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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简直是荒唐……”荣华太后顿时又气的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姬韶渊道:“哀家听说,那墨家大小姐骄纵任性又面部全非,是个奇丑无比的粗鄙女子!当初哀家给你说了那么多的名门闺秀,你个个都看不上眼,最后却选了这么一个有辱国体的东西。难道你不仅眼疾,你……”
“母后!”宣德帝脸色微变,打断了荣华太后欲出口的谩骂,荣华太后看到他不虞的眼神,知道自己气急之下说出的话有些过激,无意中戳了宣德帝的痛处,再说下去只怕他的不悦就不是针对姬韶渊的了。
荣华太后叹了口气,“皇儿,哀家一直都不同意小六与墨家小姐的亲事,你却非要纵着他一意孤行。那墨千君的身份虽配得上六儿,可她的身世也太差了一些。生而丧母,性格乖戾,如今又一再的卷入命案,若真的让她嫁给六儿,只怕也会给六儿带来灾祸!哀家今日特意去了钦天监一趟,拿了他们的八字令国师给他们二人合婚,结果国师告诉了哀家八个字,让哀家简直是心惊胆战!”她有些痛心的看了姬韶渊一眼,颤抖着声音道:“国师说:白虹贯日,荧惑守心。这可是大祸临头的大凶之象啊!”
“皇祖母多虑了。”不等宣德帝答话,姬韶渊悠然的接口道:“白虹贯日和荧惑守心是天象预言,怎会与孙儿和墨小姐的八字有关。想来国师是昨晚夜观天象,发现了什么天赐的讯息,还未来得及告知父皇,便提前被皇祖母得去了消息。”
“国师真的告诉了母后那八字预言?”宣德帝眼睛一眯,眼底聚集起了另一波风暴。
姬韶渊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而荣华太后的额边瞬间就冒出了冷汗。姬韶鸿的眉心也微微拧起,就听荣华太后勉强的一笑,“咦?听六儿方才那一说,哀家突然也觉得是误会了什么。哎,哀家一心牵挂着六儿,唯恐立妃一事会委屈了他,这才急匆匆的赶去钦天监要国师为他们合婚。如今想来,国师为哀家断卦的时候,一直精神恍惚心不在焉,嘴里喃喃自语着那八字卦文。哀家一时着急,也没有多问就回了荣华宫,如今想来,那八字卦文并不是给六儿合婚的卦文,而是他夜观天象发现的天机啊!”
荣华太后脸色一白,伸手握住了宣德帝的手道:“皇儿,国师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却还未敢下定论。母后久居深宫,只盼着儿孙康健,个个都婚事圆满,此番竟然是险些误了大事。罢了,六儿的婚事还是随他去吧,只希望那个墨小姐能真心对待六儿。皇儿也别太责怪六儿,他遭遇了那般祸事,如今还带着眼疾为你分忧,不免会有些疏漏之处,皇儿也要多体谅他才是。母后乏了,皇儿叫他们回去吧。”
☆、第六十八章 :本宫岂不是又要变回孤家寡人
宣德帝在听到那八字预言后,望着荣华太后的眼神就起了变化。但荣华太后飞快的做出了应对,脸上也露出了浓浓的疲色。宣德帝只迟疑了一瞬,便淡然的说道:“既然母后乏了,那便早些歇息吧,朕便带着太子和六儿退下了。”
他起身看着姬韶渊冷哼,“你起来吧。今日有太后为你求情,朕便放过你这一回。朕给你十日时间,抓住杀害路名的真凶!如若不然,你日后便给朕待在长澜宫里,也省得在外面给朕丢人现眼!囡”
姬韶渊面色淡然的跪拜行礼,“儿臣领旨。”
“父皇……”姬韶鸿见宣德帝要走,脸色有些难看的上前,宣德帝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说:“朕方才接到急报,颍州北部突然出现了匪患。朝中目前并无大事,太子便前往颍州去剿匪吧。”
说罢,宣德帝便袖子一拂,率先向荣华宫外走去。
姬韶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然姬韶渊却若无其事的起身告退,慢吞吞的跟在了宣德帝的身后,姬韶鸿回头看了太后一眼,与太后交换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太后对姬韶鸿点了点头,姬韶鸿这才咬牙切齿的离开。荣华太后看着姬韶渊离去的方向,眼底是一片狠厉的阴霾。
荣华宫外,宣德帝并未再理会姬韶鸿与姬韶渊,而是脸色难看的去了御书房。宫中突然遭此变故,大内总管竟然惨遭杀害,这不啻为狠狠的扇了皇家一记耳光。姬韶鸿知道宣德帝此时心情极差,原本想借此机会狠狠的踩上姬韶渊两脚,所以便赶回宫中在宣德帝面前把暗堂中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一番。
然而宣德帝方才的反应却大大的出乎了姬韶鸿的预料,让姬韶鸿心底万般不平,只是他也没胆子继续去找宣德帝编排姬韶渊的不是,于是待宣德帝走后,姬韶鸿便对姬韶渊冷笑道:“六弟果真好本事。”
太后在宫内气焰嚣张已久,除了宣德帝以外,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当年,便是她扶持宣德帝登基,帮宣德帝守住了这半壁江山。宣德帝敬重于她,对她孝顺又恭谨,结果却让荣华太后有恃无恐变本加厉,一再的违反祖制干涉朝政。
后来,宣德帝忍无可忍,便拿出一份先帝遗诏,言明若太后再不知收敛,便要废去她太后之位将她发配皇陵。太后此时才惊觉原来先帝早看出她的狼子野心,并留下诏书给宣德帝做最后的依仗。太后无奈之下只得将手中大权逐一交出,近年来不问朝政退守西宫,做出了一副静心礼佛颐养天年的模样鲺。
然而将军府大小姐和姬韶渊定亲,却不知为何再度让太后心思活泛,竟以和算八字为由亲自去了钦天监。若只是关心小辈的亲事尚说的过去,但‘白虹贯日,荧惑守心’这种预言,国师还未上报给宣德帝,太后却抢先拿它大作文章,显然是有再度借口干涉朝政的嫌疑,也难怪宣德帝听了姬韶渊的一句暗示,便对太后起了疑心。
姬韶鸿眼看着就能落井下石,撺掇着太后和宣德帝狠狠惩治姬韶渊,却没想到被姬韶渊一句话扭转了局面,故而心中无比的郁闷,却又一时间奈何不得姬韶渊。
姬韶渊侧头对姬韶鸿优雅的一笑,“皇兄过奖了。”
姬韶鸿气的一阵咬牙,几乎忍不住要抓住姬韶渊痛揍一顿,却听前方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唤,“殿下。”
姬韶鸿与姬韶渊抬头,就见长澜宫的管事太监桂朝卿火烧火燎的朝姬韶渊赶过来,在看到姬韶鸿后微微一怔,然后便恭谨的弯腰行礼,“奴才桂朝卿见过太子殿下。”
“何事?”姬韶渊不待太子免礼,抬手让桂公公站起,桂公公侧身立到姬韶渊身边,一脸惊惶道:“殿下,快回长澜宫去看看吧,宫里……”他凑到姬韶渊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姬韶渊莞尔的勾起嘴角,然后便径自带着桂公公离开,完全无视了姬韶鸿的存在。
姬韶鸿面色阴沉的瞪着姬韶渊的背影,双手狠狠的紧握成拳,直到他身后的李公公上前,有些畏惧的对姬韶渊道:“殿下,起风了,还是回东宫去吧。”
姬韶渊侧目看了李公公一眼,转身折往了另一个方向,李公公见四下无人,小声的叹息道:“这六殿下是越发的不把太子您放在眼里了。”
“哼,他本就是个瞎子,如何将本宫放在眼里!如今连太后都奈何他不得,他与贤妃到底给父皇灌了什么迷汤,让父皇对他如此的**爱!”姬韶鸿的眼底划过一丝浓浓的嫉恨。
“奴才不明,皇上方才不是狠狠的斥责了六殿下么。”李公公有些困惑的皱起了眉头,姬韶渊冷笑道:“本宫原以为路名死了父皇会震怒,再加上太后的推波助澜,父皇定然要狠狠的惩罚于他,最不济也要夺了他掌貔貅令之权。哪想到父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不但没有拿他问罪却还要把本宫派去颍州。若姬韶渊抓不住真凶就把他幽闭长澜宫?呵,父皇这不是惩罚而是护短!便是那些斥责,也是做样子给太后看的。”
“殿下。”李公公忍不住叹了口气,“奴才愚见:六殿下一直与世无争,并未像其他皇子一样有夺嫡之心,除了握着貔貅令掌管刑部,皇上也
并未给他指派过其他重要的差事。更何况他双目失明,即便他蒙受圣**,此生也定然与皇位无缘。殿下与其同六殿下相争,倒不如多注意其他几位皇子,要知道,三殿下刚刚在边关打了胜仗,眼下就在回京的路上了。”
“你懂个屁。”姬韶鸿狠狠的瞪了李公公一眼,“老三不过是一介武夫,其他几位皇子也同样不是本宫的对手,但他姬韶渊能只凭一句话便扭转了荣华宫里的局势,这等心机在宫中无人能及。再加上父皇偏爱,若非他双目失明,只怕这东宫的位置早已落在了他的手中。如今他越发的目中无人,丝毫未将本宫放在眼里,若是本宫再姑息于他,难保他不会被其他皇子拉拢来对付本宫!”
“殿下……”李公公还想劝慰些什么,姬韶鸿却抬手制止,阴鸷的笑道:“哼,如今这皇城里想打将军府主意的可不止本宫一人,姬韶渊与墨千君定亲,凭白得了这么大一块肥肉,本宫倒要看看他如何把这块肥肉给吞下。派本宫去颍州剿匪么?好,本宫便先让他得意两日。本宫倒要看看,他能否在十日内抓到杀害路名的凶手,堵住朝中的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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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宫门的去路上,桂朝卿跟在姬韶渊的身旁,一脸不悦的抱怨道:“殿下,若是您下次再心血来潮想到荣华宫去找不自在,麻烦您提前告知奴才,也好让奴才有个心理准备。”
姬韶渊慢吞吞的朝宫门移动,一脸云淡风轻的回答:“告诉你又如何,难道你要率龙骑卫杀进荣华殿将本宫给抢出来。”
桂朝卿顿时翻了个白眼,“奴才胆小,学不来殿下这么气派的作为。”他有些责怪的看着姬韶渊,“殿下明知道太后一直对您不喜,却还要到荣华宫去触她的眉头,若不是皇上有意偏袒,殿下今日只怕是要吃个闷亏。”
姬韶渊莞尔的对他一笑,“方才你并不在荣华宫里,又怎知父皇曾偏袒于我。”
“是皇上差人通知奴才来荣华宫接驾,若不是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