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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有些无奈地垂头,他就知道云夕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才不想告诉她啊。
他有些不甘心地想要用吻来堵住她那张嘴。
云夕却躲开来,认真说道:“我也要看!你记得明天把你看的那几本给我。”她对古代的小黄本……还是挺好奇的。她根本不知道小黄本的渠道,想买都买不到呢。
云深无言以对。普通的女子不是应该娇羞地捶着他,表示可恶吗?
云夕倒好,居然还想着一起分享。不过若她是那些大同小异的女子,他也就不会如此喜欢她,迷恋她了。
最后云夕还是成功磨动了云深,云深答应过几天就给她送来。
被云深这么一弄,原本压在心中那点小郁闷很快烟消云散。
云夕有些担心她太久没回房间,银丹会找来,赶紧让某人离开,自己也回房间。
自从张嬷嬷和李嬷嬷到来后,她这院子中规矩就严了许多。云深今天能够到书房,只怕是不走寻常路,溜进来的。她可不想被发现后,被两位嬷嬷抓住机会,教育一顿。
不过两位嬷嬷也是为了她好,十分尽忠职守,云夕也不至于因此生她们的气。
再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云深显然也知道她们两个的性格,在偷香了一次后,才从窗子中离开。这人就算爬窗,动作也依旧优雅标准。
目送云深离开后,云夕才回到房间。
只是房间中却已经有了客人。
李于氏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到她回来,站了起来,“云夕你回来了?”
云夕点点头,像是在对她和银丹解释一般,“刚刚在书房里练了几张大字,所以回来晚了点。”姨婆一看就是等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只是她不由生出浅浅的疑惑:现在都这么晚了,姨婆怎么会过来?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一般都会留到明天再说吧。
李于氏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问道:“今天上门的那于夫人,她家如何?”
云夕不明所以地看她,“于夫人家在楠州。我和她在牡丹节认识,十分投契,所以这次便邀请她过来了。怎么了?”
难不成这两人之间有什么龌蹉不成?不对啊,晚上也没见她们起过什么纷争。无论是李于氏还是于老夫人,都是十分好相处的人。
李于氏道:“她人很好,只是……你没觉得她十分面善吗?”
见云夕还是没明白过来,李于氏忽然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我想岔了。你娘走的时候,你还小呢,对她的记忆自然不深。”她顿了顿,说道:“那于老夫人,同你娘长得很是相像,特别是那眼睛和鼻子,简直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你娘若是还活着,等她老了,大概就是于老夫人现在的模样。”
云夕呆了呆,说道:“于老夫人和我娘长得像?”她忽然想起大娘杜周氏第一次见到于老夫人,也说觉得她面善,难不成就是因为她娘的缘故吗?
李于氏点点头,“虽然说这世上长得像的人也是有,但是也有一定可能性她是你娘的亲戚不是吗?”
云夕摇摇头,“不,于老夫人的女儿早就去世了,被她家里的小妾给害死了——”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回想起一件事。于老夫人的女儿当时死的时候,据说刚出生没多久,这事是在三十四年前发生的。而她娘若是没去世的话,现在也是三十四岁。
她咬了咬下唇,问道:“外公捡到我娘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她平时看多了电视剧,不免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说不定于老夫人的女儿当时没死呢。
李于氏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六月十五呢。你外公索性将这捡到她的时间,定做了她的生辰。”
云夕微微眯起眼睛,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于老夫人女儿的忌辰便是在六月。像这样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的,照理来说,是不会过忌日的。可是于老夫人疼爱女儿,每一年都给女儿点长明灯,保佑她下辈子投个好胎。
这事还是于念涵告诉她的。
“我过去问问于老夫人。”
在那之前,她顺便找出了她娘当年那襁褓,上次李于氏就把襁褓给她了。
只是云夕想起她娘已经去世,心中不由唏嘘了起来。倘若她娘真的是于老夫人的女儿,那么告诉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她又得承受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
不过知道自己的女儿当时没死,后来还成亲生子了,对于老夫人来说,说不定也是一种安慰。当然,这事的前提是建立在她娘真的是她女儿的份上。
李于氏点点头,“你去吧,回来再告诉我。”
云夕从箱子中找出了襁褓,然后直接去了于老夫人的房间。于老夫人房间的灯还亮着,显然还没睡着。
云夕抬手轻轻敲了敲门,于老夫人亲自给她开的门。
她慈爱地看着云夕,“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语气中却没有太多的责怪。
云夕走了进去,将背后的襁褓拿了出来,“这个襁褓,你认识吗?”
于老夫人目光落在襁褓上,脸色大变,不可置信、怀疑、甚至还有着深深的悲痛。
一看到她这反应,云夕便明白了。只怕她和姨婆的猜测是对的,于老夫人真的是她的亲外婆。
于老夫人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这襁褓,眼泪直接涌了出来,几乎语不成句,“这、这是在哪里找到的?她,她还在吗?”
她的手紧紧捏着襁褓,脸上的皱纹因为哭泣而皱成了一团。
云夕担心她哭太久,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对身体不好,上前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道:“这是我娘刚出生时的襁褓。”
于老夫人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云夕想起初见时,于老夫人就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两人更是一见如故。原来命运在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安排。
她将于老夫人扶到椅子上,慢慢将于秀才收养于青然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于青然这些年的经历。当然,她也如实说了于青然去世的事情。
于老夫人虽然依旧悲痛,可是眸子深处却多了少许的欣慰。
至少她的女儿活到成年了,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她目光落在云夕身上——这么好的姑娘,居然真的是她的亲外孙女!她感觉心中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怨恨似乎消散了一些。这些年来,她从未释怀过,从未真的开心过。
她拿出手绢,轻轻擦掉眼泪。
“我嫁过去后,同那人没有多大的情分。他爱宠他的姨娘是他的事情,我也不在乎。后来我生了你娘,你娘便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你娘的出生生辰好,同我那婆婆是同一天。当时婆婆因此对我另眼相待,宠爱你娘超过了那女人的儿子。”
她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当时齐家的家业是我婆婆打理的。那女人生怕等我女儿长大后,我婆婆直接把产业给我女儿,串通外人,将我那苦命的女儿青然给偷了出去。她那时候还那样小……”
想到这里,于老夫人声音便带着刻骨的恨意。
“后来她被抓到后,还不肯说出青然的下落。说早让人将青然丢水里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平复情绪,“现在想来,是当时外头帮她的人,觉得害一个婴儿太过心狠手辣,于心不忍,这才把你娘送的远远的吧。”
云夕听着这些陈年往事,都忍不住愤怒了起来,“那女人什么下场?”她的声音带着杀气,若是那一家还活着,她肯定会为她娘报仇的。
于老夫人说道:“我那时候直接将那张氏那贱人连同我那前夫状告到公堂。害死嫡女,罪证确凿,张氏自然是被直接判了斩刑,我也同那齐天宏和离了。说起来,也算是报应吧,齐天宏和那张氏生的儿子,最后也没保住。我走之前,齐天宏又被我下了药,断子绝孙,现在只能从早年瞧不起的庶弟那边过继一个孩子,也算是恶有恶报。”
于老夫人冷笑道:“我那婆婆去世后,齐家的产业就在他手头落败了下来。齐家在楠州连三流人家都算不上。”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于家的产业在她手中越发蒸蒸日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那齐天宏。
凭良心来说,她那婆婆对她还算不错,那时候还教她打理齐家的产业,所以于老夫人对她还保留着一份的尊敬。至于齐天宏,那纯粹就是仇人了。
当时齐天宏不喜欢她,大概原因就是因为她和婆婆性格相像,而且她还是婆婆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他原本就同婆婆不太亲近,觉得她个性太强硬,这才用宠妾灭妻这种法子对她。
说到底,齐天宏不过就是一个没用没种的男人。
一口气说出这些事,于老夫人也释怀了不少。人有的时候,是需要发泄一下淤积的情绪的。憋久了,也会憋出病的。
她觉得比起齐天宏,她的运气会稍微好一点。她唯一难过的是,自己终究没有福分看到女儿长大后的样子。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看向了云夕。
明眸皓齿,聪明灵慧。
这是她血脉相连的外孙女。
于老夫人不自觉将感情转移到了云夕身上,眼中是满满的慈爱。只是……
她拍了拍云夕的手背,说道:“于秀才是好人。多亏了他,青然才能平平安安长大。”
云夕点点头,“外公对我,对我娘都是极好的。”
“只可惜好人不长命,那齐天宏这个祸害却还留着。不过咱们是外孙女这事,还是别对外宣布了。”
“为何?”云夕疑惑道,她还以为于老夫人会恨不得马上将她认回家呢。
于老夫人冷笑道:“齐天宏可还在呢,倘若他知道你是他外孙女,只怕会厚着脸皮黏上来,然后扯你当旗子作威作福。他又是长辈,世道对女子有诸多不公,你若是不认他或是对他不好,世人的口水都能淹没你。所以还是别让人知道才是。”
她停顿了一下,说道:“我那弟弟虽然不错,可是我对我弟媳却放心不过。为了避免日后多出的是非,还是被让他们知道。你能看在我面上,稍微照看一下念涵和念嘉就可以了。”
念涵和念嘉都是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