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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道:“田大哥,我们可都没把你当外人,这里头有什么事儿你可得跟我们说!毕竟咱们现在生死与共,多少你也得有点集体责任不是?”我
说完了,又对铁蛋挤了两下眉头。
铁蛋会意,也在一旁附和道:“田大哥,死亡可不属于咱们无产阶级,有啥事儿你就说呗。大老爷们别跟个娘们似地默默唧唧,兴许我和老
胡还能帮着你出谋划策一下呢!”我和铁蛋好说歹说,费了不少口水。可这田老鼠好像就是铁了心的不提,只是一味的催促我们不要再耽误时
间,赶紧去找项羽的墓室。
他越是这么神神秘秘,我就越觉得这里头有事儿,当即收起和善的面孔,冷着脸对他说道:“田老鼠!你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也
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田老鼠没想到我会发怒,愣了一下,长出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甬道旁坍塌下来的碎土堆上,说道
:“十年前,我在陕西倒了个斗。从里头摸出了不少的冥器。那个斗真是不小啊,我们两个人搬了一夜都没搬完。后来我和那个哥们一商量,
做人得有个度,留下点东西也算是给自己留下个后路,要是以后没钱了,再来挖也不迟。于是我们俩人就赶在天亮之前把盗洞给封死了,又做
了记号,等着以后实在没了钱的时候,再来挖。”
顿了一下,田老鼠继续说道:“没想到我们挖了那个墓之后,正好赶上风声紧,那些从墓里头摸出来的宝贝,都低价出手了。过了不到一年
的时间,这钱就让我们给花没了。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连学都没上过,要是不倒斗,连口饭都挣不来。万般无奈之下,我和那个人只好再次
铤而走险,回到陕西,找到了被我们封死的古墓。”
说道这里,田老鼠神色黯然,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让他十分痛苦的事儿,低下头,一阵沉默。我身边的亲人,基本上都是倒斗摸金的人,从小
耳熏目染,自然知道这进过一次的古墓,是万万不可再进去的。想到这儿,我问田老鼠道:“你们是不是二次进去的时候出事儿了?”田老
鼠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一回到那块儿,眼皮子就一个劲儿地跳。当时我真就不想进去了,可是身上确实没钱
了。要是不进去摸两件宝贝出来,恐怕我和我那位朋友都得饿死。我们很快就打开了已经封死了的盗洞,可再次踏进去,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儿。身上忍不住凉飕飕的直冒冷汗。我那位朋友和我的感觉也一样。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俩硬着头皮再次摸到墓室
的时候,本来想赶快随手摸几样东西就走,可我朋友刚往怀里踹了一个玉佩,先前被我们从棺材里拽出来的粽子忽然就扑了过来!”
随着讲诉出来越来越多的话,田老鼠也陷入沉默。我听了个大致的来龙去脉,心里已经有了点眉目。当即出言问道:“那你那个朋友是不是
被粽子弄死了?”田老鼠机械地点了点头,说道:“粽子的爪子一下子就插进他的胸脯里头了。他连个屁都没来得及放就赶着往阎王爷那去报
到了。我当时吓坏了,好在离的远一点,那个粽子来扑我的时候,我就撒丫子跑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被尸气熏了两口。”
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忍不住惊呼道:“这么说来,你脖子后头的那两块印记是尸斑?”铁蛋和封幕晴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田老鼠面无
表情,说道:“你猜的不错,当时我死里逃生,狼狈地回到了天津。后来碰见了一个叫张大川的高人,他说我的筋脉都被尸气侵染,这辈子再
也不能进古墓了,如果再进到古墓里头,受了阴气,十有**会变成行尸走肉。”
听完田老鼠的讲述,我又惊又喜。惊的是,现在我们就身处古墓之中,搞不好田老鼠随时都有可能尸变,要是那样,可就危险了。喜的是,
竟然从他嘴里听到了张大川的名字。我听父亲说过,当年一人挂了三枚摸金符的张三链子张三爷在世的唯一传人就是张大川。按照辈分来说,
他就是我的师伯。他的风水造诣非常之高,当年给我父亲席地占了一卦,便全部应验。要是我能够找到张大川,和他交流交流,那我的风水堪
舆之术肯定也能够更加精进。
想到这里,我伸手拍了两下田老鼠的肩膀,说道:“被尸气侵袭的事情以前也有发生过,治疗的办法也有,我父亲就会,你不要灰心气馁,
等咱们出去了,我就带着你去美国,让我父亲好好给你瞧瞧。”田老鼠本来精神十分萎靡,听我这么一说,当即来了劲头,两眼冒光询问我是
不是真的。我点头肯定了一下,他这才放下心来。旋即,我清了清嗓子又问道:“田大哥,你说的那个世外高人张大川现在人在天津?等咱们
出去了,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田老鼠欢天喜地地答应了下来,说他也是五六年前碰到的张大川,那个时候他正在天津给一家热电厂烧锅炉,如果他还在那上班,等出去了
,一准儿能找到。铁蛋没听说过张大川是何许人也,听田老鼠说他在一家热电厂烧锅炉,撇嘴道:“我说老胡,你找一个锅炉工干什么?要是
想找,北京不是有都是么?指定个保个儿的比天津的锅炉工能侃!”
第二百六十八章 玉兵(3)(今日二更到!)
窗外又下起了雪,阴冷的空气中,灰蒙蒙的天空让人感觉十分的压抑。冬天已经来了,流氓码字的时候手指冰凉冰凉的,各位兄弟也记得要多穿衣服哦!如果谁想来俺们东北看雪景,那流氓推荐大家过段时间来,最好是十二月份中旬,我们黑龙江的哈尔滨可是世界冰雪之都的。。。。。。
铁蛋听说我和田老鼠说了半天的世外高人竟然就是一个热电厂的锅炉工人,撇嘴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你找一个锅炉工干什么?要是想找
,北京不是有都是么?指定个保个儿的比天津的锅炉工能侃!我瞪了铁蛋一眼,说你小子懂个鸟。自古以来便有这么个说法,小隐隐于林,大
隐隐于市。也就是说,一般隐居在山林中的人,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高人,这些人其实并没有看透浮华,选择隐居在山林之中,其实很大一部分
的原因就是害怕被世间浮华饶了心神。而真正的高人,大多就隐居在市井之间,那就说明了,他们的个人修为已经能不为世俗所动,是真正的
世外高人。
一时间,铁蛋接不上话,让我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说道:“那要按你这么说,等回北京之后,我还真得没事儿多找居委会张大妈侃侃
,保不准儿她也是一世外高人也说不定。”我没理会铁蛋的戏谑之言。虽说田老鼠经过我刚才那么一开导,精神好了不少。可毕竟这古墓之中
阴气极盛,说不定他坚持不到出去那会就已经尸变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耽搁太长的时间,以免生再节外生枝。几个人也都没有歇气的意思,田老鼠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两下屁股上的碎土,
拿着气死风灯,仍旧屁颠屁颠地走在最前头。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小声地叮嘱铁蛋道:“小黑你放机灵点,看住我
的眼色,要是田老鼠真的要尸变了,就赶紧动手!”
铁蛋点了点头,把怀里揣着的黑驴蹄子逃出来晃了两下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我什么时候没完成的
顺顺当当的?咱这儿不是还有黑驴蹄子么?要是田老鼠真他妈尸变了,就光着黑驴蹄子就够他喝上一壶的了。”叮嘱完铁蛋,我加快了脚步,
赶上已经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的田老鼠。
我故意多留意了一下他脖子后头,见那两块枫叶形状的尸斑并没有加重和扩散的迹象,这才放心不少。说话间,四个人就又沿着蜿蜒破败的
甬道走出了挺长一段距离。甬道两侧和头顶坍塌的地方,都露出褐红色的泥土,看得几个人触目惊心,生怕发出的动静大了一点,就会把整条
甬道震塌了,把我们四个活埋在这儿。
好在气死风灯的灯光十分昏暗,那些看着吓人的地方只是一晃就过去了,就算想细看,也飞快地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走着走着,田老鼠忽
然停下了脚步,我打了个激灵,心中暗呼不妙,难道这么一会儿他就有了反应要尸变了?想到这儿,我可不敢怠慢,一只手紧紧攥着蓝魔,一
只手伸到怀里,去摸黑驴蹄子。
就在我手指刚触碰到怀里的黑驴蹄子的时候,田老鼠忽然转过头来,慌慌张张地说道:“胡兄弟,好像咱们前边有个人!”见他举止不想尸
变,我才放心,赶紧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儿。田老鼠茫然地说,气死风灯太暗了,只是影影错错的看到前头有个人一晃就不见了,好像还有细微
的脚步声。
之前在坍塌的高台那我就好像看到了墙壁上贴着一个人,推算下来,这古墓里头已经几千年没有活人进来过,只是进来了五个活人,除去我
们四个,就只剩下一个生死不明,离奇失踪的项少卿。可就算是田老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项少卿的话,那刚才在洞里头那堵浇灌了铁水的石
墙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根本过不来的!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向前两步,借着田老鼠手里的气死风灯看了一下。只见我们前头黑乎乎的,哪里有人影?我对田老鼠说道:“田
大哥,你看准没有?这黑咕隆咚的,哪儿来的人影?”田老鼠拍着胸脯肯定,刚才他的确是看到了前头有个人影。自己不会看错。我心里暗自
思量,要是田老鼠真看到前边有个人影的话,他妈的说不定不是人!我们之前,那堵浇灌了铁水的石墙根本就没有被破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