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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装素裹下的城市,显得神秘庄严,拓跋风也不禁瞧得出神。
“殿……少爷。”能打破如此静谧美好时刻只有毫无浪漫文艺思想的行肃,他恭敬地单跪在拓跋风身前,拓跋风挥挥手令他起来,“在外不必多礼。”
“回禀殿……少爷,大雪封路,只怕近几日都出不了城。”行肃担忧地禀报道,由于要隐瞒身份,拓跋风令属下称呼他为少爷但行肃仍旧时常忘记,往往到了快说出口时才立马醒悟。
“大雪封路?”辰霖皱眉看向拓跋风,“风,如今怎么打算?”
拓跋风笑笑:“天意让我们在此停留,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好好欣赏美景游玩几日。”
“但……”辰霖和行肃都忧心忡忡,“毕竟仍在紫国境内,恐怕……”
“吩咐下去,多注意着点。”拓跋风面露轻松,心底却很是郑重,“传信回去,令宫中来接。”
声音轻柔,拓跋风对紫然说道:“听闻万山关的冰雕极是美妙,今日下如此大场雪,晚上定有冰灯会,到时陪你一起观看。”
“好,谢谢风哥哥。”紫然开心了绽开笑容,顿时满室光辉明亮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晶莹剔透的冰雕、冰灯应接不暇,红眼睛的白兔、斜飞的雨燕、引吭高歌的黄鹂、奔跑中的狂狮、咆哮着的猛虎……还有闪着七彩光的莲花。
紫然的眼睛骨溜溜转着,可以看出压抑很久的她非常兴奋激动。拓跋风一只手牵着忘乎所以的紫然,一手虚环着她以免被拥挤的人群撞倒,瞧着紫然开心不已地四处观瞧,心里也非常高兴,庆幸他们遇上了这一场雪,碰上了万山关的冰灯会。
鹅毛片状的雪花仍然在洋洋洒洒飘荡着,但一点都没影响观赏者兴奋莫名的情绪,街上人挤着人,摩肩接踵,却都高高兴兴地往前奔去。
“风哥哥,你瞧那里,好漂亮的冰灯啊,好多人!”紫然指着不远处的冰灯群叫唤着,柔柔的嗓音美妙动听。
拓跋风抬头一瞧,是一组灯谜,猜中者就可以把那盏灯带走,特别能吸引外地的游客。
“咱们去那边瞧瞧如何?”拓跋风温柔地对怀中人说道,紫然狠狠地一点头,“好啊,风哥哥你去猜几个谜语!”“不,我们一起猜。”磁性地男音响在耳侧,那么温柔细致,紫然不禁头晕目眩起来,羞红了脸,赶紧跑到灯谜摊前。
只见第一个冰灯雕刻的是一只奔跑中的小鹿,透明的身体,专注的眼神,散开的四肢,好像前面有很大的吸引力在牵动着它。紫然很是喜欢这只小小的透明鹿,赶紧让拓跋风猜谜语。
鹿身上的灯谜也很有意思,“有人在家吗?(打离合字一)。”
拓跋风摸着刮得光溜溜的下巴笑眯眯,想了一会儿,低头问紫然:“你猜猜是什么字?”
紫然仰头:“风哥哥猜不出来吗?”
“对。”仍然是高深莫测的笑意,怎么看都有点逗趣的意思。
紫然撇撇嘴试着提醒拓跋风:“我站在门口问……”“恭喜你猜对了!”还没说完,就被拓跋风打断,“真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哈哈。”
紫然莫名其妙地看着拓跋风:“我,我猜出什么了?”
“答案啊。”拓跋风笑得眼睛都弯了,看来很是开心,见紫然有些不高兴了,赶紧收住笑道,“答案就是‘门口问’,问字不就是门和口字合在一起的吗?”
“啊?”紫然傻眼,原来灯谜这么好猜,以前总听上官野提起说有多难,原来是吹牛。想起上官野,眼眸黯淡下去,无意间瞥到拓跋风期冀的眸光,暗暗压下心中不快,强作欢喜道,“这个灯是我的啦!”
“喜欢吗?是你的了!”
接过小鹿,紫然为不让拓跋风看到脸上的不快,装作看风景般转过头,瞥到一只紫色的蝴蝶在前方飞舞,透明的冰灯泛着莹莹紫光,双翅忽闪忽闪像要飞往高处。
紫然瞧得呆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人和事。走进一看,紫蝶竟是断了翅的,些许失望显露在脸上,紫然心底像是压着千钧重担,喘不过气。
摊主见一长相普通、身材却很是窈窕的少女(紫然面上乔装过,但身材再美好,也有相似的,没必要改装)痴痴地瞧着紫蝶晶灯,脸上却显现出失望之情,顿时了然,走过去道:“这只紫蝶是根据十年前紫然公主跳的绝世妙舞‘蝶翼展翅’所作,因此才故意做成断了翅膀的紫蝶,而她展翅欲高飞,更是鼓励人们不要被困难打败……我这还是根据我在紫国宫中当值的表叔的弟弟的小姨子的丈夫的表舅……”
紫然没有听摊主数亲戚,见谜语是:“七人行车菩萨前(打一花卉)。”手一扬,拂开面上一张薄薄的皮叫起来:“风哥哥,我要这灯。”
“你要,我便猜来送给你!”拓跋风琢磨着灯谜,完全没注意到紫然有什么不对劲。
对面的摊主却在一瞬间愣住了,摊前的少女美若天仙,星眸璀璨,樱桃小嘴半开半闭,秀鼻滴滴晶莹的汗珠,正满脸期待地看着边上的帅气少年,真是……郎才女貌!
“你,你,你是……”摊主指着紫然语无伦次,惊讶得无以复加,“紫然公主,你是……”
顿时,围在摊前猜谜的众人听闻喊声,都转过头来,一霎间愣在当场,手中物事掉落都不可知。
专心猜灯谜的拓跋风瞬间醒悟过来,低头看去,不知紫然的人皮面具何时掉落,现出的正是她那绝世容颜,如今满布惊恐和慌张。
拓跋风的第一反应便是脱下自己的狐裘披风该在紫然头上往人堆里闪去,后面跟着的辰霖和行肃两人也醒悟过来,忙在人群里制造些小小的混乱,掩护着两人离去。
待回到歇云客栈的房间内,紫然已是泪流满面、一脸委屈抱歉:“风哥哥,都怪我不好,太过兴奋了暴露行踪。”拓跋风心疼地替她擦去泪水,安慰道:“没事的,你开心就好。”
“可是……”紫然想说,可是如果连累着暴露了风哥哥的身份,会不会给佳人国带来麻烦。
拓跋风了解她的担忧,对她轻轻摇摇头,然后一脸激动莫名:“紫然有否觉得方才很是刺激?”
紫然还未作答,旁边两个刚刚胆战心惊的人绝倒:太子殿下的兴趣还真不一般。
紫然羞答答地低头,风哥哥的怀抱很暖和,狐裘披风有很浓的风哥哥的味道,如果一辈子能如此,紫然情愿忙于奔命。
情爱中的两人仍在眉来眼去,向来不知趣的行肃插嘴道:“殿下,紫然公主的身份已经暴露,只怕此地不宜久留。”
拓跋风和辰霖狠狠地瞪一眼行肃,拓跋风不满行肃打扰他们的你侬我侬,辰霖则恨透行肃总是打断他面前的好戏。行肃见两人等他,一脸委屈和茫然。
拓跋风道:“你去安排,明早动身。”
辰霖摇头晃脑道:“只怕今晚就躲不过……”质疑拓跋风的话,没敢继续往下说。
行肃看着拓跋风等候最终指示:“殿下,是否今晚?”
拓跋风想了想,仍环抱着紫然:“辰霖多准备些吃食、被褥和药材,安全方面行肃负责。”
“是。”两人领命而去。
房中只剩下一匹披着羊皮的草原狼,和一只纯纯美味的小羊,只是狼暂时还不想吃掉羊,于是轻轻把羊圈在自己的怀里哄着。
紫然抬头问拓跋风:“母……娘亲她如何了?”拓跋风为了哄紫然高兴,带着她去逛冰灯会,但上官芸疯疯癫癫,目标明显不说,还碍事。于是,辰霖给上官芸煎了一副安神汤喝下,让银草和另一丫头冰莹守着。
这下,既然决定连夜逃走,自然要带上上官芸。
拓跋风唤出暗卫,安排吩咐一番,便拿着桌上的点心和茶水哄紫然吃下一些。晚上还很漫长,不吃饱,怎么能跑路?虽然他们肯定是要以马车代步,却也有一段暗道要走。
歇云客栈是拓跋风暗地派人在紫国建立起来的,主要用途是收集紫国情报,为免被发现后无法逃生,每个客栈都修有暗道。万山关位于紫国与佳人国交界处,暗道更是发达畅通,也为了方便佳人国偷偷向紫国输送人和物事。
如今,拓跋风一行就走在万山关歇云客栈的暗道中,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点燃一支火把,倒也不是很阴暗寒冷。只是暗道不知通向何处,前方更是遥遥无期,让几人的心情很是沉闷。
拓跋风一手拿着火把,一手环着紫然的腰,欣赏着手下的杰作。行肃顺着主子的目光,眼带欣赏和惋惜:“唉,好好的一座客栈只怕要毁于旦夕间。”
紫然听闻为之一颤,都怪自己太忘乎所以,害得大家半夜就要如丧家犬般逃命。拓跋风感受到紫然的失落与歉意,不悦地瞪一眼行肃。
辰霖赶紧打哈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歇云客栈本来就要搬迁,如此咱们倒是帮了一个大忙。”说罢朝行肃丢去一个眼神,谁知行肃并没接到,接到了恐怕也不理解:“殿下什么时候命令搬迁的,我怎么没印象?”
拓跋风大声咳嗽:“行肃,你去前头探路!”
辰霖赶紧推一把,把还要关心一下“咳嗽”的拓跋风。行肃被推了个趔趄,抬头间见到拓跋风一脸的杀气看着自己,不明白又何时得罪了最近总是古古怪怪的主子,忙领命向前奔去,竟像是逃命般。
紫然本是内疚万分,只能关心身旁被银草和冰莹扶着的娘亲,见得行肃狼狈的身影,不禁扑哧一笑,惹得拓跋风一阵激动。顿时,整个暗道都亮堂起来。
尽管几人相处有三月有余,几个男人仍然时不时会被紫然灿若繁星的双眸吸引,也会对她的莞尔一笑看得痴呆,幸好她平时要么带着面纱,要么贴着面具。但此时,逃入密道中的几人并未乔装,紫然的笑靥在暗黄的火光中,竟是格外迷人。
银草和冰莹见着几人的异样,已是见怪不怪,轻轻咳嗽一声,提醒拓跋风:“殿下,走路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