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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墨千君瞬间拉长的小脸,还有脸上那黑漆漆酸溜溜的神色,姬韶渊莞尔的一笑,抬手摸了摸墨千君的脑袋说:“西域王对西琳的宠爱就如同墨将军对你一样,本宫很意外,他竟然会让西琳跟着三皇兄跋山涉水来到庆国,而且,沿途半点风声都没有传出。”
“殿下跟这位西琳公主很熟么?”墨千君见姬韶渊对这位公主直呼其名,不由得眯着眼睛问道。
女人的直觉向来神准,有她那个花痴小师妹的例子在先,墨千君很容易就在姬韶渊和那个七公主西琳之间嗅出了一丝奸情的味道。而且,这个西琳和穆婉凝绝对不同,竟让她在一瞬间便积攒了一肚子的不爽。
听着墨千君不自觉间咄咄逼人的语气,姬韶渊似笑非笑的看了墨千君一眼,脚步一顿淡然的说道:“御书房到了。”
墨千君的脸色顿时一垮,咬牙切齿的同姬韶渊一起进入了御书房中。宣德帝正望着桌上的一物静静的出神,听到太监通传后立即抬头,在看到墨千君也出现后随即一怔。
眉心紧锁,宣德帝将手中的竹简扔到了姬韶渊的面前,“六儿看看此物。”
姬韶渊将脚边的竹简捡起,墨千君侧目往上一瞥,就见那竹简上刻着两排小字,上面一排是李玄机曾占卜出的卦文:白虹贯日,荧惑守心。而下面一排,则刻着两个生辰八字。
墨千君的心底咯噔一跳,立刻认出,那两个生辰八字,正是属于她和姬韶渊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公主驾到
姬韶渊将竹简握在手中,指尖在竹面上划过,然后淡然道:“钦天监呈给父皇的?”
宣德帝又抬手扔了一沓奏折在姬韶渊的面前,“这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方才急奏给朕的折子,与国师这卦文几乎是一同送到。兵部两位大臣家的血案是怎么回事!”
御书房内瞬间一片寂静,墨千君几乎能清晰的感觉到宣德帝那实质性的暴怒。看他对姬韶渊这不耐烦的反应,以及将奏折和竹简摔到姬韶渊面前的举动,墨千君知道,姬韶渊这次大概是真的要倒大霉了。
正暗自为姬韶渊忧心,墨千君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身子一僵并未抬头,更加恭顺的敛眉垂首,而宣德帝的冷笑也随之而至,“那卦文上的生辰八字,六儿知道是谁的吧。”
姬韶渊将那竹简一收,回道:“父皇要治儿臣的罪?还是要即可将儿臣和君儿处死?”嘴角勾起一丝清凉的浅笑,姬韶渊微微上前了一步,将墨千君挡在了身后继续说:“白虹贯日,荧惑守心。李玄机是想告诉父皇,儿臣和君儿便是招来庆国一切祸患的灾星。而锦衣卫都指挥使也想暗示父皇,几位大臣家的血案就是儿臣和君儿招来的?燠”
宣德帝呯的一声往桌案上一拍,站起身来怒道:“你可知道,如果这卦文传了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
“儿臣不知。”姬韶渊干脆利落的回答:“依儿臣所见,钦天监所言皆是无稽之谈。父皇难道忘了,百年前因为钦天监的一纸卦文,使得大庆国祚险些崩塌,连江山都险些易主的过往了?父皇如何确定,李玄机不像百年前的国师一样,是在妖言惑众混淆视听!又如何能确定,他在卦文上刻上儿臣的生辰八字,不是因为儿臣曾上奏父皇提议裁撤钦天监的私怨。旖”
姬韶渊的脸上虽仍然挂着笑容,但嗓音中却透出一丝冷彻心扉的寒意,“兵部两位大臣家出现血案,是因为京中守备军玩忽职守,是因为锦衣卫只知争权夺势鱼肉百姓。若是朝中诸臣少参与些党争,往日里少造些无辜的杀孽,今日便不会酿成这种惨剧。只是可怜曹陆府上那两位刚刚及笄的小姐,平白的代父受过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他单手一撩衣摆,往宣德帝的面前一跪道:“儿臣再次奏请父皇,裁撤钦天监将李玄机革职查办,以免将来酿成不可收拾的大祸。父皇……你忘了当初琉璃金丹的案子了?”
“姬韶渊!”宣德帝脸色一变,肃杀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墨千君的身上。
墨千君早在看到姬韶渊下跪的时候便也跟着跪下,此时被宣德帝杀气四溢的一瞪,顿时在心中叫苦连连。
伟大又嚣张的六祖宗啊……你便是要同你亲爹叫板也别当着她的面啊!
琉璃金丹那个案子应该算是宫廷辛密,虽然他私底下告诉了自己让自己助他破案,但宣德帝并不知道她有断案的天分和本事,只会当她是一个得知了宫中隐秘的碍事者啊!
踩中了宣德帝的雷点,这祖宗是要把她往死路上推么?
不过,听了方才姬韶渊对李玄机的反击,还有对钦天监的不屑一顾,墨千君险些忍不住拍手叫好。
那些所谓的天谕之言在她看来绝对是妖言惑众,可笑历朝历代的皇帝还全都对此深信不疑。君权神授这种思想根深蒂固了千年之久,也不知道姬韶渊怎么会这般超前,完全没把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放在眼里。
墨千君本还担心,面对宣德帝的怒火,姬韶渊这次怎么说也要受罚吃亏,却没想到,六祖宗终究还是六祖宗,是只狡猾奸诈的千年老妖狐。被李玄机这般坑害,直指他是卦文中的白虹贯日,他却没有半点的畏惧,反而更加强硬的反咬了李玄机一口,说他是妖言惑众混淆视听,还暗指他有谋反自信,并要求宣德帝裁撤钦天监端了李玄机的老窝。若是李玄机听到这些话,不知道会露出何等精彩的表情……
宣德帝对姬韶渊的宠爱在京城里人尽皆知,如此时这般盛怒的直呼他大名的次数,只怕五根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琉璃金丹那件旧案,曾被宣德帝以天谴之说压了下去,虽然至今还悬而未决,但外界并不知这案情还内有乾坤,便是皇城里的诸多皇子也不明其中的真相。如今姬韶渊竟然当着墨千君的面把这件旧事捅出,看墨千君的表情也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宣德帝顿时便怒火高涨,张口便要下令:“来——!”
“父皇是要处死君儿,还是要处死儿臣。”姬韶渊直接打断了宣德帝要唤人的命令,“还是说,父皇想逼着自己最信任依仗的重臣谋反?”
宣德帝微微一怔,随即便脸色铁青的瞪着墨千君,墨千君无语的叹息:跟皇帝老儿撕的欢乐的是他最宠爱的亲儿子,咋滴他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来瞪自己呢?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却稳稳的吸引了宣德帝的所有仇恨,姬韶渊这厮要求她跟着来御书房听训,其实就是为了让她来背锅的吧。
只不过,墨千君叹息之余又有些同情宣德帝。
自古以来当皇帝当得像他这么憋屈的估计
也就仅此一位了。
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堵得脸色铁青,还要顾及着身边最信任的臣子随时发疯六亲不认的窜出来咬人,不知道宣德帝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宣德帝看着墨千君纤弱无比的身影和低眉顺目的表情,脑海中瞬间晃过了姬韶风那鼻青脸肿的惨状,以及墨长歌那挥舞的虎虎生风的拳头。
额角的青筋抽动了几下,宣德帝突然颓然的后退一步,坐回了龙椅中叹道:“六儿,你当真看上了墨家千金,还为了她来忤逆父皇……”
我靠。
墨千君有些鄙视的瞥了一眼宣德帝。
身为庆国的皇帝,堂堂的九五之尊,拜托不要用这种小媳妇儿的语气来打苦情牌好不好!
那生无可恋的眼神,泫然欲泣的表情……若是外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是撺掇着姬韶渊不忠不孝要虐待宣德帝到老的恶媳妇儿呢!可她就算真的是恶媳妇儿,这种本该由婆婆来出演的角色放到宣德帝的身上也不合适啊!
还有,他那句‘当真看上’是个啥意思。为啥姬韶渊不能真的看上他,他当他儿子是开过光啊还是泡过圣水啊!好像他以前信誓旦旦的要娶自己都是看玩笑一样,他咋不庆幸整个庆国内只有自己不嫌弃这家伙顶了一张兔子一样的红眼睛啊。
“父皇。”姬韶渊显然对宣德帝此事那诡异的画风也有些不适应,于是拽了墨千君起身,有些嫌弃的道:“若不是父皇纵着太后和李玄机阻挠,过不了几日儿臣便可以同君儿大婚。儿臣应该说过,对这个父皇钦点的皇妃非常的满意吧。”
宣德帝话音一窒,这才想起当初还是自己亲口下旨赐婚,而那时也是存着只要姬韶渊感兴趣,对方也是个女人,哪怕对方是个贩夫走卒的闺女他也不反对的心思。他哪里会知道姬韶渊竟然会维护墨千君到这个地步,把她带进了暗堂改了个啥奇奇怪怪的一扇门的名字,还把琉璃金丹这种隐秘都告诉了她,现在又公然护着她来顶撞自己。
宣德帝瞪着墨千君那张横着胎记的面容,只觉得眼前这丑出天际的女子是越看越不顺眼,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让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喜爱她到这种程度,白白的让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果然还是因为六儿的眼睛看不到的缘故么……
宣德帝的眼神中莫名的透出了难以言喻的忧伤和惆怅。
“六儿。”宣德帝神色晦暗莫名的望着墨千君道:“朕不管你和此女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你竟对她如此的宠爱。但琉璃金丹一案同钦天监传来的卦文一样,绝对不容有失。朕决不允许有任何相关的流言传出御书房!所以……朕不管他是你中意的六皇妃,还是墨长歌最宠爱的嫡长女,知道了琉璃金丹的真相,墨千君便必须死!”
墨千君顿时打了个激灵,悄无声息的朝姬韶渊背后又挪了一步。
拜托商量这种处死她的话的时候不要当她已经死了好么?还能不能让她保留一点基本的人※权,给她一点最基本的尊重啊……
这宣德帝放着此时陆曹两家的血案不去查,反而一直再纠结姬韶渊告诉她的那件旧案,姬韶渊确定他父皇不是个道貌岸然的昏君么?!
“父皇若是想处死君儿,干脆便连儿臣也一同治罪。”姬韶渊完全不在意宣德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