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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象征着高洁典雅的精神。
云夕不想将她们主仆两带到自己的院子中,省得被明月、燕翎他们看到。燕翎她一向正义感十足,看到她们出现,估计会忍不住刺过去。
她索性带到了东厢房。东厢房本来就是安排给杜磊和杜睿两个小屁孩长大后住的。两孩子现在还是婴儿,前些天能模模糊糊地发出爹、娘的音。爬起来倒是十分利索,一看就是四肢强健有力的孩子。
云夕为了这对堂弟,直接在他们的屋内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毯,桌角等尖锐的地方也都包上了布,以免小孩子不小心摔了磕了碰了。
至于东厢房的院子中,云夕则是在院子中种了石榴树。
冬季即将到来,石榴树上的一些叶片枯萎了起来。
因为院子中每日都有人打扫的缘故,却还是干干净净的。
在这里说话,云夕也不怕有人听到她们的对话。
她直接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你也坐下吧。”
苏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没想到,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杜县主呢。”比起她那随时可以被人代替的名声,面前的这位少女,才是当之无愧的传奇。
不到半年时间,就从平民成为县主。尽管羡慕嫉妒的人再多,却没有人能够否认掉她的功绩。朝廷上更是因为她而爆发了两次的争执。那些大臣,就算反对,也是反对她升迁的速度太快。
而她,虽然被大家追捧为兰花仙子,一部分是原因是因为她的容貌和才学,以及刻意经营出来的风骨,另一部分则是苏家引导的舆论。而这名声也如同水中镜花空中楼阁一般脆弱。
当她被文晏回退亲后,她的名声也就毁于一旦。偏偏因为父亲的要求,她却不得不回头讨好文家。
云夕看着她有些勉强的笑容,说道:“你今日过来,并非为了同我说这些吧。”
还是直接说出来比较好,别绕圈子了。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和她浪费。估计苏婉在京城里习惯了说一句话绕好几圈,把人给绕晕吧。
苏婉苦笑道:“你大概很讨厌我这种死缠烂打的做法吧。”
云夕没说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苏婉眼眶微红,只是勉强噙着一抹的笑容,“可是,我却只有文晏回这个选择。倘若没有嫁入文家,我回去后只怕要被家里嫁给京城里的纨绔子弟。”
“我不明白,为何我努力想要对明月好,她却依旧不愿买账。”
红杏也忍不住插嘴道:“倘若不是文侯爷当时拒婚,我家小姐也不会被京城里的那些人说闲话,说她定是有什么不足之处,才会让文侯爷冒着惹怒皇后和太子的危险,也要拒绝她!”
她仿佛是一个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的丫鬟。
云夕扬了扬眉,说道:“我以为赐婚这种事,是在两家都有默契的情况下行锦上添花之事。在赐婚之前,你们问过文晏回的意见吗?”
倘若苏家问过文晏回,只怕文晏回根本不会答应下来。就冲着苏婉的父亲是太子的人这点,他们就注定不可能。
“我家小姐那么好,他有什么不满足?小姐努力放下身架,对文小姐也很好,可是文小姐却依旧不喜欢我们。”
云夕淡淡道:“陛下还是天下最有权利最好的人呢,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不愿进宫?”她扫了一眼红杏,说道:“至于明月为何不喜欢你们,因为她只是一个庶女而已,怕被你们讨好会折了她的福分,所以这才躲到我这里来了。”
她话语带着的讽刺,刮得苏婉脸色发白。
云夕直接把他们背地里说的话敞开来说,她倒是想看看她们还有没有脸说自己对明月多好。
“真心是要拿真心来换的。明月虽小,却有眼睛,可不吃虚情假意那一套。”
“我实在不明白,明明是你们有求于文家,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优越感?现在是你们苏家需要文晏回的权利,而不是文晏回需要你们。”
“即使文晏回将来成亲生子,即使有所谓的嫡子嫡女,他们在他心中的地位也越不过明月。”
这些话她早就想说很久了。她说得也不算错,文晏回的确是说过类似的话语。
苏婉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彻底失去,嘴唇微微抖动着。
她抽了抽鼻子,对红杏道:“你去外面守着。”
红杏看了云夕一眼,有些不情愿,“小姐。”仿佛生怕云夕欺负了她家小姐一样。
苏婉脸色沉了下来,“你连我的话都不愿听了吗?”
红杏这才犹犹豫豫地离开。
云夕看着她走路的姿态,忽的扬了扬眉。
她冲苏婉微微一笑,“走,要不要陪我去屋里坐坐。”
她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有意思的一件事。
苏婉似乎惊讶于她突然缓和下来的态度,但还是点了点头。
云夕站起身,随意选了一件房间。她没忘记将异能用在院子中的植物上。这样若是有人来的话,她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另外……也算是一种监视吧。
等进了屋子后,她看向苏婉,开门见山问道:“你的丫鬟会功夫,你知道吗?”
“啊?”从苏婉有些茫然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云夕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能被苏婉带来这里的人,肯定是她心腹中的心腹,偏偏她这个主人,却不算完全了解她,甚至连她会武功都不知道。
红杏的走路很有意思,每一步路之间的间隔都是一样的,落地的声音也是同样大小。这明显是学武之人刻意弄出走路声音才会有的。比如云夕原本也有这个毛病,还是被云深给纠正了过来。
他说这样很容易被人察觉到她的武功深浅程度,控制得越发的,武功显然越出众。不过若是那种走路和寻常人完全没有差别的,那就是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我,我不知道。”苏婉眼中是确确实实的受伤,“红杏从我七岁的时候就一直陪着我,还救了我好多次。”也是她最信任的人,偏偏她却连她会武功都不知道。她甚至为了她,疏离了自己的奶娘。
云夕说道:“我现在为你分析一下,倘若你连她会武功都不知道,看来,你得小心她了。”她回想起遇到这主仆后,发现每次她和苏婉说话,或者苏婉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出来给苏婉拉仇恨,却又打着是为她出头为她好的名义。
像昨天,闹事的是她,可是无论是她、还是燕翎,都因此讨厌上苏婉。毕竟,在大家眼中,丫鬟会表现出那样的态度,不就是主人指使的吗?
习武之人的耳力都还不错,以红杏的耳力,她会听不到明月一个小丫头过来的脚步声吗?
她肯定是听到了,却故意说出那番话,一方面惹怒明月,另一方面也算是给苏婉洗脑。倘若身边有一个人日日夜夜说着苏婉多么受委屈,久而久之,苏婉自己大概也会这样认为。
她淡淡将她所记得的红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复述了一遍,顺便分析其起到的仇恨效果。
苏婉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紧紧咬着下唇,这才没有晕厥过去。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抬起头,“我该怎么办?”
云夕说道:“她作为你的心腹,知道你的不少事情,你若是和她决裂,掌握你不少秘密的她,只怕会直接抖出来。”
苏婉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却还是倔强道:“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言外之意,就是她问心无愧。
云夕觉得这位真是白瞎了一张看似聪明的脸,“她可以捏造啊,她那么了解你。比如拿你的肚兜,送给一个无赖,或者模仿你的字迹,给人写信,塑造你和人幽会的假象。”
法子多着呢。
随着她话语的展开,苏婉想到这些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要晕厥了过去。让云夕惊讶的是,她虽然脸色白的不像话,却没有因此崩溃,而是认真地看着她,似乎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
云夕之所以同她分析这些,并非是善心发作。只是心血来潮,随手布下一枚闲棋罢了,她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派上用场。她也不求会策反她,但是在对方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却是不难做到的。
另一方面也算是为了帮文晏回和明月一把吧。不然苏婉绝境之下,铤而走险,说不定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后果。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云夕淡淡道:“至少我不会听从家里人的意思,做出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你是因为喜欢文晏回而想要嫁给她,还是因为家里人的意思?”
苏婉默默陷入了思索之中,半晌后才缓慢摇头,“我不知道。文晏回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说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是骗人的。只是在被拒亲并沦为笑柄后,更多的是不甘吧。我爹让我过来讨好明月,并想法子嫁给他,无论用什么手段,我……只感到屈辱,却不得不做。我不想被随意当做商品送出去。”
爷爷就算能护住她一时,也护不住她一辈子。更何况,爷爷因为父亲的事情,已经气得卧病在床。她不想让爷爷知道这件事,气上加气,反而伤了身体。她就算这次出京,也是隐瞒着爷爷的。她只能寻找对自己而言,最好的出路。毫无疑问,文晏回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她忍不住问道。或许是因为最信任的丫鬟背叛了她,苏婉反而问起了云夕这个陌生人。
云夕淡淡道:“我是你的话,我掌握着你父亲苏盟的罪证。”
她露出了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容,“若是他想要父慈女孝的话,那么我还可以勉强配合。但是倘若想将我当做商品贩卖出好价格,那就别怪我鱼死网破了。”
苏婉目瞪口呆,似乎没想到她所谓的法子是这个,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云夕道:“这只是其中一个法子。还有好几种法子,比如在他许亲事之前,先选一个对象。身份不高不要紧,只要是真心对待你就可以。下策便是诈死,离开这一切,不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