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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杨若水好像抓到一点重点,“最后怎么样了?”
“不知道,好像那天她一直没回来。后来她就变得怪怪的了。”三上说着低着眼瞟着其它三个人。杨若水心想,看来这事跟徐琳琳有关,只是徐琳琳怎么会有这本事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徐琳琳怨魂不散,找我们报仇来了。”一直装深沉的三下突然叫了一句。
“阴魂未散,什么意思?难道徐琳琳已经死了?”杨若水瞪眼盯着她们四个,这里面可能还有不少内幕。
三下那位谨慎地看着四周,低声说,“我听我妈说,徐琳琳在医院自杀了。”妈?看看,人八卦基因就是从这遗传的。
杨若水继续睁着大眼瞪她们,“老实说,你们是不是还做过什么过火的事。”
三上怯怯地小声嘟囔,“没有了,那天我们只是讲了些鬼故事吓她。“是吗?应该不只这些吧!”杨若水将审视的目光移向其余三个人。她们三人目光躲闪,明显的心理有鬼,“你还是告诉我好一
点,不然你们就等着被徐琳琳用同样的方法整死吧!”
那三个人闻主脸色惨白,身子也跟电动牙刷似的不停地抖了起来。
杨若水在心里得意地笑了笑,看来她的恫吓很有效果。
“我说,那天我看到学校里几个在外面混的男生一直跟着我们,最后我们走的时候他们好像没走。”
“他们,他们好像,好像把徐琳琳……”说到这三下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不可闻。不过不说杨若水也猜到了。她叹了口气望着越来越阴沉的大山。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大山吼道,“徐琳琳,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事你就出来说吧!我——啊!”杨若水突然跟僵尸一样,直上直下地蹦了起来。她跟着蹦还跟着噌噌往后退。另外四个人也跳脚的跳脚,尖叫的尖叫,那是一混乱啊!
第七十 鬼故事的诱惑(五)
刚才杨若水说到“我——”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逼过来一阵寒气。回头一瞟,徐琳琳正阴着一张惨白的眼低着眼贴在她身边。杨若水退到一边拍着胸口嚷道,“你别跟个鬼似的,吓死人了。”话一说完,她才猛然想起,这徐琳琳本来就是个鬼。只是身边天天见的人突然一下死了,她多少觉得有些恍惚了。恍惚一过,杨若水终于正视徐琳琳是鬼的事实了。她略弯身子,扶着自己那双正在发颤脚,结结巴巴地嚷了一句,“你,你,你想怎,怎么
样?她们之前也不是有意的,你本来就是自杀,在害她们的话会永不超生的。”
“我知道!”徐琳琳幽幽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要连你一起带来。杨若水,用你一人的命助我们换道升天都有可能吧!”
又是这个,这倒霉的灵力除了招鬼还有什么鬼用。杨若水还没抱怨完,突然风云变色,山崩地裂。若水脚下突然变成无底沉渊。她那本就轻盈飘逸的身子骨这回飘够本了。从开始的惊声尖叫,到疑惑地看着身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到无聊的数着手指,到无奈地打起哈欠,这深不见底的深渊让她坠了足足N个钟头。杨若水看着头顶阴沉沉的天空,思量着她这还要坠多久。闲着闲着她就想起了徐琳琳,凭她这个新死的鬼何以为有这么大的怨气呢?能支起如此真实的幻景不余,还能让山河变色,天地巨变,变个坑吧,还深不见底。
杨若水记得。艮杰曾说过,新鬼突然拥有巨大的怨气,一种是因为死得过于惨烈。吸引了外界妖物聚集。一种就是死的地方怨气大重,致使怨鬼食怨而强。仔细一想她明白了。一定是学校,学校这种鬼地方,别的东西不敢余,说怨气这玩意可以说是无限量供应。
“杨若水,别乱猜了。告诉你,对付你地不只我一个,你的灵力引来了学校所有的怨魂。你地一点精气就可以让我们逃脱地狱酷刑。呃,你转身看看,等着分食你的孤魂野鬼已经到齐了哦!”
丫丫地呸,感情刚才她坠那么久是等着那些鬼赶来聚餐的啊!杨若水郁闷地转过头,身下那些半腐不腐,半变形不变形的胳膊爪子在黑黑的坑底伸抓着,铺成了一片。zZzcn
杨若水看着自己的细胳膊嫩脚。在心里默默哀悼着,祈祷着,神啊。让我下辈子做个普通人吧!
坑底渐进,杨若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鬼手上闪着寒光的尖爪和它们脸上贪婪的光芒。它们的兴奋哀号声在坑底不停地回荡着。突然。杨若水面前一片光明。她揉了揉眼,面前朱雀正抱着手飘在空中打磕睡。杨若水死命的挥舞着胳膊希望借此降低坠落速度。突然一阵刺痛传来。杨若水睁开眼,面前已是一片光明。
她揉了揉眼,面前朱雀正抱着手飘在空中打磕睡。若水揉了揉脑袋,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作梦?可这些事好像真的存在她记忆中啊!难道有人抹去了她这段记忆。记忆可以去除吗?可没听艮杰他们说过,不过那天肖志诚临去前好像就是要她帮忙抹去乔晓芸的记忆。那就是说在鬼的眼中,人的记忆地可以抹去的。艮杰从没提过这类事,难道说这事就是艮杰做的?
“阿水,你胳膊不痛啊!”一个好心地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
杨若水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正磕在病床边地护栏上。“啊!”她总算想起痛了。这会她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从梦中痛醒了。只是心底里,她仍有点疑惑,梦里接下去发生地一切应该很重要很难忘,可她为什么偏偏一点也不记得呢?她甚至记得后来她有去徐琳琳家给她上香,也有让艮杰驱鬼去找那个几混混麻烦。可她就是记不起自己是怎么从那个鬼坑里逃出来的。
杨若水记得从那以后小杰就化身成人跟在她身边,也是从那以后艮清出国借留学之名寻找式神,从此很少和她见面。难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大事。若水闭着眼使劲想,想挖出心里被埋藏地记忆。可丝绪缠乱,记忆纠结,无论她怎么想,也始终想不起。只是依稀好像有个白色的的身影在心底深处,模糊不清,却也挥之不去。
猛然间她想到,难道自己心底还有个人,那人才是自己真正与自己感情有牵绊的人?难道艮清会远离,难道Susan表情猜忌,难道那两式神躲躲闪闪。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这段记忆。唉!想得头痛。杨若水沉吸了口气,心里有了计划。
一大清早,辛勤的人们又来看若水吃早餐了。最近勤奋的人特别多,馨儿的姑姑、乔晓芸、朱雀、还有那些不认识的同学就不说了,这次连每天忙得看不到影的Susan也熬好粥送过来了。只是若水喝着喝着泪就掉粥里了。
一看这情形,大家都转头怒目看着SuanSua赶紧夺过粥自己吃了一口,虽然熬得不到火候,可也没那么难吃啊?
她忒无辜地看着若水问道,“也不至于这么难吃,还是若水你太感动了?”
“不是,不是!”若水低头摆着头,跟个失恋的小丫头似的,哭得西里哗啦的。
Susan朱雀那是个心痛啊!总不至于是伤口疼的吧!他俩忙一左一右地坐到若水边上,又是摸头又是拍背的。那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式神对主人应有的态度。
Susan边拍一边安慰,“若水啊!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让我们拆医院都可以,求你别这么哭了。再哭,朱雀也要哭了。”
“嗯!”若水点了点头,抑起一双泪眼无限可怜地说,“你们帮我把这还给他。”说完她小心地、偷偷地、怯怯地,外加贼贼地把一枚戒指放在桌上。
两式神目光凝在戒指上,突然他们同时跳到一边,指着若水惊叫道,
“你要毁婚!”
“你要离婚!”“我,我我……”若水又是结巴,又是摆手,“我还没跟他结,结,结婚。”
Susan细看了她一眼,神色严肃,“若水,他对你怎么样,难道你没感觉吗?他现在不能在你身边也是逼不得已,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
“不是!”若水委屈地低下头,声音里满是可怜巴巴,“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是,可是我这样没出息的人真的承受不起。我不是水缡,我承受不了他的感情。”
她话都说这份上了,Susan也无话可说,她慢慢走到若水床边,伸手收起戒指。
这一天,她或是艮清都早已料到了。当初Suan就曾问他,“你也该多和若水培养一下感情了。”
记得那时艮清对着远方叹道,“我这样做或许不对,给她一点时间选择也好。”
或许那时的艮清就已猜到今天了。
小小的病房也随着Susan寂的心绪安静了很久,杨若水在安静中扭了半天,忍了半天,终于问出那另一句想问又不敢问的话,“朱雀,小杰到底怎么样了,你们老实说,他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啊!”朱雀诧异地看着Susan这丫头唱的是哪出啊,刚还在那装忧伤地甩艮清呢,转眼就问起人弟弟了,她丫头玩什么呢。他的反应或许慢了点。
“哇!”若水一抑脸张着嘴就大声哭了起来,“哇小杰是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出现?我那天就觉着他不对了,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朱雀揉了揉耳朵,绷着脸推开杨若水面前的小餐桌。若水一看他这表情,心里的悲伤如跟她脸上的哭一般迅速泛滥成灾。她一下收起夸张的哭声,低下头真正打心里哭起来。
“若水——”Susan刚要安慰,被朱雀一把拦着了。他绷着脸一把抱起一身绷带的杨若水。跟风一样飕飕往外冲。
“你要干嘛?轻点!”
“走慢慢点,小心她的伤。”
“快隐身!别吓到人。”
……
第七十一 复活的狐皮大衣(一)
一路上,杨若水只能眨着眼愣愣地看着跟个黑面神一样的朱雀了。他面色这么差,难道……杨若水敢想难道之后的内容。她低着头,看着身边不断向后飘的白云。朱雀飞得很慢,杨若水可以清楚地看到身下被缩小的城市。被一个帅哥抱着在天上飞那是多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