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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画心有余悸,这厮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而且自己在他的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不行,她一定要想想法子。执着笔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将笔搁到一旁。
“陛下,薛将军求见。”
一听此人的名字,锦画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忙对着灵犀道:“让他进来吧。”
许是那楚衍之事有消息了吧?锦画暗暗想着,心头欣喜不已。
朝野上下,百官皆臣服于容枢,她自然是个个不喜。但是她与这薛薛皓然相处过一段日子,这个忠心耿耿的年轻将军她极为赏识。
不愧是出身将门啊,的确不凡。
薛皓然随即便到,立马恭敬的行礼。
锦画笑吟吟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将军,心情颇好,“薛将军不必多礼,起身吧。”
年轻的将军听着陛下这般柔柔的声音,不禁稍稍抬头。待看清陛下那满脸的笑意和晶亮的星眸,不由得想起家中自家爹爹的告诫——
“皓然啊,以后可要小心陛下,绝不要与之单独相处……我们薛家还要靠你延续香火,可不能被陛下看上,白白送入了宫啊,小心些,小心些啊~”
年轻俊脸的将军身子一颤,陛下她……果真对自己笑得这般的……荡漾!
看来临行前爹爹的告诫是对的。
如今人人皆知国师大人已经被陛下染指,日日欢愉,身子都有些吃不消。若是陛下看上了自己……想到此处,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年轻将军不禁有些腿软,背脊都渗出了汗水。
他一定誓死保住贞操!
锦画正打算合上手中的折子好好同这薛皓然说说话,但是眸子一顿隐约觉得不对,便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这一瞄可不得了……
原是笑容满面的小脸顿时僵住了,指尖颤抖着拂过上面工整的字迹——那是楚相的字迹。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大篇,锦画粗粗浏览的一遍,大致意思是说:陛下啊,如今国师大人都同你住在一起了,名声也算是没了。既然陛下这般喜欢国师,可要给国师大人一个名分啊,决不能让国师大人白白跟着您啊之类的云云。
锦画朝后头一翻,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长长的几排朝中大臣的名字,约莫有几百个。
这是:联名上奏!
锦画攥着奏折气愤难当:楚相这个老糊涂,她什么时候对国师做过那些个荒唐事?!要什么名分啊?她压根儿什么都没做啊!
☆、第十二章 果体
锦画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扶额。
这帮混蛋!
薛皓然见御案之上的皇帝陛下瞬间耷拉了脸,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怒她了,不由的绷紧了身子,不敢大声出气。
若是陛下有意将自己纳入后宫,他断断是不会顺从的。
他堂堂一个厮杀战场的将军,怎么能沦落成一个卑微的面首……饶是此人是大昭陛下。
倘若此刻锦画知道这忠心耿耿的年轻将军心里头想的是这些,绝对是气得呕血三升。
锦画强忍着怒意将手中的奏折阖上,望着薛皓然问道:“可是那楚衍有消息了?”
薛皓然不知这陛下为何这般在意前宸国皇帝楚衍,但身为臣子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应多问。薛皓然双手一拱,道:“陛下,据探子回报,曾在宜州见过那楚衍的贴身太监魏福海,不过……不过还是让他逃脱了。”
魏福海?
宜州。
那么楚衍肯定也在宜州。
一想到那厮,锦画心里头便是一番的怒意,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她势必亲自将他血刃,以慰死去亲人的在天之灵。
“继续查,不管派多少人,势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厮,而且……朕要见活人,只要留一口气就行。”锦画用一种“给朕带只兔子”一般的口气说着。
年轻的将军身子一怔,“微臣遵旨。”
锦画颇为赏识这薛皓然,仔细瞧瞧这年轻的将军,看上去模样委实不错,似是出身将门的关系,眉宇间皆是一股子正气,横瞧竖瞧都是一副忠肝义胆浩然之气。
锦画一手托着下巴,语气散漫道:“不知薛爱卿多大了。”
薛皓然答:“微臣二十有三。”
锦画“哦~”了一声,继续问道:“可有娶妻?”
薛皓然刚想脱口而出说没有,但是转眼一想,便立刻顿在那里:陛下为何要问这些?莫非……陛下真的要将我……
天、哪!
年轻的将军拧着剑眉,生生皱成了一张苦瓜脸,斟酌了一番,视死如归道:“陛下,您如今已有了国师大人,就请好好待国师大人……放过微臣吧。”
锦画惊呆了。
什、什么意思?
她不过就是随便问了几句而已?用不用这么大反应?
而且……这又关国师什么事情!!!
“咳、咳咳……薛爱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锦画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双目都含着和善的微笑……但是宽袖之下的双手却紧握成拳。
反正话都说了,他薛皓然也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自然不会拐弯抹角,双目毫不畏惧的对上高位之上的年轻帝王,言辞有力道:“微臣以为,国师大人为国为民,而且还……陛下,您绝对不能负了国师大人。”
锦画被这薛皓然一番的“忠言逆耳”膈应到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声色微颤道:“朕和国师……真的是清清白白啊。”
薛皓然:“……”陛下,这种胡话您也好意思说?您真的以为微臣为信吗?
锦画:“……”混蛋!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
***
锦画彻底被这位年轻英俊的将军给气愤了,本以为看着这厮看算顺眼,没事玩玩赐个婚、升个官之类的,如今看来……等抓到楚衍之后,这、厮、就、去、卞、城、吧!
此刻正在回家路上的薛皓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子拧了拧眉头。天真的年轻将军完全没有预料今日的“祸从口出”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很久之后,某将军苦逼的站在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卞城,看着迎接他的断壁残垣、一片荒凉,欲哭无泪——早知道当初就从了陛下!
下午的时候,清风阁的宫女来报,说是楚一病了。
正百无聊赖看着话本的锦画猛然从软榻上坐起,直奔清风阁。
已是有好几日没见着那小忠犬了,锦画也颇为想念。但是碍于那小气的国师,她也只能忍着,若是小忠犬被送去卞城,那就惨了。
清风阁的环境清幽,看着十分的舒服。此番楚一已经让御医瞧过,正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一件锦画来了,便挣扎着从榻上起来。
锦画扶住了他的身子,一侧的灵犀颇为不愿的拿了一个靠枕枕在他的身后。
楚一本就是一个俊美如画的男子,这眉眼长得极好,如今一副羸弱苍白的样子,看上去尤为可怜,望着这双水润欣喜的眸子,锦画不由得心头一紧。
“主人,你终于来了。”楚一的语气既欢喜又委屈。
锦画也觉得心有愧疚,这楚一心思单纯,这般让他搬到清风阁,自然是以为自己抛弃了他。她伸手覆上他冰冷的右手,言辞温和道:“朕会时常来看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让宫女们去做,知道了吗?”
既然她将他带回了宫,便不能让他受半分的委屈。
楚一听言,乖巧的点了点头。
一侧的灵犀见着,不悦的哼哼了几声。
楚一稍稍垂眸。
“灵犀,你先下去吧,朕单独陪楚一说说话。”
“陛下,奴婢……”
“听话,出去吧。”
“……遵命。”小宮婢狠狠的剜了那躺在榻上病怏怏的男子一眼,气愤的走出了殿。
殿内只余他们二人,锦画见他的神色舒展了不少,便将一旁搁着的汤药端起,舀了一口试了试温度,约摸觉得差不多了,便亲自喂他。
楚一看着唇畔的汤匙,眸色顿了顿。
锦画微微一笑,眼底都是亮晶晶的,极为漂亮,柔声道:“朕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如今朕亲自为你喝药,也算是补偿了……这整个大昭国,有这般殊荣的,你可是头一个。”
因为歉疚……所以她要待他好一些。
楚一的眼神掠过些许复杂的神色,而后弯着唇笑得与平日一般的天真无邪,满足道:“谢谢主人。”
锦画觑了他一眼,笑着道:“谢什么,赶紧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嗯。”楚一甚是顺从。
汤药喝完,锦画将手中的瓷碗放到一侧,然后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蜜饯,递到楚一的唇边。
楚一神情惑然的看着她。
锦画一愣,顿时明了,自己吃药时怕苦,每每都要准备一些蜜饯,可是楚一是男子,自然不会……刚想拿回,指尖一阵温热濡湿之感,待她反应过来,楚一早就吃下了她手上的蜜饯,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锦画欣慰不已。
此刻有些明白那容枢把自己当宠物养的恶趣味。锦画懊恼的撇了撇嘴。
“主人,我有些冷……”
虚伪无力的声音让锦画回神,见着他这副苍白的脸色,便扯起被子将他的身子包住,待她的手碰触到他的肩膀时,小忠犬的双手便伸了出来,狠狠将她抱住。
锦画愣住了。
他将脑袋搁在自己的肩头,双臂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膀,耳畔是他濡湿温和的气息,他几乎是带着恳求的,“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锦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抵在他胸前的手无力的垂下。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让我会原来住的地方,好不好?”他想离她近一点。
这般脆弱的语气,她根本狠不下心拒绝,但是一想到那一袭白袍的国师,一阵心惊,连掌心都渗出了汗水……
那一日,她倒在他的身上,她掌下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