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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夕心中冷哼了一声,恰好她这几天心血来潮将软剑佩戴在她身上,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少年见面前容貌清丽动人的少女下一秒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下意识地偏过头——等等,这杜家的女孩子也太开放了吧!怎么好好的不回答问题,反而解腰带了!
他这一转头,直接失去了回击的最佳时机。
云夕只不过是将软剑做成了腰带的样式,就算解开了软剑,里面还有另一个腰带呢。
她以雷霆般的速度,开始痛殴他。看在少年刚刚还知道躲开脸的份上,云夕倒是没下狠手,只是这边戳一下衣服,那边割一下袖子。
她的武功和打斗经验都在少年之上,少年又失了先机,竟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找不到,有些狼狈地躲闪着。
云夕唇边含笑,神色凛然,剑气如丝,打得少年狼狈不堪,只是这屋子不大,他又不熟悉,一不小心,袖子又被云夕一剑划去。
他咬了咬牙,纵身一跃,离开书屋,到外面的院子中。
就算换了个地方,他也依旧没讨得了好,依旧被云夕压着打。
云夕,许久没遇到像样点的对手,这一次可谓是打得酣畅淋漓,再看少年身上的衣服被她的剑气割得一条一条的,心中那口被人二话不说就堵上门的恶气可算是消散了一些。
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少年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虽然刚刚被她压着打,可是身手以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经相当不俗了。即使是处于失势,他在回击的时候,也不曾下狠手,可见品行还算可以。
云夕以削掉他一缕发丝作为结尾,干脆利落地收剑。
少年像是被狠狠打击了一把。刚刚还以为的弱女子,一转眼就成为了凶残的剑客,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回过神,问道:“你到底是谁?”难不成这杜家随便一个姑娘都那么可怕吗?
云夕抿唇浅笑,笑容温柔甜蜜,只是这回少年可不会再被她这种无害的表面所蒙骗,“你刚刚不是想找我吗?我就是你要找的玉罗刹。”
少年震惊地张大嘴,原本俊美的五官,显出了几分的傻气,“怎、怎么可能?不是说玉罗刹是个面若无盐,腰粗体宽的女人嘛?”
云夕眼皮一跳,牙根隐隐生疼。
擦,是哪个人毁她形象的?
肯定是那些以前抢劫不成,反而被她反打劫的那些人。真是不要脸啊!这种谣言也刚放!
云夕冷哼一声,“怎么?你不相信?”
少年见她神色凛然,宛若让人不敢亵渎的高岭之花,又低头看着衣服都要被戳成了破布的自己,说道:“信!”
云夕的身手就是最好的凭证。她身法轻灵鬼魅,剑法更是如同羚羊之角,无迹可寻。只是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啊!他居然被从头压倒尾,都找不到出手的机会,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
他语气有些郁闷,“我其实挺厉害的。”若不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他也不会大摇大摆地上门来踢馆了。
云夕微微一笑,“是挺厉害的,都快被打成狗了。”
少年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刚刚不算!再来一次!”
云夕没兴趣和他继续比下去,冷笑道:“再来十次也一样,手下败将。”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人,被人这样损,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就算面前的少女长得再好看,他也不能原谅。
他正要拔剑,却感觉身子一软,直接摊在了地上。
云夕笑眯眯地看着他,“体质不错啊,撑到现在才倒下呢。”这迷药也是云深贡献给她的。
她刚刚一直往他衣服割,可不仅仅只是单纯觉得破布衣好看。
“你、你无耻!”
云夕哼了哼,“总比你打个招呼都没有,就上门找人打架好吧。”
“我和门卫打过招呼了。”
云夕脸色冷了下来,“那我可没答应让你进来呢,你师傅就是这样教你礼仪的?”她看少年仍然愤愤不平的样子,直接道:“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将你丢到大街上,让大家好好瞻仰一下你这副面貌,也帮你出名一把。”
少年的脸彻底黑了,仅仅只是想象那个场景,就让他无法忍受。他也算是识时务者的人,身手不如人不说,现在还处于劣势之中,于是难得低头认错,“我错了。我下次应该先上请帖的。”
师傅也说过,比武邀约的话,得正式下战帖,只是他向来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加上又听闻那玉罗刹心狠手辣,手下血案无数,便觉得自己上门也算是锄奸除恶,谁知道一上门,就吃了这么大的亏。
云夕虚了虚眸光,笑意盈盈,“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做什么?”
她眼波流转出狡黠的光芒,“我觉得还是得让你吃点教训,才知道不能随便闯入别人家里。嗯,就把你丢到菜市场去好了。哎呀,不知道那些大娘会不会看你长得俊,剥了你衣服,扛回家当小丈夫。”
少年的脸顿时黑得和煤炭一样,倘若他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那他没脸在江湖上混了。还有什么小丈夫!真是乱七八糟!
他艰难地开口:“有其他选择吗?”
难怪师傅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一个赛一个的凶残,太可怕了!不听师傅言,吃亏在眼前啊。
云夕嫣然一笑,突然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字写得如何?”
看这少年穿着,也不像是普通人家。
少年眉头皱起,说道:“反正写得肯定比你好。”
云夕点头,“好啊,等你抄完一本书,你就可以走了。”
她直接将解药丢了过去,反正观其性格,应该也是那种说话算数的人,不像是吃了解药就跑的人。
少年吃力地将瓶子中的解药送入嘴里,等感觉力气重新恢复了后,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站起身,跟在云夕身后。
根据他的自我介绍,云夕知道他名叫程洲。今年刚过十三岁的生辰就被自己的师傅赶下山,说等他什么时候混出名堂了再回去。然后他听闻了云夕玉罗刹的名声可止小儿夜啼(云夕:谁说的站出来她保证打残不打死),便想着以此来一战成名。
嗯,若是云夕真将他丢出去任人围观的话,那还真的可以一鸣惊人了。
云夕觉得,她非得好好调查是哪些人败坏她名声,若是没好好整治他们,达到止“小儿夜啼”的效果,那岂不是白白担了这虚名吗?就让那些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玉眠罗刹。
云夕带着程洲走进书房内,然后将书房重新整理了一下。幸亏他们在打斗的时候,没怎么损伤到书籍,不然云夕肯定会气得吐血。
不得不承认,当程洲乖乖坐下抄书,不熊的时候,看上去的确是美少年一枚,就算身上的衣服被云夕割得一条一条的,但是架不住脸好,都有种现代那种艺术感。
他的字同他人给人的印象不太一样,一看就是那种规规矩矩的类型,同他本人形成了相当大的反差。
过了一会儿,云瑶过来了,看到书房里多了一个陌生少年,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
云夕眉目不动,“你可以当他不存在。”
云瑶嘴角一抽——那么一大坨人在那边,谁能当做看不到啊!
她伸手戳了戳云夕的胳膊,“姐姐,他家很穷吗?怎么衣服这样破破烂烂的?”
云夕差点喷笑出声,她忍着笑意道:“是的,所以他得出来抄书,贴补家用呢。”
配合着她的话语,程洲的肚子发出咕噜的一声。
到底还是个不怎么被世俗污染的少年,加上女孩子对于美少年总是会多出几分的宽容,云夕还是吩咐云瑶去拿出一身适合他穿的衣服,自己则去从厨房中端了一份早餐。
看程洲吃饭的样子,倒是挺有风度的。只是杜家没有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要在杜家找出适合他穿的衣服还真不容易,云瑶只好拿她爹的衣服给他穿,虽然偏大,样式也不太适合他年纪,但是款式不合适,可以拿脸来凑。
等其他人来书房后,云夕照样用同一个理由敷衍过去了。
张嬷嬷和李嬷嬷因为云夕将程洲位置和云深的在一起,距离她们比较远,加上她们自己也看着,倒是没说什么。
云深见到程洲,眉毛不自觉就拧了起来,所谓的同性相斥不是没有道理的。云深不同其他人,还真不会被云夕那套话给糊弄了。
其他人是因为太相信云夕,至于云深,则是十分清楚云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质。
只是大庭广众下,他也不会不给云夕面子,没说什么就坐了下来。
云夕抄写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砰地一声。抬头一看,云深和程洲那桌子断成了两截。
嗯,真是够厉害的!那整整齐齐的切面,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锯子割的呢。
云夕回想起刚刚那一瞬的气流涌动,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怕是这两人当时直接在桌下交流了一把武功,结果倒霉的桌子就成为了炮灰。
她皮笑肉不笑道:“要不要让你们去院子里交手一下?”
程洲都能做出踢馆这种行为,可见骨子中就不是个安分的,立即点头答应了。
至于云深……根本就巴不得好好教训一下突然冒出的小子。
程洲都打不过云夕,就更别提云深了。两人之间的打斗,那简直就是压倒性的碾压啊,她简直都要没脸看了。也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云夕才发觉,平时云深和她对练的时候,还是十分留有余地的。可是对于程洲就不一样了。每一招虽然并不会狠到招招毙命,但是怎么让对方狼狈怎么来。
等打完一场后,程洲那张脸啊……都直接鼻青脸肿了。他的人生字典中就没有打人不打脸这话。
云深果然下手比她很多了。云夕觉得一对比云深,她简直是温柔善良的典范。
程洲比较好的一点就是输了就是输了,不会找借口。
云夕哼了哼,“既然打过瘾了,该给我好好抄书了。”
程洲乖乖地进去抄书,至于云深,则回给云夕一个无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