翻船。”
“碰上您,不想翻也得翻呐。”楚潇然撂下手中的白棋,优雅地站起身走出书房,“我去看看飞煜,别太晚,早点休息,莫局的宝贝儿。”
棒棒糖一滞,莫辛默然窝在椅子里,额上蒙起怨怒的黑雾。正当Iris暗道不好,转身想撤走时,少女已大发雷霆,猛砸翻棋盘,黑白棋子全数洒落,“楚潇然,你敢再叫一遍试试。”
妖魅的男子闲情气定,背着身向她招招手,步态悠闲地出了书房门。
“阿辛,我碰到了梁师父的孙女……”Iris急忙拉住跳下椅就向楚潇然卷顿过去的少女。
“嗯?”莫辛豁而冷静,眼珠转向她,刚才的抓狂好似从未出现。
☆、第七话 命运 (3146字)
一夜雨后,天气放晴,阳光透过窗射入,刺激着薄薄的视网膜,佳颖一睁眼:“小风?”亮晶晶的眸子咕噜地转了一圈,“这是哪里啊?”边问边坐起身。
“我家,在我房间里,昨晚你睡得很香哦!”我笑应。
“昨晚?”她捂着脑门,努力回忆,“昨天……星期六,我们来你家玩,吃完午饭捉迷藏,后来……看到一只猫……”兀然止话,眼里流出极大的惊恐与不可思议,“夜落和那只猫!小风……”
“嗯?”
“小风,”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臂,异常激动,“你猜我昨天看到什么了?你一定不敢相信,是夜落的画像!在那间画室里!”
“嗯,那是我的画室,没有什么夜落啊?是不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把画像里的人看错了?再说除了你,没人见过夜落,我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
“有道理哦!”她静下,没几秒又涨起,“小风,我要去画室。”
宽敞的室内光线很足,画面清晰可见,悬挂于四周墙壁的大多为临摹作品,有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创世纪》,《最后的审判》——人注定要不断背离上帝,罪孽深重,但终将得到拯救。一如作画时的心情:不断背离神的旨意……
剩余国画,花草竹石,不一而足……
其中间杂着几幅我无事写生的风景画作,无主题,无落款……
被掀开白布的巨幅画框前,佳颖仔细瞧了又瞧:“不对啊!昨天明明是……”
“我平时没事画的自画像,”我戏谑道,“莫非你把我看成了夜落?”
“去,想得美,从头到脚长得没我一半漂亮的小灰灰能跟我的夜落比?”她愤懑地撅着小嘴,“先搞清楚状况,他可是男人,你一个没发育成熟的小丫头,压根不在一个层次。”
“那你不还把我看成他了?”
“所以说很奇怪嘛!不可能……”
“喵——”门外传来清晰的猫叫声。
“猫!”像久沉于梦中的人陡然被惊醒,她拔腿出门。
“佳颖……”我紧跟在后,感觉不妙。果然,刚走出画室,走廊里蹲下的身影抱着什么,我近身轻唤,“佳颖?”
“这只猫认得我,”她的语气很低沉,“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见过它……”站起,回过身面对我。
小猫咪从她手中滑落,灵巧地顺着我的裤脚窜到肩头趴着,动作熟稔得好似一种习惯,亲昵地舔了舔我的脸,与那晚对夜落的行为无二致。
“夜落的猫。”她凄楚地挤出一句。
“世界上长得相同的人都有,更何况猫呢?”我平静应道。
“纯灰色的猫,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那晚它窜出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夜落告诉我它叫丝丝,”佳颖直勾勾地盯着我,“刚才我试着叫丝丝,它跑过来了,我抱过它,还不小心用力捏过,那种手感不会有错。小风,也许你不知道,我记性很好,对见过的人,触碰到的东西以及感觉记得很清楚。”
“佳颖,我……”知道她记性好,却不想好到如此程度。
“你和夜落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猫会在你家,跟你这么亲热?”她黯然神伤,“小风,他救下我并送我到医院的夜晚,你看见他了,是吗?昨天我看到的画像是他,现在被你换了,是吗?你也喜欢他,不仅跟他见过面过,还索要了他的猫,是吗?”
“佳颖,不是你想的那样,夜落他……”我把肩上的小猫咪抱下,不言语,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被认为是借口,她醒来的那一刻便已是欺骗。
“你说啊,不想解释吗?”她咽下一口苦水。
“对不起……”是我的错。
“小风,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可你怎么能……”她哽咽道,“我跟你说过,你已经有尹剑了,不能再跟我抢夜落,可是你为什么……”眼泪抑制不住滚落,她胡乱地撞开我奔下楼,冲出大门……
“夜落,早告诉过你,别对女人太好。”幻月靠立在画室门边,一副“不听我之言,吃亏在眼前”的冷漠表情。
“这里离市区太远,叫阿穆送她回去。”我无奈轻叹。
“夜落,你做了什么把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气哭了?”璇玑刚提着一篮子鲜花进客厅,望向佳颖抹泪飞奔的背影。
我按上隐痛发作的心口,把茫然的小猫咪扔给幻月,重入画室,顺手带上门,看着恢复原样的自画像:夜落,你可知,无心之过最伤人。
接连几天,佳颖没去上课,我道她需要时间好好冷静,最不想见的是风铃,最想见的是夜落,然不管哪个身份,都不能见,天下总会有这般凑巧的事,令人始料不及——命运吗?
生活像被强制着平静了三四天,一日课程结束,等教室的同学纷纷散去,我才慢慢收拾书包,心脏的刺痛不断传来,下唇咬得发紫。
扶着桌沿,还未提起书包,一阵抽痛使得脚步不稳,重心下落,我揪紧心口处跪倒在地,另一手扶上椅,额上沁出豆大的虚汗。松开揪着衣服的手摊开,掌心一颗蓝色晶石光艳夺目,合掌紧握,忍痛一鼓作气站直。
不想杜安卓和严俊贸然出现在教室门口,见我异状,忙欲将我送往医院。到楼下大厅,欧凝似乎和他们约好了的在等着,今天的她很漂亮,还化了些淡妆,见到我时,微微晃神,而后眸间一抹忧虑:“小风,你这是?”
“小凝,她心脏病犯了,要赶快送医院,我们……”杜安卓急急解释。
“那快去吧!”欧凝无丝毫计较,并主动上前来扶我,反令我们三个吃惊不小。
刚出校门口,巧遇等车的筱贞,同是去医院……
散不去的药水味飘荡在病院每处角落,外面杜安卓和严俊向给我检查完心电图的医师咨询病情。
“小凝……”我坐在病床上,想对她解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柔和道,“安卓现在对我很好,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他是我的,别人抢也抢不走。”看似玩笑的话,为何有股——深意?
小离来医院后,他们告别回校,杜安卓离开前对我说:“小风,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别忘了,我们是朋友。”脸上洋溢着真诚与释怀。
回校的路上,三人各怀心事,严俊担心欧凝会因那句话而心生芥蒂,原本——今天就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小凝,我和小风不存在误会了,我很清楚她不是丁灵,也不可能取代丁灵,希望你……”杜安卓坦然道。
“我能理解,不用解释太多,小风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欧凝恬然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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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另一头,我敲开一间单人病房,身后的小离不满念叨:“真爱管闲事!又一个女人。”可叹他们七个从未把风铃当成女的。
“小风,你身体好点吗?”守在病床边的筱贞搁下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
“好多了,阿姨呢?”我来到床前。
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