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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吗?”
这位圣女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在人前却又得维持她所谓的形象。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那股不断冒出的火气,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弯腰放到万山手中,“你到时候用这药敷一下伤口,若是药不够用了,便来找我。”
云夕将这一幕收进眼中,等这圣女打算离开后,才问道:“倘若等他好了以后,固态萌发,那么他所犯下的罪由谁来承担?”
万山急忙说道:“我不会再做坏事的。”
圣女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正色道:“他既然同我保证了,我就会相信他。”
她身后同样身着白衣的女子开口道:“在圣女的感化之下,想来他一定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洗心革面的。”
云夕觉得这些人脑子同样有问题,也不想再同他们继续说下去,冷眼旁观看着他们飘飘然离开。
至于万山,已经给过他们教训了。云夕也没打算再下狠手,不过若是让她得知他还敢做坏事的话,云夕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万山手紧紧抓着那瓶药,眼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丝的怨毒,然后带着手下匆匆忙忙离开了,生怕晚走一步就会被留下。
其他原本跪在地上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刚刚那位大娘更是对云夕说道:“圣女虽然想法单纯了点,但是她其实也是一片好心。”
他们都是经过诸多世事的人了,哪里不知道这种口头的忏悔根本不值一文钱,刚刚之所以一言不发,不过是给圣女一个面子罢了。
云夕有心从这些人口中多探出一些消息,“这圣女又是什么来路?”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们一家人从外地过来没多久,所以并不清楚你们这边的情况。”
她恰如其分地撒了几滴眼泪,“我家乡都被水给淹了,只是没想到来到这里后,发现这边水灾也同样严重。”
这位徐姓大娘倒是个热心肠的,也跟着赔了几滴眼泪,然后说道:“我们这边倒还好,官差老爷时常帮忙看水位,发现水位涨了便通知大家。知府大人也下命令每日给大家送些粥和馒头,偶尔还有白面吃呢。”
底层老百姓十分知足,能活下来便觉得是上面的恩典了。
云夕点头称是,从这点来看,这知府的确是不错的官员。
徐大娘继续道:“至于这圣女,她可是白衣教的圣女!白衣教你知道的吧?”
“去年白衣教的教主为了黎民百姓,泄露天机,让我们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不知道造福了多少人。我家先前也时常在佛前给这样的大善人上香呢。刚刚这位便是白衣教的圣女宁霏。在白衣教教主殉身的情况下,这位圣女便继承她的遗志。”
“这圣女可真是大好人啊,时常送药送粥过来给我们,若是大家有个头疼风热的毛病,她也会帮我们看病。”
徐大娘滔滔不绝地赞美她,“只是她毕竟年轻,没经过什么世事,将人想得太好,太容易轻信人了。”
云夕听着这些话,只想磨牙:不要脸!居然敢冒充白衣教圣女。白衣教圣女明明就是她妹妹朵朵好吗?在尚且没有找到下一任合适的圣女之前,朵朵现在是兼任圣女和教主的职位。
因为预言天灾的缘故,白衣教现在在民众中的名声极好。那位宁霏打着白衣教的名义出马,先入为主之下便收揽了不少的民心。
云夕身边还有几个白衣教的女孩子,他们听了这大娘的话,一个个气得脸都红了。
云夕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
徐大娘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不过虽然你和你丈夫身手好,不过也是得小心一点。那万山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小舅舅在衙门做事呢。他小舅舅没有儿子,一向把万山当儿子养的。”
这徐大娘也的确是一片好心,才会掏心掏肺地和她说这些。
云夕还真不惧怕万山,他们在这边考察个一两天时间就够了,若是万山真的让他小舅舅出马,那不过是提早恢复身份罢了。
云夕应付完了徐大娘,转头看向红希和丽丹。这两人这趟也跟着朵朵一起出来,朵朵护送珠珠和赵夫人、赵国平去凤凰县,她们两人倒是留了下来。
丽丹咬牙道:“竟敢打着我们白衣教的旗号做事。”
而且还发表那么一通令人作呕的言论,真真让人恶心。
云夕也觉得对方分明是故意利用白衣教给自己刷名声。她若是真心要做好事的话,也不需要打白衣教的旗号,只不过用这个法子能够更快扬名罢了。
这也是因为白衣教在世人眼中终究是神秘的,她们的教主和圣女是谁,世人根本一概不知。只知道她们平素爱袭白衣,最恨负心薄幸之人,这无疑给了那些人冒充的机会。行这种欺世盗名之事,云夕还真不相信这些人会是所谓的好人,也不知道他们要这所谓的名声,到底想做什么。
红希冷着脸,用力点头,“等我找出那些人的地盘,我便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云夕道:“先调查一下她们的来路吧,看她们究竟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有人刻意指使他们的。”按照刚刚徐大娘的话,这宁霏还是时常过来这一带送汤汤水水和药材的,所以要跟踪她们应该不算难。
若是后者,那肯定是得找出幕后黑手的。
几个白衣教的姑娘虽然依旧很是愤怒,却也知道云夕的话语在理,加上云夕还是大长老,所以还是听了进去。
下午的时候,这宁霏又过来了一趟。前段时间一直下雨,气候十分湿热,所以宁霏带来了好几锅熬煮的中药汤。云夕嗅了嗅味道,大概是金钱草、薏苡仁、牛膝、山药、白术、茯苓、防风……这本身就是常见的去湿气的药材。
不少人都拿自己的碗排队去领了这药汤一饮而尽。
云夕对宁霏本身就不信任,根本不可能去喝他们的药汤。
等到给大家打完药汤后,宁霏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似乎忘记了早上同云夕的争执,亲自盛了一碗,捧到云夕面前,“喝下这汤吧,对身体有好处。”
云夕避开来,说道:“多谢圣女的好意,只是我从小不爱喝药,闻到药味就想吐的。”
她在圣女两个字上加了点重音。
宁霏也不强求,依旧是那副淡然出尘的模样,“那就算了。这位夫人若是想喝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一声。我们同为女子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有诸多的不容易,更应该好好相处才是,这也是我们白衣教的宗旨。”
她身旁的白衣女子都用虔诚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宁霏便是她们心目中的神灵。
等到宁霏她们离开后,红希已经偷偷跟上了她们,红希的轻功不错,云夕并不担心她会被发现。
李司这时候也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眉头皱着,忧心忡忡的样子。
云夕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或许是顾忌着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说话,李司只是摇摇头,说道:“等明天再说。”明日大家再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这些事。
云夕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忍不住说道:“你喝了她们送来的药汤吗?”
李司道:“刚刚有个老人排队领了两碗,分了我一碗,这也是对方一片好心,我便喝了。”他哪里人心拒绝来自底层老百姓的好意?
云夕不放心的只是宁霏亲自递给她的药汤,其他人倒是不担心,她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晚上的时候,云夕又继续熬了一锅粥给大家当晚餐,大家只是搭配着一些酱菜随意应付过去罢了。周围都是平民百姓,云夕几人又装作是逃难过来的难民,自然不好大吃大喝。
白天跑去跟踪她们的红希也回来了,低声同云夕汇报:“她们一行人住在城里的一个四进宅子中。那宅子一向有鬼屋的称呼,她们进那宅子也是通过走地道。”
云夕扬了扬眉,这些人也的确有些手段。
红希抿唇道:“虽然我没探出具体的人数有多少,却知道那宅子最少也有四十人。”
单单她所看到的就有这么多,更别提没露面的了。可见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么多人,而且看样子也不缺钱,想做点什么都简单,对方偏偏选择冒充白衣教。
因为朵朵和云夕的缘故,白衣教现在活动的地盘主要是在京城和楚州一块。她们现在的人数不少,但是分到每个州就没多少了,自然不可避免会有一些触手不能及的地盘。比如丘州这一块就不是白衣教的势力范围。
对方选定这里,或许也有这个原因考虑。
由此可见,这是一次处心积虑的冒充事件。
红希一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不由恨得牙痒痒的。红希自小父母双亡,跟着大伯一家过活,等到她年纪稍大,大伯便想将她卖给一个有癫疯的人做妻子,若不是教主救了她,她这一辈子就毁了。因此对红希来说,白衣教便是她的家。如今有人对白衣教身怀恶意,她自然将对方给恨上了。若不是为了剥丝抽茧,找出幕后黑手,只怕她会按耐不住地将那群人给解决了。
云夕眉头微微皱起,丘州并非她的地盘,这里没有万事屋,没有隐门,她能指使的也就只有带过来的这些人,想要做点事情都不太容易。
她道:“放心,迟早会摸出对方的狐狸尾巴的。”
红希同她汇报过后,便去执勤了。云夕他们在外面休息,至少都会留下两个人巡视。
只是……
她躺在帐篷中,十分郁闷地发现睡不着。他们所睡的地方是一块木板上再铺上一层棉被,鼻子中所闻到的是泥土的味道,以及一股腐朽的味道。
和她同样没睡着的也有云深,夫妻两在黑暗之中大眼瞪小眼。
云夕索性坐了起来,低声说道:“来开一下座谈会如何?”
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听到,他们交谈的时候不可避免得用内力来凝音入耳。
云深低低笑了笑,低沉的声音在胸腔回荡着,落入耳中尤其的磁性动人。
云夕感到脸有点热,咳嗽了一声,干脆进入正题,将白天红希的事情同云深说了一下。
云深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