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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已经是泥足深陷,拔不出也不想拔。
虽然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警告,他还是在言末期待的眼神下说出了对方的要的三个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他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然后在上方撑着的人一下子就趴到了他的身上,拉非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探了探对方的呼吸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心跳的频率也渐渐的融合到一块。有种温暖到令人落泪的感觉。拉非尔脑海里莫名冒出这么一句话,也不嫌累,就以这样的姿势相拥着睡了过去。可是直到第二天,言末也没有醒过来。
拉非尔说出口的瞬间,属于系统的机械音就从源零的口中吐出来,因为融合的缘故,冷冰冰的声音里多了一抹属于后者的喜悦:“恭喜宿主,任务进度已达百分之百,系统评定成功,三天之后自动进入下一世界,请耐心等待。”
任务只有失败和成功之分,并不评定好坏,也不在乎言末使用什么手段。接下来这一个月言末都得以幽魂的状态跟在拉非尔身边,直到系统完全从这个世界抽离,跟随自己进入下一任务世界。反正做了那么多年的游魂,他也不在乎这短短的三天。
言末的身体再度陷入到沉睡,就像四千年前封存在冰棺里那样,面容沉寂,拥有呼吸和脉搏,只是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没有人知道他还需要再过几千年才能醒来一次,但是无论是撒伽还是拉非尔,他们都不可能等的起。
这是言末第一次看到拉非尔惊慌失措,对方小心翼翼地把那具失去了灵魂的身体安放好,立刻到书房把书架上所资料都翻了出来。
祭司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试图从那几乎被翻烂的手札里找出关于四千年前那场交易找出言末昏睡不醒的原因。
但他什么也没找到,里格尔的手札里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了那场交易,说得是凯利格三世花了极大的代价让自己的情人陷入了永远的沉睡,至于什么时候沉睡的人会醒来,手札里完全没有提,也找不到任何把人唤醒的方法。
但有人应该比他更痛苦,第三天的时候拉非尔找上了撒伽,东亞的各处的灾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后者正因为找不到入口烦恼,神殿就命人给他引路。
谁曾想青年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明明有呼吸和心跳却无法睁开那双漂亮的。言末就站在自己的身体边上,看着撒伽头痛欲裂的捂住脑袋,发出沉痛的低鸣。
而拉非尔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像是失了魂魄。琥珀色的眼睛完全的黯淡下来,没有了对生活的希望。
“你到底和里格尔做了什么交易?”言末听见拉非尔这么问,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完全没有因为他的昏睡产生悲痛感。
在外人面前,拉非尔总是理智到过分的地步,就算是受了伤也宁愿躲起来自己舔,不肯让外人看到他半分的脆弱,更何况是在撒伽面前。
“你要我留下来就是看这些东西吗?”言末侧过头看着同样以阿飘状态浮现在半空中的源零,他现在已经是少年模样了,黑色的长发已到腰部,被简易的竖起来,露出两只尖尖的耳朵,忽略掉身上若隐若现的黑气,和童话故事里象征美好的精灵也没什么两样。
“这是规定,交易的合约里的最右边的那排小字里有写,宿主在任务成功以后需要按情况逗留三到一周的时间,等过了三天就算您想留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
言末回忆了一下那张羊皮纸上好像确实有这么一行小字,只是当时他急于改变当时的状况,也就没有在乎这样的细节。便是沉默下来,接着看向那两个男人。
“他再也醒不过来了。”作为王者的撒伽终于从回忆里挣扎出来,右手抚上心上人沉寂的面容,翡翠色的瞳孔折射出冰冷的光,带着痴迷还有隐隐的疯狂。
“我要把他带走,陪着他一起睡。”撒伽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因为习惯了发号施令,说起话来总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只有记忆苏醒后对着言末的时候,语气才温柔得能够滴出水。
“你没有资格把他带走,”在撒伽准备把人背出去的瞬间拉非尔的声音就降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陡然降温,墙壁上甚至出现了一层层的寒霜:“这里是神殿,你若是带着他一辈子都不要想走出去。如果在外面,他的身体会出问题的。”
撒伽猛然转过头来,一双翡翠色的眼睛已经接近血红,“如果我没有资格的话,那谁有资格?他本来就是我的,是我以万年的孤独为代价,才换来了这一次他的苏醒。这一次就算是腐烂了我也一定要陪他待在一起。你不过是个可怜可悲的小偷,偷走了属于别人的东西,还毫无知觉,简直就是不要脸!”
这样的话对拉非尔而言应该是毫无攻击力的,可是后者却死死的抱住脑袋,银色的头发也瞬间失去了光泽,任由着撒伽小心翼翼地把言末?凯利格的身体给抱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开始分崩离析的神殿,言末转过脸看向源零,对方的眼睛却黏在拉非尔的身上,身体开始自动的吸收世界的负面能量,表情痛苦而又愉悦,熟悉的机械声再度响起:“目标人物已苏醒,世界进入自动毁灭状态,倒计时开始,请宿主做好登陆准备,下个世界,海底深处一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了,提前放出来明天是祭司的番外外加结局外加解密哒
今天的更新木有了,明天的更新21点准时刷新,而我星期六上午有课
周六会双更了窝就不欠债了
以后周二不更新,因为那天满课满课从早到晚,没时间码字
妈蛋不给窝留评,不爱你们了,眼泪掉下来
作者已经泪奔而去
☆、第十七章
神殿一向是干净整洁的代名词,无论是墙壁或是地砖永远都是一尘不染,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没有园丁照看,形状却整齐得不得了,真正的浑然天成。
神殿里的人除了祭司和继任者,都是永远保持沉默的神仆,在拉非尔能够离开神殿以前,交谈的对象就只有当时的祭司和那些乏味枯燥的古籍。
等着祭司把他带出去见了当时的掌权人,也就是撒伽的父亲,他才开始正式的为这个名为东亞的帝国服务,想要把神袛所眷顾的这个国度变得更好一点。
虽然他并不大喜爱那个未来的帝国继承人,凯尔特?撒伽,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份工作的喜欢,尽管它仍然是那样枯燥,但比起神殿里的日子要有意思的多。只是这样的日子他很快厌倦了,在当时的祭司去世以后他越发觉得孤独。日子枯燥得像一滩死水,就像他一成不变的容貌还有撒伽对他永不消退的敌意。
他并不明白这个骄傲的帝国继承人为何这么不待见自己,虽然他的容貌并不绝顶出色,但也足够的令人喜欢,加上祭司独有的气质,很容易就叫人生出好感。
可无论他对撒伽是什么态度,这个小孩子始终对他保持敌视的态度,当然这份厌恶并不针对他一个,而是针对整个神殿,特别是现任的祭司。
撒伽对神殿的厌恶感逐年加深,但因为被隐藏得很好,在众人眼里这位新任的君主对神殿还是颇为尊崇。拉非尔对此漠不关心,造不成威胁的对手并不值得他看重,直到他获得了那一卷手札,属于祭司里格尔的私人手札。
那是拉非尔第一次缺席自己的工作,只是为了研读一本手札。神殿的祭司有很多任,但真正出名的从来就只有那么几个,凯利格三世时期的祭司里格尔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记载的不多,但每一句都堪称妙笔,看一眼比拉非尔的老师教导的千百句都顶用的多。那天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仔仔细细的琢磨,看了大半天才看了一小部分。
结果接下来剩下的笔墨都用来描绘一个并不大出名的亲王,拉非尔一时有些失望,便把那手札搁置在一边又恢复了自己正常作息。
那卷手札被他搁置在床边供闲暇的时刻解闷,只是无聊之际才翻起,却不曾想看到后来便越是心惊。
这卷手札不过寥寥三十几万字,却只用了十万字左右来写那些重大历史和对神明的感悟,剩下的二十万字都记录的是些琐碎小事,可无论是字迹还是用词遣句都比前面要更为用心。
这二十万里头有两个名字被反复提及,一个是被称为暴君的凯利格三世,另一个则是最受帝王宠爱的亲王言。
里格尔在手札中更喜欢称对方“安亚”,语态亲近写下的也多为一些赞美的话,而对着暴君凯利格,则多是些轻蔑和鄙夷,两种态度,两个极端。祭司里格尔确实是最特别的一个,因为他拥有着和常人一样的感情,生动鲜明,令他羡慕。
把手札放下来的拉非尔叹了口气,里格尔的感情也只是对那么几个人有反应而已,而大多数的祭司永远都遇不上对的那个人,便一辈子都无法触动内心那些被封存起来的情感,没有喜,也不会悲。
神殿的池水能够看到你内心最想要看到的东西。在拉非尔把那卷附带灵力的手札丢进池水的时候,池子里头便把那段属于里格尔的往事给完完整整的回放了一遍,按照日期的顺序,每天只播放那么一丁点的东西,从两个人开始到言末到因为毒药而被封存起来结束。
从头至尾,他只看清了两个人的脸,凯利格三世一直是模模糊糊的模样,甚至还会因为里格尔的心情变动而变得面目全非丑陋无比。
在拉非尔弯下腰捞出手札的时候,水面上的少年对着他的方向展颜一笑,那瞬间银发的祭司显然听见了某根弦被轻轻拨动的声音。
凯利格家的人或许是天生和神殿有缘,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天之宠儿不仅能够牵动里格尔的思绪,也会是能够触动他的那个人。
明明是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存在,为什么还会成为他的劫难,像强迫症一样,拉非尔每天放映一遍那人被放入冰棺里永眠的景象,知道心里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