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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群姑娘便顺顺利利地前往深州各个地方,亲自逛了一圈,眼见为实,将真正的情况汇报了过来。
李司性格虽有些迂腐,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还同这些女子道谢了一回。
深州的知府并不知这些,还以为他们给赵文书所看到的都是他们想让他们看到的。
更好笑的是,还有人想走枕边风路线。
云夕的容貌摆在那边,那些人就算想送美人,一看到她的脸顿时就萎了,因此他们便打上了赵夫人的主意。三人之中,赵文书作为总督兼钦差,身份最高,赵夫人虽然五官不错,可是因为皮肤和身材的缘故,说清秀都勉强。
加上大家都知道她身体不好,自然开始做美梦了。
云夕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赵国平的缘故。赵国平本身也是个刺头,在知府宅内,他直接将知府爱妾的娘家妹妹贾茹给推下水了。
虽然那姑娘被及时救起,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丢了大脸,在那边哭哭啼啼地表示自己受欺负。
赵夫人并不知道前情,便想让儿子先道歉再说,无论如何,将人推下水终究不好。
赵国平梗着头,不肯服输,眼神满是桀骜和不满,“她也配我道歉?”然后直接走了。
贾茹闻言,哭得越发厉害了,她的姐姐贾姨娘也跟着抽泣,“妹妹,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总督之子,我们只是贱命一条,哪里受得住人家的道歉,你就认命了吧?”
云夕同赵国平也算是相处过几天,知道这孩子本性不坏,也并非那种会故意欺负人取乐的性子。
她眉头微微皱起,说道:“事出必有因,我去问问国平好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关系,让赵夫人身体好转了不少。在她面前,赵国平倒是乖巧许多。
她目光扫过那梨花带雨的贾茹和同样哀哀戚戚的贾姨娘,眸光转冷,“我很好奇,贾姨娘怎么会经过那条路呢?别说是为了同赵夫人请安,一个妾室的妹妹,还真没这个请安的资格。”
就算是知府夫人的亲戚姑娘,要拜访她们,也不会越过知府夫人。
深州知府夫人李池氏看着那那对狐媚姐妹青白交接的脸色深觉痛快,皮笑肉不笑道:“可见是我平日太过宽和,让有些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将贾姨娘送回自己房间。”
贾姨娘在李大人面前分外得宠,下意识地拿出了宠妾的那一套,只是她刚嚎了一声打算为自己哭诉。
云夕已经一鞭子甩了过去,鞭子擦过了贾姨娘的脸,差点没让她毁容。云夕淡淡道:“太吵了,吵得我耳朵疼。”
贾姨娘所有的声音都被咽了下去,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什么。
云夕见赵夫人眉头蹙着,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连忙扶住她,视线往她们姐妹两飘了飘,嘴里道:“夫人这病可受不得气,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言外之意便是赵夫人是被她们给气的。
然后直接送赵夫人回去了。
等她们两人离开后,李池氏冷笑了一声,说道:“赵夫人和云夫人是何等尊贵身份,就算是老爷在她们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你们胆子还真大,还想在人家面前弄鬼。”
贾姨娘忍不住回道:“就如此,也不能不讲理啊。”
李池氏讽刺道:“权利便是最大的道理。就算云夫人今日用鞭子将你脸抽花了,你以为老爷会护着你吗?在云夫人面前,他只会说云夫人抽得好,抽的妙。”
她心中有些惋惜:云夫人这鞭子怎么就不狠狠来上一下,弄花这狐媚子的脸呢?
贾姨娘这才知道有些人注定不是她们姐妹两能够招惹的,心中在万分委屈的同时,也有些愤恨。也不知道那赵大人是看上那赵夫人那点了,明明一把年纪了,还相貌丑陋。
只是她再不甘愿,还是被李池氏送回了房间,准确来说是押的。
……
云夕等赵夫人回去休息后,便去找那赵国平。赵国平正在院子中练那五禽戏,好好的一个健身功法都被他练出了一股的杀气。
云夕等他完整打完一套,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水后,才走上前。
赵国平抬眼看了她一眼,“你也是回来抓我去道歉的吗?”
云夕道:“不是心甘情愿的道歉并没有什么意义。再说了,你并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一定是那贾茹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这样生气。”
赵国平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下,原本紧绷的小脸缓和了许多,他踌躇了一下,咬牙道:“那女人,是想给我爹送点心来着。我还听到她和自己的丫鬟说我娘一看就短命,保不齐这次途中劳累一下就去了。”
云夕脸色一寒,压抑着怒气道:“推得好!这样的人就该让她在水里清醒一下,也别整日做白日梦。”
她顿了顿,恨铁不成钢道:“只是你就算推了,也不该承认啊!”
这孩子,还是太笨了!
云夕开始带坏小孩子,“下回遇到这种事,你就别承认。对方若说你推她,你可以反告对方故意污蔑你。不过前提是这事你占理。”
赵国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现在的他总算有点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云夕感到手有些痒,忍不住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赵国平似乎被这个动作给惊到,表情更呆了,看上去也更傻了。
云夕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正色道:“你刚刚就应该把这些话说出来打她脸才是呢。”
赵国平道:“我娘身体不好,我不愿让她听了这些话让她堵心。”
云夕想了想,建议道:“那你告诉你爹这事好了。”赵文书肯定会为妻子找回场子。
她看了赵国平一眼,语气温和了几分,“至于你娘那边,我会同她说的,不过不会说出这些话。”
她不会轻易戳破一个孩子对母亲的爱。
作为十分信守承诺的人,云夕很快就帮赵国平应付了赵夫人。
她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国平不过是听到那贾姑娘说要勾引赵大人的事情,所以这才气不过。”
反正她说的也是事实,一个姑娘家跑去人家院子中送人点心,说不是勾引谁相信?
赵夫人显然常常遇到这种事,皱眉道:“那他也该告诉我才是。”
云夕道:“他还是小孩子嘛,总会有想当英雄保护母亲的念头,尽管手段稚嫩,却也是他的一片孝心。”她几句话换得赵夫人重新换上了笑颜。
赵夫人也不是圣母,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傻到再让儿子去道歉,只是想到那对姐妹,她心中不由生起了一股的厌恶。自己先做错事了,还好意思抱屈。
云夕同赵夫人说了些话后便回自己屋内陪珠珠去了。
云深这时候也从外面回来了,云夕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问道:“怎么了?今天李知府又大摆筵席招待你们了?”
云深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的厌恶,“李知府今日还找了好几个花娘作陪。”只是他没让那些人近他的身。
他伸手想要抱珠珠,珠珠却不乐意了,皱着鼻子,奶声奶气道:“臭!”
云夕忍不住笑了,轻轻戳了一下珠珠的脸颊,“你这丫头也知道什么是臭啊。”
珠珠将头埋进云夕的怀里,说道:“香!”
云深被宝贝女儿这样嫌弃,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让人打热水,开始洗澡,换新衣服。
一刻钟后,他从屋内出来,头发被水打湿,将身上浅蓝色的衣衫弄湿,长长的睫毛仿佛也氤氲了些许的雾气,有种动人心魄的美。尽管这张脸天天见,不过在看到他这模样,云夕还是感觉到心跳快了几分。
这个人……若是女的,这相貌真没其他女人活路了,绝对的倾倒众生。
珠珠眨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云深。
云深将珠珠抱了过来,手指轻轻刮了下女儿的鼻子,“现在还嫌弃不?”
珠珠听不懂太过复杂的话,只是在那边咯咯直笑。
云夕坐在丈夫身边,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同云深大概说了一下,云深反而笑了,“这下好了,我们也算是有顺理成章离开的理由。”
他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这几日李知府整日大摆筵席,便是想塑造出我们和他同流合污的错觉。原本我就打算找个借口离开,现在好了,借口都不必找了。”
云夕点点头,她也不太喜欢这位李知府,更不喜欢呆在这府里。
……
贾姨娘被拘在房里,越想越不甘心。她还在那边安抚自己的妹妹,“你放心,等下我就在老爷面前吹吹枕边风,到时候定让老爷将你送到赵大人身边。以你的容貌和性情,得宠是早晚的事情,只要你到时候被忘了我这个姐姐便是。”
“若是我年轻五岁,这样的好事,我就自己上了。”赵大人的身份不知道高了她家老爷多少,她家老爷到致仕时也未必能达到这样的官位。
贾姨娘也不想想,以赵文书的身份,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哪里轮得到她妹妹?这现在身边无其他妾室,只能说是他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贾茹道:“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帮姐姐你的,说不定还能让姐夫休了那恶毒婆娘,扶你当正室呢。”
两姐妹在那边异想天开着,贾姨娘的丫鬟已经急匆匆地进来了,神色有些不安,“姨娘,老爷到你院子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贾姨娘皱了皱眉,“我马上回去。”
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鬓发,又给自己化了一个楚楚动人的妆容,然后便回自己院子了。贾姨娘在李家十分受宠,因此也有自己单独的院子。
一进屋,她便看到坐在上首的李冲。李冲眉头紧锁,看到她回来,怒道:“你今日得罪了两个贵人?”
贾姨娘一听这话便知道肯定是夫人在老爷面前告状了,眼眶微微发红,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这样的身份,讨好贵人还来不及,哪里敢得罪了。”
李冲之所以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他刚回来,他的妻子便在他面前阴阳怪气说他的爱妾和她姐妹冲撞到了府里的两个贵人。他在那边讨好钦差还来不及,后头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