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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杰犹豫了一下，撑手抱着杨若水。
杨若水也犹豫了一下，自然地靠在艮杰的肩膀上。
两人的动作都很娴熟，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心境不同后，难免生出点尴尬的气氛。
艮杰急张了半天，才想起回了句，“她一开始应该不知道。她是从凤台山回来之后，就开始变了，眼神也有点怪。她可能和罄一样，遇到危险记忆就复苏了。”
“嗯。”杨若水的样子看起来很乖，她扯着艮杰的衣袖怯怯地问，“小杰，你说蓉蓉会不会不是她害的。”
“嗯？”艮杰再犹豫，“或许吧，她也没必要那么做。”
“就是啊！”杨若水立马恢复活力，“我就说吗，就算是妖怪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小杰咱们别说这个了。”一找了借口，她忙躲开这个烦人的问题。
“那谈什么？”艮杰盯着她，目光灼灼。
*，杨若水眼左躲右闪，“咱们说天一吧，你那天救人可真卖命哈。”空气中PH值极剧下降。“把我都比下去了，亏我也不要命的救她。都没人记得T…T。”瞧人这醋吃的，双重口味，哪边都酸，艮杰算是头大了。
第一百一十九 旧情难述
当天他不管杨若水先跑去救天一，也是因为他能确定若水当时不会有事。她是卓一衡要的人。妖怪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天一就不同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再轮回，于公于私天一都不能有事，天一是除水缡之外灵力最强的式神，但她强大的灵力只具防御与治愈能力。完全没有攻击性。
当年是因为天一的阻止，才导致大魔方损兵折将。如果不是水缡让天一带着艮杰先逃的话，水缡也不至于惨死。
那些妖怪或许就是因为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形，所以它们选择在杨若水完全觉醒前，先对付天一。这也是艮杰在她们俩同时遇险时，先求天一的原因。现在它们还不会对杨若水下手。可天一就不好说了。它们对天一的仇恨仅次于水缡。艮杰对所有人隐瞒天一的身份也是因此。
这些杨若水也知道，可毕竟是小女生心性，不发点小脾气也就不是她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是那段熟悉的旋律，艮杰手机救主般叫唤起来。杨若水越听越不是味，她撇着脸指着手机问，“什么意思？不是唱我吧！”
艮杰无比诚恳地点头，转来若水无比隐蔽的三百六十度旋转暗掐。
就他们闹的功夫，不耐烦的手机铃声也断了。艮杰翻开手机，屏幕上赫然闪着一个字，“哥”。
杨若水和艮杰都不自然地僵了一下，他们这两没良心的居然把艮清给忘了。
“艮清为什么不回来？”
“嗯？”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按梦里的回忆分析，她应该是先遇着艮杰的，咳咳，外加先对艮杰发花痴地。HTtp：//zＺzcn。ｃｏｍ按照正常逻辑。她如果没忘掉那一段的话，她应该是不可能跟艮清有什么交集，更不可能有那场闹剧般的订婚。这么说来难道是水缡暗中地作用。她似乎是想让若水重复她的命运。好不厚道地祖先（…）/。
“嗯，一直知道。”
“我忘掉的部分他也知道？”
“嗯。是吧。”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以为你是故意忘掉的。我比不上我哥。”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见异思迁？我像是那种人吗？”
“很像。”艮杰再次现出不怕死的诚恳。
他玩笑似的回答若水一沉默，“你有有怪我？”
“生不生气又能怎么样，我是你式神，难道还能打你？再说我哥比我强太多。我能说什么。”
“是啊。我怎么就这不长眼呢？明明你比较差点。唉，没眼光，真是没眼光。”
“是，没眼光。”明明应该是很气愤地话，却被俩说得煞有其事，安静平和。
杨若水眼睛眨了眨，还真安静地睡去了。梦里她脑袋动了动，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身后的人叹了口气，“唉！”
呃。杨若水触电般跳了起来，她指着身后的白影，结结巴巴地叫道。“怎么，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白影又叹了口气。“我一直都在。”
杨若水指着她很没底气地威胁道。“你，你。你不许在消掉我的记忆了，我不想跟你一样。”
“你真喜欢小杰？”
“嗯。”杨若水有些生气地点点头。
白影充满诱惑的声音轻声威胁，“他是式神，是鬼。跟人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他不也能吃能睡有血有肉的。”
“可他不会老。唉，我跟你说这些干嘛。”白影抓着杨若水的双肩，极谨重地说，“你现在很危险。你也看到了，卓一衡还没出手，那些妖怪就已经伤了半数地式神。现在别说那个亲出的魔卓一衡，光那些妖怪你就对付不了。他们数目众多，又全在暗处。以你的本事你能保住谁，难道要和我当年一样，让所有人陪着你一起死吗？”
想想之前地情形，若水颓然地低下头，“那要怎么办？”她心想，下回让水缡帮着冶失眠好了；迅速有效不说，指不定还没有负作用。
恍然醒来，杨若水发现她身上盖了件袍子，熟悉的气息，熟悉地质感，熟悉地非纯棉布质。轻飘飘的却很结实。
她正揉着，脑门上传来熟悉地声音，“这是天蚕丝织成的，没那么吸水别再拿来擦鼻子了。”
“小气。”杨若水哼了一声，习惯地从艮杰兜里掏出手机。随意翻了翻，她看到一张奇怪的照片，照片像是在晚上拍的，黑暗里看得不怎么清，但不难看出画面里那个跟鬼似地伸着脖子在艮杰背后望的就是她。
“这什么时候照的，跟鬼似的。”杨若水歉恶地就想删。
“别。”艮杰忙阻止，“就这么一张。我们上回去找那只叫小兰的鬼的时候，你自己照的。”艮杰的样子，像是无比珍惜，生怕杨若水一手快，就把那张又难看又珍贵照片给删了。
杨若水夺过手机，反手将摄像头对着自己，“你怎么总这么好，明明脾气那么臭的人。”
杨若水轻轻依在艮杰怀中，以极亲密的姿势一阵狂拍；“小杰，我要再那么对你，你会不会生气。”
“嗯？”艮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杨若水红框发红，“我要做出更过份的事了，你会不会还这样，生闷气；也死缠着我？”
“谁死缠着你了。”艮杰的臭脾气又上来了，“我是你式神，没办法才跟着你。要不然我早走了。”
“那你走啊！”杨若水突然跳了起来，一甩手把手机扔还给他，“谁爱让你跟着。”
“好了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艮杰忍着脾气，堆点笑脸劝着，心里暗想，这什么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可不是，刚僵了三秒杨若水的脸又变了，本来气鼓鼓的突然又红着眼哭了起来，她哭得很安静，安静地低着头让心中的苦楚合着泪慢慢流下。为什么她不得不重复水缡的命运，为什么她非是她那该死的转世。原来那什么魔高一寸，道高一丈；那什么邪不胜正都是假的。面对强大的敌人，她不得不屈服。
第一百二十 重复的命运
强大的恶魔面前，被人们称为神女的水缡也只有屈服，她告诉杨若水的方法很简单，诱敌以为已用，就如她当年一样。
水缡说得简单，这敌怎么诱啊，总不能跟她一样色诱吧。虽然她对自己的样貌是有几分自信，可，可就她这种感情智障，哪做得了这么复杂的事。再说了，把那个卓一衡诱过来干嘛？难道还卖身救活啊！这也太不符合她杨若水的事风格了吧。
“哼！”杨若水擦掉眼泪，以无比激昂的姿势对着天空叫道，“不就是一个魔头吧，哈哈，我怕什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艮杰额前划过无数条黑线，外加飞过N群乌鸦，他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很担心，也不能不担心，这杨若水怎么了，不是受刺激疯了吧。
“小杰！”杨若水盯着他，目光灼灼。
艮杰心跳以几何增长率急速上升，“什么，什么事？”艮杰心想着，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三个字？黑脸变红，心跳再上一个能阶，大有脱腔而出的趋势。
杨若水举起右拳，大叫，“我们要打败卓一衡！我要颠覆我的命运。”
艮杰灰灰地摸了摸脸，失望在心里且行且止。
杨若水无比真诚地接着他，“我们能打败卓一衡的，是不？”“嗯！”
“那一切交给你了！”
“啊！”
杨若水眼里是一眼的得意。她哪个段数的，比法力不行，比智力她还能输给艮杰那白猪了。得，说来说去，还是艮杰一个人头疼。那天他算是跟卓一衡交过手。HTtp：//zＺzcn。ｃｏｍ卓的法力应该在他之上。以他个人的法力来说，不一定能胜过卓一衡。但十二式神也不任人欺负地，相信集齐大家的力量。一定会有办法。
说到帮忙，艮杰想起找就该提起的人。他仰头看了看天空。天上地云层不厚，可见度较高。他堆出点贼笑望着杨若水，“阿水啊，今天天气不错啊！”
杨若水眯着眼，防备地退后了一步。危险！艮杰笑得像烂柿子的笑容通常预示着她要被坑。
艮杰跟过去。死死地贴着她，“别这样吗？刚不抱得好好地吗？再抱会儿吧。”
杨若水赶紧抓着也领再退了几步，“停，我不是那树，你也不是那什么树袋熊，抱什么抱，离我远点！”
小样儿，骗不着了，艮杰的阴深的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感应到危险。杨若水以被群鬼追的速度迅速逃离，可她那速度能赶上风速吗？她还没跑两步，眼前人影一恍。她已整个人离地升到空中。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眼前又是一阵背景乱恍，她已由竖向状态改为横向状态。而且眼边还刚好有一只好奇的鸟飞过。那只南飞地鸟类歪着脑袋看着她半天。最后估计看出那个瞪着大眼。脸白得像白毛的物体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