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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琴收拾了下食盒,蹲身道:“公主如若无事,蓝琴这就告退。”
蓝琴走后,齐齐雅格想着她的话语,不明白姑母为何特地命人来提醒她,往年不都知道的么?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一个晚上,齐齐雅格也未想出齐日格乐的真正意图,愁眉苦脸地连早膳都吃不下。祈雨见着想要劝慰两句,却不知怎么开口。
一旁的巧碧走上前来问道:“殿下是否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齐齐雅格沉吟道:“往年大祭我都知道‘女不祭灶’,昨日姑母还特地命蓝琴过来提醒,不知何用意?”
“特意提醒?”巧碧垂头思忖着,半晌抬起头来欣喜地道,“公主殿下,紫国是否不如我国这般重视祭灶?”
“好像是的吧,怎么?”齐齐雅格有些莫名其妙。
巧碧瞧了眼祈雨,齐齐雅格明白她的意思,命祈雨下去,祈雨委屈地退了下去。
等祈雨走后,巧碧小声提醒道:“殿下您想想,紫国不重视,那莫,紫然公主是不是就不知道这么个规矩?皇后娘娘的真正用意是否就在于此?”
齐齐雅格细想想:“只要紫然众目睽睽下犯了大忌,届时谁还能帮她说话?那她也就被打入万丈深渊,再也翻不了身了。”
“对呀。”巧碧道,“娘娘的心还是偏向自己的侄女的,她当然希望佳人国未来皇后是自己娘家人。”
“可是怎么让她犯忌呢?”
两人苦思冥想良久,巧碧突然眼睛发亮,附在齐齐雅格耳边道:“殿下,这么办行吗?”说了半晌,齐齐雅格顿时眉开目展:“好,很好,如果成功了,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祈雨那丫头已经不中用,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婢了。”
“是。”巧碧巧笑嫣然,“那莫,奴婢真就去办了?”
“下去吧。”齐齐雅格坐在榻上摸着修长白皙的手指,“紫然,不要怪我太狠心,谁让你招惹我的男人呢?”
歇云栈。
蓝琴忽然过来传旨,说是皇后传召云公主过去说话。拓跋云吩咐雪粉好好照顾紫然后,便带着银草去了齐日宫。
拓跋云前脚刚走,就有个小丫头在宫门口哭哭啼啼的。雪粉走过去问道:“侨心,哭什么呢,大好的日子。”
侨心止住哭声,俏生生说道:“雪粉姐姐,您是公主身边的大丫头,当然觉着这日子好。可怜我不过去御膳房拿点东西,遇到齐齐公主身边的那个巧碧,愣被她骂了一通,我又嘴笨,骂不过她。”
“拿什么东西?那就别去了。”雪粉拉起侨心,“今日大祭,要是被有心人见到你哭哭啼啼的,有你好受。”
侨心擦擦眼泪道:“可是公主说过她回来就要的,是祭灶时御膳房特意做的糖瓜和甜糕。”
雪粉想了想,就走开一会儿应该没事:“你好好照顾紫然公主,我帮你去御膳房。”
“谢谢雪粉姐姐。”
雪粉刚走,侨心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走到紫然门口轻轻唤道:“紫然公主?”
紫然正坐在软榻上烤着火研究棋局,听到唤声,微抬头:“何事?”
侨心看了看,只有紫然一个人在房中,便大着胆子走了进来:“紫然公主,方才奴婢遇到风太子身边的小太监,他说风太子极是想您,但碍于与齐齐公主的婚事,不好来见您,趁着今日大祭,宫中都忙着无暇顾及其他,邀您天黑时去灶王殿偏殿内候他。”
“天黑时?”
侨心点点头:“没错,灶王殿离此地甚远,依着脚程,咱们该走了。侨心会领着公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灶王殿。
连日来,拓跋风都忙得脚不沾地,一面是大祭需要准备的物什,另一方面还要准备大婚的东西。也好,忘不掉她,抹不去心痛,忙点也不错,至少没功夫再胡思乱想。
拓跋风坐在偏殿内稍微歇息一会儿,望着门外傲立风雪中的白梅,不禁想起那抹淡雅可人的身影,楚楚可怜的模样总是浮现在眼前。
“紫然,你在做什么?是否如我想你般在想我?”
拓跋风呢喃着,恍然醒悟紫然应是在恨他,怨他。是了,他如此无情地断绝她的希望,她怎能不恨、不怨?罢了,他拓跋风从不轻易为什么人、什么事心动,有生唯一一次心动,却无能为力,还有什么可说可想的?
收拾一下心情,拓跋风继续忙碌着,不给自己任何思念紫然的时间。
歇云栈距离灶王殿的确很远,紫然跟着侨心走了一个多时辰仍还未到。娇惯着从未走什么路的紫然哪里受得了,一个劲地问还有多远,侨心只说“前面就是”,却每次都还不是。
天快要黑时,侨心领着疲惫不堪的紫然来到一处宫殿前。侨心让紫然躲起来,自己则猫过去偷瞧了一会儿,才过来说道:“公主,跟我来。”说着扶起紫然往小路走去,从一个角门溜了进去。
虽然看不见,侨心却明白紫然心中满是疑惑,解释道:“要是被人看见您来找太子殿下,估计又要被有心人传到齐齐公主耳里,依着齐齐公主的脾性,非来找您的麻烦不可。”
紫然点头赞同:“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不一会儿,两人就已经来到一处偏殿,侨心过去打开门瞧了瞧,确定无人后,才示意紫然进去。
紫然坐在方才拓跋风坐过的软榻上,侨心道:“公主殿下,您在此稍候,奴婢这就去告知太子殿下您来了。”
紫然不疑有他,随着她离开。等了片刻,仍未见有人来,心想应是风哥哥忙得紧,一时半会儿来不了。瞧见几上搁着本书,闲来无事拿过来瞧瞧,却因方才走得太久有些困倦,就那么斜靠着几子睡着了。
紫然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身遭喧闹嘈杂得很,迷蒙中睁开眼,才发现周遭都是人,一个个气愤地指责着她。她无措地四顾,都是一些朝臣,无一个女子。拓跋豪和拓跋风就站在这群人中间,拓跋豪也是愤怒非常,拓跋风则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风哥哥,我……”紫然不知如何反应才好,委屈地唤道。
拓跋风复杂的眼眸中尽是震惊、疑惑和失望,他忍了忍,还是开口问道:“紫然,你怎会在此?你可知大祭时,灶王殿最忌女子现身?”
“不是你……”紫然本想说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但听到拓跋风后面那句时,头脑发懵,既是如此,风哥哥怎么会叫她来此地?听听那些朝臣们怎么说的,风哥哥怎么会诅咒自己的国家?
“亏太子殿下拼死救你,我佳人国也不曾亏待你。想不到你竟如此歹毒,在大祭时偷入灶王殿。”一个老者摇头晃脑叹息道,“陛下定要严惩此事,否则恐怕难平灶王爷的怒气。”
“这女人定是紫国的奸细,趁我国大祭时入灶王殿,好让灶王爷惩罚我国子民,好歹毒的心哪!”另一位中年臣子说道,“臣作为礼部尚书,有责任深究此事,望陛下降旨。”礼部尚书,原来是那胡霸业的父亲胡人礼,不知他儿子胡霸业怎么样了?值此之际,紫然居然还走神想及其它。
拓跋风撇撇嘴,不轻不重地提醒胡人礼:“胡尚书,查案的事应该是刑部来管的,可别越俎代庖了。”
刑部尚书接过话去:“太子殿下说得对,此事由我刑部接手,定查出幕后主使。”
……
各人仍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如何处置紫然,方法是一个比一个残忍,丝毫不顾忌在他们面前的是位娇滴滴的姑娘。
此情此景,紫然意识深处感觉甚是熟悉。似是许多年前,她也被一群人围在中央,以她为中心,都在指责着、议论着、笑着。
紫然忽觉得头越来越重,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周围的声音更是越来越远,却都传进她的耳朵。不,耳朵在嗡嗡嗡嗡地响,什么也听不见。
“紫然!”拓跋风注意到紫然的不对劲,惊呼着过去扶她。
“小菌子,救我!”
仿佛许多年前晕倒前一般期冀着有人救她,紫然幽幽地唤道,在她失去意识前,没有注意扶着她的手忽的僵了一下。
她也没有听到拓跋豪威严的决定:“紫然是女子,此事还是交由皇后处置。”
紫然醒来时不是在灶王殿的偏殿,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只有一盏烛灯点燃,放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刚睡醒的脑袋尚未清醒,紫然一时搞不清状况,轻轻掀开被褥,紫然谨慎地打量四周。
内室无人。紫然得出结论,下得床来,鞋袜都顾不得穿,光着脚跑出去想要确定自己究竟在何处。刚走至门口,就被人挡了回来,居然是皇后宫中的蓝琴。
“公主这是要往哪儿去?难道还要去灶王殿么?”蓝琴紧逼着走进来,迫得紫然步步后退,嘴角带着冷笑,仿似在看着一个逃不掉的猎物。
“这是在哪里?为何我会在此?”紫然后退几步,站稳身子问道。
蓝琴把手中托盘放在桌上,一面摆放饭菜,一面说道:“此地是齐日宫的偏殿,公主好生住着就是。私闯灶王殿的罪,自有皇后娘娘主持公道。”说罢回头一笑,“公主请用晚膳。”
紫然被蓝琴诡异的笑容吓住,只觉得浑身冰冷,颤抖着道:“我要见风哥哥和云姐姐。”
蓝琴不作理会,只道:“时值深夜,太子殿下和云公主殿下都已安寝,如若真要见,留待明日皇后娘娘会审此事时自能相见。”
听风宫。
太子拓跋风并未像蓝琴所说般已经安寝。
烛光下,他在痴痴发着呆,火盆里的炭哔哔啵啵燃烧着,香炉里熏着檀香。
“小菌子,救我!”
拓跋风的脑海里不时回现紫然晕倒时的呼救声,心痛如刀绞。紫然出现在灶王殿,他在最初的震惊和愤怒后就已经明了定是有人陷害。紫然心思单纯,从未想过害人,怎会受人指使来诅咒一个国家及其人民?何况她整日待在歇云栈,从未单独出去过,如何得知灶王殿的去处,神不知鬼不觉来到灶王殿偏殿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