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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轻袍,身上首饰铃铛作响,却并不繁复,给人的感觉是火辣活泼,正如她的性子。拓跋云身边还站着一位少年,比她高出一大截,帅气阳光的味道任凭秋夜的凉风也赶不走。
紫然抬头愣愣地瞧着他,竟忘记了身边的人。但见少年微笑着回视她,嘴角弯弯,眼眸中仍旧是那般宠溺的眼神,深邃让人不可自拔。
拓跋云见紫然呆愣地看着自家皇兄,有些尴尬,也不多想,跑过去自来熟地拉着紫然的手叽叽喳喳开来:“紫然公主,我正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想不到竟在这里碰面了,咱们真是有缘啊!”
紫然被拓跋云摇啊摇才回过神来,对她笑笑:“昨日还要多谢拓跋公主相助。公主远道而来,紫然招待不周,惭愧至极,还望公主海涵!”
拓跋云听此话语,皱了皱眉头,仿佛撒娇一般摇了摇紫然的手臂:“紫然公主,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咱们别那么文绉绉好不?我比你大几岁,往后,我就叫你紫然,你叫我云儿,可以吗?”说完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哀求着紫然,逗得紫然扑哧一笑,两人更觉亲近了一分。
“云儿,不得放肆妄为!”被两人完全无视了的少年却不甘寂寞,厉声呵斥拓跋云的无礼之举,转而对紫然抱歉一笑:“云儿无礼,让紫然公主见笑了。”
紫然再次盯着少年发愣,拓跋云切了一声,撇撇嘴,才对紫然道:“紫然,别理他。他是我皇兄拓跋风,一个总喜欢扮演老头的小孩儿。”
“拓跋风?”紫然瞧了瞧拓跋风,有些失落自眼眸中一闪而过。原来他叫拓跋风,他说能再见面,再见时却恐怕已经忘记了紫枫山下无名溪畔的邂逅。
仿佛是感受到了紫然的心事一般,拓跋风向前迈了一步,弯腰作揖:“拓跋风有礼了。”说罢,于无人瞧见处对紫然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紫然顿觉阳光破开黑夜一般,周身都温暖了。风一般的少年,仍旧有着日光的温暖味道。
“风哥哥。”紫然怯怯地唤一声,得来的是拓跋风的带着宠溺的微笑。
两人暗暗地做着交流,被晾在一旁的拓跋云却不干了,见着本来自己中意的姐妹,竟被那个装老头的皇兄抢了视线,不悦地站在两人中间,拉着紫然道:“紫然,咱俩一起逛逛御花园吧。”
“好。”其实紫然也挺喜欢拓跋云的率直单纯,和自己过去一样,却比那时的自己少了一些刁蛮任性,真是位讨人的姑娘。偏过头,看着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美丽姑娘,略微带些怯意道:“云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好啊,听说你今年七岁,我十岁,叫我云姐姐,再好不过了。”说罢,还一拳砸在自家皇兄胸膛上,“是吧,皇兄。”
“是。”拓跋风无奈地看着自己那位有点野、有些疯的妹妹。有皇妹这样的丫头作陪,对紫然忘记过去,乐观开朗地生活应该有些好处。
果然,不一会儿,两个小姑娘就叽叽喳喳地聊到一块儿去了,留下上官野和小菌子等人与拓跋风一起无奈又欣慰地瞧着两个小身影。
几人见没什么事,便相隔不远找地方坐了下来,互相做了介绍,也算认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御园邂逅,却被有心人传成了紫国与佳人国私下交好,甚至有联姻之嫌。原因是紫国的紫然公主与佳人国的大皇子拓跋风深夜竟在御花园约会。
其他人倒是没觉得什么,拓跋云可气坏了,明明是她主动找紫然说话,如今却变成哥哥与她私下约会,这样对紫然的名声极其损坏。“肯定是蓝思琴那个狐狸精,平日里与各国皇子勾三搭四,说话尖酸刻薄,那天晚上还见她在御花园里鬼鬼祟祟的。”
“云儿,别胡说!”佳人国行宫内,拓跋风皱着眉对拓跋云呵斥道。
“皇兄,那你说怎么办?这些人就知道捕风捉影,真无聊!”拓跋云撇撇嘴,不悦地坐下来,又坐不住,站起身继续在殿内走来走去。
拓跋风瞧瞧自己的皇妹那副焦躁不安小大人的样子,顿觉好笑。在拓跋云急切的目光注视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尝着,终于在刁蛮任性的皇妹即将爆发时,莞尔一笑:“既然觉得此事甚是无聊之作,又何必当回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无人回应,造谣者能如何?”
“不管?这就是皇兄您老人家的高见?”拓跋云看见自家皇兄的那副天塌下来与我何干的死人样,就恨不得把他掐成真死人。
拓跋风或许是觉得逗这个丫头也要有个度,怕自己真的被她用眼神杀死,才起身拍拍拓跋云的头,宠溺地道:“此事不牢佳人国的云公主操心,此乃紫国,自有紫皇处理。”
“真的?”拓跋云将信将疑,在拓跋风很有信心地点头之后,才放下心来。低头想了想,又有些垂头丧气地嘟哝着:“那是不是现在都不能去找紫然玩了?要不然,那些人又不知怎么传言呢。”
拓跋风依旧一手端茶杯,一手负于身后,转身优雅地瞧着窗外美景:“做自己的事,何必与别人计较!”
窗外夕阳红彤彤斜挂在西边天上,晚霞艳丽无比,色彩斑斓,仿佛把天烧着了似的,白云也被染了色,漂浮在天边,变幻多端。夕阳的红光把大地披上了一层红艳艳的丝纱,世界好似都在燃烧着,却是静静地。一丝微风拂过,静,开始摇曳,带着同样染了红的紫枫树叶,摇落在地。
晚霞也给窗边负手而立的少年拓跋风披上了一层红纱,本为白色滚金边的锦袍,染了红,搭上一般朦胧在红丝纱中的青丝,竟似欲乘风归去一般。
“风哥哥……”紫然不知何时来到,竟瞧得痴了,不自觉地轻唤出声,仿似梦呓。
拓跋云却已不在屋内,不知这丫头此时去了何处。
拓跋云转身,瞧见紫然站在身后,有些惊诧,想了想了然一笑:“紫然公主,是来找皇妹么?刚才还在的,不知现在去了哪里。”说完就要唤人去寻找拓跋云。
紫然含笑带羞着摇摇头,还没完全从刚才的美景中回神:“风哥哥,不必了,紫然是特意来谢谢风哥哥多日前的开导的。”
“紫然公主不必客气。”拓跋风听后微微一笑,指了指桌旁椅子,“请坐。”
紫然依言坐下,低头抿嘴,过了半晌,方才抬头恳切地看着拓跋风,“风哥哥,叫我紫然就好了。”
“好。”拓跋风也不是拘泥于礼节的人,更不是在意别人想法的人,闻言爽快答应,轻唤了声,“紫然。”
突然竟有些冷场,两人都想着自己的事,忽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将谈话继续下去。
拓跋风看着紫然,心中有些惋惜,七岁的稚龄,就算生在皇家,哪怕是应该过早学习帝王之术的皇子,也还是应当有一颗童真之心。而之前素闻紫然公主刁蛮任性,如今却因一场大病转变了性格,就算时间倒转,终究失去了那份单纯的快乐之心。
正在此时,刚才不知何去何从了的拓跋云咋咋呼呼闯了进来,也不管屋内气氛如何,见着紫然在,也没怀疑她为何会在佳人国歇息的行宫里,且是在拓跋风的房间内,二话没说拉着她就往外走,一面还不忘跟拓跋风打声招呼:“皇兄,借用一下紫然。”
紫然疑惑地被拓跋云拉起身,匆忙中只来得及与拓跋风告辞:“风哥哥,改日再见。”
拓跋云急匆匆带紫然走不为别的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刚才她一出行宫,就见着蓝思琴跟青松国的六皇子宫南佑举止亲密,在聊着什么。想到她和皇兄只是在御花园偶遇紫然,就被传言说成那般不堪,心中不服,认定是蓝思琴捣鬼,想要以牙还牙,报复她一下。
等她回去找拓跋风一起去时,却见紫然在,权衡利弊,觉着皇兄不会同意她的壮举,不如找紫然同行更为妥当。于是,就那么风风火火拉着紫然出来了。
两人来到行宫门口,刚好来得及瞧见蓝思琴与宫南佑等人往御花园方向走去。拓跋云赶紧牵着紫然蹑手蹑脚跟上,在紫然莫名的眼神下,尾随着走向御花园。
只见前面一行人拐过一座假山,走过一片树林,慢慢悠悠欣赏着秋景,蓝思琴不时转过头跟宫南佑聊着什么,却见宫南佑面色有些不耐烦。终于,几人来到一处凉亭前,歇息了一下。拓跋云和紫然正要跟近一点以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却见一行人又站起,朝着蓝玉国行宫方向走去。
拓跋云抓着紫然的手有些兴奋地抖着,在紫然疑惑迷茫的眼神下小声说道:“本来还只是想要吓他们一下,想不到蓝思琴那狐媚子竟邀请宫南佑去行宫,嘿嘿,这下可以抓个凑巧了吧!”
紫然奇怪地瞥了一眼拓跋云,任她牵着自己走:“云儿,你干嘛总跟蓝思琴过不去?是嫉妒她长得比你漂亮,还是你喜欢宫南佑,所以在吃醋?”
“切。她长得有你漂亮吗?干嘛嫉妒她?宫南佑骄横跋扈,从来目中无人,瞎了眼的人才会喜欢他呢。”拓跋云不以为然地道。“我只是看不惯蓝思琴的妖媚样子,而且她还诬陷你和皇兄,讨厌她而已。”
紫然却没听见她后面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听说青松国陛下对六皇子宫南佑及其宠爱,甚至要立他为太子,原来青松国陛下瞎了眼啊。”说罢,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为自己的聪明做肯定,引来拓跋云一阵白眼。
最终,两人的确跟随着看见蓝思琴一伙人进入了蓝玉国行宫,却再也跟不进去,又不想直面那两人,只好垂头丧气地返回。却在不远处遇见了凌绍,两人虽有些惊讶,但明白凌绍因治好紫然的怪病,被紫皇允许随意在宫中走动。
凌绍微微对两位公主打个招呼,示意紫然该回去服药了,才意味不明地道:“既然进不去,又不甘心,何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想拓跋云却“切”了一声,满脸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