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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什么时候他从地下工作转移到了地上去,那么大约就是枢对元老院动手的时候了吧。拓麻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期待那个时候的,如果元老院被毁掉,作为元老院中流砥柱的一条家肯定会受到冲击,即使看在自己的份上不会太过严重,但如今的地位是肯定保不住了……而且还有爷爷……
拓麻对一翁的感觉很复杂,一翁并不是一个慈祥的祖父,对拓麻而言,一翁看重的是自己的天赋,他对自己的培养很尽心,可那是针对继承人而言,作为孙子的自己,并没有得到过一翁多少疼爱。对于甩手把自己扔给爷爷就再也不管,一年也见不到一次的父母,拓麻对他们的感情就更淡了。所以,其实拓麻对整个一条家都没有太多的感情可言,他会选择站在枢一边并不奇怪。
而除了拓麻和蓝堂,夜间部另一个知道绯樱闲死亡真相的人就是千里了。千里是根据拓麻的说法推断出来的,那天晚上在舞会时拓麻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千里稍微联想一下就能知道事情的大概。
不同于蓝堂的复杂、拓麻的轻松,千里对这件事的反应是完全的无所谓。不管是玖兰宿舍长也好还是绯樱闲也罢,从根本上来说都和千里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所以千里只是花了几秒钟猜到这件事,然后就完全的把它扔在了脑后。
相比较于夜间部的还算是平稳的氛围,最近灰阎和夜刈的日子就有点不太好过。灰阎就不用提了,夜间部最初设立的目的是以和平主义为名义的,可是结果在他的学园内出现了猎人杀死纯血种的事情,就算这个猎人原本就和那个纯血种有血海深仇,却也还是被协会揪住这一点不肯放。
灰阎知道协会的现任会长对自己一直都很忌惮,同时也对零存有利用之心,所以只能按下性子,一遍遍的往协会总部跑,不停的周旋解释。
夜刈倒是在忙完全和灰阎不一样的事情,协会倒是没去找他的麻烦,但是被他接受的一缕却很是让他头疼。他不知道一缕这孩子为什么对绯樱闲那么死心塌地的追随,在绯樱闲死了的现在,甚至还是不肯回到他们这边,一直强调要离开。
夜刈从来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话说了一遍两遍到了第三遍就完全失去了耐性,可一缕比他更固执,不管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听,就好像除了绯樱闲这个世界上他都没有其他在意的人了一样。这在夜刈看来,纯粹是可笑至极。
☆、第29章 BloodyRose
悠醒过来的时候;是那天的傍晚,枢刚好离开房间去处理一些事务。悠的意识还很混乱;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个雪夜里自己被李土所杀为止,可为什么他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房间血气很重;身体有些僵硬;他坐起在棺木里,思考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的,枢就返回了;他的表情带着几分难得惊喜;看着悠;脸上的笑容浅淡真切;道,“父亲;您终于醒了。”
“……枢?”悠很快认出来枢,虽然十年时间已过,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但那张脸并没有改变多少,他下意识的对枢露出温和的笑容,一如过去那般,“你救了我?”这是唯一可能的事实了,只是自己明明就死了,要让化为飞灰的自己活过来,真不知道这孩子付出了什么代价。悠在心里叹口气,这孩子从小就这么死心眼。
枢一边点头一边把悠从棺木里扶了出来,他下决心救父亲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迟疑,但是这会儿却有些担心父亲的责怪——他是真的从内心深处把悠当成了父亲的——说到底,这会儿的玖兰始祖也只是个忧心被家长责怪的孩子。
悠看着枢那张看似沉稳平静的脸就觉得好笑,因为身体还不太使得上劲儿,所以他基本上是靠在枢身上,他伸手捏了捏枢的脸蛋,又揉了揉,“好了,枢,你做都已经做了,我不会责怪你的。”
长这么大还被自家父亲当小娃娃般的捏脸蛋揉着玩儿,枢表情很无奈,想起自家父亲从小就最喜欢逗弄自己,难道他都这么大了还要被父亲各种逗着玩儿吗?“……父亲,您的身体还需要养一阵子,就暂时待在玖兰城堡吧。”
看了一眼明显转移话题的枢,悠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问道,“枢,我虽然说了不会怪你,可是你到底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还是好好的跟我解释一下吧。”
父亲的脾气一贯都是很好的,但这是在不触及他底线的情况下,可是很明显,自己救了父亲这件事令他很不愉悦,毕竟当时父亲都那么说过了。可枢没办法说服自己就那么放手,这个给了他第一份温暖的人,被他当做父亲尊敬的人,就这么看着他死去,他没办法做到。
“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只是一个秘法而已。重新塑造一遍父亲的身体,在时间到了之后用血温养,最后的复活我用的是绯樱闲的血……我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的话我可能会通过血对父亲会有一种束缚力。”至于这个秘法使用时,耗费了他数万年积累下来的力量,以至于没个万年他不可能恢复到当年始祖时代的完全状态,这种事就不用说了吧。
“绯樱闲的血?”悠换上衣服,听出了枢话里有隐瞒,不过这孩子一贯心思重,还是不要逼他什么都说的好,于是换了个提问方向,“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多久了?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你救了我的话,那么树理呢?”
“我能救的只有父亲一个人而已,”死亡几乎是不可逆转的,就算是他能救的也只有一个人,所以他选择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父亲,枢语气带了几分歉意,“很抱歉,父亲。这些已经过去十年了。”
“十年么……”悠并没有像枢所想的那样伤心,反而表情相当平静,慢慢的喝枢一起走出房间,对纯血种而言十年只是转瞬间的事情,就这么睡过去也并不奇怪,“那么,哥哥……李土怎么样了?”
“玖兰李土的话,我在父亲死后重伤了他,不过他肯定没死。”枢语气平淡的很,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样,事实上他和玖兰李土之间的那个契约,时时刻刻悬在他心头上,“现在玖兰李土的身体,大概在元老院等待复活的时机吧。”
“……对不起,枢。”悠像小时候那样,温柔的抚摸一下枢的头发,语气里的歉意不知道是为何在道歉。
枢只是享受着父亲的亲近疼爱,并没有多想,没有在外人面前那种带了一丝高深莫测的气息,此刻的枢安静乖巧的很。“父亲,优姬的话,现在正在黑主学园上学,她很安全。我也在黑主学园内建了一个夜间部,成员全都是贵族级别的吸血鬼,算是吸血鬼和人类和平共处的一个试点,元老院对那边的监视不算太深。父亲身体恢复好了之后,和我一起去黑主学园吧,父亲不是和黑主灰阎关系很好吗?说不定可以去当老师。”
“枢的设想很周到呢,我都听你的。”悠微笑着赞同了枢的提议。两人已经来到客厅,在沙发坐下后,仆人们安静的送上红茶糕点,“我活着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除了我和在城堡里服侍的仆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父亲还活着这种事情,如果被元老院知道,他们会做出些什么事来还不一定,枢把这个消息封锁的很严密,就算是前段时间帮了他忙的拓麻也是对此一无所知。
悠抿了两口红茶,微微垂下眼睑,看着红茶水面自己的倒影,道,“是吗……这么说的话,枢你现在也是学生了?”悠看了看摆放在茶几上的精致小巧的日历,“现在似乎不是放假的时候呢,枢是逃课了吗?”
“父亲,我有好好的请假的。”枢语气里满满的无奈,自家父亲还真是……
悠笑着看他,用一副劝说的口吻道,“不管怎么样,学生的话就好好的待在学园里学习,不要到处乱跑,随便就请假也是不对的。”这样一番话,说的就好像坐在他对面的人真的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而不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玖兰始祖。
枢乖乖听着悠的话,这种纯粹关心体贴的话,大约就是自己认同他的理由吧。不管怎么样,枢是很享受这种和亲人一起的感觉,就算是被批评也完全不介意。其实枢对生活的要求真的不高,一个普通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可以满足他的愿望。
“呐,枢,跟我说说吧,这十年里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朋友,或者遇到什么有趣的人。”
枢想了想,略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和元老院争来斗去的事情不说,简单的提了几件有趣些的事情告诉悠,然后说道,“朋友的话,一条拓麻算的,身边的同伴也有,比如蓝堂英、架院晓他们,至于有趣的人,吸血鬼里倒没有特别的,不过有个猎人很有意思就是了。”
“猎人?”
“嗯,四年前被绯樱闲灭族的锥生一族的继承人,锥生零。他也被绯樱闲变成了吸血鬼,一直到我前几天杀了绯樱闲为止,都维持着濒临堕落LevelE的状态,坚持了四年也是很不容易了。”枢对悠说话很少有隐瞒,而是比较直白,“我一直把他当成保护优姬的棋子,他虽然很固执又别扭还容易死心眼,不过的确很有潜力,而且……逗弄起来的话会有很好玩的反应。”
悠打量着枢此刻的表情,忽然觉得有那么点不对,虽然枢表现的并不明显,但他在谈起锥生零的时候,眼神有改变,似乎稍微明亮了一些,甚至之前在和他讲述优姬的事情的时候都并没有这样。
枢没注意到悠的神态,还在继续说着,“我第一次和锥生零面对面接触的时候,正好是四年前他父母刚被杀不久,我是去黑主学园探望优姬的,他冲着我直接拿了把餐刀就刺过来了呢……那时候给我的印象可深刻了,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冲动的猎人了。”
“之后的相处,稍稍撩拨他一下,他就像小动物一样会炸毛,生气的时候会黑着一张脸皱眉瞪人,时不时就喜欢用血蔷薇威胁我。不过他也很容易讨好,只要对他好一些,他就