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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的风轻轻吹拂着我的衣角,小小的梭形船上,只有我和甘宁两个人。我站在船头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江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将军,你我能成为其中的一个吗?”周围没有碍眼的人,我也显露出了本身的气质。是呀,像甘宁这样的英雄人物,怎么会欣赏一个市侩的商人,所以,我不再伪装。
甘宁站在我旁边,惊讶地望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代表谁来的?”他真的很聪明。
我回头望着他一笑:“将军果然不凡。不错,我的确是为主公来寻找人才的。将军水陆功夫世间少有人敌,我也是久闻将军大名,知道将军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所以前来游说。实话说与将军,我见将军,却不是奉命,而是自作主张。不知道,将军还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下去。”
甘宁显然很吃惊,我既然有主公,却又说是自作主张,他糊涂了,听我问他,点点头:“你说,我觉得更有意思了。”
有意思?哈,我苦笑了:“只是有意思?将军,我还是自我介绍吧。我叫赵如,字子云,是河北真定人氏。表面是个商人,实际上却是许都曹将军的谋士。也许将军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不过,我也有个不太有名的绰号:北海小神医。”甘宁想了想,摇头。
我叹气:“将军知道曹公手下的大将典韦和太史慈吗?”这下,甘宁点头了,还是两个哥哥有名气。我笑了:“他们是我的结义哥哥。”
甘宁的眼睛睁大了:“原来你就是和孙策打赌的那个少年商人呀!”我一听,噢,名声在这里呀!
看着我点头,甘宁笑了:“你的胆子果然很大。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把你抓起来,送到刘荆州处吗?嘿,曹操的谋士!”
我看着他笑:“我是曹公谋士的事情,世间知道的不超过二十人,将军是第一个知道的外人,其他的人都是曹公的心腹。如果将军是如你所说那样做的小人,我还会来吗?”
甘宁一下子感动了:“你竟然这样相信我?”
“当然,将军的为人轻侠好义,率直真性情,子云早仰慕多时。今既然专程来见,岂能相欺?”
甘宁不说话了,只是一口喝了手中之酒,望之,手竟有些颤抖。我知道他现在心情有些激动,也不再说话,望着江风静静地等他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说话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小人的。有话,你就说吧!”
我也不再客气:“将军也是爽快之人,我就实话实说:荆州位于国之经脉,水陆,山川全是要道。东可虎视江东,北可望兖,豫;南下益州,西遏汉中,乃兵家必争之地。此地多年平稳,遭乱不多,文人才士多有。然而,刘表并不是开基扩土之辈,其子孙也不是守成卫家之人。空有大好河山,不会用,荆州必为他人所得,这样的主公没什么意思。”甘宁频频点头。
我接着说:“黄祖与刘表私人关系非常密切,此人虽然也有些能力,然而也不是用人之辈。他们都是看中表面名声,注重人的身家,尽用亲,而不用才,早晚为他人所杀。他不会给将军前程的,也不是将军可以依靠的人。”
甘宁叹气:“我在其手下,乃不得已。”
我知道的,他想去江东,过不去,才留下。所以,我不给他希望:“如果将军是不得已才留此处,那我大胆推测,将军可是看好江东的小霸王孙策?”
甘宁点头:“不错,我也不用瞒你。孙将军颇有威名。我听说,他是个真英雄,能用人,宁自信在其手下,能一展抱负。你既然曾经与他打赌,自然也应该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着他笑:“将军也许不知道,我与那孙伯符也是朋友,这次,我就是从他那里来的。孙将军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轻财好士,英气杰济,猛锐冠世,览奇取异,志陵中夏。其性阔达听受,善於用人,是以士民见者,莫不尽心,乐为致死。原本也是个可以让将军建业封侯的好主公。”
甘宁好奇地看着我:“你是曹操的谋士,却对我说孙将军的好处,为何?”
我笑:“实话实说罢了。要说个人魅力,孙将军比曹公强,讲私人感情,我也喜欢孙将军。可是,我想问将军,你是欲得个人功业,还是欲让子孙后代皆得享侯位?”
甘宁奇怪地问:“什么叫个人功业?既然我能够建立个人功业,自然可以延及子孙。”
我摇头笑:“孙将军与曹公的区别就在此也。孙策用人自是看中才能,然其出身孙武世家,乃名门之后,也是江东望族。所以,其用人也是愿意用出身高门之辈。而且,正因为其个人能力很强,也造成其用人太看重个人能力。所以,在其手下,没有超强的能力,不可能立足于朝廷之中,功必不延下。这是一;这二,孙将军为人好恶分明,喜听顺言,最恶轻己者,更是轻言好杀,嫉恶如仇,如果人有瑕疵,必被责备。乱世征战之时,尚能放置不理,一旦清平时节,必翻旧恶惩戒之。所以,将军功劳再大,也不会荫及子孙,灭族之祸不少。”
当然,孙策也没有这么多缺点,我夸张了点,把孙权的待人方式用了点过来。
甘宁听得若有所思,我接着说:“而曹公为人成事则“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虽御军十余年,但手不释卷,登高必赋,长于诗文、草书、围棋。其生活多节俭,不好华服;与人议论,谈笑风生;勋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曹公用人却是唯才是举,不论出身,不论善恶,不避仇亲。求贤若渴,任才不拘一格。更有的是,只要是有功者,曹公均善待其家;有恩者,均善养其家。故为曹公效力者,均无后顾之忧,奋勇杀敌,不避生死。”这是绝对的实话实说。
看着甘宁在思索我说的话,我自去坐下饮酒等待。是的,人与人之间是要比较的,要说孙策真的很不错,跟他相处一段时间,任何人都会被其个人魅力所钦倒,怪不得,羽哥哥会与他结为知交。可是,要论成大业之人,我也和羽哥哥想的一样,曹操才是最快结束这个乱世的最佳人选,也是乱世后,能够最快恢复战乱创伤的最佳领导者。
过了好一阵子,甘宁过来,坐在我对面:“你说的都有道理,我一时之间也很难取舍。只是,我想问你,久闻曹操手下猛将如云,我在其中,能有何力?”是呀,这是每个人都关心的问题。
我笑:“我还是实话实说,马上的功夫,将军在前二十位,是大将人选。”甘宁轻叹一声,眼见的有些失望。我紧接着说:“水上功夫,将军是第一人也。”甘宁啊了一声,看着我了。
我哈哈一笑:“曹公手下乃北方大将多,跟随其常年征战的都是陆战高手,攻城拔寨均是勇猛,可一旦上船,皆是面色如雪。”
甘宁会心地笑了:“看来,我是可以有一席之地的。”
我笑:“错,是可以独挡一面。曹公志在一统华夏,对南用兵是迟早的事情。南面水域众多,非用水军不可。以将军之才,绝对可以得到重用。到了百年后,那宗庙的功劳壁上,还怕没有将军的一席之地?反而,将军在孙伯符手下,文武皆非第一,难得高位。”
锦绣前程摆在一个渴望他的人面前,是很有说服力的。甘宁是武将,武将对主公的要求就是能用其勇,杀敌奖其功,封侯光宗耀祖,荫及子孙。我用尽口舌,就是给甘宁这样的美好未来。当然,这是绝对可以实现的,我有绝对的把握。
甘宁终于被我说动了:“好,你相信我,我也信你。有你这样的人做曹操的谋士,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成功的喜悦充溢着我的心胸。
望着甘宁已经变得坚定的目光,我试探地问了一句:“将军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甘宁笑了:“人胆子太大,聪明,嘴巴厉害。嘿,是个厉害的人。曹公用人真不一般。”这个评价还行。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赵如意欲高攀,与将军做个异性兄弟,不知道将军愿意否?”心里没底,毕竟我对外是个商人,对内是文人,而甘宁这样的人,不太看得起文人和商人的,这些从当初太史慈和张辽刚开始结拜时,对我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甘宁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哈哈大笑:“你怕我看不起你吗?赵子云,甘宁不是那种人,结拜就结拜。”
我真是大喜过望了,倒身就拜:“子云就给哥哥行礼啦!”甘宁嘿嘿笑着,坦然受我一拜。
等我起来后,甘宁笑:“我和你的那两个哥哥比,谁厉害些?”
我是嘿嘿直笑:“忘了说与哥哥了,我每次结拜一个哥哥,都要把以前的哥哥一起算进来。所以,我的哥哥就是你的哥哥。在这些哥哥中,你最小,是赵如的五哥!嘿嘿,马上功夫也是五哥。”
甘宁跳了起来:“五哥?我最小?最差?赵子云,你……真太过分了。”
我吓了一跳:“难道你不愿意?他们都很好,肯定和你合得来的。而且……”
甘宁瞪着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不找个比我小的?四个哥哥?天,四个,马上功夫还比我强。”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呀!他们年龄都要大些,你有我这个弟弟就行了嘛!哥哥多,好呀,有人疼呀!为你操心的人多,还不好?还有,要论马上的功夫,你不如他们,差的也不算多。可是在船上,他们根本就没办法跟你比,差得太远了。”
甘宁想想:“也对,这么多年,竟是我关心手下的兄弟,真没有遇上关心我的。对了,你才说了两个,还有两个是谁?”
我赶快介绍:“典韦是大哥,字子利;太史慈是四哥,字子义;三哥是主公手下的大谋士,叫郭嘉,字奉孝;至于二哥嘛,嘿,现在还是吕布的手下大将,张辽,张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