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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国的皇帝和皇子公主,是本宫最重要的亲人,本宫岂会对其不利?”
祈雨磕头道:“既是如此,那就是蓝琴的事了。”
“继续说下去。”拓跋风看出众人的疑惑,鼓励祈雨往下说。
“前日,齐齐公主在歇云栈前被雪粉挡了回来,心中气愤,恰巧蓝琴姑姑奉皇后娘娘之命送了一碟莲蓉梅花糕过来。蓝琴说是娘娘特命她来提醒公主一句:男不拜月,女不祭灶。”
齐日格乐扶头想了会儿,奇道:“我并未令蓝琴去提醒齐齐啊,往年大祭齐齐都在,规矩自是懂得的,怎会尚需提醒呢?”
“就是如此,此时提醒,才引起齐齐公主的注意。”齐齐雅格和蓝琴都要说话,被拓跋风制止,祈雨继续说道,“齐齐公主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夜,也想不出蓝琴姑姑此举的用意。直至昨日午时,巧碧上前询问了缘由后,为公主解了其中之惑。”
“哦?如何解的?”拓跋风适时问了句,鼓励其往下说。
“巧碧问公主,紫国是否不行大祭。公主答:‘是。’巧碧接着说:‘殿下您想想,紫国不重视,那莫,紫然公主是不是就不知道这么个规矩?皇后娘娘的真正用意是否就在于此?’”
齐齐雅格终至忍耐不住,站起身叱问:“你从哪儿得来这些胡编乱造的话?”祈雨明明当时已经退下去了,如何得知她们商议之事?难道是巧碧说出去的?不可能,巧碧如果想要祈雨知晓,定不会等她出去了才说。
祈雨回道:“祈雨当时并未退出,而是隐匿在殿前帷幕之后,怎奈您与巧碧都急于陷害紫然公主,竟未发现。”
“公主与巧碧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奴婢当时并未听见两人如何商议,只是跟随巧碧出宫,来到歇云栈前。巧碧潜伏在外,见侨心出来往御膳房走去,一路尾随,直至一处偏僻之地。巧碧拦住侨心威逼利诱,要其为她办事。侨心起初不肯,后来终是摄于齐齐公主的地位,勉强答应骗出紫然公主进入灶王殿偏殿。”
“那你后来去哪儿了?怎么不阻止此事?”齐日格乐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那你后来去哪儿了?怎么不阻止此事?”齐日格乐问道。
祈雨抽泣着:“奴婢是齐齐公主的贴身宫女,怎可轻易出卖她?正在犹豫如何阻止此事发生时,竟被巧碧发现,一并的还有奉皇后娘娘之命传召云公主的蓝琴,她俩合伙制住奴婢,把奴婢捆绑起来放在假山洞里。奴婢冻饿了四五个时辰,奄奄一息时,幸有奉命寻找侨心的暗一发现,救得一命。”
“齐齐雅格,蓝琴!”齐日格乐唤道。
“姑母。”齐齐雅格委屈地跪在当前。
“皇后娘娘饶命。”蓝琴趴伏在地。
“齐齐雅格,你太让我失望了。”齐日格乐扶额道。
“姑母恕罪,齐齐一时被嫉恨蒙蔽了双眼,又被蓝琴和巧碧撺掇,犯下如此大罪,呜呜……”齐齐雅格哽咽着,“侄女知错了。”
“你……”齐日格乐一拍桌子,接而叹口气道,“真不知如何说你。”
“姑母……”齐齐雅格泪眼汪汪,不复往日的娇贵高傲。
“冲撞灶王爷是死罪。”齐日格乐无奈道。
“母后……”拓跋风、拓跋云兄妹同时跪倒在地,紫然也吓得跪在地上。“紫然是受人陷害,才至灶王殿,不知者不罪,望母后饶命。”拓跋风为紫然求情。
“风儿……”齐日格乐有些无力,她以为拓跋风是为未婚妻齐齐雅格求情呢,原来是怕她重罚紫然,看云儿眼巴巴望着自己,应该也是为紫然求情的吧。齐齐雅格,你的人缘真不是一般的差,让我这个姑母怎么帮你?
“不知者是可谓无罪,但紫然毕竟冲撞了灶王爷,如若灶王爷怪罪下来,让我佳人国上下如何承担?是以,紫然定要受罚将功折罪。”齐日格乐道。
“如何罚?”拓跋云迫不及待问道。
齐日格乐冥想片刻,抬起头道:“紫然与齐齐雅格各关禁闭七日,诚心向灶王爷祷告,以求宽恕。禁闭期间,每人还得各抄经卷百余卷。”
“母后……”抄百余卷经卷?天寒地冻地,如何抄完它?拓跋云唤道。
“紫然甘愿受罚。”紫然跪在地上领罪,本就是自己轻信于人,受此惩罚,已是轻的了。
“姑母……”齐齐雅格委屈地唤道。
齐日格乐呵斥她:“怎么,你还不服罚么?”
“是,齐齐领罪,谢姑母不杀之恩。”齐齐雅格被这一声呵斥吓住,赶紧低头改口。
“既如此,都回去受罚。”齐日格乐不耐烦道,审了半日,早就乏了,何况审的还是自己的亲侄女和亲信。瞪一眼地上跪着沉默不语的蓝琴,齐日格乐暗叹,蓝琴本是个通情理明是非的女子,为何就做出这等教唆的事来?恐怕也是为了她们家的皇后之位。
“蓝琴,你可知罪?”
蓝琴跪倒:“奴婢知罪。奴婢教唆齐齐公主陷害紫然公主,是该死罪,请皇后娘娘降罪。”
“教唆罪不至死,只是活罪难逃。”齐日格乐道,“来人,将蓝琴拖下去,杖二十,罚俸一年,发配浣衣局。”一口气说完,齐日格乐还是对蓝琴有些偏心的。
“谢娘娘不杀之恩。”蓝琴赶紧认罪领罚。
“等等。”拓跋风不满意如此裁判?
“风儿尚有何话要说?”齐日格乐皱眉,蓝琴是她二十年前回安溪马扎省亲路上救下的落难女子,伶俐乖巧,做事干练。她不想就此失去这么个服侍了她二十来年的侍婢。发配浣衣局,总还有再提回来的一天。
“母后请稍等。”拓跋风转身看着蓝琴,“抬起头来。看着本殿的眼睛回答。”待蓝琴抬起头后,直勾勾注视着她的眼睛,令她不敢躲避,问道,“你与蓝思琴是何关系?”
问题问得突然,蓝琴猝不及防下竟愣住片刻,接而是惊慌失措,然后才是镇定地回答:“蓝思琴?是蓝玉国公主么?奴婢怎么可能攀上一国公主?”
饶是如此,她的一时错乱已经落入齐日格乐和拓跋风的眼里,齐日格乐疑惑地瞧了瞧拓跋风,沉默不语。
拓跋风轻描淡写道:“哦,因你和蓝思琴的名字极为相像,还以为是姐妹呢。”
“风儿,别胡闹。”齐日格乐倦怠地喝道,“本宫乏了,将蓝琴带下去受罚吧。至于巧碧,直接杖毙就是。”挥挥手,起身往内殿走去。
一切尘埃落定,两位宫人一左一右拖着蓝琴往外走去,“雪月韵琴。”
“唉。”
拓跋风忽然唤道,蓝琴不及反应便应道,待应答出声后方才醒悟,顿时吓得腿脚发软。
齐日格乐奇怪地转身,“雪月韵琴是谁?”
“雪月韵琴?跟夕月国的雪月梅莎是何关系?”拓跋云奇道。
拓跋风回道:“回禀母后,雪月韵琴乃夕月国大公主,蓝玉国琴妃,蓝思琴公主的生母。”
“那你为何在齐日宫唤她?”
“不就是因为她在么?”拓跋风指着蓝琴道,“蓝琴,原名雪月韵琴,二十二年前夕月国为巴结蓝玉国,又怕佳人国知晓怪罪,悄悄将大公主雪月韵琴送与蓝沧海为妻,一年后产下一女,名曰蓝思琴。原因是蓝沧海想要离间安溪马扎与佳人国皇室,便命雪月韵琴乔装前来安溪马扎,恰好碰见母后回娘家省亲,由此跟了母后,伺机行事。”
拓跋风一件件数落着蓝琴二十年来所做的事:“二十年间,她依靠母后宫中侍女的方便,为蓝玉国递交情报,使得我国损失不计其数。”
“雪月韵琴,你可有何话说?”拓跋风最后问道。
蓝琴,不,雪月韵琴面色苍白,额头滴汗如雨,却直直站起,抬头挺胸大笑:“哈哈哈哈,我雪月韵琴本是夕月国公主,却在佳人国皇宫为奴为婢二十余年,早就厌倦了这种无止境的下人生活。蓝沧海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岂会在乎我的死活?若非他以思琴作要挟,我,我定不会为他窃取佳人国情报。”
“如今,事情已经败露,雪月韵琴无话可说。”雪月韵琴蓦地跪下去,“只求皇后和太子殿下不要张扬此事,奴婢怕蓝沧海怒及思琴,她是我唯一的骨肉啊!”
“好,本宫答应你。”齐日格乐道,“只是夕月国人皆是碧眼、高颧骨,你是如何抹去这些印迹的?”
雪月韵琴往脸上一抹,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顿时鹰鼻高颧骨,连眼眸也成了碧色的。她再往头上一抹,摘下一个头套,顿时满头金发顺势而下,美艳当场。
“谢皇后成全,雪月韵琴以死谢罪。”说罢,往旁边桌角撞去,晕厥当场。
“来人,宣太医。”齐日格乐赶紧叫道。“等等。”拓跋风在齐日格乐凌厉的眼神下,缓缓命令两位宫人道,“你们下去。”唤出暗卫,“暗五,将蓝琴背去听风宫,宣辰霖为其诊治。”
待吩咐完毕,拓跋风转身朝齐日格乐行礼:“母后听了一日,想必已是饿了乏了,且请用膳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由儿臣处理,儿臣自会与父皇商议。”
“云儿的丫头侨心呢?一同杖毙吧。”
“侨心已被灭口,无需母后挂心了。”拓跋风道,“尸身已经找到,搁在午门外。”
“嗯。”齐日格乐起身往内殿走去,“你们跪安吧。”
拓跋云跟随拓跋风出了齐日宫,好奇问道:“皇兄,你怎知那蓝琴……”话未毕,被拓跋风嘘声打断:“此事不宜张扬,私闯灶王殿一事,我会去与父皇商议如何公布于众。你且回去,紫然她……”说到紫然,拓跋风有些犹豫,“多多照顾。”
“我当然会照顾于她。”拓跋云说道,接着调皮地一拍皇兄面颊,“皇兄,得空时要常来歇云栈坐坐哦。”说罢,领着银草回去了。
拓跋风目送皇妹远去,想起她的话,温暖一笑。这丫头,也有开窍的时候。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最倒霉的要数巧碧,名利未得着,做了替罪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