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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你,”他说。“我要求你,博士,趁着还来得及,快踩下刹车,仔细想清楚!这太离谱了!作为一个有名望的专业人士,我岂可坐视这种事发生?连听都不该听。”
菲尔博士仍然面无表情。
“但愿如此,”他冷静地回应。“因为这正是我接着想要说的。在所有人当中,我尤其希望你,邓肯先生,不要破坏了这你已经悉心维护了这么多年的和谐局面。身为苏格兰人,难道你就不能用点感情?你非得像英格兰人那么实际不可吗?”
邓肯发出一阵低吟。
“既然如此,”菲尔博士说,“我就当做你已经放弃那些关于法治正义的浪漫想法,决定和我们同舟共济。现在,攸关生死的问题就操纵在华特·查普曼·坎贝尔先生一人手上了。我不能整天在这里耗着,我的朋友。你认为如何?你愿意承认犯下两桩谋杀案,然后逃亡?或者否认两桩罪行,然后为了一件罪行被吊死?”
查普曼紧闭着眼睛,随即又张开。
他环顾屋子一圈,好像第一次看见这地方似的。他望着窗外闪耀的湖水;望着那片逐渐远离他的土地;最后望着这间洁净祥和的屋子。
“我同意,”他说。
9点15分从格拉斯哥开往伦敦的火车滑进尤斯顿车站时只迟了4小时。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清晨,连充满在车站里头的大片尘埃都隐隐闪着微光。
火车在一阵汽笛声中刹止,各节车厢门砰砰打开。一名服务生往一节头等卧铺包厢探头,失望地发现两个罕见体面且穿戴整齐(或许给的小费有点少)的旅客。
一个是年轻女士,戴着副贝壳边框眼镜,紧抿着嘴唇,一脸高傲。另外一位是神态更加倨傲、貌似教授的男子。
“需要服务吗,女士?需要服务吗,先生?”
那位年轻女士停下来瞪着他。
“拜托,”她继续说。“你应该很清楚,坎贝尔博士,丹比伯爵呈给法兰西国王的,有法王亲自署名写着‘照准;法王’的那份备忘录,绝对不像你以保守党角度所做的荒谬诠释那样,有任何忠君爱国的成分。”
“这支猎枪不是你的吧,女士?还是你的,先生?”
那位绅士茫然望着他。
“呃,是我的,”他说。“我们要把这证物送到枪支射程以外的地方。”
“什么?”
可是那位绅士没听见。
“请你回忆一下1680年丹比伯爵在议会所发表的那篇演说,女士。我认为那里头所包含的若干理性观点应该足以穿透你那被层层偏见所蒙蔽的脑袋。例如……”
月台上,服务生提着满满的行李,举步维艰地跟在两人后面。Floreat Scientia!(译注:拉丁语:知识永无止境。)火车再度奔驰起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